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纯爱小说《名人效应》的主角是邵峙行邢泱,是作者天良永动机倾创作的一本已经火热完结的小说,名人效应小说主要讲述了:邵峙行之前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对一个男人这样感兴趣,自从上次的那一个吻之后,他觉得自己有点上瘾了。网友热议:让我再试一下好不好?
来源:长佩 分类:现代 作者:天良永动机 主角:邢泱 邵峙行
邵峙行上午十点给邢泱发消息,直到下午四点邢泱才回复。
10:15
【邵峙行:起了吗,中午吃啥?】
12:00
【邵峙行:人呢?】
16:24
【邢泱:刚起。】
【邵峙行:你冬眠了吗?】
【邢泱:昨晚三点睡的[打哈欠.jpg]】
【邵峙行:睡了个对时,厉害。】
【邢泱:我想吃烧烤。】
【邵峙行:[定位:东直门]】
【邵峙行:来,随便挑。】
【邢泱:这么豪爽,你卖身了?】
【邵峙行:……】
【邵峙行:[小熊猫打架.jpg]】
邢泱趴在被窝里弯弯眼睛,打字【你在东直门蹲谁?】
【邵峙行:没蹲谁,我溜达。】
【邢泱:今天不加班?】
【邵峙行:没有加班费,不加。】
【邢泱:那你溜达,我洗个澡陪你溜达。】
【邵峙行:好。】
邢泱迅速爬起来,走进浴室洗洗刷刷。他朋友不多,不能说不多,是几乎没有朋友,明明有一副讨人喜欢的相貌和一张抹了蜜的嘴巴,追他的人乌泱泱一大片,排号排到格陵兰,可是做朋友,可谓难上加难。
原因在于邢泱本身,他看人极为挑剔,有趣的嫌轻佻,严肃的嫌无聊,长得好看的嫌没有内涵,长得不好……长成那样还好意思跟他搭话?哪凉快哪呆着去。
邢泱往手里挤一滩洗发水,往脑袋上一扣,搓出泡沫,一边搓一边想,邵峙行不会说天津话,实在可惜,他特别想看邵峙行说相声,指定很好玩。冲掉浑身的泡沫,擦干净水珠,邢泱往镜子上哈一口气,画个爆炸头小人,傻兮兮地笑。
幼稚得很。
邢泱小时候常和他爸爸玩躲猫猫的游戏,等长大后他回想起来,才发现每次躲猫猫,都是爸爸披着夜色出去查看厂区里有没有坏人。邢泱钻进柜子一直等一直等,柜门镶嵌一方穿衣镜,借着缝隙里的灯光,邢泱往镜子上哈一口气,画一只歪歪扭扭的兔子,丑得把自己逗笑。
吹风机吹干镜面的雾气,爆炸头小人缓缓消失。邢泱捋一捋头发,他不喜欢抹发胶,因为发质细软,发胶固定不住。他干脆剪了个毛绒碎发,蓬蓬地顶在头上,像一朵乌云。几缕头发垂在额角,晃来晃去有些痒意,邢泱找来一把剪刀,咔嚓一声,剪出一道狗啃的印记。
邢泱嘴角抽搐,慌忙放下剪刀,呆呆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思考补救的方法。
除非时间倒流,或者理成寸头,否则没有转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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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峙行站在东直门A口,远远的看到戴鸭舌帽的邢泱,稀奇地说:“今天风这么大,你不怕帽子被吹走?”
“……我怕发型会乱。”邢泱瓮声瓮气地说。
“你戴着帽子谁能看到你的发型?”邵峙行问。
邢泱压了压帽檐,瞥邵峙行一眼:“去哪吃?”
“那边有家西北烧烤。”邵峙行说,“人挺多的,我已经领号了。”他晃了下手中的票,“你没开车,是打算喝酒吗?”
“不喝。”邢泱说,“昨天喝得难受,今天喝白开水。”
“冉宵的事,我看你们没有动作?”邵峙行说,“千浪上沸沸扬扬闹翻了。”
“她不想回应。”邢泱嗤笑,“爱情的事,谁说得清呢。”
“你觉得呢?”邵峙行问,“冉宵和刘瑜禾谁对谁错?”
“我哪知道。”邢泱说,“如果谈恋爱一定要分个胜负,那别谈了,打拳击去吧。”
邵峙行抿唇,眸色深沉,倒映街灯的昏黄光晕,莹润如宝石。
“你觉得谁对谁错?”邢泱问。
“我觉得强求没有好结果。”邵峙行说,“而爱从不是临时起意。”
“你不信一见钟情?”邢泱问。
“我觉得不合逻辑。”邵峙行说,他黝黑的眼珠盯着邢泱,“人怎么可能因为皮囊爱上另一个人,如果真是这样,那不是爱是收藏癖。”
“305号客人就餐。”门口的服务员叫到邵峙行的餐号,两人跟着领路的服务员坐到窗户旁的木桌两侧。
邵峙行大方地递给邢泱菜单:“随便点。”
“我觉得有些事,从开始就已经注定结局。”邢泱说,他托着腮帮子,流畅地报出菜名,“二十串烤羊肉,三串烤面包片,四串羊腰子,两串烤韭菜,一盘烤茄子,一盘锡纸金针菇,一个砂锅豆腐汤。”他把菜单推给邵峙行,“你点你爱吃的。”
“再加一个烤馕。”邵峙行说,“你吃辣吗?”
“吃。”邢泱说。
“多放点辣。”邵峙行交代,“两罐可乐。”
两人的口味意外的合拍,邢泱手指捏着帽檐,犹豫片刻,没好意思拿下来。
邵峙行诧异地问:“你戴帽子吃饭?”
“怎么啦,不行吗?”邢泱凶巴巴地反问。
“……有病似的。”邵峙行说。
邢泱拧过脑袋盯着窗外阴沉的天,刚才呼呼啦啦的风倏忽停止,行道树的枝叶沉默安静。
“好像要下雨。”邵峙行说。
烧烤店人声鼎沸,热气蒸腾,没一会儿,邢泱觉得热,他随手摘下帽子,和邵峙行双双愣住。
邵峙行:“你……”
“别看!”邢泱慌张地把帽子扣回头顶。
邵峙行噗嗤一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什么造型啊!”
“……”邢泱破罐子破摔地放下帽子,“头发太长了,挡住眼睛,我高估了我自己剪发的手艺,一剪子下去就……然后我去理发店整体剪短了。”短短的毛寸支棱着,再加上邢泱的发质细软,像奶猫毛绒绒的胎毛,柔和了他立体锋利的面部轮廓,减少两分职场精英的气质,增加两分学生气。他正好穿着兜帽卫衣,更像没毕业的大学生。
“不好看吗?”邢泱问。
邵峙行眯着眼睛笑,并不回答。很好看,年轻得过分,邵峙行心底泛软,手心发痒,想揉揉邢泱的脑袋。
服务员端着一盘烤串上桌,邢泱仰头灌一口可乐,看向窗外,下雨了。
雨势汹汹,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打在树叶和水泥地,骤然给城市蒙上一层灰色的纱帘。
邵峙行咬一口热烫的羊肉串,想起自己和邢泱的相遇也是在灰蒙蒙的雨天。
“我想起来有一次,我抓到一条鱼,雨天不好生火,我抱着鱼走了两个村庄。”邢泱说,“找到一个破庙,用树叶点着火,烤鱼吃。”
邵峙行迷惑地看向他:“你为什么……”在外面独自抓鱼烤鱼,明显不符合邢泱传言中的少爷身份。
“体验生活。”邢泱含糊地说。
邵峙行看出邢泱不讲真话,索性说点自己经历的事情:“我很多同学都转行了。”
“你指不做记者?”邢泱问。
“是的。”邵峙行说,“前两天我学长说他考上公务员了,问我什么时候考。”
邢泱扬起眉毛,说:“你可以回家考,听说天津滨海的公务员待遇特别好。”
“我不考。”邵峙行说,“没意思。”
“起码不会让你吃了上顿没下顿。”邢泱说。
“我有手有脚的还能饿死?”邵峙行说,“我总要留下点什么。”
“你没蹲够局子?”邢泱说,“哎对了,你在山东那两天,怎么在派出所过的?”
“躺着过,等人来捞我。”邵峙行说,“思考人生。”
“思考出来什么?”邢泱吸溜一口砂锅豆腐汤里的粉丝,“人间不值得你。”
“我不适合当记者。”邵峙行说。
两人的话重叠在一起,谁也没听清楚谁的。
邢泱抬高声音:“你不适合做记者?”他呛了一下,放下汤匙抹抹嘴巴,“开玩笑呢。”
“你是我见过的,最、最、最,为记者而生的人。”邢泱说。
邵峙行被邢泱专注的眼神盯得面颊热烫,他磕绊地说:“额、谢谢。”
邢泱吃个八分饱,靠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喝可乐,看着窗外细密的雨丝,闲适地打个哈欠。
邵峙行吃饭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他舀一勺豆腐汤,慢悠悠地咀嚼。
餐桌上方昏暗的光柔和了邢泱侧脸的轮廓,搭配他毛绒绒的短发,显得十分的好亲近。邵峙行鬼使神差地开口:“你会不会突然想要……发展一段亲密关系?无论和谁。”
邢泱放下易拉罐,视线从窗外转移到对桌,说:“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有想过。”邵峙行说,他说话的表情非常认真,“我想过我以后的生活,我的工作,我的伴侣,我的家庭,和一切我想拥有的东西。”
“然后呢?”邢泱问。
“然后……”邵峙行托着下巴,“我想不到什么,一片空白。”
邢泱说:“这很正常,你才二十五岁。”
“你呢?”邵峙行问,“你想过吗?”
“我想过。”邢泱说,他没有笑,嘴角平直,一双深绿的眼睛专注地盯着邵峙行,里面月牙般的碎光轻轻浮动,“我想要一个临海的大房子,一辆鲜红的跑车,和一条傻狗。”他低头转了下易拉罐,将“可口可乐”四个字转向自己,“后来我发现,我不喜欢潮湿的海风、开不惯跑车,懒得遛狗。”
“理想和现实的差距,比太阳和月亮的距离更夸张。”邢泱说。
“可是我想要信任、称赞和相互理解。”邵峙行说,“我想要能给我力量前行的东西。”
“比起爱情,我更喜欢友情。”邢泱说,“成本低,收益相同,超高性价比,几乎无损失。”他摊手,“除了继承远方亲戚的巨额遗产,我想不到比这个更划算的了。”
“收益相同?”邵峙行问。
“差不多,就是不能上床,哦对了,炮友可以。”邢泱说,“所以你想找个炮友?”
“……”邵峙行喝一勺汤,说,“你能不能稍微,理想主义一点。”
邢泱嗤笑两声,摆摆手:“OKOK,理想主义。”他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我希望……邵峙行把他的工资卡给我。”
“信用卡给你,月底了,帮我还债。”邵峙行没好气地说。
雨越下越大,透过玻璃幕墙,几乎看不清来来去去的汽车,树叶被雨滴击打得啪啪作响。
两个人靠着椅子,相隔一张餐桌懒洋洋地看着对方。
邢泱说:“缺个沙发。”
“和电视。”邵峙行说,“我想看电影。”
“看什么?”邢泱问。
“《降临》。”邵峙行说,“你看过吗?”
“就那个半圆形飞船飘在城市上方,飞船里有巨型章鱼外星人的科幻片?”邢泱说,“看过,怎么突然想看这个?”
“因为像我的生活。”邵峙行说,“飘在城市上方,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说你是章鱼外星人?”邢泱说。
“我是飞船。”邵峙行说。他像承载高纬度外星人的弧形飞船,悬停于繁华城市上方,空有一腔理想主义,然而因为一些不可抗力而不能落地。
举目茫然,不知所措。
“你看过《忌日快乐》吗?”邢泱问。
邵峙行说:“有点印象,一个女孩不停地死去复活最终找到凶手的故事?”
“对,你把自己想象成主角,你知道谁想杀死你,但你杀不了他,因为他太强大了。”邢泱说,“你需要不停的复活,直到凶手放弃杀死你。”
“我好惨的样子。”邵峙行说。
“打工仔的日常,不是被傻逼领导找茬,就是被甲方爸爸摁在地上摩擦。”邢泱同情地说,“你只能选择脸着地还是背着地。”
“我累了怎么办。”邵峙行问。
邢泱往嘴里塞一口金针菇,口齿不清地回答:“考公务员。”
邵峙行违背人设地翻个白眼:“我有案底,考不了公务员。”
“卖红薯吧,我带头支持你的生意。”邢泱说,“冬天推个烤炉车,暖和又管饱。”反正闲着无聊,他随意地畅想未来,“到时候我天天帮你推广,整个娱乐圈都来吃你的烤红薯,谁买烤红薯你附赠一张签名照。绝对爆火,销量杠杠的。”
“你歇会儿吧,赚钱的点子一个接一个,你不是还在苦哈哈地做公关。”邵峙行说。
“所以我说,理想和现实背道而驰。”话题转回开头,邢泱说,“我小时候想当法官,后来想做律师,再后来,我现在做的事挺像律师的。”
“对,都没有良心。”邵峙行说。
邢泱笑眯眯地应下:“对吖。”尾音上扬,俏皮可爱,非常欠打。
邵峙行敲敲桌子:“没有可乐了,你喝什么?”
“都行。”邢泱站起身,“我上个厕所。”
邵峙行叫来服务员,加一壶酸梅汤和一盘花生米。
邢泱回来时,邵峙行用筷子一颗一颗夹花生米放进嘴巴咀嚼。
“这么老年人的行为。”邢泱取笑,“感觉你退休好几年。”
“你尝尝,挺香的。”邵峙行说。
“我想了一下你说的亲密关系。”邢泱夹起一颗花生米,“在这里,在北京,孤独是渗入骨子里的习惯。每个人都冰冷的情况下,拥抱怎么可能温暖。”
邵峙行的眼珠黝黑明亮,有一种不谙世事的执拗,他伸手握住邢泱的手腕,问道:“我是冰冷的吗?”
邢泱愣住,缓慢地眨眼:“啊?”
邵峙行指腹轻轻刮过邢泱的手背,近乎轻佻的动作,却被他认真思考的眉眼洗去原本的含义,他说:“你也不是冰冷的。”
邢泱自认八面玲珑见多识广,也被邵峙行这招搞得不知该作何回答,他抿唇,看着邵峙行,试图预判对方下一步的动作。
邵峙行没有收回手,反而跃跃欲试。酒吧里那个突兀的吻,他苦恼了许多天,那一瞬间的惊讶、困惑和你来我往的较量,令他热血沸腾。至于原因,他冥思苦想找不到答案。
他为什么感到快乐?
为什么专程请邢泱吃饭?
为什么愿意与对方漫无目的谈天?
“邵峙行。”邢泱说,“你发什么呆?”
邵峙行猛地抬头,眼神中透露些微的惊惶,邢泱皱起眉头:“怎么了?”
像一头健壮的公鹿,吃草走神而忘记咀嚼,邢泱想,发呆的样子也很漂亮。
当一切理论停留在幻想阶段,不去实践便永远得不出结论,邵峙行“呼”地站起身,走到邢泱面前,他实打实地紧张,手心渗出汗水,却紧紧攥住邢泱的手腕。
邢泱看着他,准确地说,仿若置身事外的观众,端详他的举动。坐姿依旧闲适放松,墨绿的眼珠倒映出小小的人影,直到邵峙行走到邢泱身旁紧挨他站立。
邢泱笃定地说:“你想跟我发展一段亲密关系。”
“试试。”邵峙行说。
邢泱说:“你不是gay。”
“我想验证一下。”邵峙行说,“我可以是任何性向。”
有点意思了,邢泱挪动椅子,面对邵峙行,抬起头,“怎么验证?”
他们的座位靠着玻璃幕墙,周围没有隔断或者屏风,邢泱开始思考邵峙行的验证手段如果有伤风化,他应该做什么。
“我……”邵峙行像是突然魂归躯壳,他慌忙松开邢泱的手腕,拉一张椅子坐下。红晕沿脖子迅速扩散,像养料充足的爬山虎爬到他的耳尖,邵峙行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也不知道。”
邢泱叹气,随手拿起隔壁空桌上放置的菜单,挡住两人的脸,右手拉过邵峙行的脖颈,蜻蜓点水的一个吻:“这样行不行?”还是有商有量的语气,听起来像询问对方的意见,实际上强势霸道,不容置疑。
邵峙行全身僵硬,眼神钉在一处角落,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
“醒醒。”邢泱将菜单扔回一旁的空桌,“你耳朵要冒烟了。”
作者:天良永动机类型:现代
他好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