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山神爱你》的主角是邓维宋诚江,是作者大风不是木偶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邓维现在真的不一般,因为他是个见到过不一样世界的人了,而最重要的是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吃惊。热门评价:十分平静。
来源:长佩 分类:现代 作者:大风不是木偶 主角:邓维 宋诚江
直到宋诚江也洗完澡、两人一起吃掉半只西瓜、看了四十分钟不知所云的电视剧,邓维的心跳仍是过快的。
他第一次做.爱是在大二的冬天,和小杰。那之后的好几年——直到现在——他只和小杰做过爱。
邓维收到过各种各样的邀约和暗示,但通通拒绝了。一来他认为忠诚是一段恋爱关系里的基本原则,二来gay圈的肉体关系向来混乱,他可不想染上乱七八糟的病。
但是现在呢,邓维略略侧脸,看向身旁的宋诚江,但是现在他是单身。而宋诚江,宋诚江乌黑的鬓角近在眼前,他的鬓发剃得短短的,令邓维很想用指腹揩一揩——也不知触感如何,毛茸茸,还是有些扎手?
邓维端起宋诚江给他泡的茶,连吞两口。可惜茶水是温热的,似乎没什么用。
“宋老师,你家有没有wifi?”
“……这还真没有,”宋诚江笑道,“我平时就看看电视什么的,不怎么上网,不好意思哈。”
不怎么上网。
邓维也笑:“没事,我就随便问一下……那你平时一个人住,不觉得无聊吗?”
“不无聊呀,白天有事就做事,没事就在家做活碌,晚上么,和他们摆龙门阵,要么就来两圈。”
邓维:“来两圈?”
“麻将噻。”
“噢,”邓维点头,顿了两秒,又问,“宋老师,你没谈对象么?”
这次宋诚江没回答,而是扭头直直望进邓维的眼睛。宋诚江的眼睛很大,黑眼珠圆溜溜的又分外明亮,这一瞬间邓维感到后悔,他问得太过界了——可问题是他还想做些过界的事呢。
“你不用叫我‘宋老师’,”宋诚江终于开口,“叫我‘诚江’就可以。”
邓维:“诚江。”
“哎,”宋诚江应了,继续说,“我这样像是耍了朋友的?”
他说完又笑了,嘴角弧度很小地勾起来。
邓维的手心又开始发热:“像啊,你这么帅,不少女孩儿喜欢吧。”
“没这事……其实是这样的,”宋诚江轻声说,“我是不能结婚的。”
“为什么?”
“我们这一派,入师门的条件就是,一辈子不能结婚。”
“哦……”
邓维知道和尚道士是不能结婚的,而宋诚江给人看风水,也能驱鬼做法,大概与和尚道士有些相近。不能结婚,倒也说得过去。
“我还有个问题,可能有点冒犯,”邓维凑得更近,“可以问吗?”
“可以啊。”
“你不能结婚,那可以过性生活么?”
宋诚江动了动嘴唇,但没说话,像是被噎住了。
“可以是可以……但我们这里的人都很规矩的,没那种事。”
“我明白了,你没法结婚,但姑娘总不能一辈子给你当情人。”
“……是这个意思。”
宋诚江抓起遥控换了个台,一副不想再聊天、专心看电视的样子。邓维看见电视屏幕的光落在他脸上,将他的鼻梁、唇线都镀得纤细白亮。
装,接着装,邓维想。
“诚江,那你和女孩儿,有过吗?”
宋诚江瞟邓维一眼:“个人隐私,就不说了吧。”
“那就是没有。”
“……”
邓维深吸一口气,抬手,搭上了宋诚江的肩膀。不是像搂哥们那样整条手臂都搭上去,而是只把手掌搭在他肩上。宋诚江的领口松松垮垮,于是邓维的一部分手掌直接贴住了他的皮肤,食指指尖也恰好抵在他的锁骨上。
邓维觉得自己简直像性骚扰了。
如果宋诚江还不给他回应的话。
“怎么了?”
宋诚江嘴上这么问,身子却一动不动,任邓维搭着。
邓维凑到他耳边,说悄悄话似的:“没和女孩儿有过,可以和男孩儿有,也很舒服的。”
宋诚江不语,但邓维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耳廓红了。
“嗯?”邓维低声道,“要试试吗?”
宋诚江仍然沉默,邓维也不催,就这么看着他。
电视里一片聒噪,而窗外有隐隐的蝉鸣,再仔细听,远处似有搓麻将的声音、众人聊天的声音,但没有鸣笛声,也没有手机铃声。古镇的夏夜,邓维想,很美好。
就这样过了大概两分钟,宋诚江忽然长吁一口气。
“那就试试吧。”他说。
宋诚江汗津津地喘着粗气,邓维也是满身大汗,他摁亮手机,惊讶地看见“00:03”。
他知道他们做了很久,但没想到有这么久。
“还疼不疼?”邓维坐起身,“我陪你去冲个澡吧?”
宋诚江嗓子哑了:“行……”
“你家这空调开了跟没开似的。”
“用了快十年了……”
“该换了,”邓维笑着拍了拍宋诚江的屁.股,“要不每次都这么热。”
宋诚江哼唧一声。
邓维倒不是精.虫上脑了胡说,他是真打算在这多待几天——所以一定还有很多次。
宋诚江的皮肤没有他想象中的细腻,但肌肉整齐而紧实,出了汗又亮晶晶的,令他忍不住连吻带咬。
“诚江,你这屋门上贴的是张符?”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邓维也就直白起来,“符上写的什么字?”
“是我自己画的,就是个普通的辟邪祈福的符,嘶——”宋诚江皱眉,“你轻点。”
邓维的手指正在他身体里,把自己射.进去的东西弄出来。
“嗯我轻点,”邓维另一只手揽住宋诚江的腰,好奇道,“符上写的什么字?我看不懂。”
那符上的字——其实更像画——形状细长,色泽暗红,线条复杂曲折,令人实在看不出写了什么。邓维想,也许是某种“急急如律令”之类的风水术语。
“笑口常开。”
邓维:“啊?”
“符上写的是‘笑口常开’,”宋诚江的表情颇为得意,“这寓意很好吧?”
邓维:“……”
第二天清晨,当邓维醒来的时候,宋诚江已经不在身边了。空调关着,凉爽的过堂风从窗户吹进来,吹得那张“笑口常开”翻来飞去。
邓维打着赤膊走出房间,嗅到一阵热热的葱香。
他站在厨房门口,见宋诚江同样打着赤膊,正在灶台前翻炒着什么。
“做的什么?”邓维觉得这味道十分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宋诚江扭头朝他笑了一下:“烫饭,吃不吃?”
“吃,”邓维盯着宋诚江腰上的红印子,有些心猿意马,“你不难受了?”
“……我又不是女娃儿!”
“好吧,”邓维笑了笑,跟着他用四川话说,“你比我认识的女娃儿乖多了。”
待邓维洗漱完,宋诚江已为他盛好饭、摆好筷子。烫饭确实烫,热气腾腾且浸着些汤水,好在这时才七点半,尚有习习凉风,吃起来也不算热。邓维拈起饭里的一截泡豇豆,送进嘴。
“怎么了?”宋诚江笑问,“跟试毒似的。”
邓维长舒一口气:“我好久没吃泡菜了。”
“你们北方人也吃泡菜啊?”
“……唔,”邓维咽下豇豆,“其实我老家不是北方的。”
宋诚江:“嗯?”
“我老家就是松溉的,小时候还在这儿住过两年,”邓维说,“但是其他时间都在北方了。这种泡豇豆,以前我爷爷奶奶会做,但他们去世之后家里就没人做了。”
宋诚江像是有些惊讶:“你老家就是这里的?”
邓维:“嗯,只不过太久没回来了——不然一个北方人会专门跑来这儿旅游?”
宋诚江捏着筷子,点点头:“这倒是,那你这次回来干什么?”
“说是我姨婆的老房子有笔拆迁款,让我来领。”
“房子在哪?”
“新街子。”
“哦,那边……听说是在搞拆迁,好像要建什么垃圾处理厂。”
邓维愣了一下:“垃圾处理厂?”
“是啊。”宋诚江应道。
吃过早饭,邓维便出门前往新街子,宋诚江陪他一起去。邓维本来怕耽误宋诚江做事,但宋诚江说他最近都闲得很,正好邓维也不认路,就带他去吧。
于是两人一起出了门,是阴天,气温比昨日低一些。
邓维不住地打量古镇,心想这地方真是葱茏澄净,石板路的边角遍生青苔,房屋大都旧旧的,但并不破败。宋诚江在前推着电动车,邓维跟着他,两人转过几道弯,又来到昨晚那盏路灯下。
站在路灯下,一眼就望得见古镇窄窄的入口。
“昨晚就是这条路,”邓维说,“怎么走也走不到这盏灯……原来是这么近的路。”
“还害怕吗?”
“不怕了。”
“真的?”宋诚江扭头看邓维。
“这不是你在吗,”邓维笑道,“大仙儿。”
宋诚江跨上电动车:“来吧,大仙儿带你去要钱了。”
也许是昨天晚上宋诚江显得过于神通广大,再次来到“鬼打墙”的地方,邓维竟然真的不觉得害怕了。
邓维坐在电动车后座,两手扶着宋诚江的腰,悠闲地打量沿途街景。
邓维:“我昨天就在这家吃的豆花饭,小利豆花饭。”
宋诚江:“这家味道还可以。”
邓维:“待会儿回来的路上去一下药店。”
宋诚江:“啊?你怎么了?”
邓维:“是你怎么了。”
宋诚江:“……”
新街子距离松溉古镇还有四五公里的路程,宋诚江驶上县道,路边风景变成了农田和农舍,这时太阳从云后露出来,有些晒,邓维便把额头抵在宋诚江的脊梁骨上。
邓维:“诶,刚才路边有排棺材。”
宋诚江:“棺材铺啊。”
邓维:“我刚刚看见松溉的站牌了,这还有公交车?”
宋诚江:“是汽车站的站牌……不过我们这边的汽车就当公交车了,随上随下的。”
邓维:“噢,这边的汽车能到哪?”
宋诚江:“永川,朱沱,江津……多了。”
没过多久,两人又途径一座寺庙,山门以蓝底金字写着“清潔寺”三字,暗红的墙皮有些微剥落了。
“到了,新街子。”宋诚江说。
一眼看去,新街子尽是三四层高的砖房了,宋诚江拐个弯,问:“你对这儿有印象吗?”
“没,完全没有,”邓维探着头向前看,“我小时候就在这儿住了两年,那时候住的还是老房子,就像你家那种。”
“那肯定早就拆了,那些老房子都拆了很多年了,”宋诚江叹道,“以前这些地方都是老房子,都是古镇……早知道保护起来多好,搞旅游嘛。”
邓维应道:“是挺可惜。”
两人很顺利地找到了街道办事处,然而办公室锁着门,只有一个拎着扫把的老阿姨,大概是保洁员。出乎邓维意料的是,老阿姨见了宋诚江,竟扫把靠墙一放,眉开眼笑道:“宋老师!过来有事啊?”
宋诚江微笑,很和气地回答:“领我朋友来办点事,王松呢?”
“他去重庆啦!他家女儿耍了朋友撒,要结婚喽,他去见亲家!”
“哦?王雪?她要结婚了?”
“是撒,”老阿姨点头,“都说他女婿行势得很,开公司的,我看哪,做生意的是最靠不住……”
宋诚江笑道:“好吧,那我们过两天再来。”
邓维便跟着宋诚江,又坐回电动车上。
“诶,你们都认识?”邓维戳戳宋诚江的腰,“大仙儿,你在这边很有势力啊。”
“小地方嘛,”宋诚江背对着邓维,耸耸肩,“管事的不在,估计得等几天——人家女儿要结婚了,咱们也不好硬把他叫回来。”
“除了他就没别人了?”
“去年有个大学生,文理学院毕业的,刚来俩月就辞职啦。”
邓维:“……也是。”
邓维以为他们要直接回家,没想到宋诚江在清洁寺门外停了车。
“跟我来。”宋诚江放低声音。
邓维一头雾水,但还是跟着他进了山门。大殿门口立着块“入寺须知”的牌子,已经旧得发黄,迈过高高的门槛,两人在一尊金色佛像前站定。这清洁寺小得可怜,只见佛像被一圈木栅栏紧巴巴地围着,佛前也没有供长明灯,只点了两盏白蜡烛。
一位身着褐色僧衣的老尼跪在蒲团上,闭着眼,喃喃吟唱佛经。空气中有淡淡的香烛味。
宋诚江面向佛像,深深鞠了一个躬。
邓维有些懵:“我也要吗?”
宋诚江:“嗯,来都来了。”
邓维:“……”
邓维便学着宋诚江,也鞠一躬。
宋诚江摸出钱包,将一张十元纸币投进功德香,低声道:“麻烦您了。”
直至这时,老尼终于睁开了眼,她颤颤悠悠起身,走到邓维面前:“伸手。”
邓维不明所以,心说这是要给他看手相吗?可宋诚江不就是风水先生,干嘛要找尼姑给他看?
老尼面沉如水,宋诚江的表情倒是很轻松,见邓维发愣,他拍拍邓维后背:“你伸手,掌心向上。”
“呃……”
邓维伸出手去,同时心想,这尼姑是不是要抓起他的手端详半小时,然后徐徐讲一句,你将有血光之灾啊。
结果老尼只是轻扫一眼:“好了,放下吧。”
邓维又愣愣地收回手。
“你将有血光之灾啊。”老尼沉声说。
邓维:“……”
下一句是不是“但我可以帮你化解,只需要两千块,咱们是有缘人,我只收你八百八十八”?
然而老尼一转身,又跪回蒲团上。
“走吧。”宋诚江说。
“这几个意思?”
刚到家,宋诚江站在水槽边洗李子,邓维忍不住凑上去。
“你想问什么?”宋诚江笑眯眯地,“一个一个来。”
“好吧,第一个,为什么带我去算命?”
“你不是被‘鬼打墙’了么,因为你最近魂儿不安稳——就带你算算是不是有劫数。”
“那你怎么不给我算?你不是大仙儿吗?”
“……”
宋诚江竟然不说话了,只淡淡瞥邓维一眼,目光十分意味深长。他把不锈钢盆里的水滤干,端着李子走出厨房,坐到小板凳上。
“嗯?”邓维尾巴似的追出去,“大仙儿你怎么不给我算?”
“我们这行有个规矩,不能给关系亲近的人算命,算不准,”宋诚江慢吞吞道,“要不是昨晚……那我可以给你算,但现在,不行了。”
邓维呆了几秒:“还有这规矩。”
宋诚江低头啃李子:“嗯。”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呃,那第三个问题,”邓维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怎么算个命才十块钱?”
宋诚江:“同行嘛,不得便宜点。”
“……那第四个,她算得准吗?”
“还行吧,”宋诚江顿了顿,表情认真道,“但是跟比我还差点意思哈。”
邓维:“……”
宋诚江:“你怎么不问那个‘血光之灾’?”
“这不是等你解释呢,什么样的血光之灾?大灾小灾?”
“不是什么大事。”
“哦。”
“……你不害怕啊?”宋诚江歪着脑袋看邓维,“不担心?”
“我这不是跟着大仙儿你呢?”
宋诚江像被邓维噎住了,半晌,他点点头:“嗯,是。”
邓维当然不是不害怕,只是他确实第一次碰上这种事,还有些懵。那老尼姑只扫一眼他的掌心,就能看出门道来?说实话他是十分怀疑的,若不是有宋诚江在,他百分之百当老尼姑是骗子。可宋诚江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稀里糊涂地相信——反正有宋诚江,倒也不怕什么血光之灾。
他意识到自己对宋诚江过分信赖了,明明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还不超过24个小时,但十分奇妙地,直觉告诉邓维,他可以相信宋诚江。
“我出去一趟啊,”邓维起身,“刚才忘记去药店了。”
宋诚江也起身:“一起吧。”
邓维的嘴角弯起来,他伸手捏住宋诚江的下颌,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确定?”
宋诚江:“不就……不就买点消炎药么。”
到药店,宋诚江从货架上挑了只消炎药膏,便和邓维一道去结账,然而刚走到收银台,邓维忽然抓起一盒避.孕.套。
收银员看看宋诚江,又看看邓维,小声问:“宋老师,你们……一起算啊?”
宋诚江:“分开算!我不认识他!”
作者:大风不是木偶类型:现代
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