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不见灯》是作者青应正火热连载的小说,杨子规花听是小说不见灯中的两位主角,主要讲述了:杨子规他没想到他身边的这个人竟然皇上,并且最近因为皇上和他的事情,坊间都开始说皇上喜欢男色。网友热议:你可要对我负责呀!
来源:长佩 分类:古代 作者:青应 主角:花听 杨子规
此时正值盛夏,日子对于杨子规这种人来说每一天都像按下了快进键,还没来的及好好感受与往年的不同就被人按着脑袋进入下一个季节。去项城收灯那时还是一年之春,如今都已经是来年夏日了。心中估摸着这种没有规律的日子,他望着那片开得正艳的荷花出了神。
“怎么了?”
转头时他脑子还不太清醒,因为转得幅度过大,花寻归映入他眼中的只是一个残影。
若是阿听长大了,也该生的这般好看的。
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激得他胸口发胀,他却顾不得揉揉,赶忙低头回复到:“请皇上恕罪……”
“我原本没生气的。”
“嗯?”杨子规心一颤,鸡皮疙瘩都快被吓出来了。
“称呼不对。”花寻归把玩着手上的玉佩,眼神却抬高了一些,正好能清楚地瞄到杨子规的神情。
杨子规咬咬牙:“……寻归。”
“嗯,这就对了。刚刚在想什么?”
“臣在想自家的那片荷花池。”
花寻归闻言一笑:“说来也巧,我家以前也有片荷花池,很大很大,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就能叫满池的绿中推搡着的荷花晃了眼。”
又是一点,他竟然不避讳自己的出身。
没在继续这个话题,杨子规将视线从风姿绰约的荷花上移开:“据臣所知,梁国并没有什么大动作。皇……寻归为何为此担忧呢?”
花寻归嘴角的笑意淡去,周身的气息变得锋利:“第一,没人在的时候就别用臣了。第二,说起梁国,他们也真是大智大勇。你说的对,是没什么大动作,只不过战书下到我这里来了。”
杨子规的心一紧。
“那天我刚回到寝殿就有人放了支冷箭,不过只射在了床头的柱子上。箭身上只刻了一个字:‘战’。”
“寻归确定这是梁国的战书?”
“当然是,我永远忘不了梁国用特有松木制成的箭是什么样子,”花寻归原本肆意散漫的眸子渐渐被讥讽侵占,“难不成你觉得这是有人在宫里玩恶作剧吗?”
杨子规感受到了来自于这位九五至尊滔天的怒气,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跪下的冲动。
只是接下来开口变得小心翼翼:“那就是说,宫里出了叛徒。”
“呵,恐怕不仅是宫里,还得是我身边那几位吧。”
杨子规才来不到一天也不敢发表什么言论,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洗耳恭听。
“这么多年了,他们依然认为我是个半道杀出来的野孩子,竟然敢通敌叛国!”
也是,杨子规背后没有有钱有势的娘家人做支撑,可想而知那些老东西有多放肆。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花寻归是怎么周旋下来的。
“那射箭那个人抓住了么?”
花寻归一歪头,眼中竟已恢复了原本轻快的模样:“我本来也没想抓,既然他们要玩,正好我闲来无事,不如演出猫捉耗子给他们欣赏欣赏。”突然,他转头看向杨子规:“阿啼,不如你也来玩一把?”
杨子规自然是应下了,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还偷摸竖了个拇指,心想您可真有闲情逸致,不愧是一国之主,连游戏都这么高大上。
“只是这一战啊,无论如何都免不了了啊,”花寻归似是有些乏了,兀自往前走,也不去管身后的人了,“明天办了场晚宴,为你接风洗尘,衣服会给你送过的。“
领着知了出宫时他还在想,这皇帝的行事风格百年难遇,真够人琢磨的。不过现在看来有风格至少也不是桩坏事,说不定就能当个至圣至明的皇帝惠泽四方流芳百世呢。
花寻归给他安排的住的地方在宫外一座离皇宫不远的王府,说本来就是给杨子规的,只不过他常年身处边疆,这王府便空闲了下来,只有几个丫鬟住在里面负责清扫工作。杨子规对这安排非常满意,他并不喜欢住在宫里每天面对各种娘娘的问候。在他看来,那闭月羞花的一众妃子比相貌丑陋的魏启阳还要可怖。
说起妃子,他进宫这段时间还真没碰上什么嫔妃之类的,按道理来说不都应该有人在皇帝散步的时候假装偶遇制造机会么,难道是皇上阴晴不定吓得她们不敢出来?或者皇上有什么那方面的疾病?
或者说……这个皇帝好男色?
杨子规猛地摇摇头,吓了旁边的知了一跳。
“你干嘛呢?我看你站门口半天不进来,是不是没见过这种大场面?”
杨子规虚虚踢了他一脚,闷着头往里走了。
在王府里心不在焉地绕了大半圈,他在途经一片花丛地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银莲花,小毛茛,笑靥花……这些花都是娘亲生前最喜欢的花!
杨子规的心里突然有了个猜测,但随即被否定了。怎么会,名字不一样还是次要的,自己可是给他收了尸的,阿听长什么样子自己是绝对不会忘记的,而且这些寻常花大势人家都有的吧,他不可能是阿听的。
阵阵喜悦涌上来又被无情地打压下去,杨子规的脑子像撕裂一般疼痛。脚下一晃,他跌在了花丛中。
趁着知了没过来,他晕晕乎乎地站起身,尽力整理好衣服的褶皱,装作没事人一样去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布置乍一眼看上去很简洁,只是杨子规纵使再没品味也能看出墙上挂着的秋景图和几张桌椅都价值不菲。特别是那画,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除了边缘有些泛黄外其他的地方都被保养的很好,笔墨痕迹依然能看得清晰。
杨子规凑上去,不敢用手动,只能贴近了仔细瞅。
“这是……四望亭和雀角山!”
杨子规因长年在战场上,观察力是极好的。若不是因此还真看不出来那藏在画卷右下角的一座小亭子和模糊不清的山廓。要是让知了看,说不定他也会认为这只是一副普普通通却又很高大上的描绘边疆景象的画。杨子规之所以对这两个地方这么敏感,是因为他收养阿听的地方就在雀角山上的一个小木屋里,而那座小屋正对着的就是四望亭。
杨子规脑子中有根弦好像“嗡”地震了一下,隐隐就要绷断了,不料这时知了却突然推门而入,木门“哐”的一声撞在墙上然后又吱呦吱呦地打了几个来回才堪堪停下。
杨子规被吓得一个哆嗦,看向知了的眼神多多少少带了点儿杀气:“干什么?”
“啊?就就跟你说早点休息,晚安!”知了似乎被杨子规的眼神震慑住了,说话走路都像开了二倍速。
杨子规盯着知了把门用力关上后直接扑到床上闭上了眼。
可算是能当会儿人了。
翌日,杨子规起了个大早。正收拾着,一道身影翻墙而入,动作利落干净,落在了竹林里,几片翠绿的竹叶挂在了身上。
杨子规吃了一惊,怎奈手边没有趁手的武器,转身欲跑,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
“阿啼,是我。”
杨子规眼睛咻地睁大,一脸不可置信的转回身:“皇……寻归,这什么情况?”
花寻归穿着一袭青衣,胸口和袖摆上绣着墨色的山水图案,几片竹叶耷拉在上面摇摇欲坠,跟它的主人一样的松散。
“怎么,缓不过劲来了?”
“咳咳,没有,我只是震惊……”
“震惊我一个皇帝为什么会翻墙是吧?”
杨子规别过头不想说话了。
“放心,以后还会有更多你想不到的事。我过来是给你送衣服的。”
杨子规抬头,注意力落到了花寻归手上那个精致的木盒子里。
“我想着你刚来京城肯定也没有时间出去买正式的衣服,昨天我命宫里最好的裁缝为你赶了一套,你试试合不合身。”
心好像在无意之间被轻轻挠了一下,杨子规小心地接过盒子,缓缓打开,露了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多谢寻归。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昨天估量了一下,应该差不了多少,”花寻归的嘴角不自觉地弯起来,“快去试试吧。”
杨子规进屋关好门,捧着衣服坐在床上,脑子嗡嗡的理不清头绪。
花寻归真的太不像一个正经皇帝了,到像是一个偷坐了皇座还没成熟的男孩,做事随心所欲不考虑后果。
可是他能在这个位置上待八年,绝对不是靠着这幅讨好人的模样。那他为什么会对自己这样呢,是有所图谋吗?
他平静了下,迅速换好衣服,推门而出。
门外,花寻归正坐在不远处的石桌旁,望着头顶的垂下来的柳枝发呆。阳光顺着深绿色地枝条爬下来,映进了花寻归的眼里。
杨子规突然觉得一个皇帝竟然能跟温柔这样的词搭上边挺离谱的。
但眼前这幅场景,他不知道该再用个什么词来形容了。如果花寻归没有坐这个高高在上的位子的话,大概会有大把大把的人对他趋之若鹜吧。
想着想着不知是哪里戳中了杨子规的笑点,他靠着门框,低低地笑出声,惊动了目光游离的花寻归。
杨子规立马换上严肃的神情,走到花寻归面前。恍惚间有些束手束脚,不知道该摆个什么样的动作。
“衣服挺,挺合身的。”
花寻归听闻,又上下打量了一遍,眸光隐晦地闪了闪:
“很适合你。”
一时间两人又没了话题,面对面尴尬地站着。
“那个,你坐,我去帮你沏杯茶。”
花寻归没有等很长时间,杨子规的速度很快,手艺也不错。他泯了一口,甚至觉得比宫里那些人沏的好上不知多少。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杨子规手一抖,茶洒了大半。
花寻归斜了他一眼:“怕我?”
杨子规深呼吸了几下,毅然赴死:“说实话,挺怕的。谁能不怕啊。”
“那现在怎么又敢说了?”
“我觉得你跟历代皇上都不一样。就好像,你是有温度的。你做事都出乎我的意料。我感觉你不该在这里,像沙漠林海那种地方才适合你。”
“何出此言?”
“你该是无拘无束的鹰,不该是被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花寻归看向他的眼神又深了几分,笑意在眼眶里打转:“没人敢跟我这样说话的。”
“因为我跟他们的不同,你跟他们也不同。”
其实杨子规没说的那个重要原因是自己本来就是死人,多死几次也不在怕的。
幸好接下来花寻归没再为难杨子规什么,随意扯了会儿闲话就翻墙回去了。
看到最后一抹青色也隐于长空,杨子规彻底卸下力,把衣服脱下来后整整齐齐地叠好放进了盒子里,然后站在那看着衣服的一角发呆。
他已经用最放松的神态跟花寻归聊天了,但刻进骨子里的尊卑优劣意识有时还是会让他生出一头冷汗。最让他头疼的问题是他会时不时的萌生出接近花寻归的冲动,而且这冲动来的毫无厘头,像是潜意识告诉他再近一点。
杨子规揉揉眉心,喘了几口粗气,告诫自己以后不能这么做了,这种想法很危险。不管花寻归再怎么对他亲近,他们也只是君臣关系,顶多算个表兄弟。只要保证这人活这一世不惹出什么事来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千万不能对他产生信任。
天底下所有的君主都是这样,他们像藏起了爪子的狼,一旦你离得近了,他们就会急不可耐地一跃而起,红着眼睛将猎物撕碎咬烂,吞入腹中,毫不留情。
到了傍晚,知了敲响了杨子规的房门:“将军,再不走可就晚啦!”
门被拉开,背后是杨子规疲惫的面容。
“知了,你今天不要跟我去了。”
“为什么?”
“今天去的人全是京城的达官显贵,其中牵扯的关系之复杂你想象不到。你从没跟这些人相处过,我怕你胡来,也怕他们为难你,你就帮我看家吧。”
知了的那股兴奋劲明显下去了,支支吾吾半天才让开:“我知道将军是为我好,你快走吧,再不走就迟到了。”
杨子规虽然不说但是疼在心里。他能看出知了有多失望,却无可奈何。
杨子规并不想去听那些人高谈阔论,进宫后他一边欣赏风景一边逛荡,挨到最后才慢悠悠地进去了。
大殿中的交谈声随着杨子规的到来戛然而止,几十双眼睛不约而同地跟随着杨子规。人人都知道这个少年将军十七岁就上战场,原先一直镇守在西南,羌元关之役一战成名,后来几乎百战百胜,跟原先镇守西北的那位杨将军并称为“双杨将”。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个将军这么也长得那么文文弱弱而且能算是美人了,倒是跟西北那位长得很像,难不成以后文官都要转武将了吗?
杨子规没去管那些探究的眼神,而是径直走到皇座面前,跪下行礼:“参见陛下。”
花寻归倒是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难他,点点头就让他起来入座。
杨子规刚在左边第一个位置坐好,他对面的一个老头子边咯咯笑边开了口。
“小杨将军意气风发,颇有股年轻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可是跟以前那位杨将军大不相同啊。”
杨子规礼貌地笑笑:“宋太傅过奖了。”
很好,捧一踩一,我记住了。看在你不知道这俩人都是我的情况下,砍你的时候多赠你几刀。
“行了行了,知烟他从小在军营待着也没回来看看,今天就为他接风洗尘不谈其他的。”
杨子规默默松了口气。花寻归总算是干了件好事了,要是再多说几句他必定应付不来。
皇帝一放话众人顾忌也就少了许多,不少人都三两聚堆谈笑风生。剩下的看杨子规自己坐在那喝酒都跑过去跟他搭话。
“小杨将军今年多大了?”
杨子规定睛一看,是兵部刘尚书。
“回尚书,卑职今年二十有三。”
说来好笑,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多大了,索性就瞎编了个数。
老尚书摸着灰色的胡子点点头:“不知小杨将军可有婚配?家有小女刚刚及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多谢尚书好意。只是我不久就要奔赴战场了,若是跟那位杨将军一样……恐怕就要愧对您女儿了。“
老尚书满脸的笑容一僵,匆匆客套几句就离开了。后面那些准备帮自家小辈牵线搭桥的人一看就老实了,但是都走过来了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只能硬着头皮纷纷凑上前去祝杨子规一帆风顺什么的,一时间杨子规周围气氛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杨子规终于忍不了了,找了个借口逃离了大殿。他本来就不擅饮酒,刚刚被强拉着喝了那么多头都大了,出来撞上冷风才好受些。他随便找了片树林逛游,感觉没了各种虚情假意和浓厚酒气的包围连空气都像刷了一层蜂蜜。
只是没逛游一会儿不远处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一个身影顶着黑暗站到了杨子规面前,挡住了那本来就微弱的月光。
“寻归?”
“嗯。”
花寻归低沉的声音混着一两声悠扬的蝉鸣,在杨子规视觉效果变弱的同时给他带来了更加强悍的冲击力。
杨子规不由自主地颤了下,又借着黑暗的优势迅速稳住身体,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跟着你过来的。”
“这种场合不太好离席吧?”
花寻归没说话,指了一下他。
好吧。杨子规假咳了几声,很不自然的转移话题:“那个,这里光线这么暗,我听刘公公说你有眼疾,不会伤到眼睛吧?”
“不会的。我的眼疾有很长时间了,不重,这样的还是能适应的。”
杨子规皱眉想了想,下意识拉过花寻归近在咫尺的衣袖往外走,出了树林看着攥紧的手才反应过来,赶忙松开往后退了一步:“抱歉抱歉。”
他再一次感谢天这么黑,没让花寻归看到他窘迫的样子和脱离他的控制自作主张红了的脸。
时隔一天,两人再次并肩散起步来。这会儿风弱下来,没了冲击酒劲又一股脑儿涌上来了,搞得杨子规看什么都晕乎。
“寻归……你喜欢吗?”
花寻归闻言脚下一顿,声音也因为酒精作用变得沙哑:“什么?”
“我说你喜欢现在的日子吗?”杨子规转向花寻归淡淡一笑,眸子里多了些雾气,像喝醉了的月亮,“说真的,估计没有一个人能料到在某一天会有人这样对一个皇帝说话。我也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以前谈不上开心,也谈不上难过。我没跟任何人说过其实我不喜欢这个位置,只不过看不惯以前那个懦弱皇帝,不想让这个国家归于寂静而已。好在现在能开心一点了。其实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去大山里藏起来,每天听泉看鸟晃晃悠悠地过完这辈子就是最好的。”
杨子规的脚转了半个圈,晃悠着对准花寻归:“现在?为什么现在就开心了?”
“因为你吧。”
杨子规的大脑空白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花寻归的意思。
什么东西?他是把我当玩具了吗?
杨子规的酒立刻醒了大半。看清面前不到一米远的脸,他像受惊的猫一样连连倒退了好几步。
花寻归没什么表情,只不过背在身后的手握得更紧了。
“我,他,那个,人家都在那等着,我先走了。”
花寻归显然对这个很不高明的理由非常不满意,但终究沉着脸把人放走了。
杨子规脚下生风,脑子飞速运转复盘两人刚刚的谈话内容。越想越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就地找个缝钻进去。
酒席正好结束了,大家都在做着最后一轮告别。杨子规偷偷钻进去贴着墙走,怎奈还是被眼尖的逮着了。
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小官贴了过来:“小将军,这一晚上怎么没怎么看见你啊,上哪啦?”
杨子规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那人却穷追不舍,紧跟着往上凑。手上还端着酒杯,果酒被他甩出来,划过一道美丽殿弧线,尽数洒在了杨子规的衣服上。不少官员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但是当认出那是宋太傅宋肖求手下一名很得宠的小官时便一致选择在一旁看戏。
酒精顺着血管肆意地爬上杨子规每一寸皮肤,将他白玉般的手和脸颊烧得变成了血玉。他昏昏沉沉地想着不知道把这人打了麻烦会不会来找他呢?眼看那人越凑越近差一点就能抓住杨子规的手腕了,杨子规抬起脚蓄势待发,不料被人抢了先。
剑影映着墙壁上的烛光一闪而过,杨子规只感觉眼前花了一下,就听见刀入鞘的声。一只手“咕噜咕噜”地从眼前滚远了,一路翻滚刚好停在宋肖求脚下,在地毯上画出了一条货真价实的“血路”。
杨子规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仍然没有反应过来这场表演的开头结尾在哪,还处于懵逼状态时隐约察觉到一个人凑过来,把他额前的一缕碎发别到了耳朵后面。
“以后自觉点。”
杨子规朦胧地眨眨眼,正要开口,大殿忽然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战场上气吞山河的小杨将军第一顿酒局就被灌晕了。
花寻归稳稳地环抱住他的腰,将他打横抱起来就往外走,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大殿里那一群目瞪口呆的人。
于是京城里第二天就炸了:皇上不仅好男风,还好他哥。
作者:青应类型:古代
有点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