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修仙废物被逐出师门后》的主角是楚愿沈斐之,是作者zhazi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楚愿终于认识到原来他的坚持是没有用的,不喜欢他的人是无论他做什么都没有用,依旧不会喜欢他。热门评价:他还是安心做个废物吧。
来源:废文 分类:ABO 作者:zhazi 主角:楚愿 沈斐之
“为何?”楚愿挑眉,眉宇间流露出些许帝王之威,恍若能窥见将来万人之上的气势轩宇,不复扶不上墙的烂泥样,背脊挺直,不容弯折般丰神俊朗。
沈斐之被这刹的楚愿晃了眼,抿唇不语,盯着楚愿好像要琢磨点什么。
楚愿一惊,立马隐去面上严肃,笑盈盈要去开那白玉门,握着冰凉的门环,没个正型倚靠在浮雕玉门上,背对着沈斐之道:“哎呀师兄,我都那么大了,真不用您操心。”
“赶明儿娶上媳妇儿定悄悄喊您下山喝我的酒席。”
沈斐之古井无波的润眸抬起,昆仑袍洁白不染纤尘,更显他仙人之姿,只是这仙人沉静地看楚愿使了吃奶的劲儿也推不开这白玉门,软下声音道:“小愿,师兄舍不得你。”
他咬咬后槽牙,也不推门了,转过身生平第一回对他师兄说了重话:“哪有师兄留师弟一辈子的,你……你哪有半点昆仑门大师兄的样子,你该是把我这般修仙废物逐出昆仑门,好振兴门派,去修你们那无情道。”
少年点漆般的眸子明亮,几盏孔明灯飘忽其中一样,招人得很,他眉眼弯弯时候更是如此,想出点奇思妙想和自己倾诉时候喜欢一拍拳头,像武林修士抱拳,势在必得的气性儿。
沈斐之嗯了一声,手一伸楚愿就不受控制地飞到沈斐之面前,囫囵的手掌和沈斐之黏在一起,任凭他怎么拖拉拽也离不开师兄半分,俩人的手长在一起了。
“我不逐你,你当如何?”楚愿见鬼地听到这么一句话,又听到另一句话,“我不修无情道,你又当如何?”
楚愿心下咯噔,偏偏他沈斐之手指一弯便将手指插入他的指缝中,和他十指相扣,每一寸肌肤都缠绵扣地严丝合缝,要把他拉到白玉宫偏殿假山后的温泉。
这时候再不开窍他楚愿就是傻子了,本来这几天就有不好的猜测,又被自己一一否决掉,你说师兄对他心生情愫不如告诉他其实他是七千年难遇的修真炉鼎,师兄有所图才对他如此亲密,这样楚愿还信一些。
楚愿决定试探一番,故而沈斐之回首示意他脱衣时便清清嗓子道:“其实我根骨俱佳?还是千年难遇的极阴之体?”
沈斐之松开手,果不其然他又被师兄定身,看师兄替他把束起的头发放下,楚愿急眼了:“师兄万万不可为了飞升毁自己清白!”
不是!师兄不会真想跟他洗甚鸳鸯浴,双修享鱼水之欢吧?
他是男的,不好龙阳,重负在身,也欢喜不起来啊?
沈斐之隔着衣襟把白玉般的手放在楚愿肩背上,顺着少年的线条停在尾椎,在楚愿脸红得能煮熟虾时候淡淡开口:“没摸到小愿有仙骨。”
“但小愿确实比成仙诱人。”
哪里来的孟浪流氓!呸!还我隽雅冷清的大师兄!
楚愿愤愤地被沈斐之动手动脚剥衣衫,只余下一件内衫时楚愿一口咬住沈斐之素白的指,不许他再脱。
沈斐之用另一只手摩挲楚愿线条利落的下颌,终于无奈道:“进去泡下对你身子骨好,你不是说冬天被昆仑的风吹得骨头疼吗?”
楚愿松开牙,在沈斐之手上留了牙印子,郁郁道:“正经人谁哄师弟泡温泉?你怕不是还要告诉我你和我一起泡对疏导我身体更好。”
沈斐之倒也没为难他,好似就是想逗弄一下,又是点到为止,摸摸他的脸轻声说:“我去给你热饭食。”
说罢,沈斐之衣袂翩然朝正厅去了。
楚愿褪下沈斐之给他的衣袍,滑进暖玉池,靠着池壁把小半张脸窝进水里发呆,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回忆起事端的不对劲。
兴许从沈斐之把自己接回去的那个晚上他就不该搂着沈斐之死不放手。
“顺子哥哥你看这个花灯,”随意披散头发的尊贵皇子彼时还是一个香香软软的白面团子,欢喜地捧着纸鸢状的红纸灯笼对年老的太监总领招手,“这个我也要。”
楚愿是皇后嫡出,三岁能诵经文,四岁能对答,七岁作策论,自小天赋过人,冰雪聪明,偏生又是所有皇子中最好相与的,能进能退,有着不合年龄的成熟稳重,皇后又讨皇帝喜爱,多年和皇帝琴瑟和鸣,恩爱有加,故而楚愿六岁便坐稳了太子之位,岿然不动。
太子一向好读诗书,不喜玩乐,太监总领着实没想到太子愿意参与嘈杂人繁的花灯会,这会儿见太子抱着花灯爱不释手,白发苍苍的老人不由心生怜爱,只会说好。
如约拿走花灯,楚愿牵着老人的手乖巧地在人流如织的闹市上抬头观摩五彩斑斓的花灯,小贩的吆喝声和推杯换盏的酒客让空气都沾满鲜活的气息,琴音悠悠,有情人在杏树下深情相拥,婷婷袅袅的少女步履款款,在琳琅满目的首饰铺前挑挑选选。
书上说若是要判别一位皇帝治世好坏与否,便去瞧百姓快活与否。
楚愿觉得他们快活极了,心下也便安稳欢喜。
突然远处传来重重的马蹄声,几道烈马嘶鸣,楚愿亲眼瞧见一膀大腰圆的强壮男人手执一把弯月刀朝无辜可怜的妇女砍去,楚愿呼吸一滞便要呼大胆。
这可是皇城下!
不料话语被顺子宽厚成茧的手掌挡住,年迈苍老的太监用那雌雄莫辨的尖细嗓子道:“殿下,咱家送您去开春寺,您可仔细不要出声!蛮夷闯进皇城了!”
楚愿慌乱地睁大眼睛,被堵住嘴巴唔唔说不出话来。
太监总领对侍卫一点头,马车调转方向从珩水桥后悄悄去了,楚愿被掩护登上马车,连夜往皇城外赶去。
他独自坐在马车内,揪着绸垫心乱如麻,被嘱咐千万不可掀开帘幕,楚愿麻着脑袋凭借接连的颠簸便知现下情况之危急。
蓦地,马车速度趋缓,马蹄咯噔砸地的响声渐弱,楚愿听见那熟悉的尖嗓泣血般的长音:“护驾!”
随后天旋地转,楚愿被甩出马车,跌进浓密的草莽之中。
夜色黑沉,林间的夜能吃人,他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有人用粗哑难听的嗓音说着晦涩难懂的语言,楚愿屏住呼吸,让腰腹和头完全紧贴潮湿的泥土。
没过多久,紧密的马蹄声远去,楚愿脱力地完全放松肢体,却不敢贸然起身。
第二天他是被晃醒的,一睁眼还没来得及慌乱就见双目通红的丞相和他的夫人用手帕拭泪。
“我知晓了。”楚愿衣袍脏乱,脸上被昨夜的植株割出血痕,双眸黯淡。
盛世太平?
存在吗。
“殿下,臣必定以死相护。”丞相老泪纵横,枯如枝干的双手抖如筛糠。
楚愿僵硬着脸,第二天便被丞相一家惨死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那蛮夷的烈马脚程快,不肖半天便追上他们,丞相确实如他所言以死相护,用血喂那蛮夷锋利的刀刃,头颅滚到他脚边仍旧死不瞑目。
脸上横亘刀疤的蛮夷走向他,楚愿冷静站于原地,心如死灰。
他阖上眼眸,眼前不见江山,不问将来。
他终于承认,父皇说得对,他毕竟只是个孩童,他怕。
他在抖。
哐当几声,疼痛并没有降临在他身上,楚愿颤动睫毛,窥见一袭洁白的衣袍。
从天而降。
那人身量比他高,眉目冷淡,好像冬日落在殿宇上不会融化的雪,他背对着如山瘫倒的蛮夷人走向他。
“你是来杀我的吗?”楚愿仰着头恍惚问。
“斐之!不可!”
“你逾矩了!”
“沈斐之!”
远处是和这位神仙哥哥相同打扮的人,白衣缥缈,不似俗世人打扮。
楚愿嗓子生疼,头也痛,他突然有流泪的冲动,便偏过头,哽咽道:“要杀要剐随你。”
只要不是死在蛮夷人手下便好。
如此便好。
“不是。”楚愿听见面前人不疾不徐回复他,他呼吸急促地去瞧衣着光鲜的那人,想来现在自己肯定狼狈不堪,便想谢过这人趁早离开,不要在仙人面前丢人现眼。
只是他不知缘何听见面前人的声音会想起自己娘亲,两人分明并无干系,这时他便想流泪,这是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
楚愿狠狠地用脏兮兮的衣角去擦自己的眼,痛恨自己的不争气,偏就在此时毫无征兆被拥住。
怀抱他的人动作生疏,像是从未拥抱过人,他用双手轻抚自己的背部,母亲哄孩子般。
楚愿被戳中痛点,一旦被给予安抚便卸下所有防备,死死搂住神仙哥哥的腰,如同溺水之人揪住岸边柔韧的稻草,嚎啕大哭起来。
他哭不仅仅因为他是一个亡国太子,还是因为他从今往后便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
他哭得天旋地转,有人来劝也不松手,直把人的衣襟哭得濡湿,贴在胸膛上。
那人一口拒绝所有人的劝说,牵住他的手说:“我带你走。”
楚愿跟沈斐之走了,踩着丞相一家的鲜血和大晋的江山。
他不知道将来江山还能不能冠之以楚姓,但此刻他只想和沈斐之走。
孩童的手明明是脆弱的、易折的,更何况楚愿只是一介凡人。
沈斐之却觉得楚愿环住他腰身的力度即便是神仙下凡也受不得,也逃脱不了。
那不是一个简单的拥抱。
作者:zhazi类型:ABO
他才不是什么废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