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妃祠》是一本由作者尿不尽滚尿流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姜姜柳莽是小说中的主角,鬼妃祠主要讲述了:柳莽是不在意别人是怎么想他的,因为就算发生了事情,他一个人也可以过的很好。热门评价:他真这样认为。
来源:废文 分类:古代 作者:尿不尽滚尿流 主角:姜姜 柳莽
姜姜在二楼喊柳莽,“叔,上来睡吗?”
柳莽收好十元纸币,推轮椅来阶梯口。
密生的阶梯窄而密,仰头望黑漆漆不见出头,仿佛生出三头六臂扒在地上走才不会摔死,姜姜也是摇摇欲坠的柳树腰,柳莽想着自己就算是少了一只腿也有几斤几两,今夜在楼下凑合凑合过。
柳莽朝楼上喊,“你睡吧,我想喝茶。”
“还喝啊…太精神了对身体不好啊。”
姜姜明显有抱怨的意思,柳莽有点庆幸她是在乎他的。
去年,家父柳明宗知道柳莽断腿在西藏,把柳莽救回江南后找了一姑娘照顾,是他落魄老友的女儿。
柳莽问柳明宗何时落魄,柳明宗是福建人,信风水,得天道,家大业大,做矿石挖采得了老本金,最后再下江南做地皮买卖,下辈子都落魄不了。
这样的聪明人,却给柳莽取个粗糙名姓。
在西藏,救柳莽的牧民问他叫什么,柳莽都说密生,柳莽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听着像流氓。
姜姜刚认识柳莽的时候也这么说,笑了整整一夜,他们睡在一张床上,床也抖了一夜。
刚开始柳莽找不到洞,姜姜也耐心教他,但正常人面对一条从大腿根部截断的残疾肉块时,还是会下意识害怕。
姜姜咬牙忍耐恐惧的样子让柳莽心动,姜姜还会把灯关了,一直说柳莽鼻子好看,嘴里香,比她之前认识的臭人都好。
但柳莽依旧觉得亏欠,在姜姜明天的生日,他托人订了一只短毛英短讨她开心,那快递必定不会晚上送来,但柳莽兴奋得睡不着了。
柳莽点了香,燃了烛光,趴在罗汉床桌上睡着了,依稀间又听见姜姜的声音。
“说了不要点蜡烛,我们又不是古代人,有灯为什么不用呢?这样干的天,燃起火灾可怎么办!”
姜姜不爱柳莽用南洋葱烛,说是空气里一股葱味,茶馆生意不好也是这个原因。
其实葱味是养身健体的药味,柳莽眼睛也不太好,蜡烛光不刺目,点白炽灯久了,他会不知觉流眼泪。
“你真像个老年人!”
姜姜又抱怨一句,把茶杯碰响,但那不是一双手能创造出来的响声,柳莽听见杯子摔在棉垫上有闷打声,但却一直不碎,按理说罗汉床无遮挡,杯子会顺势摔碎在地上的,同时桌上又有杯垫在移动,姜姜除非是长臂猿妖,不然没法做到。
这时,柳莽慢悠悠睁开眼,两个黑影从他耳边呼啸而过,他总觉得里头一个不应该是姜姜吧,就朝二楼喊去,“姜姜,姜姜。”
姜姜的声音在二楼响起,“怎么了?”
“没事,做噩梦了。”
柳莽说起噩梦这几个字时声音很轻,他只说给自己听,因为怕吓到姜姜,蜡烛也主动吹灭,白炽灯亮了起来。
回忆起白天姜姜聊起鬼妃祠的事,柳莽心里越发长毛,姜姜胆子很小,他们同床共枕也有一年,这点小脾性柳莽还是可以的拿捏一二,如今姜姜是把人鬼传说挂在嘴边都面无波澜的人。
什么前兆都没有,柳莽叹了口气,吃起桌面上的枣子糕,枣子糕依旧很酸甜。
可这屋里不止他一人嘴巴甜,还有人心里甜,那人跟姜姜身下结合着,一个巴掌又带着一个巴掌扇在白嫩皮肤上,姜姜痛苦不堪,一直叫着柳莽的名字,但内心深知柳莽是救不了她的,柳莽自从断了一条腿后,另一条也随那条一块去了似的。
但姜姜宁死不从,特别是所谓心爱之人还在楼下。
可忍不住的呻吟声,没满足过的低喘声,一一都在其他男人身下反应出来。
她知道这是背叛,但仔细想,她从一开始遇见柳莽就是买卖,里面是没有爱情的。
柳莽更想得通,揉碎写坏的书法纸,让它轻飘飘砸地去,还依旧吃着枣子糕,听着开水壶响,泡了杯乌龙搭着,果然解腻得多。
整整一夜,而上头那两位,做到天光大亮都不腻,清晨在跟鸟比声大,柳莽一夜未眠,他又去柜台里拿出避孕药,死死拽在手心里。
姜姜头发乱成鸡窝,披羽毯子下来。
柳莽问,“那人呢。”
姜姜说爬窗跑了。
“是谁。”
“他蒙住我眼睛了,不让我看。”
“钱放了没。”
等姜姜点头,柳莽把避孕药放在桌子上,姜姜大口咽下不带喝水。
“叔,我吃这些头发都掉光了。”
“接头发。”
柳莽指着得是黑影留下来的风流费用姜姜可以拿,姜姜蹦跶上楼,说想喝奶茶之类的饮料,天天闻着苦茶味心情不好。
柳莽不许她离开自己半步,说打电话定外卖,姜姜没有手机,找到旅游手册,递给柳莽,“我要喝两杯!咖啡也行,加奶加糖就行。”
柳莽打过去后说要什么什么,几份可送,对方沉默很久,只有单手脱围布的快度咻咻咻传来柳莽耳朵里。
“我是高恪,记得吗?”
挺拽啊,柳莽面无表情说,“不记得,你认识我?”
“认识。”
柳莽还没说自己要什么口味的咖啡,电话就莫名其妙挂断了,姜姜看不下去,想再打一遍电话,催着柳莽打,柳莽不打,姜姜就抢手机。
柳莽突然捏死她的脖子,“我是太惯着你了吗?”
姜姜自然说不出话,被柳莽的大瞪眼吓得够呛,手指脚尖都在抽搐,救她的人从窗户翻进来,还踩脏了罗汉床上的竹垫,那是象牙凉席,柳莽一直坐轮椅,都不舍得睡那,这席单是制作工人就要八十来人,耗时十几个月才做成这么一张象牙凉席。
不知道哪个莽汉,定睛一瞧,是单喻。
单喻故意发泄些什么,抓起桌上的茶壶就砸柳莽,柳莽背后花鸟玻璃窗整块爆裂,脏了鼻孔,一片灰尘。
柳莽不惊讶单喻的出现,装模作样支支吾吾,“你们…”
“柳莽,你把姜姜给我吧,我是真的喜欢她。”
柳莽不说话,单喻是北方人,他说话总带着大碴子味,柳莽是在憋笑,把脸转一边去,单喻以为这是拒绝的意思,连忙唬人。
“柳莽,我不想跟你硬来。”单喻见柳莽还是无动于衷,他直接抓起柳莽的左手,把食指跟无名指几乎快手掰开成一字。“大家朋友一场,这种烂女人我爱上了认栽了,你人好,别毁了自己。”
“她跟你走,谁来照顾我?你吗?”
柳莽咬牙忍疼,见姜姜的呆带裙没穿好,手都自顾不暇了,还用脚去把姜姜的肩带勾直,这动作让单喻上火,单喻一脚把柳莽踹倒,柳莽像软蛇虫贴地,裤腿惯性地左右摆动。
轮椅的滚胎也变形了,单喻拎起来去砸墙,姜姜没想到他是这么个暴脾气,吓得缩回柳莽身边,单喻把他翻了个身,茶服掀开,狂踢断腿处,衣服跟断腿叠结,姜姜尖叫,紧紧埋头在柳莽背部。
“她是我的,老子要带她走,老子就是杀了她也不会让她跟你这个残疾做爱的!”
单喻吐了口痰在柳莽脸上,再连托带拽要姜姜走,姜姜捧着柳莽的脸说,“叔,我会听话的,叔,你救救我!”
柳莽这时连仰头都难,他余光里都是灰蒙蒙的天,尽管单喻的痰都要流进他眼睛里。
门看着外麻鸟叽喳落电线,黑瓦滴水打狗尾,红云吃了口烫汤,再看鞋柜上两份插花,生得极美,一盘浅紫一碗绛红,夹着香炉生白烟,缓缓斟满。
人不必伤感怀秋,洗个热水澡,吹个直发头,坐在龙马雕花窗边吃盐椒胡豆,真是人生幸事。
突然白猫咻一下越进木门,蹲在单喻脚边,姜姜知道有人来了,柳莽却没想到是借冰男人,高恪。
高恪穿了件长袖对襟红衣,带茶色佛珠,斜露袖子的黑藏袍,长袖垂下去的部分用暗云纹织锦的腰带紧束,他挂掌在蚂蚁腰上,跨过门榄,踢起系在身后的长袖,双腿笔直细长,一双棕靴进入柳莽眼底,高恪轻唤了柳莽一句。
“叔?”
“不是,扶我起来。”柳莽尴尬,把头背对高恪不看他,“叫哥吧。”
作者:尿不尽滚尿流类型:古代
不知道要依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