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皇帝的美人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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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萧承允将花洲抱入九层纱幔,风吹得白幔飞扬,萧承允又要了小狐狸几次,花洲撑不住窝在他胳膊上睡了。

花洲动了动小鼻子,萧承允身上不是俗子的酸臭味,他的味道高贵又典雅,就像冷梅入了酒,又用文火温出满室的浓香。

花洲的手变成一只小爪子,一开一合的按在他的胸口,软软的肉垫踩得萧承允心里痒,便又低头亲了一口他的额头。

“唔……”花洲哼唧着动了一下,小脚丫又蹭到了他腿上,脚趾一蜷一松的碰着他的腿。

萧承允低哑的声音道:“别乱叫乱动。”他可不确定再来几次会不会把人弄坏。

“哦……”花洲不明所以的乖乖靠着不动,委屈的噘嘴道,“你下次,能不能稍微轻一点,轻一点点就好……”

萧承允道:“疼了?”

“没,也没有很疼。”花洲沉默的躺在他臂弯里,这次他比第一次更加用力,手上劲儿也大,他都觉得自己手腕碎了,他不习惯有点痛就叫,通常都是先忍着,实在受不了才会叫,低压着细声细气的,带着喘息和泪光,正戳萧承允的心。

他就是特别喜欢听他叫,看他哭,所以总是特别特别用力,每次他都筋疲力尽,满眼泪花。

不过这种疼痛比起被抛弃和无家可归,他也觉得没什么。或许云雨本来就是这样子的,总归萧承允开心就好。

花洲睡了一夜,身上越发酸疼的厉害,赖在床上不想起。

萧承允摸着他的脑袋:“小懒蛋还不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

花洲软绵绵的委屈道:“我的力气都让有的人抽干了,浑身都好酸,爬不起来。”

“有的人”愉快的笑起来,披了衣裳命人传膳,特地让人熬了肉粥端进来,端到床前喂他:“张嘴。”

花洲嗅了嗅勺子里的东西,萧承允道:“小狐狸爱吃肉,朕特地命人在粥里加了肉。尝尝味道。”

花洲靠在枕头上,抿进嘴里吃了一口,粥是咸的,吃进心里却觉得甜丝丝的。花洲捏着被角,他是第一个喂他吃东西的人。

“呦!”老太监进屋见这一幕,惊呼了一声,连忙去接萧承允手里的粥,“皇上怎么照顾起人来了!这点小事哪用得着皇上来,快给老奴。你们门口伺候的这些都是死的?没看见花小公子需得人伺候着?”

花洲疑惑的望了一眼老太监,心里慢吞吞的明白到,萧承允是皇帝,只能别人伺候,不能伺候别人的。

花洲赶忙用手去捧碗:“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样不行,我自己吃就好。”

花洲接的太急,打翻粥碗又烫了手,将手指含进嘴里低下头,埋怨自己道:“笨死了……”

手指让萧承允夺了过去:“让朕看看烫伤没有。”

“没有,我没事。”花洲把手藏到身后,明净的眼睛看他,“我是不是坏了你的规矩?你会不会把我赶出去?”

花洲似乎下一秒就要落泪,萧承允将他用力抱紧怀里:“不会,这天下的规矩都是朕说了算。朕想照顾谁就照顾谁,想疼谁就疼谁。”

萧承允阴着脸训斥老太监:“你吓唬阿洲做什么,再乱说话,朕砍了你。”

老太监连忙请罪:“奴才知罪,皇上恕罪!”

“滚!”萧承允按着他的双肩,认真道,“阿洲,有朕在,不会让任何人伤了你。”

萧承允斥骂了老太监,整个行宫全都知道花小公子是皇上心尖儿的人,对花洲全都毕恭毕敬,就连他蹙一下眉,婢女也要跪下请罪。

花洲玩着手里的杯盖,身边伺候的都木头似的站在一边,跟他们闲聊两句,也会把他们吓坏。

花洲很想不明白,为什么人是这样的呢?狐族就不会这样子,惹恼了大不了打一架,打完还是好朋友。

没有人同他说话,他每日能做的便是数着屋里的沙漏,盼着萧承允回来,他每天都有些公务要处理,但当沙漏翻转到第六十次,他就会回来。

陪他晚膳,搂他睡觉,他这些日子也惯出些毛病,非要闻着萧承允身上的味道才能安眠,不然就总是睡不踏实。

花洲盯着沙漏翻转了九十次,他还没有回来。

侍婢上前道:“公子,皇上今天或许有事耽误了,您早些休息吧。”

“我想等他……”他没回来,花洲晚饭也没吃下。

侍婢跪下道:“公子,皇上回来发现您没有好好休息,一定会责怪奴婢的,夜深了,请您休息吧。”

花洲见小婢女害怕的模样,心有不忍,便去床上躺着了,可身侧空荡荡的,他心里难受的紧,他想,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滋味,竟然是一刻都不想跟他分离。

花洲闭上眼睛,累了倒也睡着了,可梦里,他又看到了熊熊大火。

火焰差点烧到他的眼睛。花洲用力的想看清楚,却被漫天的火光包围着,大火烧断树枝,发出断裂的脆响。

梦里,花洲被大火逼得退了一步,却看到一团烧焦的黑东西从天上坠下来。

族长!

花洲急急忙忙跑过去,伸开手臂去接,跑进火里又看不见了族长,耳边全是凄厉的惨叫,狐狸身上全都是火,在地上不停的打滚,扑也扑不灭,被烈火灼烧的疼痛嘶吼,最终在火里烧焦。

花洲拼命的喊“阿姐”,嗓子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一道黑影站到他身后,眼窝空空,兀的流下两行血泪,阴恻恻的朝他伸手:“花洲,你害死了狐族。”

花洲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冷汗湿透衣裳,攥着胸口急促的喘息。

床侧,依旧空荡,萧承允还没有回来。

花洲随意穿了鞋子,双腿发软一个踉跄险些摔到地上。

他神思恍惚的往外走,出门之际才碰到刚回来的萧承允,他脸色不太好,看他的目光也不比往日柔和。

花洲小跑向他,还未开口说话,萧承允便蹙眉冷声道:“你跑出来做什么,回去。”

这声音太硬,花洲怔怔望着他,嘴边的话全都咽了回去,半晌才回到:“哦……”

花洲没有掌灯,就着月光,低头坐在床沿,心里扑腾乱跳个不停,又想起萧承允方才的语气,顿时心里难过的要命。

又过了半晌,突然又云覆盖上月亮,屋子里漆黑一片,连点光都没有了,花洲心里越发不安,噩梦里的叫声扰的他心乱。

他想着不能再继续无所事事的坐着,就算族长把他赶出来,厌恶他不想见他了,他可以离得远一些,偷偷的看一眼,就可以了。

花洲打开门正撞上一道黑色身影,萧承允就站在他门外,喝多了酒似的揉着太阳穴往屋里走,一个不稳就摔到了花洲身上。

花洲担心的扶着他坐下:“你怎么了?”

“无碍,有些头疼。”萧承允紧拧着眉,花洲伸手替他揉了揉头,问道:“好些没有?”

“嗯。”萧承允长呼了声酒气,“扶朕躺下。”

“好,你慢些,靠在我身上,抓紧我。”花洲险些让萧承允压倒,但还是撑着将他扶到了床上,萧承允拉着他的手不放,闭着眼睛道,“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花洲低着头没有说话。

萧承允喘着酒气:“朕跟你道歉。”

花洲惊讶的看着他,萧承允也睁开道眼缝,看向他:“朕今日议事晚了,几个老臣,就淮南水患问题争执不下,吵得朕头疼,难免有些烦闷,又带着酒气,对你说话冷了,你莫要、莫要放在心上。”

花洲依旧低着头,手里不停绞着衣襟。

萧承允在他耳边哄孩子似的温柔道:“阿洲,好阿洲,不生我气了好不好?”

萧承允低沉的嗓音就像曲温柔的歌谣,轻而易举的攻陷了花洲的防线。刚才的冷漠就像是一闪而过的假象。

哪里有什么人跟他这样温言细语的说过话?没吃过糖的孩子,尝到一滴糖水,便觉得自己得到了整个蜜罐。

花洲轻轻道:“我没有生气……”

萧承允便笑了,安心道:“没生气就好,那就快点乖乖睡觉。”

“我想去皎山看看,我很担心。”花洲蹙了蹙眉,低下头喏喏道:“我做了噩梦,我梦到狐洞葬在大火里,我很害怕……”

“一个梦而已,就把你吓成这样了?”萧承允拥住了花洲,摸着他的头发哄道,“摸摸头,吓不着,不怕,有朕在,什么都不用怕。族长把你赶了出来,见你再回去,他肯定会更生气,到时候他又对你发脾气,朕可是会心疼的。”

花洲还是不放心:“可我很少做这样的梦……”

萧承允思量片刻,道:“那这样如何,朕命人到山上帮你探望,让你安心。他不知轻重的就打骂你,朕不想你再见他。给朕看看,心口上的伤还要不要紧了。”

“已经不疼了。”花洲揉了一下心口,又神情极其认真的说道:“族长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你误会他了,他一定是担心狐族的安危。我以后会慢慢跟族长说清楚,你不是他口中那种人。”

萧承允道:“他这样对你,你还替他说话。”

花洲蹙着小眉头道:“族长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如果不是族长收留我,我现在都还是流浪的野狐,他打死我,我都是甘愿的。”

萧承允逗了逗他的小鼻子:“阿洲竟然是这样知恩图报的小狐狸。”

他不懂什么是知恩图报,只知道有人对他好,他就会十倍百倍的回报回去。

花洲躺在他臂弯里,沉沉浮浮的心逐渐安定下来,萧承允皱着眉,看样子是喝多了酒犯头疼,花洲蹭在他身上,迷迷糊糊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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