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囚徒》的主角是楚佑宸落南陌,是作者顾奚所著的一本纯爱小说,小说殿下囚徒主要讲述了:楚佑宸他其实知道他身边的这个人其实很害怕他,但是他就是想要凑到他的身边去。网友热议:实在是让他觉得头疼。
来源:常读非 分类:现代 作者:顾奚 主角:楚佑宸 落南陌
灯火明灭,楚佑宸一袭黑衣,静静地立在落南陌床边,一手环胸,一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何书凉为那少年医治。
半晌道:“你们主子究竟是怎么了?”
何书凉头也不抬:“殿下他打小身子就不好,前几年好不容易被……调养回来了,他自个儿又不爱惜。”
被谁?他还是没说出口,不过对方也不想要深究。
只是男子却听得不大明白:“这同他不得使用真气有何关系?”
“不是这个,”何书凉终于抬起头来看来楚佑宸一眼,那眼神却是哀怨无比:“殿下他身子不好,再加上次受了伤,余毒未清,在身体里留下了暗伤,这才导致一用真气就会毒发。”
楚佑宸有些吃惊,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何书凉又道:“陛下,您素日里和我家殿下走的近,也请您对我家殿下照顾些许,莫让他再使用真气了。”
“我知道。”楚佑宸应得极快,经过这次之后,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儿定不会再让落南陌插手半分。
他也不知为何会对面前这个少年的事情如此上心,但既然决定了要护他周全,便绝不会违约!
何书凉定定地看着他,嘴唇蠕动,似是想要说些什么,话至嘴边,却成了一句:“书凉替我家殿下谢过陛下。”
“分内之劳,不足挂齿。”楚佑宸微微一笑,很有一副翩翩公子的气质。
小书童看了一眼落南陌,再回头时道:“都快丑时了,陛下回去歇息罢,明日还要早朝。殿下这厢有书凉在呢。”
“好。”楚佑宸未做推辞,转身离去。
落南陌醒来的时候,舞阳的飞鸽正好送达,信上大致说了近日的情况,还有关于踏月之事,请落南陌做一个决断。
他静静地看完后,提笔写了几句,然后唤来何书凉,让他送回去。
何书凉握着信笺刚走到门外,便见楚佑宸大步流星走来,他道了句万安,匆匆离去。
楚佑宸踏入房门,见落南陌仅着了件中衣便坐在窗边,顿时皱起了眉头,快走两步拉起他就往床边拖。
嘴上还不忘叨叨两句:“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呢?”
“见过陛下。”落南陌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来,却听那人又道:“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谢陛下关心。”他脸上仍然挂着淡淡的笑,却是疏离至极。
楚佑宸眉头蹙得更紧,“南陌,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变得这般疏远?”
“落南陌不过一介质子,不敢与陛下太过亲近。”这话一出口,落南陌自己都想抽自己两个耳光。
这叫什么话?呵,落南陌,难道你还把他当做原来那个百依百顺的楚佑宸不成?
楚佑宸又不笨,顿时明白了其中缘故。敢情是在怪他昨日只顾着自个儿看戏一事儿了!
这事儿他心中有愧,于是说话的那个语气是异常的柔和,如三月春风拂过耳畔:“是,昨日之事是我不对,是我不该试探你,下回再也不会了!”
说着干脆连自称都省了。
似是看着落南陌脸色缓和了些许,他顺势又道:“其实也怪你,身上有暗伤也不早说。”
“书凉都告诉你了?”
“只说了你身上有伤,叫孤照顾着点。”
落南陌颔首。
“哎呀!”扶着落南陌躺好,细心地掖好被子,楚佑宸猛地怪叫一声,道:“差点忘了正事!”
还未的少年反应,又道:“上次婓烟向我抱怨折子有太多都无用,一个个看下去怪累人的,叫我寻个好法子。”
“南陌有何见解?”
“很简单,杀一儆百。”他的语气很轻,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办法是好办法,只是会不会太过狠厉了?”话刚出口,脑子便反应过来,自嘲一笑,又道:“行了,不用你说了,孤都晓得了。”
真是的,手段凌厉如他,几时也学会了那一套妇人之仁?
“瞧你这伤得不轻,看来孤这一趟算是白跑了!罢了罢了,你安生修养吧!不打扰了。”楚佑宸挥挥手,正打算离开。
落南陌挑眉:“陛下想让南陌做什么?”
楚佑宸笑得心虚:“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请南陌你帮着批上几份折子……”
“哦,陛下信得过南陌?”落南陌音调上扬些许,似是玩笑。
“信信信,自然要信的!”楚佑宸眸中有亮光闪过,遂试探道:“那……南陌是同意了?”
落南陌倏然一笑,仿佛使整个天地明亮起来,楚佑宸都为之一愣。然后……他微笑着说到:“陛下,朝廷养你,能吃!”
翌日早朝,楚佑宸果真借故发作了几个大臣,然后言辞犀利地指责几位,借此告诫其他人。
所以,朝中文武百官分成了几种心理——
一种被责罚了的人,暗认自个儿倒霉;一种没被抓到的,庆幸自个儿命好。
还有一种人,被堆积成山的折子折磨的苦不堪言,此时要靠自己强大的忍耐力才能憋住不笑。而最后这种人,正以宣昱帝、安平郡主为主。
程婓烟心中最是高兴,她也想出了一个政策,却不及这般来的直接干脆,不过用作后期的修整还是不错的。
只见少女迈出一步,跪到大殿中央,声音清脆,如散落盘中的玉珠:“陛下,臣有一议,不知当不当讲。”
“郡主说罢。”
程婓烟颔首,向四周的官员望了眼,朗声道:“自古以来,所谓奏章的存在,便是为了让民间疾苦、百姓安危上达天听,可若是朝中大臣们上递的折子全都是劳什子鸡毛蒜皮的小事,荒废为帝者之精力,岂不是祸国殃民,有碍陛下德政!”
少女一字一句,字正腔圆,义愤填膺,掷地有声——一边说着,一边冲着那高堂之上的帝王一拜。
霎时间,整个金銮殿上都静了下来,除了女子那一记叩首的声音,再无其他。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就连呼吸声都清楚可闻,只见楚佑宸突然从龙椅上站起,抚掌大笑到:“哈哈哈!安平不愧是女中豪杰,此番言论说的孤心甚慰啊!若折子递上来都是什么家长里短的小事,这折子,不看也罢!”他后半句话声色俱厉,龙袍一挥,宽大的衣袖直接御案上的一沓奏折拂落在地。
帝王的气势喷薄而出,让整个金銮殿似乎都抖了三抖!
纵然是夏日的天气,在这寂然无声的金銮殿上却是无比的凉,透彻心扉。
尤其是楚佑宸此话一出,所有的人就像是突然被电击了一样,猛地俯跪在地上,口中一遍遍地喊着“臣等有罪”。
仔细看上去,所有人的额头上、鬓角边都沁出了丝丝的冷汗,似是生怕楚佑宸一个不高兴便要将他们革职斩首似的。
楚佑宸微微抬手,大殿上顿时一片寂静。他看向程婓烟,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安平,汝且继续说。”
“是,”程婓烟点头,“古往今来,朝中文武百官皆分为三六九等,折子虽无法分品划级,却可以用颜色加以区分,比如像是重要军情便可用红色,再像是平素街头的小事便可用普通的奏纸……”
程婓烟说着,越说越起劲,不紧不慢,落落大方,在众人的注视下侃侃而谈。金色的阳光洋洋洒洒地撒入大殿,落在女子的身上。
她跪在地上,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笑容明媚自信,说得在场之人都有些愣神,直到她停下来的时候,过了许久,才听到有人开口接话。
“安平郡主果真聪慧无双!”说着,朝外迈出一步,亦跪在地上,冲着楚佑宸道:“皇兄,臣弟愿从旁协助,处理此事。”
那人,正是楚佑殊。
在他开口的瞬间,所有人都回过神来,一股脑地跪到地上,口中齐道:“臣等赞同郡主、王爷所言!”
“此法甚好!”楚佑宸抚掌赞到,心情似是好到了极致,大笑到:“就按你二人所说的去做!今日早朝到此结束,都散了罢。”
早朝散后,楚佑宸回到寝宫,取了信纸来,叫宫女磨好墨汁,坐到桌边便开始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写着,仔细看去,第一句便是“念汝久矣,尽日难忘”。
他洋洋洒洒地写了四五页纸,越写越发的流畅,似是有着说不完的话。停笔后,用信封包好,最上面是工工整整的四个大字:向暝亲启。
叶向暝出征以来,给他来过的信不少,可他却没回过几封,一来实在懒得动笔,二来多多少少对叶向暝还是有些怨气的。
今儿个他解决了件大事,心情格外的好,也就有了写信的想法,这不,一回来就火急火燎地休书一封往北边送去。
某人为了让对方尽快收到寄去的信笺,特意在信封上加了好几道火漆,原本平常的一封家书,就这么被生生弄成了急报。
这事儿被程婓烟知道后,还极为恨铁不成刚地骂了他许久,大致说的就是什么“你就不怕被敌人拼死拼活地给截了?”
而我们的宣昱帝依旧老神在在,“为什么要怕,反正又不是军中机密,他爱截截去。”
“你就不怕你二人之间的甜言蜜语都被人看了去?”他们一来一往的心中写了什么,程婓烟心中大致是清楚的,正是因为清楚,才对楚佑宸如此无良的行径看不过去。
“他自个儿要截了看的,又不是孤逼他,等他看够了,自然就不愿意看了。”楚佑宸看着少女,笑到。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狐狸般的狡黠,满是算计之色。
怪不得这般大张旗鼓,敢情都在这儿等着呢!
程婓烟看着他那狡诈奸滑的样子,突然间明白了什么,抚掌叹道:“怪不得你不介意,敢情是故意的!”
“他自己愿意跳进坑里,又不是别人强迫的。”
程婓烟撇撇嘴,的确,无人强迫他们要看,可知上了无数道火漆,信封又裹得严严实实的军中来信,只要是个探子,谁不想夺过来看?
楚佑宸就是利用了人性的这一特点。
而当他们满怀希翼地打开信封却发现不过是情人间的徐徐情话时,那脸色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美妙。
一次想必不足为过,可若次次如此,即便心态再好的探子也都会失了兴趣,到时候,在信中偷偷夹上军函,便可确保万无一失。
“果真是帝王,一件家书都能利用的如此完尽。”程婓烟笑骂。
两人谈笑之间,聊的起兴,却未看见窗外有一个人影飞速闪过,不知窜向何处。
一切按照楚佑宸所料,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几月之后,在非凉同匈野的交界处,扶风城。
战火连天,硝烟四起,非凉的军营内,死伤无数,尸横遍野,哀鸿连天,军医四处奔波劳碌,伤者的哀鸣声断断续续地响起。
帅营内男子面如冠玉,身影颀长,衣上脸上却占满了斑驳的血迹,面容疲倦,明显是刚打完仗回来。
正准备脱了银色的战甲好好歇息一番,却有小厮匆匆赶来,手中握着一个信封。
“将军,陛下来信。”
叶向暝接过信来,手中一边拆着信封,一边似是漫不经心道:“这次怎的来这么晚?”
“回将军,这次的信……又被截了!”
此时叶向暝已经看到了信上的内容,再一听小厮的回话,心中一惊,看着地面久久不语。
“你先退下。”
“是!”
待到小厮走远,叶向暝才把手中的物什放下,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摇头叹息道:“小宸啊,这次你可把我害惨了!”
楚佑宸这招虽可谓是算无遗策,却偏偏没有料到对方会来这么一招,在他们放松戒备时截取情报,又偏偏一截一个准儿,想不令人生疑都难。
这种情况,一般有两个可能,一种是地方军营中有高人在侧指点,还有一种……
叶向暝宁可是第一种答案,因为无论敌方多强,只要军心未溃散,齐心协力,总是有胜算的。
怕就怕在出了内奸,这才是行军打仗时最令人头疼也最使人寒心的事。不过这种情况,无论是哪种结果,都够他头疼一阵子的!
这么一想,叶向暝自然是坐不住的,忙提笔回了封信,还是很正常一封家书,不过其中几段字减了笔画,末尾还特意添了句“代问三殿下如意安康。”
接着,仔细看了四周无人,这才从床榻下摸出一个暗盒,取了里面的砚台,重新磨好墨,这才在纸的背面把自己想要说的娓娓道来。
他的措辞很是委婉,只是写了自己的猜测,让楚佑宸自己去选择、判断。
直到纸上的墨迹尽数消逝不见,这才封好信笺,唤来副将:“把这个传给陛下,不得有误。”
“是。”
他应当能够发现其中的奥秘吧?
叶向暝倒不是很担心这个,毕竟还有落南陌在,他了解这两人,自己在信中说了替他问好楚佑宸便一定会做到,而落南陌也就一定会发现问题。
而他所要做的,便是在匈野攻来之前,做好排兵部署的工作,免得到时候猝不及防。
作者:顾奚类型:现代
不是故意和他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