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牢记单身小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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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大魔头南风芜月出关了!

消息一经传出,当即震惊了整个武林,沉寂了数十年的江湖,又将要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但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当各个门派都做好了万全准备打算迎击魔尊的时候,魔尊调转头直接干翻了五大邪教的老巢,不知道情况的人都猜想魔头莫不是闭关太久给憋傻了,自己人打自己人,但无论大家怎么猜都没猜出个所以然来。

称霸了五大邪教后,魔头就又没了动静,谁也不知道魔尊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飞流山千丈瀑布下,数十声轰鸣接连炸响,一时间地动山摇,水花激荡,白浪飞溅至数十米高空中,悬停少倾,又呈帷幕状垂直散落下来,场面何其壮观,直叫人惊叹不已。

长满青苔的嶙峋怪石遍布潭上,魔尊南风芜月傲然矗立其间,身姿卓绝,墨发如瀑,紫衣流纹袍尽显贵胄之气,袖口皆绣金丝,气流攒动,衣决飘飘,让他负手而立的背影更添了一丝神秘感。

一个面容精致又带着一丝俏皮的少年,身穿窄袄短打,腰围狐皮锦缎,站在他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耳垂上佩戴的耳饰碧灵珠随着他的身形摇曳晃动,声音带着一丝灵动清脆。

“弑天宗右护法神无恭迎尊主出关,属下来迟,未能一睹尊主横扫五大邪教的英姿,实在罪该万死。”

“无妨。”清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好似和这山涧融合成一体了,带着冰泉般的冷意,让神无有种瀑布溅起的水花打在了脸上的错觉。

他将脑袋垂得更低了,因为动作弧度太大,带动了身体,更显他的尊崇,“尊主神武果断,志向长远,出关便收服了五大邪教,了却后患,尊主英明!”

南风芜月挑眉,逗弄着肩上的棕羽白颈猎隼,漫不经心道,“不过是刚出关,想找几个人练练手,松松筋骨罢了。”

神无哑然,随便松松筋骨就是挑了五大邪教的程度,他微不可察地抖了抖身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中生出一丝惊骇,冷汗迭出,不敢接着往下想象。

棕羽猎隼两只利爪紧抓在南风芜月肩头,目视前方,气流掀动主人的衣袍时,也将它细密分布的羽毛吹拂而起,它双目锐利,短而宽的上喙弯曲,呈齿状凸起,神色肃穆凶悍,仿佛随时准备出击。

倏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出于狩猎本能,猎隼长啸一声,直击长空,尖窄的翅膀缘气流直上,又一声厉叫,它俯冲直下,消失在了崖上。

紧接着,刚刚还澄澈见底的瀑布,瞬间被从上方冲下来的血水侵染,整个潭面都被染得鲜红,场景异常诡异。

崖上火光冲天,树木烧得噼啪作响,“尊主,我上去看看。”神无毕恭毕敬地向主子请示,得到尊主同意后,他身形一晃,便运着轻功脚踏飞溅而起的珠露跃到了崖岸上。

只见猎隼利爪紧攀在一个满脸血污的少年娃娃身上,啄食他腹部发黑溃烂的肠肚,尖利的爪子深陷皮肉,用以发力,宽扁的巨喙从少年腹部撕扯下一块血肉,囫囵咽下,似觉得美味可口,它还扑扇了几下翅膀,表示满意。

这小孩不过十来岁,究竟何怨何仇,以至于惨死至此,见他衣着朴实低调,委实想不出他这种出身的人家能与江湖人结怨,指不定是哪个教派滥杀。

神无脚步轻点,飞身到起火处,树林深处,坐落着一间依山傍水,气势恢宏的宅邸,高高的门匾上落着两个烫金大字——沈府。

府中亭台楼阁无不充斥着素雅简朴,古色古香的韵味,看得出府主人低调简单,与世无争的性子,也可以想象到平日里府中一派祥和的景象,可如今火舌吞噬侵蚀了楼台,府中更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竟无下脚之处。

天下第一剑圣沈凤溪素来淡泊名利,不争不抢,也从不与江湖人结怨,没想到竟惨遭灭门,一家老小,连家中圈养的鸡狗都无一幸免,到底是谁下得了这么狠毒的手。

神无站立在火势尚未蔓延的屋檐上,往下看去,见剑圣沈凤溪和他妻子祁静的头颅早已被人割下用白绫悬挂在大堂门口,他妻子的脸已经被剥了皮。

祁夫人,那个江湖人称第一美人的娴静女子,死后尸体竟被人如此凌辱,着实叫人咋舌。

神无运着轻功落下,掷出两柄三叶飞镖,悬挂的人头落下之际,被神无逐一接住,随后安放回各自的尸身上,他将沈凤溪和祁静两具尸体平放到一块,默视良久,随即脚尖轻点,飞身回原处。

远远看见那娃娃,估摸着他是从沈府拼死逃出的,被人追杀到此处,神无上前几步,蹲下身来,发现了那孩子腰间环配的玉饰,上面隐约雕着一个修字,神无的手刚要伸向那娃娃,猎隼当即凶狠嘶鸣,大张翅膀,锐利的眸子直视神无,没有丝毫惧意。

仿佛它也知道它的主人天下无敌一般,气焰无比嚣张,甚至在神无的手臂上猛啄了一口,厉声叫嚣,好像在宣告这具“猎物”的主权。

这家伙自幼跟在主人身边,嚣张惯了,就是不认人,除了主人,不管是敌是友,都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让人又爱又恨。

身后传来一阵沉沉的脚步声,是南风芜月上来了,冷冽的声音伴随着潺潺流水声响起,透着蚀骨的冰凉,“怎么样?”

神无倏地站起身,连忙退开数步,恭敬弯腰,拱手作揖,语气不乏尊敬,“尊主,前面起火处是剑圣沈凤溪的宅邸,沈家一夜之间惨遭灭门,血流成河,这孩子应该是沈家遗孤沈祁修。”

突然一声冷嘶打破了静谧的气氛,蜷缩在地上,满身血污的孩子痛苦地皱了皱眉,轻颤的睫毛被浊泪湿润。

神无微微怔愣,伸出手探了探孩子的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他神情一动,连忙看向自家主子,语气中带着些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激动,“尊主,他还活着!”

猎隼扑扇着翅膀几番警告,见神无还敢来碰它的猎物,凶狠地又在神无手臂上啄了几口,它下嘴可不轻,咬得神无连连搓手缓解疼痛。

南风芜月眼眸微动,见猎隼喜欢,便淡然开口道,“趁新鲜,带回去给猎隼吃吧。”淡漠的语气仿佛在说简单给宠物喂点吃食一样。

神无目瞪狗呆,可以,这很魔尊。

神无扛着沈祁修回到弑天宗,被猎隼啄成了乌眼青,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家主子远去的背影,仿佛在控诉主子也不管管他的鸟。

神无不堪其扰,把沈祁修放到了猎隼的山洞里,那是主子为它打造的巢穴,洞中遍地都是各种动物骸骨,全是猎隼吃剩的。

嘀嗒!嘀嗒!冰凉的水珠一滴滴砸落在沈祁修的脸上,洞中潮湿阴冷,他的腹部疼得厉害,犹如利爪在他身体上翻肠搅肚一般。

又是骤然一疼,他费力用胳膊肘撑起上半身,定睛看见站立在他腹部的一只棕毛白颈猎隼,正在用爪子翻刨他腹部的烂肉,其中不乏它啄食的痕迹。

没想到他竟活了下来,回想到父母惨死在他面前的模样,沈祁修的眼眶就不由湿润,视线也变得模糊,沈家上下惨死,他怎可苟活,如是想,他也放弃了挣扎,朝那食肉猛禽凄惨一笑,“吃吧。”

沈祁修的涵养极好,十来岁的孩童,心智成熟冷静得比大人还要更胜一筹,沈凤溪祁静夫妻养出了一个好孩子,若是沈家未遭遇此变故,沈凤溪夫妇应该可以好好将沈祁修抚养成人。

凭沈祁修的资质,继承他爹的衣钵全然不在话下,更甚者还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惜他们夫妻二人双双惨死,未能看到他们的孩子茁壮成长的样子。

沈祁修的未来他们都不能参与了,是死是活,成为一代大侠还是因为复仇堕落成恶魔他们都不知道。

沈祁修放弃了挣扎,平躺在凹凸不平的地上,任凭猎隼啄食,那猎隼见沈祁修没有反抗,歪起脑袋好奇地打量他,也不再继续进食。

痛久了,便失了知觉,沈祁修竟都麻木了,他闭眼静待死亡,许久后,隐隐听见一阵有规律的敲击声,沈祁修本不想管它,可这声音着实扰人得紧。

他吃力地睁开眼睛,看见那只凶禽嘴上套进了一个骨头,它用爪子扒拉,低头猛砸都无济于事,因失了平衡,走路还左摇右摆的,怎么看怎么滑稽。

沈祁修撑着身子,坐将起来,猛的一动,让他有些吃痛,皱眉嘶了一口冷气后,沈祁修面露温和,朝猎隼伸出手,“过来,我帮你取开。”

猎隼许是跟随主人久了,也通些灵性,一见那手势,也不顾对方是敌是友,蹦跶着爪子就跑了过去,站定在沈祁修身侧,狂妄至此,丝毫不担心这个小孩会不会趁机杀了它。

当然,沈祁修是不会杀它的,他见猎隼配合,便轻而易举地替它拔掉了镶进嘴里的骨头,猎隼重获自由,扑棱着翅膀飞了出去,长鸣一声,似乎在昭告它的自由,旋而又飞了回来,落在了沈祁修的不远处。

两只爪子一抬一放地行进着,像极了在村口巡视的老大爷,此后的几天,那猎隼也没再把沈祁修当食物,偶尔还会寻些野果丢给他。

沈祁修拿着扔到身上的果子,一脸疑惑地看着那只趾高气昂的大鸟,摇头失笑。

我这是被一只鸟给圈养了?

“你是要把我养肥了再吃吗?”沈祁修突然发问,因为久未进水的缘故,喉咙沙哑得厉害,像吞了几斤的黄沙,见鸟只留了个背影给他,沈祁修又兀自呢喃低语起来,“我真是糊涂了,竟然同一只野禽讲话,它怎么可能听得懂。”

空旷的山洞传来一声低沉的咕噜声,像是猎隼在回应。

睡到后半夜,沈祁修自觉身体高热不退,头昏脑涨,绵软无力,许是染了风寒了,他平躺在地,将身体蜷缩起来,仿佛这样才能使他好受些一般,但也无济于事。

洞中愈发湿寒,温度骤然降低,沈祁修浑身打起了寒颤,他闭着眼,就这么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猎隼像往常一样叼来野果,扔到沈祁修身上,然后高傲矗立在凸起的石笋上,低头理了理脖颈上的绒毛,洁白无瑕的绒羽被它梳理得整整齐齐。

见沈祁修久久没有动静,它又歪头好奇地打量起来,扑棱起翅膀飞到沈祁修身侧,抬爪踩在对方的手臂上,依旧没有动静。

猎隼扑扇着翅膀飞出洞外,盘旋在弑天宗上空,长啸不断。

南风芜月正在屋中打坐休息,忽闻得猎隼的啸声,徒然睁眼,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角,推开门,负手行进,走到开阔处,抬眸看向空中。

神无早早就站在那底下仰着脑袋看猎隼了,见主子过来,连忙朝他行礼,“参见尊主。”

南风芜月轻轻摆手,让他免礼。

猎隼眼尖,见主人出来,长鸣一声便俯冲向下,随后精准无误地落到了南风芜月的肩膀上,顺带调整了一下站姿。

“怎么了?”南风芜月侧头好声询问它,对于自己的宠物,他还是有耐心的。

猎隼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像是有事想告诉南风芜月一样,然后扑棱着翅膀飞向自己的洞中,南风芜月缓步跟了上去,神无也紧跟其后,两人行至洞口就看见猎隼站在沈祁修身上,两眼定定地看着自家主子。

不用猜也知道它想的什么,南风芜月冷声道,“过去看看。”

“是!”神无领命,快步走过去探了一下沈祁修的呼吸,发现他呼出的气息过热,又用手背探了探对方的脸,随即转身向主子汇报情况,“回禀尊主,他还活着,只是高烧不退,尊主,猎隼似乎想让您救他。”

南风芜月轻嗤,毫无温度的目光流转在少年身上,旋即又变得绕有趣味,嘴角也微微带上了点弧度,“有意思,呵呵呵呵哈哈……”

神无略微低头,恭敬抱拳发问,“尊主何故发笑?”

“我只是想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南风芜月紧盯着地上眉头微皱,沉睡不醒的少年,心里似乎已经盘算起了什么坏主意,“你说,我要是把天下第一剑圣沈凤溪的儿子收归弑天宗,把他教成天下第一大魔头,会不会很有意思?”

神无试着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好像想不到,随即他又把沈祁修的脸和尊主的脸重合,觉得那一幕莫名诡异。

这小子生得就是一副根正苗红的剑圣传人的脸,要是变成跟主子一样疯批的大魔头……神无晃了晃脑袋,总觉得那一幕很魔性。

南风芜月眸色转冷,视线从少年身上移开,吩咐起了神无,“把他带回去治好。”

“是。”神无恭敬作揖,随即将少年扛到背上,带去了梨芳斋,请了郎中来给他看病,郎中写下药方,神无便差人将郎中带去账房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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