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渡寒舟》是由作者赵酒良倾情打造的小说,白惜渡谢尘舟是小说的主角,小说飞鸟渡寒舟讲述了:谢尘舟其实也会知道当朋友是最适合他们的关系,但感情已经产生了,现在也没有办法克制。热门评价:他也克制不了。
来源:长佩 分类:现代 作者:赵酒良 主角:白惜渡 谢尘舟
白梦华举起两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将声音放得更低更缓:“惜渡,我是阿姐啊,这是我们的家,你不记得了吗?”
白惜渡吸了吸鼻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看着四周,环抱着自己的两条胳膊越收越紧:“我不认识你。”
白惜渡一直往墙角缩,白梦华缓缓走到床边坐下,试探着伸出手将白惜渡额前的发别到耳后。
白惜渡虽说害怕又警惕,但似乎觉出白梦华不会伤害他,也没有抗拒她的靠近与触碰。
白梦华拿起药碗:“惜渡,先喝药吧,凉了会更苦。”
白惜渡嗜甜畏苦,现下人虽醒了却又失忆,白梦华暗自头疼,这药难喂。她舀起一勺:“阿姐喂你?”
“我自己来。”白惜渡不知已经有多久没说过话了,就这四个字还停顿了一会儿,甚至有些走音。
他将药碗拿过来,闻到味道便皱起了眉头。
一闻就很苦。
白梦华也心疼他,哄道:“一口气喝了,阿姐去给你取蜜饯。”
恰好许云松下凡游玩,顺带前来看看。
他站在门外:“白姑娘?”
白梦华听到声音,打开门:“仙君。”
“哟,眼睛怎么又红又肿,出了何事?”许云松被吓了一跳,那明如秋水的眸子变成这样,让许云松很是惊讶。
白梦华带着许云松向内走:“仙君,惜渡醒了,可他好像失忆了。”
“失忆?”许云松推开白惜渡的卧房门,“让我看......”
“看。”
白惜渡靠在床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云松进门时他听到动静抬眼看过来,眼神中的冷漠和警惕让许云松说话都卡了壳,甚至握紧了扇子,防备着白惜渡突然出手。
谁知下一秒白惜渡又瘪着嘴往墙角靠:“你是谁啊?”
还带着哭腔。
“惜渡。”白梦华将蜜饯放在床头,坐到床边,刚要介绍许云松就听他道,“我是你姐姐的朋友。”
“姐姐的朋友?”
“对,我听说你病了,过来看看你。”许云松一把扇子摇得飞快,一双带笑的桃花眼很是纯良无害。
这般反应,和当年的白靖珹像了个九成九,还有一点不像是白靖珹会边委屈边打人,要人命的那种,白惜渡如今的委屈和害怕倒是真的,只不过......
许云松在给他把脉时还小心翼翼探查了他的神识,确实失忆了,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草木灵气是疗养的佳药,许云松并起右手两指点在白惜渡额头:“闭眼,运气。”
白惜渡乖乖按照他说的做,感受着那一股清凉的气息逐渐游遍全身筋脉,将疼痛与燥热一点点抚平。
一炷香的功夫后,许云松收回手:“感觉如何?”
白惜渡缓缓睁眼,吐出口气:“先前头痛欲裂,还有些眩晕,现在好多了。”
“那是。”许云松得意,又道,“我教你一套口诀,按照口诀运气三个周天,好得更快。”
白惜渡再度闭上眼,跟着许云松的口诀运气。
白梦华出去了,许云松便趁着白惜渡闭着眼,边念口诀边打量白惜渡的卧房。
杉木床上配着墨绿的轻纱,对面是一张小桌子,自己现在坐的就是配着小桌子的椅子,床头后边是一个书架,堆满了书。
许云松目力超群,发现上面的书一大半都是各色话本。
心痒痒,想看。
他强迫自己从话本上移开视线,透过书架旁开着的窗向外看,一片绿意葱茏,景致倒是不错。
镜中所见可以根据谢尘舟的想法调整,他略微加快了镜中的时间流速,眼前场景逐渐失真,像一幅幅图画那般闪过,只有在出现白惜渡的地方放缓速度。
他突然看到了什么,弹指定了下来。
杨辰的肩更宽了些,脸上的青涩褪去,眉眼间是天家子特有的神采飞扬。
还是在他的房中,只不过这次白惜渡面对面坐在了他腿上,双手撑着他肩膀微微低头看他。
杨辰扶着他的腰:“怎么不说话?”
白惜渡似懂非懂道:“什么?”
“我心悦你啊。”杨辰轻轻颠了颠腿,“你呢?”
白惜渡回想着小话本里写的,表明心迹后该如何,凑在杨辰颈侧埋起脸:“我也心悦你。”
杨辰抬起手扶住他后颈,侧首吻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放开他:“小傻子,该憋坏了。”
看着面前胸膛急促起伏、脸颊飞红的人,杨辰心里欢喜,又在他唇角啄吻。
这便是谈情说爱的滋味吗?
白惜渡被亲得晕乎乎的,一下没控制住,杨辰眼前一花,怀里便空了,只有一只小白鸟落在他掌中。
他将小白鸟举起与自己双眼齐平,哭笑不得:“怎么变回去了?”
白惜渡叽叽喳喳不知在说些什么,把脸埋进了翅膀中。
大约是羞得狠了,白惜渡一直未变回人身,杨辰便让他踩在自己肩上,坐在桌前看文书。
外头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夜间寒凉,风吹着烛火晃得人眼晕。
杨辰丢下文书,将肩上早已睡着的小白鸟放在枕上,传来热水洗漱后便掀开被子面向白惜渡侧躺着,一只手护在小白鸟身后。
杨辰已经封了成王,今夜是他住在宫中的最后一晚,明日起就要出宫住在自己的王府中了。
第二日一早,福满入屋轻声道:“王爷,到时辰该起啦。”
杨辰睁开眼,白惜渡不知何时变回了人身,似是被扰了清梦,嘟哝两句又往杨辰怀里钻了钻。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福满悄无声息退出门外,杨辰伸手捏住白惜渡的鼻子:“惜渡。”
白惜渡不满皱眉,勉强睁开一只眼:“啊?”
“变回原身接着睡,等会儿我好带你出去。”
白惜渡又将眼闭上,杨辰揣着小白鸟踩着软鞋起床洗漱。
进了王府,白惜渡还没醒,杨辰将他放在卧房的床上,自己出去应付前来道贺的贵客。
谢尘舟想了想,还是跟着杨辰出去。杨辰是四皇子,颇受皇帝器重,但却不是最受宠的那个,在一众兄弟姐妹中人缘还算不错,今日该会有不少人来向他道贺。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太子与三皇子便到了。
“太子殿下,三皇兄。”杨辰行礼。
太子杨景呵呵笑着:“四弟不必拘礼,今日你入府,我和你三哥过来看看你。”
三皇子杨言也道:“从外边看,四弟这王府修得好生气派。不如待会儿带着我们兄弟四处看看?”
杨辰道:“多谢太子殿下挂念。三皇兄说笑了,我一介武夫,这宅子也就是修得宽敞些,哪比得上三皇兄府上精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四弟果真是性情中人。”太子笑道。
太子和三皇子并未久留,杨辰陪着他们说了会儿话他们便告辞离开了。
谢尘舟看得清楚,这几兄弟看上去一派和睦,实则未必齐心。
果不其然,两年后的深冬,杨辰从边关带着军功归来,对白惜渡说:“惜渡,我要去抢那太子之位了。”
“为何?”白惜渡不解,“那个位置有什么好的,以后要当皇帝,多累啊。”
杨辰坐在桌边,拽着他的手腕将人搂入怀中,深深叹了口气。
白惜渡也不说话,静静抱着他,手有一下没一下揉着他后心。
白惜渡未曾与他同去边关,他们大半年未见,杨辰不欲在此时多谈这些扫兴之事,坐了一会儿就拉着白惜渡去泡温泉。
福满送上两套浴具,又放下一个托盘,上面是一壶酒和两个杯子,刚要退出去就听杨辰道:“今夜不用伺候,你早些回去歇着吧。”
“是,老奴告退。”福满退出去后溜达着往住处走,捶了捶后腰,心道当真是一年比一年老了。
又想王爷与白公子当真是恩爱,也不知王爷以后会不会请皇上赐婚。
白惜渡坐在台阶上靠着池壁,大半个身子沉入水中抬头看着杨辰脱衣服。
杨辰轻笑:“小登徒子。”
白惜渡撇撇嘴:“你都不知道扒了我多少回,看看怎么了。”
“不怎么,随便看。”
杨辰坐到他身边,白惜渡趴在他身上:“多了好多疤。”
摸在疤上的手不敢使力,就那么若即若离地抚过,是心疼,也是撩拨。
“战场刀剑无眼。”杨辰由着他摸,“心疼吗?”
白惜渡浑身被热气蒸得泛红,脸也不可避免,他仰着脸专注地看着杨辰,点了点头。
“心疼就亲一个。”
柔软的唇舌亲自送上上门,断没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杨辰掐着那一把细腰将他往自己怀里按,心中欲念翻涌,齿下多加了几分力。
白惜渡眼中水雾弥漫:“你咬我。”
杨辰扣着他的后脑,哑声道:“给你咬回来。”
将他肩膀上的水珠擦了擦,白惜渡一口咬了上去,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
“真是只小鸟,尖牙利齿。”
杨辰倒了杯酒递给白惜渡:“你的最爱。”
白惜渡没有接,就着杨辰的手喝了一口:“云棠。”
他舔去嘴角的酒液,拿过酒壶又倒了一杯,嘀嘀咕咕的:“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把你送的云棠都喝光了,又不好意思找福满要,我就趁福满不在的时候溜进酒窖里找,也没找到。”
说着瘪瘪嘴,像是委屈坏了。
杨辰道:“云棠有专门的酒窖,不和别的酒放在一起。”
他拿过白惜渡的酒杯喝了一口,白惜渡手指戳戳他胸口:“你不是有杯子吗?”
杨辰没说话,将酒壶放回原位,看向放着浴具的托盘,果不其然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拿过那个小罐子,沾了药膏向下探去。
白惜渡搂着他的脖子,两腿岔开跪着,杨辰轻吻他的耳垂:“疼吗?”
“不疼。”白惜渡小声道,“热。”
手指进出间将热水带了进去,白惜渡抬了抬身子,想摆脱这种奇怪的感觉,可杨辰牢牢把着他的腰,他哪儿也去不了。
云棠甘甜绵软,后劲小,此时却成了世间最烈的催情药。
两人像那干柴般,爱欲是火种,将这温泉殿内的温度烧得再度升高。
酒杯翻倒在池边无人理会,升腾起的雾气遮住了赤裸相贴的肌肤,温热的池水是有情人的软床,每一道泛起的波纹都融着贪恋与欢愉。
杨辰随手披了衣服,扯过布巾将白惜渡整个包住,抱着回了卧房。
白惜渡被放到床上,迷迷糊糊道:“还没穿衣服。”
声音又软又甜,比刚熬出锅的麦芽糖更加诱人。
杨辰给他擦头发:“睡吧,一会儿我给你穿。”
白惜渡伸手揪住杨辰的衣摆,安心进入梦乡。
作者:赵酒良类型:现代
永远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