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1-10-21 来源：书耽 分类：现代 作者：conhue 主角：理希尔 裴青翡
“你杀了我也没用，你姐姐并不会死而复生。”理希尔看着他。
程度握紧拳咬牙没有说话。
吓呆了的朋巴赶忙拦在他和理希尔面前：“请原谅他的鲁莽，对不起。”
“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如果可以，我并不想用别人的生命来换取我的存在。”理希尔声音渐弱，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程度：“你的祖父就是神医圣手对吗？”
程度没好气地瞪着他：“知道你还问？”
理希尔：“抱歉。我只是确认一下，因为有个忙想让你帮我一下。”
“什么忙？”程度抬起眼皮看着他。
“帮我做一下心脏移植，这种特殊的手术只有你们程氏才能万无一失不是吗？”理希尔淡淡地说着，同时解开了衣领的扣子，他的胸口有两道交叉的十字星疤痕，看起来已经年月久远了。
程度自然不会认不出来那疤痕属于他们家族的传统风格，“你就是阿爷说的那个例外？”
理希尔点头：“是的，他们利用程小姐的心脏培养了一千颗，但是一千个克隆人里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还好，你姐姐的牺牲没有浪费。”
“没有浪费？难道我姐拥有与众不同的能力就是原罪吗？凭什么要她做出牺牲？你知不知道她被赶下天空城之后过得是什么生活？就跟他一样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程度怒吼着指向旁边呆呆的男人。
理希尔蹙眉看向裴青翡。
后者缓缓抓住了他的衣角，“小屑，我困。”
“好吧，我带你去休息，乖一点。”理希尔抚上他的手背，牵着他的手往外走，出门时回头对程度道：“我看过当时的实验报告和跟踪视频，你姐姐是自愿的，她想要证明的事情已经实现了，所以她在我心里是个英雄。”
“有什么用！”程度一把推倒了身旁的观星仪：“我只是想要她还是我姐！她是不是你们的英雄又有什么用？”
“至少她保住了百分之三十的人，如果没有异能觉醒计划，我们的文明已经灭绝了。”理希尔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朋巴握住程度的肩膀：“阿度，他说的没错，如果没有变异体提供疫苗让更多人变成异能者，我们早就被那些毒物和异兽灭种了。”
程度双目通红，冷冷看着窗外在夜晚也通明辉煌的天空城：“如果人性的前行方向继续被罪恶主导，距离真正意义上的灭种也不会远了。”
朋巴不太明白，只好抹了抹脸上的泪花，趴在窗户上看红色的月亮，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阿度，你看，阿雪她一定在主的身边看着我们呢，她就像洁白无瑕的天使，永远会照亮心中的黑夜。我相信只要白天还会来临，人类就会一直朝着光明进化，我相信邪不胜正。”
“我信，”程度打断他的独白，咬牙冷笑：“既然邪要占上风，那我就他妈更邪一点，我倒要看看以毒攻毒，谁才是活到最后的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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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兰特积极地跟满脸严肃的察勒布朗叙述如何遇见裴青翡这个人的：“父亲，他绝对是个值得重用的能人，我敢肯定全星邦找不出第二个比他还要厉害的a级向导了！”
“好了卡，”察勒布朗扶额，他已经快要被自己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儿子烦死了，如果不是主宰者要求把那位地球来的家伙带到新星上去他才不会大费周章地在这里屈尊降贵：“你明天把那位先生带过来跟我见一面吧。”
“还不快给老子解开？”卡兰特终于找回了尊严，歪头示意一旁瞠目结舌的亲卫兵把他的镣铐松绑。
“哦…遵命。”亲卫兵赶忙帮他卸下镣铐。
察勒布朗皱眉：“什么老子老子的，跟谁学的这些坏毛病？”
卡兰特耸耸肩：“是我的好朋友教我的，父亲，我下个月就已经成年了，请不要再管我了可以吗？拜拜。”
“我说卡…卡？卡兰特你给我回来！”察勒布朗用拐杖重重戳了戳地板砖，气的胡子乱颤，可他的爱子已经不见踪影了：“真是混账！”
亲卫兵赶忙送上一杯热茶：“将军请不要动怒，当心气坏了身体，这次多亏了上校才能如此顺利。等把猎物带去给主宰者之后，您就可以取缔斯蒂芬国王拿到文明权杖了不是吗？”
察勒布朗摸了摸手里的拐杖，开始回味唯一一次触碰到斯蒂芬那只老狗的权杖是什么美妙的感觉，他深以为然地笑着点头：“法杰拉，到时候你将是我最信任的公爵，奥德勒伯爵将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谢将军…谢陛下恩典！”亲卫兵法杰拉十分懂得察言观色地单膝跪地。一只手臂横放在心口开始示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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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佩！请等等我，你走这么快做什么？”卡兰特快步追上去捉住佩妮森的臂弯。
佩妮森难得一见地居然没有拒绝，只是唇色显得有些发白：“我需要去向元帅汇报工作。”
卡兰特以为他是冻的，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块红色的暖石塞到他的手心里：“这是父亲从新星带回来的…哦，请放心，我已经检测过了没有辐射，是天然的，内部有一块热熔浆核，可以维持半个世纪的恒温热度。”
佩妮森皱眉看着手掌窝着的那块凹凸不平的光滑石头，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他本来想拒绝却想到什么，把它握紧微笑：“谢谢，看到它我就会想起你的卡兰特。”
卡兰特瞬间展开眉宇笑起来：“那…你是答应跟我一起出发去新星了是吗？”
佩妮森盯着他看了一眼，摇头：“不，我不去。”
“什么？”
“我去找元帅就是想告诉他我要辞去秘书长一职的事情，我要回北疆了卡兰特，再见。”佩妮森声音平静，但背在背后握着石块的那只手骨节却捏的死紧。
卡兰特慌了神，他一把握住佩妮森的肩膀：“回北疆？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你回去干什么？”
佩妮森抬起眼睫：“我要回去结婚了卡兰特，父亲已经刑满释放，我的未婚妻还在那里照顾他，我马上就成年了，理应尽孝道不是吗？”
“结婚？”卡兰特瞬间脸色阴寒，他不笑的时候眉间的断痕会惹人恐惧：“你要结婚？”
佩妮森看着他的眼睛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卡兰特，很高兴认识你。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应该听你父亲的话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共度余生，记得不要再那么花天酒地了，会让她难过的。”
卡兰特目光如炬地看着他，低声问：“我让你难过了吗？”
佩妮森愣了一瞬，旋即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怎么可能，好了。玩笑到此为止，再见吧上校。”
他说完转身大步流星地走过雪柳盛开的转角，快得卡兰特连伸手抓他的衣角都没来得及碰到。
卡兰特惴惴不安地在门前踱步，终于门开了。
“元帅，请多保重。”佩妮森眼眶微微发红。
“你也是，佩妮森，我……很庆幸能遇见你。”理希尔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色的月桂胸针别在他的领口：“这是我欠你的荣誉，佩妮森少将你永远是天空城最好的执行官。”
佩妮森眼中泪光闪烁着深深给理希尔鞠了个躬，“如果日后元帅需要佩妮森，我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谢谢，回家代我向威尔逊伯父问好，这些年他受苦了，我的能力有限没办法给他更好的条件，我很抱歉。”理希尔握住佩妮森的手低声说。
佩妮森摇头：“如果不是您，父亲他早已不知身首何处了。”
理希尔轻叹了一声，还想说什么，但佩妮森的腕带响了，只见弹窗出现了一个端庄美丽的少女，声音也十分温婉：“苏以，父亲想见你，请尽快回来好吗？”
佩妮森脸色露出几分温柔：“好的乔伊丝，等我回来。”
“她是谁？”寒铁一样硬邦邦的男声出现在佩妮森颈边，他回头便看到卡兰特比冰块还要冷。
屏幕里的乔伊丝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苏以？说话的…是你的战友吗？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不过乔伊丝，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待会儿聊。”佩妮森挡住卡兰特的视线挂了电话，往前一步避开威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自然：“她是谁跟你无关。元帅，我先走了，有空的话可以给我全息通讯。”
理希尔看了一眼卡兰特，没有多说什么：“好的佩妮森，路上请务必注意安全。”
“再会。”佩妮森微笑转身，看到脸色铁青的卡兰特那刻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结果就被紧紧抓住了手臂。
卡兰特声音发狠：“佩妮森你确定要离开我吗！？”
“卡兰特，我不该对你有任何希望的，我刚来的时候你不欢迎我，连分别都要这样剑拔弩张吗？”佩妮森皱眉：“请放手。”
卡兰特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他确实很后悔在初见佩妮森的时候没有给二人留下多少美好的回忆，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给他找麻烦：“小佩，我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对不起，上校，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佩妮森确实不明白他所谓的机会是指什么。
“你真的不明白吗？我…”卡兰特张口欲出的表白却被打断了。
“佩妮森你在这里啊，听说你要走？”唇红齿白的金发男人从一旁走了过来，不是维德还能是谁：“这真是太遗憾了。”
佩妮森当然知道他说的遗憾是指什么，但他并不在乎所谓的名利地位，只要父亲健康长寿就是最大的好事了，继续在泥潭里搅和他不能保证会不会深陷沼泽：“维德上将说笑了，我不过是个平庸的人，对于星邦来说可有可无，去了北疆之后还能帮天空城添砖加瓦，不是最好的归宿吗？”
卡兰特厌恶地盯着维德，后者全然没有被群嫌的自觉，他拍了拍佩妮森的手臂叹息一声：“唉，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选择，选择的对错对于未来影响至关重要，我劝你再好好考虑考虑为上。”
佩妮森打开他的手，冷冷淡淡地说：“我已经考虑好了，永别了维德上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坐上飞船离开了。
卡兰特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赶忙坐上飞船去追，但却不知道佩妮森具体走哪条航道，离职之后他的信息已经从系统里除名，定位也彻底失灵了。
正当卡兰特像无头苍蝇似的，语音室传来理希尔的友情提示：“k102航线，他可能会走那条去北疆，具体的位置你再搜寻一下应该不难找到的。”
“谢谢你，我亲爱的理希尔！”卡兰特大喜过望。
理希尔：“找到他把他带回来，记得对他好一点，否则我会揍惨你的。”
卡兰特感动地鼻子都酸了：“我以后不喝酒了…还有……那些女人我根本就没睡过你知道吗？之所以在小佩面前那样…多少有些炫耀自己魅力的意思，看到他生气我就觉得很有成就感…唉，我真是个混蛋。”
理希尔听到卡兰特的回复忍不住嘴角弯了起来。
维德看到理希尔站在门口微笑却无视他，一时间怒火中烧，他强忍愤怒走过去：“理，好久不见，为什么回来了却不告诉我？”
理希尔看着笑里藏刀的维德，“你不用在这里演戏了，我已经知道了你已经成了国王的亲信，之前我落水的事情也是你策划的不是吗？恭喜你骗了我这么久。”
“我亲爱的元帅，你好狠的心啊，如果不是你已经不干净了却还拒我于千里让我心都碎了，我怎么可能舍得把你推向那个人的怀抱呢？哈哈哈，不过不出我所料，请君入瓮这出好戏少了你可演不成。”维德笑得张狂。
理希尔皱眉：“你住口。”
“哈，我的元帅，你连我一个微不足道之人都已经记起来了，而且把我的底细想的如此透彻。应该不会不知道你的父亲是被谁杀死的吧？”维德尖锐地盯着理希尔。
理希尔脸色惨白：“父亲他只是失踪，并没有确定他已经死了不是吗？”
“非要找到他的尸体你才肯相信吗？那我就给你看看好了，看看你那位来自地球的亲爱的伴侣是怎么把你的父亲杀死的。”维德打开腕带的屏幕，只见熟悉的黑色身影正悄无声息地潜伏在基地的丛林中。
很快他以极速往丛林深处前进，随后他被关进了千斤万伏巨笼，这是禁区的那些狩猎者们设置的陷阱，专门抓捕他们感兴趣的人类作为食物肉源，每年成批进贡。
这些铁笼连理希尔都无法保证能够毫发无损地逃脱，更何况只是向导的裴青翡？
理希尔不由得悬起一颗心，即便知道这只是录像，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担心裴青翡的安危。
“好好看着你的另一半是如何虐杀你的父亲的吧。”维德冷嘲热讽。
下一秒理希尔的眼睛瞪大了，只见他的父亲以扭曲的姿态出现在了画面里，他从没想过父亲的劣势变异竟然到了这种不可置信的地步。
怪不得当时父亲临走前都没有见他一面……
“啊…”理希尔忍不住惊呼，他手指颤抖着想要触碰画面里被炸裂的铁笼砸得浑身鲜血的父亲：“阿爸…”
但维德却关闭了录像：“看到了吗？我没有骗你不是吗？你知道的，被那种吨级而且带着十万伏特电压的铁门砸到必死无疑，尸体都已经被电焦了成灰了，你当然找不到老元帅的踪迹。哦…我亲爱的小瑞塔…不要难过，让我们一起把那个地球来的狗东西送进地狱吧？”
理希尔一把推开维德的胳膊，用刀抵住他的命脉，他双目通红，眼泪却硬生生忍了回去一颗都没有流下来，哑着声说：“他的命是我的，轮不到你插手。”
“事到如今你还不忍心杀他吗？理希尔，难道就因为他睡了你，所以你就对他死心塌地了？”维德恶毒地嘲讽：“我真后悔当年太心软，跟你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游戏，如果我早早睡了你，是不是你也甘愿来跪舔我的脚……”
“咚——”
理希尔一拳打在维德的肚子上把他揍到地上趴着喘气，“你最好不要惹我，不然我让你没脚，直接可以爬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