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南风芜月沈祁修的小说《魔尊牢记单身小妙招》是作者花狸子正连载的一本小说,魔尊牢记单身小妙招的主要内容是:单身或许对别人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对南风芜月来说,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热门评价:真的十分简单。
来源:常读非 分类:古代 作者:花狸子 主角:南风芜月 沈祁修
神无扛着沈祁修回到弑天宗,被猎隼啄成了乌眼青,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家主子远去的背影,仿佛在控诉主子也不管管他的鸟。
神无不堪其扰,把沈祁修放到了猎隼的山洞里,那是主子为它打造的巢穴,洞中遍地都是各种动物骸骨,全是猎隼吃剩的。
嘀嗒!嘀嗒!冰凉的水珠一滴滴砸落在沈祁修的脸上,洞中潮湿阴冷,他的腹部疼得厉害,犹如利爪在他身体上翻肠搅肚一般。
又是骤然一疼,他费力用胳膊肘撑起上半身,定睛看见站立在他腹部的一只棕毛白颈猎隼,正在用爪子翻刨他腹部的烂肉,其中不乏它啄食的痕迹。
没想到他竟活了下来,回想到父母惨死在他面前的模样,沈祁修的眼眶就不由湿润,视线也变得模糊,沈家上下惨死,他怎可苟活,如是想,他也放弃了挣扎,朝那食肉猛禽凄惨一笑,“吃吧。”
沈祁修的涵养极好,十来岁的孩童,心智成熟冷静得比大人还要更胜一筹,沈凤溪祁静夫妻养出了一个好孩子,若是沈家未遭遇此变故,沈凤溪夫妇应该可以好好将沈祁修抚养成人。
凭沈祁修的资质,继承他爹的衣钵全然不在话下,更甚者还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惜他们夫妻二人双双惨死,未能看到他们的孩子茁壮成长的样子。
沈祁修的未来他们都不能参与了,是死是活,成为一代大侠还是因为复仇堕落成恶魔他们都不知道。
沈祁修放弃了挣扎,平躺在凹凸不平的地上,任凭猎隼啄食,那猎隼见沈祁修没有反抗,歪起脑袋好奇地打量他,也不再继续进食。
痛久了,便失了知觉,沈祁修竟都麻木了,他闭眼静待死亡,许久后,隐隐听见一阵有规律的敲击声,沈祁修本不想管它,可这声音着实扰人得紧。
他吃力地睁开眼睛,看见那只凶禽嘴上套进了一个骨头,它用爪子扒拉,低头猛砸都无济于事,因失了平衡,走路还左摇右摆的,怎么看怎么滑稽。
沈祁修撑着身子,坐将起来,猛的一动,让他有些吃痛,皱眉嘶了一口冷气后,沈祁修面露温和,朝猎隼伸出手,“过来,我帮你取开。”
猎隼许是跟随主人久了,也通些灵性,一见那手势,也不顾对方是敌是友,蹦跶着爪子就跑了过去,站定在沈祁修身侧,狂妄至此,丝毫不担心这个小孩会不会趁机杀了它。
当然,沈祁修是不会杀它的,他见猎隼配合,便轻而易举地替它拔掉了镶进嘴里的骨头,猎隼重获自由,扑棱着翅膀飞了出去,长鸣一声,似乎在昭告它的自由,旋而又飞了回来,落在了沈祁修的不远处。
两只爪子一抬一放地行进着,像极了在村口巡视的老大爷,此后的几天,那猎隼也没再把沈祁修当食物,偶尔还会寻些野果丢给他。
沈祁修拿着扔到身上的果子,一脸疑惑地看着那只趾高气昂的大鸟,摇头失笑。
我这是被一只鸟给圈养了?
“你是要把我养肥了再吃吗?”沈祁修突然发问,因为久未进水的缘故,喉咙沙哑得厉害,像吞了几斤的黄沙,见鸟只留了个背影给他,沈祁修又兀自呢喃低语起来,“我真是糊涂了,竟然同一只野禽讲话,它怎么可能听得懂。”
空旷的山洞传来一声低沉的咕噜声,像是猎隼在回应。
睡到后半夜,沈祁修自觉身体高热不退,头昏脑涨,绵软无力,许是染了风寒了,他平躺在地,将身体蜷缩起来,仿佛这样才能使他好受些一般,但也无济于事。
洞中愈发湿寒,温度骤然降低,沈祁修浑身打起了寒颤,他闭着眼,就这么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猎隼像往常一样叼来野果,扔到沈祁修身上,然后高傲矗立在凸起的石笋上,低头理了理脖颈上的绒毛,洁白无瑕的绒羽被它梳理得整整齐齐。
见沈祁修久久没有动静,它又歪头好奇地打量起来,扑棱起翅膀飞到沈祁修身侧,抬爪踩在对方的手臂上,依旧没有动静。
猎隼扑扇着翅膀飞出洞外,盘旋在弑天宗上空,长啸不断。
南风芜月正在屋中打坐休息,忽闻得猎隼的啸声,徒然睁眼,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角,推开门,负手行进,走到开阔处,抬眸看向空中。
神无早早就站在那底下仰着脑袋看猎隼了,见主子过来,连忙朝他行礼,“参见尊主。”
南风芜月轻轻摆手,让他免礼。
猎隼眼尖,见主人出来,长鸣一声便俯冲向下,随后精准无误地落到了南风芜月的肩膀上,顺带调整了一下站姿。
“怎么了?”南风芜月侧头好声询问它,对于自己的宠物,他还是有耐心的。
猎隼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像是有事想告诉南风芜月一样,然后扑棱着翅膀飞向自己的洞中,南风芜月缓步跟了上去,神无也紧跟其后,两人行至洞口就看见猎隼站在沈祁修身上,两眼定定地看着自家主子。
不用猜也知道它想的什么,南风芜月冷声道,“过去看看。”
“是!”神无领命,快步走过去探了一下沈祁修的呼吸,发现他呼出的气息过热,又用手背探了探对方的脸,随即转身向主子汇报情况,“回禀尊主,他还活着,只是高烧不退,尊主,猎隼似乎想让您救他。”
南风芜月轻嗤,毫无温度的目光流转在少年身上,旋即又变得绕有趣味,嘴角也微微带上了点弧度,“有意思,呵呵呵呵哈哈……”
神无略微低头,恭敬抱拳发问,“尊主何故发笑?”
“我只是想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南风芜月紧盯着地上眉头微皱,沉睡不醒的少年,心里似乎已经盘算起了什么坏主意,“你说,我要是把天下第一剑圣沈凤溪的儿子收归弑天宗,把他教成天下第一大魔头,会不会很有意思?”
神无试着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好像想不到,随即他又把沈祁修的脸和尊主的脸重合,觉得那一幕莫名诡异。
这小子生得就是一副根正苗红的剑圣传人的脸,要是变成跟主子一样疯批的大魔头……神无晃了晃脑袋,总觉得那一幕很魔性。
南风芜月眸色转冷,视线从少年身上移开,吩咐起了神无,“把他带回去治好。”
“是。”神无恭敬作揖,随即将少年扛到背上,带去了梨芳斋,请了郎中来给他看病,郎中写下药方,神无便差人将郎中带去账房拿钱。
猎隼棕色的羽毛根根疏落有致,清晰分明,站在桌上歪着脑袋打量躺在床上的沈祁修,见他没有好转的迹象,又凶狠地啄了一下神无。
神无看了眼药方,“他没好也别啄我呀!又不是我害他生病的。”他突然灵机一动,转了转眼珠,将手里的字条拿给猎隼看,“这是郎中开的药方,想不想让他快点好?”
猎隼昂着脑袋,伸展了一下翅膀,像是在回应一般,两道白眉英姿凌然,和这鸟傲慢的性子极搭。
神无巧笑,“想让他好啊,就得给他拿药,你飞得比我的轻功都快,医馆就在山脚下,上次尊主带你买筒骨肉的对面,劳驾隼大人您飞一遭?”
神无说着,将药方卷起,放在细竹筒里,又将竹筒绑在了猎隼金黄色的脚上,猎隼不适应地坤了坤爪子,甩半天甩不掉,怒目而视,像是在怒斥神无不要脸,一口啄在了神无的眼睛下方,给他弄了个对称的熊猫眼。
随即扑棱着翅膀飞了出去,神无捂着肿胀的眼睛,目送着猎隼的身影渐渐远去,变成黑点,最后消失不见,像个担心调皮儿子的老父亲,末了,他还喊了一句,“记得回来啊!”
生怕这坏脾气的大鸟,跑出去就不回来了,被主子知道后罚他。
医馆近来生意不是很好,可以说是冷清,大夫一手摇着蒲扇,一手撑着下巴,在柜台上打起了盹,冷不丁听见一阵长啸,扑棱棱的冷风疾扫面门,带着一股凌冽的杀气。
五六十岁的老大夫吓得睡意全无,蹭一下退开数步,定睛一看,嗬!我滴个乖乖!一只白颈棕羽,目光凌厉的猎隼肆无忌惮地站在他的柜台上,长腿一蹬,露出个竹筒,脑袋高高昂着,性子高傲得不得了。
这气势……是来跑腿的?怎么感觉像是来砸店的?
毕竟是食肉的猛禽,大夫也不敢掉以轻心,小心翼翼地靠近,猎隼不耐烦了,又坤了一下腿,脚上的竹筒晃动,大夫眼看就要拿到了,见它一动,又吓得缩回了手,生怕这猛禽冷不丁给自己来上一口。
好在它还算配合,大夫第二次尝试成功,拿到竹筒后,他提防似的看了眼猎隼怕它突然啄人,见它没有异动,大夫才放心地打开竹筒,发现里面是一张银票和一张药方的字条。
猎隼全程紧盯着大夫,大夫也不敢缺斤短两,按照药方给它抓好药,并且打包好,正纠结要怎么给它带回去,伸出手试探性地想要去提它的翅膀,喜提猎隼一啄,不过啄得不重,只见猎隼低头叼起药包扑扇了几下翅膀就飞出了药馆,见到对面的猪肉铺,在上空盘旋了几圈,终是老老实实地叼着药包开始返程。
猎隼扑棱棱落到梨芳斋的窗台上,把药包扔到了神无身上,趾高气昂那劲,跟主子真的有得一拼。
“乖!”神无安抚似的想伸出手去摸摸它的脑袋,却被它不动声色地偏头躲开,嫌弃之意明显,神无笑眯眯地收回爪子,拿上药包就去煎药去了。
神无细心照料了几日,沈祁修在梨芳斋养病,猎隼也挪窝来这守着,都不回自己的山洞了,成天就站在窗台的横木上目光凛凛地看着他。
不日,沈祁修就有了转醒的迹象,猎隼“吱吱”叫了一声,扑扇着翅膀落到了沈祁修身侧,歪着脑袋好奇地看他,听到后方传来沉沉的脚步声,猎隼倏地飞起,扑扇一下翅膀就落到了主子肩膀上,还摆了一下翅膀保持平衡。
沈祁修吃力睁开双眼,视线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明朗,一张惊世骇俗的绝美面容映进眼眸中,惊鸿一瞥莫过于此,沈祁修从小到大都未见过比母亲还要好看的人,更何况这还是个男人。
小孩子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被南风芜月惊艳后,眼神险些要看痴去,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沈祁修微微偏开头,视线落到了花窗外。
也不知这是哪里,竟有如此佳境,光是窥得窗外一角的梨花树,都足以想象外面是怎样一番绝美的风景,梨花秀气芳香,淡雅娴致,想必府主人应该是个和他父亲一样喜好古素的人吧。
想到父亲生前的模样,沈祁修不禁又暗自伤神了起来,眼神中也透露着些许落寞,他今后都不会再有父亲和母亲了。
少年坚韧不拔,有什么心事都在心里憋着,不轻易述之于口,即使再伤心难过,也没有让自己在外人面前掉泪,这是父亲教他的,男儿有泪不轻弹,但红肿的眼眶依旧隐藏不了他的伤心。
南风芜月轻摆衣袖,坐在床沿,细细抚摸沈祁修的脸庞,修长的食指轻轻掠过沈祁修的眼睫毛,声音带着魅惑之意,像恶魔的低声呢喃,魔教出身的他最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我救了你,你要怎么报答我?以身相许怎么样?”
沈祁修被人调戏了也不恼,小小年纪,端的是一派儒雅风范,他撑着身子坐将起来,一本正经作揖行礼,“救命之恩,没齿难忘,祁修自当结草衔环,报答贵人的恩情。”说话时牵动了伤口,疼得他皱起了眉。
南风芜月扶着沈祁修的手臂,一手托着他的后背,唇角微微上扬着,“结草衔环倒是不用,只是我弑天宗日渐萧条,人丁稀少,作为一宗之主,本君很是难过,若是能得新人充盈,自是再好不过,本君见你根骨极好,愿收你为座下弟子,你可愿意?”
听到弑天宗三个字后,沈祁修的心明显咯噔了一下,神色也带着些掩饰不住的异样,没想到,他竟被魔教的人救了回来。
若换作是江湖上其他的正道人士,听见是魔教后,早就兵刃相向,大打出手了,要么就是避如蛇蝎,毕竟魔教中人向来为正道不齿,可沈祁修没有丝毫的鄙夷和奚落之意,语气中带着尊敬,足以见得其家教是何等的好。
“承蒙南风宗主看得起,祁修已是沈家弟子,断不可再生他念,若宗主需要,我可帮您招揽些弟子。”他主动避嫌,不动声色地移开身体,避免南风芜月碰到,但南风芜月岂会让他轻易得逞,故意又挨近了些,用那魅惑人心的灵眸挑笑看着眼前这小娃娃。
“本君可不是什么人都要的,明日卯时,到大殿来。”尾音加重,这是不容拒绝的口气,丢下这句话后,南风芜月便径自垮出房门,忽觉得肩膀上似少了些什么,转头看了眼落在窗台横木上的猎隼,它似乎没有要一块走的意思,南风芜月了然一笑,“看来,它很喜欢你。”
南风芜月的话余音缭绕,总感觉带些别的意思,沈祁修转头看了眼横木上的猎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作者:花狸子类型:古代
他还是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