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作者是磨叽磨哩,云奚雪见是小说的主角,小说人生若只如初见讲述了:雪见和云奚只有第一次见面是没有误会的,而接下来的相处就是一直在伤害彼此,所以他们放开了。热门评价:也依旧没有忘记。
来源:废文 分类:现代 作者:磨叽磨哩 主角:云奚 雪见
因为我的走神,回岛路上好几次差点触发禁制,还好最后有惊无险地回到了空岛,没有回自己房间,我直奔杜若的居所。
一冲进他房间,脱去外套和长靴,我立刻往他床上挤。
杜若已是睡下,被我吵醒后第一反应竟然是问我,“荷叶鸡呢?”
我恨得牙痒,使劲拽他被子,“荷叶鸡都易主了,现在那里是珍玉坊!”
杜若这回像是彻底醒了,苦恼地坐了起来,“那荷叶鸡去哪里了?”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荷叶鸡现在在珍馐阁卖,下回给你买。”
杜若疑惑道:“这回怎么了,你遇到什么事了?”
我闭上眼想冷静一下,可脑海中登时便浮现出那双在灯火明暗中平宁无澜的黑瞳,我一个激灵睁开了眼,回不过神地盯着杜若。
他像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伸手将我往怀里拢了拢,“怎么了,若若?”
我往前挪了挪主动挨进了他怀里,抱住他瘦削的腰,把脸依赖地埋在了他肩颈处,“小师兄,我见到鬼了,好吓人,晚上我在你这睡行不行?”
杜若立刻把我搂紧了,声音也放软了,“没事了,我在呢,什么鬼也不敢靠近你。”
他说着就带着我躺到,用被子把我们裹住,将我整个护在怀中,安慰道:“睡罢,我等你睡着再睡。”
我的脸贴在杜若的衣襟口,嗅着他身上的淡香,安心地合上了眼。
我小时候第一次在禁地罚跪后,曾赖着跟杜若睡了好长一段时间。
他以为我是怕鬼,但那时我怕的不是鬼,是那段下黄泉的经历。
禁地的景象将那段模糊不清的记忆唤起,曾魇了我许久——
青石板路上笼着散不尽的薄雾,两侧的曼珠沙华赤红连天、似火似华。
道路尽头是忘川河,河水漆黑如墨,不透半点光亮,看一眼仿佛灵魂都要被吸进去。忘川无声无息地流动,幽幽鬼火浮于其上,每一朵鬼火便是一个消亡的灵魂。
那里很冷,沉沉死气一个劲往身子里钻,前后都是步履沉重的鬼魂,皆同我一般麻木空洞。
那是一个静得可怖的世界。
花了好些年我才大致适应了禁地的环境,虽依旧不喜,倒也不再会被魇住。
我如今想跟杜若睡是因为他身上有杜若花的香气,能够安神,我不想再做关于云奚的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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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是清透的明蓝,潦水已消尽,寒潭清澈见底,层峦耸翠,烟光凝结于山峦间,此情此景宛若仙境。正前方是依冈峦而建的宫阙,飞阁流丹,蕊珠台榭,玲珑缭绕——
这里……是哪里?
转眼间一道流光从天而降,落在了白玉石铺就的路面上。
我抬眼望去,竟是雪衣皎皎,端端如朗月入怀的云奚。
我猛然忆起,我正是来这里寻他的!
刚才在山脚下,一位小郎君告诉我说云奚同他的小师妹云裳蓉出门除魔去了,短则数天长则月余,暂时不会回来。
之后我便在山脚下等他,花开花落,春去秋来,在黄叶落尽时,他们二人终于携手而归。
……携手?
对,他们手是牵在一起的,从天上一晃而过。
我又一次问扫山门的小郎君,“他们怎么手牵手,岚云宗师兄妹之间可以如此亲近吗?”
小郎君哂笑道:“什么呀,他们早已订婚,自然比常人亲密许多。”
后来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始终浑浑噩噩。
我似乎走了很远,最后来到了云界的尽头,那里是天之涯,亦是海之角,呼啸的飓风吹乱了我的鬓发,吹散了我的衣襟。
不知是风将我吹落九州,还是我自己跌落天涯,一转眼我已飞落空中,变得像鸟儿一样轻盈,自由肆意地飞翔。
我远远望见了那白云构建的雪色天梯,从九州的大地绵延至云界,一眼望不到尽头。
爬云梯真是鲤鱼跃龙门一般无休无止的艰苦修行,我爬过的,一阶阶爬上去花了好些年呢。
从天梯爬去云界要数年,但从云界落回九州却很短暂。
仅过去不到一刻钟,我便以粉身碎骨的姿态回归了这片土地——
“......”
我怎么没死?!
我迟疑地眨了眨眼,眼前依然是清隽如画的美景。
云奚已经看见了我,正朝我走了过来。
喉咙逐渐干涩发紧,我想要离开,脚却像被钉在了地面上,竟然僵硬到完全动弹不得。
云奚已然来到我面前,如同往日那般轻柔地拥住了我,似水秋眸中倒映着雨霁风光,凝视着我没有立刻吭声。
我忽然得了气力,猛地开始挣扎,哭骂道:“放开我,你这满口谎言的无耻之徒!”
无论我怎么打他、踢他,他都没有放开手,始终将我困在怀里,直到我脱力地抵着他的胸口,哭得泣不成声。
云奚的手掌轻拂过我的发丝,摩挲过我的后颈,最终落在了我的脊背上,徐徐收紧了怀抱,缓慢且用力地亲吻了我的额角。
柔软的嘴唇长久地贴着那一片肌肤,似是想念成痴,迟迟不愿离开片许。
他轻声低语,“你来找我了,我好高兴。”
我恨得牙痒,仰起头一口咬在了他的颈窝,我咬得用力,啖肉饮血似的不愿松口,隔着层重仙袍竟都尝到了血腥味。
云奚安静地接受了这一咬,甚至抬起手揉了下我的耳垂,笑道:“文若真是可爱,就连报复人的方式都甚是惹人怜惜。”
我气愤地松了口,骂道:“住嘴!你这骗子!”
“那可不行,如果我的妻子始终误会我,我怕是会头疼不已。”云奚温柔道。
“我才不是你妻子,”我抠紧了他的衣襟,怒目而视,“你明明有未婚妻,不要再说这些虚妄之言,我都看见你们牵手了!”
云奚居然还笑,唇角比平日扬起得弧度大了些,黑瞳灿若星子。
他细细解释道:“并非是我,那是我同胞弟弟,同我长相相似,百年前便已与裳蓉订了婚。”
我怔怔看着他,大脑昏茫想也想不清楚,好一会才找到声音,难以置信道:“此话当真?”
他眼底微微泛起了红,声音愈发温柔,“我何时欺骗过你?”
我见他眼眶红了,登时鼻酸难忍,哽咽道:“你知道过去多久了吗,我等了你多少年了,你以为我能活多少年?为何还不来找我?你哪怕写封信也好啊!”
他轻轻捧起了我脸,用指腹柔柔蹭去了我的泪水,眸光像是已经情动不已地要吻下来,但他却没有这么做,只是稍微挨近了些,轻声道:“文若,我在除相柳时受了伤,回来后昏迷数年,近日坎坎醒转。”
咸湿的眼泪滑落唇角,不经意渗入口中,苦涩且难堪。
他的前额贴在了我额头,声音低软,“让你久等了,抱歉。”近在咫尺的呼吸带着浅淡的花香落在我唇上,“我来弥补你,好不好?”
“我会助你修仙,许你漫长的寿命,朝朝暮暮同你作伴,”字字声声,恳切轻慢,最后半句似誓似叹,“不负相思。”
随着话音落下,带着花香的吻落在了我唇上,化去了苦意,只剩下一昧的甜。
“若若?”有人在晃我。
意识不受控地渐渐清明,我掀开眼睫——
房内夜色沙沙如雪,杜兰花香浅淡芬芳。
我怔了一会才意识到之前一切只是梦中之景,是我的执念在作祟。
一抬头便对上了杜若担忧的神情,他用指节替我拭泪,“做噩梦了,怎么哭成这样?”
我摇了下头,“没事,在梦里发泄了一下情绪,有利于道心稳固。”
杜若下床给我倒了杯水,问我,“你可想同我说说?”
“不想。”我冲他弯起唇角,“说什么啊,赶紧睡觉。阁主把我放进比赛了,明天我搞不好要上场,休息不好可不行。”
杜若见我笑了像是安心了些,上床重新拥住我,开玩笑道:“你刚才又打我又咬我,害我做噩梦被妖兽追,你得至少给我买两回荷叶鸡。”
我推了他一把翻身背对着他,“周扒皮。”
他疑惑道:“什么?”
“没什么,睡觉了!”
作者:磨叽磨哩类型:现代
当然不是因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