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穿越后我追妻火葬场了》,穿越后我追妻火葬场了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暧昧散尽所著的小说围绕沈瑜李屿争两位主角开展故事:虽然现在自己什么都有,但一直以来想要还是自己的对象。热议:想要喜欢你。
来源:废文 分类:穿越 作者:暧昧散尽 主角:李屿争 沈瑜
就像我笃定地认为我和沈瑜会有以后一样,我笃定地认为我与沈瑜的无疾而终错一定出在我的身上。
他一直都很好,性格恶劣的是我。然而我刚学会如何跟喜欢的人示好,还没弥补给他更多的爱意,他却不在我身边了。
沈瑜是我的初恋,我们是高中同学。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加上我从朋友口中听来的半年,满打满算也是两年,除去隔阂的异地恋,恋爱的时长只有一个冬天,认识却认识了很久。
不过,最早他只是一个我闲来无事时的戏弄对象。
任何校园里都会有一群称王称霸的劣质学生,也会有沈瑜那种不甚起眼,谁都能推搡两把的弱鸡。
我跟沈瑜完全是两个极端。
彼时的我是个仗着家世和拳脚,冠名在食物链顶层的精品差生。
精品的意思是,我不和那些称王称霸的劣质学生同流合污,我只当他们的爸爸。
在我刚入学时,高年级的一个刺头拿新生立威,随机挑选一名幸运小朋友,不幸选到了我,跟我装孙子,然后被我打成了孙子。
那刺头废物得令人害怕,说要治治我的反骨,结果扑我时摔断了腿骨。
刺头家长没对我做背调,闹到学校扬言要告得我家倾家荡产,看过监控始末后仍不依不饶,倾家荡产约等于商业威胁,我爹反手一封律师函将这家约上了法庭。
这一战全校通报,我的恶名也抖落了出去。所以在后来文理分班时,最唯诺好说话的沈瑜被原本该坐在我旁边的人交换了位置,成为了我的同桌。
我们俩成为同桌后的第一次交流,是他将水瓶碰洒,吵醒睡觉的我之后。
那瓶子旧得跟在废品回收箱里捡来的一样,瓶身上的商标都掉漆了,里面的二次灌装水还加了个带色素的泡腾片,在瓶子大吐特吐了半瓶水之后,沈瑜才迟钝地将瓶子扶起来,腻人的香精味与带着杂质的泡沫染了我一袖子。
沈瑜掩耳盗铃般低下了头,连句道歉都没憋出来。
这事换谁都会动气,不巧的是我气性更大一些。他不讲礼貌没关系,正巧我也没想跟他友好沟通。
第一次的交流只有肢体上的问候。
我回手将剩下的半瓶水顺着他的衣领灌了进去。
那时是深秋,穿的都是厚衣服,他衣服什么时候干的不清楚,我就记得在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打响时他还在悄悄抹眼泪。
我嫌恶地瞥了他一眼,意外地与偷看我的沈瑜对上了视线。
那双藏在刘海下的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被我这么一瞪,跟演戏似的,刷得又淌出两行热泪。
少年时期正是我心气最高的时候,恃强凌弱并不光彩,我其实不会,或者说不屑,跟这种软脚虾一般见识。但他这种小白莲一样的弱者姿态令我非常反感。
明明是他先拿水泼的我,却表现得跟我多欺负他似的。
于是我将欺负的行为落实了。
在我拎着干瘪的书包向外走时,因为他没能及时给我让道,一把将他推摔在了地上。
我没用太大力气,正常人可能会闪个趔斜,我本意只是想让他躲开点,但沈瑜那小身板是真不禁碰,弱得跟个纸片似的,直接连人带椅子一起栽倒在了地上。
我自觉不占理,想将他拽起来。沈瑜惊恐于我伸向他的手,边躲边护住了脑袋,场面变得更加不和谐。
班级里学生还没走完,不少人听到响动看到了这一幕,却没谁出声帮他出头。
敢不敢触我的霉头另说,沈瑜这人在学校里并不招人待见。
瘦小唯诺,胆小内向,和怂有关的词他都雨露均沾。
偏长的头发总是遮在眼前,跟只营养不良的白斩鸡似的,还总爱低着头,仿佛一株避开同类与光照的向日葵,时刻将自己种在土里。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我同桌,可能直到毕业我都不会留意到这个人长什么样。
留意到之后发现沈瑜长得并没有那么见不得人,面相柔和,皮肤比大多数小姑娘还白,显得眼睛尤其黑,发呆的时候像只无邪的鹿,只是眼里没什么神采,而且总哭。
都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了,动不动还来个梨花带雨,以泪洗面。
被同学欺负会哭,被老师训斥为什么迟到会哭,踹一脚哭很久的那种。
哭的理由也千奇百怪,后来我才问出来,他最初跟我起摩擦时,一直掉眼泪竟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可惜那瓶还没喝上一口的饮料,以及心疼那个被我踩扁的瓶子。
不过他作态虽然小家子气,却也是个知礼数的,就是反射弧太长了,隔日才迟来地向我道歉,壮着胆子给我递纸条,要帮我洗那件被染色的毛衣。
在思想上跟我完全是两个极端。在我看来这件事上我俩已经两清了,他再礼尚往来的推我一把,或是因为我推他的事让我跟他道歉还差不多。
我当时就笑了,觉得他蠢得没边了:“你当我泼你那一下是在给你洗澡呢?”
沈瑜是真觉得我们之间一码是一码,他弄脏了我的衣服要赔礼,我作弄他不过是一时兴起在拿他取乐——而他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他总会遇到无缘无故的恶意。
羊绒面料不能水洗,方晴兰有洁癖,骂我时跟我报过那件毛衣的价格,我转诉给了沈瑜,沈瑜的消费观受到了冲击,惊恐得像是要被送去黑市里割腰子。我没让他赔钱,不过既然他这么贤惠,我也就没让他闲着。
看看这纸条上的字迹,多工整,字不似人,一笔一划还挺有风骨的,不来给我代写作业可惜了。
彼时的我满身青春期的颓废与怠惰,乖戾又自我,一身少爷病,自己懒得做的事就让别人代劳,总爱向外跑动的张顺理跟我还在一个班的时候,就总为我这个思想上截肢了的懒货鞍前马后。
我不是颐指气使,我是纯粹没素质,我还让教导主任帮我买过华子——但性价比不高,只领到了一个处分。
因着毛衣折旧费这一由头,我让沈瑜帮我代写作业,跑腿买东西。他像是用棉花堆成的一样,脾气软,性子慢,任我招呼差遣,也没跟我说半个不字。
谢敬东来我的班级找我时,以教科书式的方式跟沈瑜演示过怎么拒绝我,我支使谢敬东帮我做卷子,谢敬东告诉我不会做就滚去小学生那桌。
沈瑜学不会拒绝人,在处事上跟我亦是两个极端。我是谁都敢使唤,他是谁都能使唤。对于其他同学的一些不合理的要求也向来有求必应,别人一句漫不经心的道谢就能抵消他的付出,以这种真诚又卑微的方式与人建立着友好的交际。
沈瑜也有拒绝的时候,为一瓶二次灌装汽水能哭一场的人,我让他买水时多买两瓶饮料当成跑腿费他却从来都不收。
这在我看来矛盾又没必要,沈瑜的心性就是如此,撑起这团棉花的是一根君子的脊梁,包子一样的性格里,里面的馅料还加了几味自尊与倔强——可包子就是被人揉捏的。
被他拒收了两次跑腿费之后,我觉着没劲,搞得好像我亏欠了他的一样,我也就懒得再差遣他了,而他依然是班级里最忙碌的那个。
每次班里有什么打扫卫生的活计总有沈瑜的份,同学体育课上请全班吃冷饮时他却成了不被计算在内的透明人。
沈瑜的衣服就那么两身,翻来覆去的穿,身上总是脏兮兮的,我某天不经意与他相近时发现他的衣服上也会有清香的皂角味,而他身上的脏,都是被人为染上的泥印。
过火的嬉闹只有施暴者才笑得出来,同组清扫卫生的人将他放倒在地上,扯着他的腿在走廊里疯跑,将他的后背当成拖布,他们笑着说反正他的衣服已经脏了。
青春是燥动的,是恣意的,因为目空一切而肆意妄为。
出于年少无知,出于宣泄情绪,甚至出于无聊。
好欺负的沈瑜成为了被囚禁在校园这座无趣笼栏里,低劣学生们的重点关照对象,成为负面情绪宣泄的闸口。
我去卫生间撒个尿,都能碰到将他堵在厕所里扇巴掌的人。
为首那人客客气气地给我递烟点火,我在烟雾下眯了眯眼,听着打人那俩兴奋的攀比谁打出的巴掌声更响。
始终低着头的沈瑜似是听到了我的声音,脸颊红肿满脸眼泪地抬眼看我。
他矮我好多,抬着瘦削的下巴看我时视角带着仰望。
人劣质,给的烟也劣质,我抽了两口就将烟按灭了。
在我抬脚向外走时,一只有些颤抖的手抓住了我的袖子。
我不知道沈瑜究竟鼓起了多大的勇气,亦或有多无助,才会选择向我求助。
我看得出他眼中闪烁的希冀与求救,但我只是像往常逗弄他那般,轻佻地在他的脸上喷了一口烟。
边上的施暴者们人性最阴暗的情绪欢乐的波动,夸张地放声大笑。
沈瑜那双纯黑的眼睛又失神成了无波的死水,他松开了手,深深地低下了头,像只掩耳盗铃的鸵鸟,好像这样在被人宰割时就不会恐惧和看到自己被拔掉的羽毛。
上课铃打响了半天,他才慢吞吞地出现在教室门口。
老师询问他和什么人产生的矛盾,他如以往那般以沉默和麻木应对外界的风吹草动,宛如一只死掉的蚌,蚌壳紧闭,久而久之没人在乎蚌肉是活着还是已经腐烂。
当糟糕变成常态便不会得到应有的同情。
老师微微摇头,允许他回到座位。
沈瑜无声地坐下,轻手轻脚地翻动课本,卑微怯懦,生怕吵醒趴在课桌上的我。
在他眼中我跟那些施暴者应该没区别。
本质上确实没区别。
昨晚熬夜看球的我为什么睡不着呢?
在沈瑜回来后我想明白了——那根烟抽得真是太多余了。
老师在讲台上讲题,我像答案在沈瑜的脸上一样看着他。
身上又弄得这么脏,脚印,可能还有卫生间地上的脏东西。
我睡不着的理由又多了一条——他在扯住我的时候,嘴角破了吗?
沈瑜却没看我,他从桌斗里拿出一卷皱巴巴的卫生纸,细瘦的手指白得跟纸一个颜色,在撕的时候没拿稳,卷纸掉在地上,溜溜的滚了出去,像是一道越拉越远的终点线。
他没有第一时间将纸捡起来,而是将还攥在手上的那截纸扯断,在干涸在裤子上的泥印上用力的擦着,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下课后,我踹了一下沈瑜的凳腿:“再有人找你麻烦,你就说你是我的同桌,我不让你将衣服弄脏,记住了?”
我倒不是因为怕他身上的脏东西蹭到我身上,毕竟之前也这么脏过来了,但是我一本质没区别的货色,突然管这么一手闲事,感觉有些别扭,于是又自认为合理地补充:“省得污染到我身上。”
沈瑜木愣地听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只听进了那句污染,默默的将座位搬得离我更远了一些。
这个蠢货肯定没记住。
因为没过多久,沈瑜还是裹着一身泥巴来上课了。
我有点生气,气他的不知反抗,气别人在我公然放话的情况下还跟我同桌动手,于是我直接将话说给了该听的人听。
被我踩在鞋底下的麻烦头子,在被我上过思想品德课以后,深刻地得到了感化,哆哆嗦嗦地向沈瑜道歉。
而一向被这群人踩在脚下的沈瑜,却像是块木头般,既没有有人帮他出头时的扬眉吐气,也没表现出圣母般的同情好心,只是如别人冷眼旁观被施暴时的他一样,事不关己地看着。
闹剧散场后,沈瑜声若蚊蝇地向我道谢。
那之后他在学校的日子好过了不少,洗去淤泥的衣服上只会有皂角的味道,不必再留着阴郁的长发挡住总是青紫的脸,重见天日的眼睛在阳光下也多了几分通透的神采。
那时教室里的空气都像是变得清新了许多。
我有好心,但是含量不多,我没自负是他的救星,就像偶然在路边救了一只小狗,却也因为起了善意的开头而对小狗多了层负责的心理。
沈瑜以行动表达感谢,用那种幼儿园小孩都会觉得不划算的交友方式跟我示好,在熟悉起来后,会找话题和我聊天,生疏地冲我笑。
他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不过还是丧气的时候居多。泪失禁体质逗一句就跟个漏水的小喷壶一样,噼里啪啦的掉眼泪。
我从最初很烦他这幅样子,到跟他举手投降,就连犯浑时也变得有分寸了许多,没再将他向哭里招惹。
少数情况下沈瑜的脸上还是会出现掌痕。老师先前放任对沈瑜的管教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伤是他从家里带出来的。
沈瑜夏天时也会穿着长袖的外套,袖口盖住半个手掌,写字时也不会卷到手腕上。我替他热得慌,好心帮他脱,他抗拒得比有人打他时还厉害,我都怀疑是他家里人打他,他只说他怕冷——那只被我触碰到的手确实凉得如同捂不热。
我的发小们大多都不跟我同校,因为我频繁提起这个奇奇怪怪的同桌,对沈瑜有着奇奇怪怪的好奇。
我边想边形容,他眼圈红起来时特像兔子。
挺可爱的。
他们骂我不对劲,我觉得他们很中肯。
平安夜那天,我从满桌斗不知道谁送的平安果礼盒里拆了些果冻与巧克力,投喂给沈瑜:“怎么这么蔫巴,早上又没吃饭?”
沈瑜从桌子上直起身,我留意到他的耳廓有点红。
他的手里捏着个粉色的信封,我跟拎小鸡仔似得将他压制,抢来了这封信。
有人跟他表白。
那一刻,我没有对于朋友间的那种调笑与揶揄,我感到很生气。
之后我从生气里琢磨出了在意,品出了不同于友情的喜欢。
在我大胆的试探下,我庆幸的发现,他对我亦有着感情。
那时正是紧锣密鼓的高三学年,沈瑜学习尽管很刻苦,对知识的掌握却很吃力,成绩不过中等偏上,我自己纨绔怠惰,没道理拖他下水。
我收敛了那些张狂,偶尔也会和他一起温习功课,更多时会在一旁安静地望着他,在他换下一本习题册时,亲一下他被笔磨出痕印的手指。
这场迟来的校园恋情,每分每秒都被时间催着走。
我珍惜和他相守的时间,又盼着时间能过得快一点,快点来到稳定的以后。
后来他报考了外省的大学。
我们聚少离多,但感情一直很稳定,时间距离与我而言通通不是问题,只要心中坚定,我们还会有很长的时间相守。
我们在天台上拥吻,在万家灯火璀璨星河下依依惜别。
我们互诉着爱意,他笑着和我说再见。
醒来却再也不见。
现在我要亲口问他一句:“我为什么失约了?”
作者:暧昧散尽类型: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