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大佬被小戏子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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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梁颐端着粥碗的手微微一颤。

“再过几日是我外祖的忌日我总得回来看看。”

鹿聆半信半疑的看着梁颐。

梁颐把碗搁下,郑重的说:“九哥,其实我从你家走的时候,就是打算回齐州来的,只是当时没告诉你。“

鹿聆眼中的怀疑并没有退下去,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思路却因为胳膊实在是太疼了而被打断。

梁颐看着鹿聆胳膊上洇出来的血色道:

“九哥,你胳膊的伤并不轻,而且现在天儿热,伤口长不好就会感染。”

鹿聆紧紧地抿着嘴不说话。

梁颐叹了口气,轻轻的拆开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像现在这样,如果真的疼了,或者伤口崩开了你要和我说,虽然我也是半吊子的水平吧。但是忍过这一夜,明日就能看郎中了。”

鹿聆紧紧提着的一口气松了:“罢了。”

梁颐紧紧的皱着眉头说:“九哥,你这伤口太深了,那子弹打的位置太刁钻,弄不好这整个胳膊就废了。这几日不要再动这只胳膊了,有什么事就招呼我,我帮你。”

说完拿勺子舀了一口粥就往鹿聆嘴里送。

鹿聆头一次要这样被别人照顾,别别扭扭的:“梁颐,那个……还是我自己。”

“听医嘱。”

鹿聆拿他没办法只好张了嘴。

折腾了这么久绕是晚上吃的多这回也饿了,梁颐喂了鹿聆一整碗粥。

吃饱喝足之后,鹿聆的眼皮就不争气的打起了架,他不好意思直接问梁颐在哪睡,就一直强撑着。

梁颐心细如发自然发现了他的异样。

“房子比较小,就麻烦九哥跟我睡一间屋子吧,晚上我还可以照顾你。”

鹿聆走路都开始打晃了,他精神一向很好从来没有这么困过。

梁颐扶着他进了主屋,鹿聆刚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梁颐把他翻了个身省的压着那只受伤的胳膊。

安顿好鹿聆梁颐就走到大门口打开了门,外面的人刚想进来,就被他推了出去。

“梁颐!你为什要救他你忘了他是什么人了嘛?”外面的人气急败坏的说。

“我没忘。”梁颐一脸冷酷,“但是你是不是忘了老师的话了,首先老师没说要杀他,其次你知道他是个什么人还将同伴的命至于绝地,你对的起他们吗?”

那人啐了一口唾沫:“呸!老师还说,置之死地而后生,你怎么忘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到底是干什么的了?你简直就是叛徒!”

梁颐眯着眼睛说:“你要是闹尽管闹,他的手下就在附近了马上就过来了,搭上小安的命不算,你还要搭上咱俩的命才满意吗。”

那人不说话了,停了一晌哈哈大笑:“梁颐你以为你现在对他好,他就能放你一马吗,你做梦!”

说完那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梁颐眼睛里露出些寒意。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

他回到主屋看到鹿聆还在安逸的睡着,沈运也没有要醒的迹象,缓缓地松了口气。

他这一夜过的惊心动魄,如今也有些困意了,梁颐躺在鹿聆身边,鹿聆身上有股淡淡的白茶味,混了血腥味,叫梁颐越发睡不着,他盯着鹿聆的的睡颜看了好半天,才慢慢地睡着了。

只是梁颐睡的并不踏实,因为鹿聆睡的不安稳,没一会就浑身哆嗦一下。

梁颐做起身掌了一盏小小的有油灯,鹿聆漂亮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浑身发着冷汗,嘴唇煞白。

别是发烧了吧,梁颐有些担心,他把手放在鹿聆的额头上发现并不是很热,那就是做噩梦了。

是什么样的噩梦竟然叫天不怕地不怕的鹿聆折腾成这个样子。

梁颐起身拿了一条干净的帕子,浸了茶水,轻轻的往鹿聆唇上沾了沾,鹿聆深处舌头舔嘴唇没想打舔到了梁颐的手指上。

梁颐浑身一震酥麻。一下就将手躲开了。

鹿聆这个梦着实不大好,他梦见越绛死了,自己抱着她浑身都是血,旁边有人指着他说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朋友,谁跟你做朋友简直就是到了八辈子血霉。

越绛的血都快流干了,伸出手摸着他的脸:小聆,越姐希望你好好活着。”

鹿聆想挣开这个噩梦,母亲和外祖也出现他面前,他们只是默默的看着她面上带着笑容冲他招手。

他想开口让他们留下,但是嗓子紧得很,一句话也说不出。

干裂疼痛的嘴唇上突然有一点点湿润,他贪恋这点湿润伸出舌头去舔,可是那个肯给他喝水的人一下撤走了。只剩下他自己在无尽的绝望里煎熬。

“娘!”

鹿聆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天刚微微擦亮,梁颐坐在桌案胖在看报纸,看到鹿聆从床上一下子弹起来忙走过去问:“九哥怎么了。”

鹿聆眼中一片冰冷,盯着梁颐看了好一会,眼中的寒意才散去,揉了揉鬓角说到:“对不起,我做噩梦了,没吓到你吧。”

梁颐坐在床边笑了笑,拿过鹿聆的胳膊:“倒是没吓到我,只是九哥,你胳膊上的伤口又裂开了,我白看顾一晚上了。”

鹿聆看着梁颐眼下有一片乌青:“你一宿没睡?”

“嗯我睡眠不好,有一点动静就会醒,昨晚不知谁家的狗一直在叫,我听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到底有什么事能值得他这么叫。”

鹿聆刚想说话,梁颐有捧过他的胳膊,疼的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九哥我在帮你吧伤口处理一下吧。”

梁颐把绷带拆开,伤口果然又裂了:“我不会缝合,看来始终是不行,我等下出去看看外面安全了吗,然后把你们送到郎中那里,你们有人接应吗?”

鹿聆绷着脸说:“你救了我,那帮人谁不定会记恨上你,你跟我一起回京华吧。”

梁颐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久,我现在越来越想家。九哥,还有七天才是我外祖的忌日,我怎么也要祭奠完再回去。”

鹿聆眼中寒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哦,好吧,那随你。”

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玉扳指:“你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就去平安酒楼,找他们的老板。”

梁颐收下那枚玉扳指笑了笑:“九哥,我想问你个事。”

鹿聆点点头。

“您知道,东苏的革命吧,我想知道您是怎么想的。”

梁颐也拿不准这话该不该他问出口,他总觉得他看到的鹿聆不是别人嘴中的十恶不赦。

鹿聆一愣他没想到,梁颐会问他这种问题。

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于是坦诚一笑:

“梁颐,实不相瞒,我身上背负着很多东西,我的执念不允许我去关注这些,如果又一日我能卸下身上这些重担从执念走出来,国内如果有我也许会支持吧。”

梁颐听罢也是一愣,鹿聆听懂了他的意思,连老师都说他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果然不假。

鹿聆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悲哀,只是梁颐没有发觉。

“你俩怎么一大早就在这聊天不困吗?”

沈运昨晚一觉睡的极好,站在门口伸了伸懒腰。

鹿聆闭着眼睛说:“我是因为胳膊疼,梁老板是因为昨晚听了一晚上嚎叫声,没睡好。”

沈运一愣说:“我昨晚说梦话了?”

梁颐没忍住笑了一下,他还不知道鹿聆这么会挖苦人。

沈运一脸懵,不明所以。

外面传来咚咚咚地敲门声。

沈运一愣:“不会是昨晚那些人追来了吧。”他摸出手枪。

“九哥,沈老板你们躲在里面别出来我出去看看。”

梁颐拿起一边的铁锨,悄悄靠近了门口。

“有人吗?”

梁颐一听有点像华安的声音,他吧门开了一条门缝往外看,果然是华安,便开了门。

“梁老板?”

华安的眼睛瞪的圆圆的好像看见了鬼。

梁笑眯眯的说:“华安,我长得这么吓人吗?”

华安忙摇头:“不是不是,只是……”

梁颐拍了拍他的肩膀:“九哥受了伤在屋里呢。”

华安急忙抱拳:“多谢梁老板,就朝屋里跑去。”

鹿聆坐在太师椅上,一直胳膊端在胸前,白色的长袍被染上了一大片血色看起来惊心动目,沈运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九爷,华安来晚了。”

鹿聆抬了抬眸子:“华安,你还知道来呢。若是昨晚没遇到梁老板,你今天就等着抬着我的尸首给越姐看吧。”

华安一张脸憋的通红,不知道想说什么。

最后憋出来一句:“爷,我带您去看郎中吧。”

鹿聆说:“还不过来扶我。”

华安急忙上前扶住鹿聆鹿聆对梁颐点头致谢。

“梁老板不然跟我们一起走吧。”华安说。

梁颐笑眯的说:“我还有些事,就不劳烦你们了。”

出了门,华安忽然哭了起来。

鹿聆皱皱眉:“受伤的是我,你哭什么?”

华安说:“打在您身痛在我心啊,爷。”

沈运翻了了白眼:“我看你是怕回去挨越姐的罚吧,听说越姐把你娶媳妇的聘礼都准备出来了,她要是一生气把聘礼都扣下怎么吧。”

华安用手摸了摸眼泪:“沈老板,你又打趣我。”

沈运对鹿聆说:“你们家华安,真是傻得可爱,不像是我手底下那些只傻一点也不可爱。”

鹿聆说:“你省省心吧,他老婆本都在我手里呢,你挖不走。”

鹿聆的胳膊又疼了起来,五官拧在一起。

“爷你怎么了?”

“应该是伤口又崩开了,华安先找一家医馆,把我的伤口缝好,我受伤的事不准对越姐讲。”

不得不说,梁颐虽然说自己是半吊子,但是他的医术还是不错的。

医馆的大夫看了鹿聆的伤都说:“要不是处理的得当及时,这条胳膊就废了。”

华安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盘算着自己的聘礼要少多少,到最后又忍不住要哭出来,被沈运及时的制止了。

“华安,你要是再哭你家爷估计能让你连女人都娶不上。”

华安一听立马吸了吸鼻涕。

“这位爷,我们点的麻醉不够了,只能麻烦你忍着点了。”

鹿聆不是忍不了疼吗,他只是不习惯,能不受苦尽量不受苦,他受怕了。

“爷你要不咬着我的胳膊吧。”华安把他的胳膊横在鹿聆面前。

鹿聆翻了个白眼,沈运一看鹿聆的神色就知道,他马上要发脾气了,急忙拽回华安说:“行了行了华安,你那胳膊上除了汗就是泥,你真不想娶媳妇了?”

华安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说:“爷,干净的。”

沈运对鹿聆笑了笑,在他完全发脾气之前将华安拽出了医馆。

大夫来来往往的人见多了,像鹿聆周身气场这么强大的还是很少见的,这会儿鹿聆处在发脾气的边缘,愣是把医生也下出了一身冷汗。

他小心翼翼的递过去一根木棒,“那个,先生若真是疼,可以咬着木棒。”

鹿聆的眉毛拧在一起:“不必,你快点缝合就是了。”

医生深呼吸了一口开始下针。

鹿聆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紧紧咬着牙,大夫大气也不敢出,医馆里静的只剩下针扎入皮肉的沙沙声了。

过了好一会,伤口才缝合好。

大夫出的汗比鹿聆还要多。

“华安,进来。”

站在外面的华安一听忙不迭的跑进来,“爷。”

“付钱,给点小费,大夫医术不错。”

哆哆嗦嗦的医生看着鹿聆脸上没有一丝不悦高高悬着的心才放下。

“先生不必这样客气这是我们的本责。”

华安把钱交给医生,刚准备走医生又说。

“先生,伤口不要碰水,近段时间不要吃辣和发物,三天换一次药。”

鹿聆说:“多谢。”转身出了门。

他精神不太好,昨天晚上的噩梦太折磨人了,到现在还是很疲惫。沈运坐在一旁,他看出来鹿聆的情绪不到好,也就没说话了。

只有华安,跟在鹿聆身边这么久只长个子不长眼色。

“爷,昨晚的人要查吗?”

鹿聆闭着眼淡淡地说:“不用了,是什么人我心里大概有数。”

华安又问:“爷,那我们今天走吗?”

鹿聆揉了揉额角:“我让你问的事怎么样了?”

华安说:“齐州的兄弟们说,这儿刚安顿下来没多久如今他们都在平安酒楼,各方势力都不小,等着看蒋嗣年怎么平衡呢。”

“叫兄弟们不要到处乱去,只听蒋司令的,他若是有什么吩咐,叫兄弟们不准挡路,若是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是。”

“还有,告诉平安酒楼的掌柜的,若是有人拿着玉扳指找他,叫他立刻给你发电报。”

华安有些疑惑但还是点点头:“知道了。”

他又想说什么的时候,沈运捂住了他的嘴:“好了华安,鹿九他累了,让他歇一歇吧。”

鹿聆确实累的很,浑身像散了架一样,脑海中不断回忆昨夜的梦,浑身发着冷汗。椅在后座上手搭在额头上昏昏欲睡。

另一边梁颐把鹿聆送走以后,家里便来了一个人,带着帽子遮住大半张脸身型消瘦,穿了一件灰色的长袍。

“老师。”

那人把帽子放在桌案上,“梁颐你这次做的不错,要不是你,小李他们就犯下大错了,行为确实有些偏激。”

梁颐点点头。

那人又说:“但是吧我也要提醒你,别忘了自己的本职。”

“我知道老师,我心里又数,您呢,您现在怎么样?”

那人叹了口气:“我不便在你这里多呆,当局还在抓捕我,你外祖救过我的命,我不能扰了他最后一片清净。我就是来与你说一声,如今他还是有些用处的。”

梁颐说:“师兄与我说,你准备参与……”

“再说吧,我先走了。”

那人来去匆匆,说了一声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梁颐叹了口气,看着桌上的报纸陷入了沉思。

鹿聆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火车站了。

沈运递给他一张票,笑嘻嘻地说:“鹿九这次我买的特等座,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伤员不能受苦。”

鹿聆结接过票上了车,沈运跟在后面。

特等座是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两张床还有放行李的地方,服务生端上梁两壶茶:“先生请慢用,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

沈运点点头示意他下去。

鹿聆手不方便,桌上的茶一动也没动。

“沈四,我和蒋司令之间的交易还是要靠你了,毕竟军火这么大的事情,我找别人是在是不放心。”

沈运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是自然,这份钱你不让兄弟挣,我可是要找你算账的。”

鹿聆支着头说:“很危险。”

“这年头做生意那个不是刀尖火海上走过来的,这点危险我沈运会怕?”

鹿聆摇摇头:“这回不是土匪,是谢恭顷和谢闻道,有可能还有东岛的军方。”

沈运笑着说:“有你鹿九在,你会叫我出事,再说了,我享了这么多年福陪你疯一次的资本还是有的,都到眼目前儿了,你不会不带我玩了吧。”

鹿聆紧绷的表情才微微松懈:“这不能够,不带你玩,就太不够朋友了。”

沈运哈哈哈大笑:“人人都说你鹿九算无遗策大奸商,我看不是,你是个屁的奸商,你就是疯子。”

鹿聆笑了笑:“华安今年二十了,他爹当年把他托付给我,说他实在绝对不是偷奸耍滑之辈,唯一的一个愿望就是给他寻个好媳妇,叫她家有个香火。我看这事儿着手了,华安都老大不小了,人事都不通。”

“要不怎么说华安傻得可爱呢,不过这事儿你一个大男人可管不来,他娘眼睛又不好,呆在家里不出来,到时候问问越姐。”

鹿聆一挑眉:“她?他还不如我呢。她自己的婚事都没整明白呢。”

正说着华安就来了,手里捧了一个巨大的食盒。

“爷,那医生说你不能吃发物,我看了看这火车上的饭出了肉就是肉,油腻腻的你肯定不爱吃,这是一些小糕点,是临走的时候我娘给我带的,她眼睛不好,就会在家捣鼓这些吃的,你别嫌弃。”

沈运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鹿聆面无表情,沈运笑着说:“好了好了你家爷知道了,你快去歇一会吧。”

华安急了:“我娘说,人生病的时候都没再有胃口,不过那也得吃东西,才好的快。”

“知道了,你家爷不会克扣你的聘礼的。”

“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鹿聆实在没办法,“知道了,我和沈老板说点事,你先去休息。”

华安再三确定鹿聆没事才走了,沈运抿着嘴笑:“果然傻人有傻福。”

火车到了京华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站台上等着了。

“宋长瑜?”

“小九,越绛让我来的,说让我把你压去他那,一刻也不许耽搁,耽搁一刻她就晚一年考虑我们的婚事。”

鹿聆无可奈何,便说:“沈四,我去越姐那了,你早些回去歇歇。”

沈运一看气氛不对拔腿就跑:“那鹿九我先回去了,晚些时候再去拜访越姐。”

宋长瑜把鹿聆带到越府美酒看见越绛摔了一地的茶杯,自个儿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只不过沙发太大,越绛太瘦,气势一下被减了一半。

“越姐。”

越绛抬起狭长的眸子撇了他一眼:“这不是鹿九爷吗。本事大着呢。怎么有空来我这。”

鹿聆心道:这是真生气了。

“越姐,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你生什么气呢?”

越绛抓起面前的被子,啪的一声砸在地上。

“还想糊弄我,你命差点都丢在齐州了。”

“谁,谁在越姐面前嚼的舌根子!”

“你甭怪别人,我虽然不太管事了,这点事情我是能知道的,我怎么说的来着,耳提面命让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你把自个儿的命当玩笑吗?”

“越姐……”

“我知道你过不去那道坎,我知道那是你长这么大的支柱,但是小聆,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玩命。”

鹿聆坐在越绛旁边:“越姐,我没有玩命这次不是我以身犯险,是我真的没想到。再说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

越绛撇撇嘴:“把手给我看看。”

鹿聆把手伸过去,越绛撩开他的衣袖:“怎么伤的这么重,我听说,子弹差点就打到骨头了。”

越绛的眼泪从眼眶里打转儿:“缝合的时候还没麻醉剂,从哪找的医生还缝的这么丑。”

站在一旁的宋长瑜笑出声,越绛一记眼刀飞过去:“你笑什么笑。”

宋长瑜立刻闭上了嘴。

“华安呢,他不保护你?跑哪去了?”

鹿聆说:“越姐别怪华安,他被我安排到别处去了。这次真是我自己的问题。”

越绛说:“该罚!这几天就留在这边,我让程叔把你的房间打扫出来了。”

鹿聆说:“那宋老板怕是要找我拼命吧。”

宋长瑜笑的眉眼弯弯:“不回,你是作为娘家人留在这边的。”

鹿聆一下没听明白。

越绛的脸红红的说:“小兔崽子,老娘答应嫁给他了,你来帮筹备婚礼,我身子不大方便。”

鹿聆看向越绛的肚子,越绛点点头“鹿聆一下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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