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和死对头闪婚后成了团宠[abo]》,和死对头闪婚后成了团宠abo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十元一只所著的小说围绕季瞳沈稷两位主角开展故事:沈稷最后还是如愿了,因为他最终得到了自己喜欢的人。
来源:书耽 分类:ABO 作者:十元一只 主角:季瞳 沈稷
季瞳曾听过一句话,说白马代表着神的到来和拯救,可以到达梦想的任何地方。
而过去季瞳也曾固执地认为他得去远方活一次。
但现在大概用不着了。
沈稷所在的地方,好像就是任何地方。
看着季瞳还在发呆,沈稷伸手在他的下巴上不轻不重地挠了几下。
“再送你一个礼物。”
季瞳终于反应过来了,抱着玫瑰低头去闻,等鼻尖充满了馥郁的香气,才眨了眨已经弯起来的眼睛:
“什么?”
当跳动的火焰出现在两个人视线中间,季瞳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沈稷递给他的不是一根木棍,而是一个火把。
沈稷总是那么难猜啊,季瞳看着火把想。
刹那之间天地中出现了一抹冷调之外的橙红。
隔着滚烫的热浪,季瞳看到了沈稷垂下的视线,带着几分明显的鼓励。
但季瞳有些疑惑,他感觉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再可以被鼓励去做的了。
那根微小的刺已经被抚平成心底的涟漪,荡开一圈圈波纹后被名为沈稷的风摩挲成平静的湖光。
于是他定定地握着火把,像是一座自由女神像,但并没有女神那坚定而一往无前的勇气,反而眼神茫然地像是误入深林的鹿。
“猜猜看,你现在可以做什么?”沈稷说。
白马在沈稷身后懒懒地磨着马蹄,低着头去喝晶莹的溪水,缰绳被沈稷握在手里,alpha正隔着火看他。
季瞳距离得他很近,四周的声音都好着安静下来,他听到了火焰燃烧的轻微爆响。
一时之间空气中涌动的氛围在灼热的温度下显得干燥暧昧,季瞳却意料之外地并没有发现沈稷即将靠近亲吻他的信号。
于是季瞳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他天马行空地想,难道要握着这个火把做个什么宣言吗?比方说“从今天开始我跨过了那道坎”?
季瞳诚实地摇摇头,实在想不明白他的用意,又想了一会,才试探地问:
“总不可能长跑传递火把吧?”
沈稷顿了顿,失笑地敲了下季瞳的脑门:“你这个小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啊?”
季瞳更加茫然:“那这火把用来干什么啊?”
沈稷煞有介事道:“告别仪式啊。”
“告别?”
“意识里的告别或许在经年之后会重新回忆起来,所以我觉得你需要一场真实的告别仪式,现实中能看到的里程碑。”
沈稷指了指他手中的火把,笑得一如既往的好看:
“去吧,去告别。”
季瞳和他对视,耳边马声嘶鸣声与身后澄澈的蓝天都融化在沈稷的笑容里,氤氲成一片蓝灰色的雾气。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辈子大概不会再遇到如此让他心悸的人了。
似乎多年对待感情的迟钝就是为了以最初的纯粹迎接这人的爱意。
耳中鼓膜沉闷跳动,血液滚烫,盖过了或许还在心底的细雨声。
他明白了沈稷的意思,震惊地和alpha对视。
沈稷只是跟他点点头。
于是季瞳发了会呆,然后持着一鼓作气的勇敢,被一只无形却温暖的手推了一把后背,跨出了悖逆的一步。
火把垂下,火苗瞬间缠绕上黑色木质结构,橙黄光芒猛烈而迅速地攀到了面前。
苍翠天幕之下,清脆绵长的木头焚裂声成了空寂旷野中一次疯狂的吊唁——
季瞳点燃了面前立式钢琴的一脚。
——
看着火焰冲到面前,热浪中季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将火把也扔进这一团烈焰之中。
“……”
季瞳短暂地沉默,这一瞬间他想到事情竟然的与从前毫不相关——
火在人类的世界中代表了文明的初生,是天上雷霆落下焚烧草木的光辉,也是地下不被定义生命奇迹,足矣将一切黑暗烧灼到扭曲。
季瞳想,火就与爱情的某种表现形式相同,人如果喜欢火,就注定在它的肆意滚烫中忍不住靠近又被迫远离。
他的目光略微偏移,看向身侧距离他还有几步的沈稷。
沈稷察觉到他的视线,垂眸下来,朝着他笑了笑,嘴唇动了动,做的口型说的是:
“我在。”
季瞳突然莫名有些高兴。
因为沈稷不是火,他就能够如同顺应规则一般沉溺。
不用远离,也不怕他熄灭。
庞大的光芒一点点吞噬钢琴,与腾升的烟在蓝天与黑地中化作了一块厚重墓碑,横亘在曾经那条不肯跨越的长路上。
身后沈稷将季瞳带离了一些,将他搂到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而身后的白马因为看到火焰而开始躁动,开始甩头和尾巴想要远离。
空气安静又噪响,仿佛世间一切声音都汇聚在这一刻,然后在身边alpha的手握住他的一瞬间又瞬间隐去,寂静无声。
旷野的风吹起他们的发丝。
群鸟盘旋天际。
“走吗?”
季瞳从那束玫瑰中抽出一支,安静摆放在废墟火焰之前。
然后转身回握住他,深深吸了口气:
“走吧。”
沈稷长腿一跨,利落地上了马,轻轻拽着缰绳让马安静下来,朝着季瞳伸出手。
季瞳第一次骑马有些迟疑,看到那白马侧过来似乎要拱他的时候终究还是害怕。
刚后退了几步,就听到马上alpha的憋笑声。
对上季瞳愤愤的视线,沈稷立刻举起手投降:
“好了好了,我不笑。”
沈稷随手摸了摸鬃毛:“它很乖的,你上来好了,它不会踢人的……”说着又快忍不住笑,“也不吃人。”
一听就知道是打趣,但季瞳现在心情很好,懒得跟他争辩,握住了沈稷垂在他面前的那只修长有力的手。
感觉只是轻轻一拉,季瞳就被轻轻松松拉上了马,沈稷的双手穿过他腰的两侧,将人整个圈在怀里。
“没事,掉不下去。”
沈稷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头顶传来。
季瞳下意识向后靠了一下:“嗯好。”
后背贴上温热厚实的胸腔,心跳声趋于同步,季瞳立刻感到安心。
他现在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安全感,并且无可救药地贪恋着。
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好事,因为依恋与爱情并不完全相同。
依恋的层次更深,更无法放弃。
是缠绕着心脏密密匝匝的荆棘,在想要逃脱时才会发现早已无处可躲,挣扎只会鲜血淋漓。
季瞳听着沈稷的心跳,在微小的悲观中,腾升起来一种模糊的疼痛。
毕竟……沈稷连标记都没有提过。
难道是为了最后能够尽快抽身?还是说他喜欢自己都是哄骗人的。
毕竟确定关系的情侣就算不完成完全标记,好歹会留下一个临时标记。
但沈稷这么久以来,完全没碰过他的后颈。
原本对感情迟钝懵懂便也不在意,但现在季瞳开了窍后难免不多想。
“想什么呢?”
身后的人发现了omega的异常。
沈稷夹了夹马腹,白马开始慢慢朝着远处离开。
季瞳被他锁在怀里,略微抬起头,看到了沈稷的下颌线。
他身体朝着旁边动了动,斜靠着以便能看到他的侧脸,在沈稷垂下视线时开口:
“在想,我们能不能一直这样?”
安静轻松的空气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下,尽管时间短暂地像是没有发生过,但季瞳还是敏锐地察觉到沈稷的停滞。
沈稷神色很快恢复如常,拉了拉缰绳示意白马转弯,轻声问怀里的人:
“怎么会这么想?”
季瞳倒是有点不明白他这句问话,只是在他的眼神里意识到沈稷好像在生气:
“怎么了?”
沈稷突然伸手勾起他的下巴让季瞳的头抬起靠在他身上,随后就着这样的姿势垂着眼睛,瞳色很深,语气也很慢:
“笨不笨啊。”
季瞳茫然地看他。
就看到沈稷低下头来吻他,过了许久才抬起头,伸手捏了捏他的腰:
“别胡思乱想,笨蛋。”
季瞳下意识躲,又被捞回怀里。
“我说了,我对你不是开玩笑。”沈稷的声音很沉,像是诺言:
“我要跟你一辈子。”
季瞳下意识觉得有点委屈:
“可你从来不说标记,我们不都结婚了吗?”
沈稷又顿住了。
两人随着白马的走动而略微颠簸,视线交汇时那种隐约的暧昧重新出现。
沈稷轻笑一声,揉了揉季瞳的头发:
“想知道原因?”
季瞳点点头。
“等会就告诉你,现在最后看一眼你的里程碑,我们要准备走了。”
距离火焰越来越远,季瞳听到身后逐渐浩大又减弱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
钢琴逐渐被火焰包裹,孑然热烈地立于荒原之间,孤独但自由。
而身后沈稷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头发:
“走了。”
季瞳刚点了点头,沈稷就像恨不得瞬间远离这个地方,直接扬鞭打马,白马瞬间拉开四肢快速飞奔起来。
那白马跑起来真有种奔腾的气势。
“啊…!”季瞳吓了一跳,赶紧拉住沈稷的手臂,“你有病啊沈稷!”
沈稷的声音夹杂着笑意,因为风声模糊而略微放大,显得格外肆意张扬:
“对啊。”
耳边狂风盖过的火声,一切都在迅速后退,黑色的大地在脚下仿若成了海浪,而白马为船,载着他们自由地奔向天际。
尽管知道自己不会成为一只鸟。
但季瞳依然张开了双手,拥抱着迎面而来的风。
“你不是想知道么,我告诉你。”过了一会,沈稷突然开口。
季瞳茫然地看着前方,等待他的回答。
下一秒,omega的表情蓦然僵住了。
敏感的颈侧被温热呼吸打得一颤,如同那个橙色梦境中一样——
湿热的吻落了下来。
季瞳开始战栗,如同之前的梦境一样。
他根本控制不住身体的抖动,像是被吓到时的条件反射。
其实他并不害怕——但身体反应实在太过青涩,就如同被暴雨打得不断颤抖的嫩叶,看上去实在可怜。
季瞳有些失神地盯着前方的路,风划过脸颊,白马依然在飞奔,颠簸让他的大腿发疼。
阳光清透地笼在他身上,季瞳感觉自己的五感正在缓缓流逝,风穿透过他的骨架,只剩下后颈皮肤的触觉,和唯一的一点听力。
“因为我想先与你相爱。”
alpha的话轻轻传到他的耳中,成了天地之间唯一的声音。
沈稷感觉到了他的颤抖,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握着他的手腕,顺势向上,搂住了他的腰。
alpha的嘴唇随着颠簸从侧颈一点点上移,一直到已经发烫的耳垂。
季瞳哆嗦得更厉害了。
缰绳猛地收紧,白马速度骤减,开始向前踱步,沈稷缓缓开口,嗓音很沉:
“我想要的不是肉体的依赖。”
季瞳似乎察觉到了他下一句话想要说什么,巨大的震颤从深处无处可藏,肆意遁形。
沈稷过了一会,沉声道:“是灵魂。”
季瞳连嘴唇都开始发抖了,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仿佛看到四周的透彻的空气,明亮的阳光都开始变色,呈现出一种温暖暧昧的橙。
“不受契合度的影响,不被原始欲望支配的情感。”
沈稷说完这句后沉默了一会,轻轻贴在omega耳垂下方的皮肤上,感受着他的战栗。
季瞳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现在什么都说不清楚,也什么都没办法说。
过了一会,才又听到沈稷的声音。
“我想去你的世界。”
alpha声音很慢,与梦境中朦胧的音色相似,加了一些更深的,让人听不清的东西:
“我要你喜欢我。”
季瞳嘴唇无意识开合几次,眼前已经有些模糊。
沈稷几乎不说“我想”“我要”。
因为他有足够的能力在产生想法后直接获得,而不需要说出这种类似祈愿的,显得无力又卑微的话。
但如果季瞳在多年前,在那个教室中就看明白沈稷的眼神,他会听到那在alpha心脏中喷薄而出的呐喊——
求你了,我想,我要。
季瞳感觉到似乎有藤条似的枝叶从指尖一圈圈缠绕生长,一直到将浑身每个细胞都被紧紧束缚,将他毫无形象地拉扯着靠近沈稷。
或许真的是命中注定吧,季瞳有些绝望地想。
他根本拒绝不了沈稷。
不过这一次,不同于梦境,季瞳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你…来吧。”
季瞳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于是在沈稷深沉的目光中闭上嘴,深吸了口气。
过了几秒,又再次一字一顿地轻声说:
“来我这里吧。”
——
腺体被咬破的一瞬间,季瞳终于明白为什么沈稷会说那些话——
身体的自然反应太强了。
如同海啸一般足矣席卷着盖过一切挣扎的思考,将或者清晰或者混乱的念头全部压制,不留余地,无法逃脱。
鸢尾的信息素进入身体,季瞳心中涌上一股巨大的,让他甚至感到恐惧的依赖。
企望更多接触,更多抚摸,更多更多……
季瞳忍不住想,如果一开始沈稷就标记了他,他一定会被这种本能击碎任何防线,在被欲望浪潮层层淹没后成为焦渴的傀儡。
现在季瞳才明白沈稷说的每一句话。
明白他所说的认真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现在他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去感受那份酸楚的感动与幸福,指腹蜷在掌心,被沈稷包裹着一点点安抚。
“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
沈稷单手就能将季瞳固定住:“我抱着你呢,放松点靠着我。”
沈稷松开他的后颈,慢慢亲吻安抚。
“……别怕。”
那最后两个字咬得极轻,如同掠过季瞳耳畔的一缕烟,在滚烫皮肤上绕了一圈,又缥缈地散去。
但刹那,惊人的觳觫停止了。
季瞳不知道为什么沈稷总是能用最短的话将他完全安抚,甚至比镇定剂更加有用。
但当理智缓缓收拢,四周的橙光开始逐渐褪去,再次恢复成空寂旷野,季瞳目光随着心脏的鼓动与剧烈呼吸逐渐聚焦——
沈稷将缰绳放在了他手里。
季瞳茫然地握着缰绳:“我不会骑马……”
身后alpha短促地笑了一声,很低,季瞳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听见了,还是风声。
“没关系,你让马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我跟着你,你去什么地方我都跟着。”
这句话实在太像情话,偏生沈稷并没有用那么深情的语调,反而带着点平常的懒散,像是逗趣,但又在诚实地认真。
季瞳忍不住抬头去看他的眼睛,试图从那双深色的瞳孔里察觉出点什么。
但alpha只是带着甜味的笑着,缓缓开口叫了一声omega的名字。
“瞳瞳。”
季瞳心口被什么东西一撞,下意识躲开他直白的视线,似乎终于被太过明亮的光线、太过清澈的风撬开了心脏中早已开始扩大的裂缝。
而沈稷的声音灌入其中,每一寸肌肤都染上了他慵懒肆意的气息。
实际上白马并没有因为缰绳易主而改变方向,依然是朝着方才的轨迹向前加快速度奔跑。
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但好像去哪儿都无所谓。
季瞳只是轻轻将缰绳攥在手里,以保证一种微妙的安全感,但其实安全感来自身后——
沈稷双手都得了空,正环着他的腰,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没有说话,似乎正闭着眼睛。
呼吸之间的气流在方标记后的信息素加持之下更加晦昧,这种拥抱甚至比赤身裸体的完全拥有更加让季瞳觉得贴近沈稷。
走在旷野中的只有他们和白马,这让季瞳产生了一种怪诞感。
似乎四周的空间都拉长成了流体的线条,而他们则乘着船,在流动的空间中驶向另一个世界。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打破这片沉默。
“沈稷。”
alpha略微抬起一点头,鼻腔中“嗯”了一声。
“如果我当时没答应你结婚,你会怎么样?”
实在没有其他的话题,也不想就这样相对无言,季瞳遵从本心开始询问最好奇的问题。
腰上的手蓦然收紧了一些。
怪诞消失了,季瞳清晰地感觉到他的五感重新回归,他们重新又坐在了现实之中。
身后拥抱着他的alpha将头从他的肩膀上抬起来,开始短暂的沉默。
在这几秒钟里,空气中充斥着一种沉重粘稠的质地,从alpha身上流动过来,将季瞳的呼吸连同心脏都缓缓覆盖。
沈稷垂着眼睛看他:“等。”
季瞳有些意外:“我还以为按照你的性格你会威逼利诱我,或者做个圈套让我跳。”
沈稷的表情季瞳看不见,他只能听到沈稷的呼吸顿了顿,随后用一种安静又伤心的语气说:
“在你眼里,我这么不择手段吗?”
季瞳立刻慌了:“没,我,我没这么想…”
季瞳的头被沈稷下巴抵着转不动,因此也看不到alpha嘴角忍不住的弧度,光听声音只以为他被自己惹难过了。
“而且我骗你了吗?”
“没,没有……”
“我对你不好吗?”
“不是……”
“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告诉我,我会改的。”
季瞳更慌了,沈稷这种态度让他心惊肉跳,他嗫嚅了一会,耷拉着眼皮:
“我没这个意思……”
越回答季瞳越后悔刚才那句话,恨不得穿越回几秒钟前将自己的嘴捂住。
但事情发生了就没有挽回的余地,季瞳的思绪不可避免地被沈稷带跑,越发觉得沈稷可怜。
他刚刚到底在说什么啊……
季瞳努力转头,却只能看到alpha的胸口,双手拉着缰绳不好松开,于是他只能安抚似的亲了亲沈稷的脖颈。
“没有,你很好了,是我不应该这么说的……”
季瞳似乎觉得不够,轻声又重复了一遍:
“你很好。”
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吻还是这句话,沈稷明显呼吸重了一瞬,随后他低下头来,对上季瞳的眼睛:
“但是你这么笨,如果不提醒你,你不会知道的。”
季瞳倒是隐约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才骤然察觉到沈稷胸腔中不甚明显的,被笑震动的声音。
后知后觉到,沈稷刚刚又在装可怜!
“你!”季瞳咬牙切齿,泄愤似的扭着头对准刚刚亲过的地方张嘴咬了一口。
沈稷也没躲,老老实实受了一个骗子应有的惩罚,笑着低头亲了亲季瞳的眼睛。
季瞳瞪了他一眼:“所以?你会怎么做?”
沈稷认真地看着他:“会跟你表白。”
季瞳顿了顿,下意识问:“那我要是真喜欢上别人了呢?”
alpha将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你幸福高兴就好,要是真喜欢上别人了,我会祝福你的。”
“做一辈子死对头不也挺好的,能看着你就好了。”
这次没有故意的哄骗,沈稷坦然的声音让季瞳心口猛地一酸。
季瞳认为这种话不应该从沈稷口中说出来,因为他觉得沈稷那般骄傲的人,生命中不应该出现这样失意。
在提问之前,季瞳确实期待着沈稷的吃醋,包容,甚至是哄他。
但当听到沈稷确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季瞳才明白他要的根本不是这样的回答。
他的alpha就应该懒散地俯视一切,淡漠地将阻碍踏平,而不是说这些根本违背他意愿的、强迫自己看开而默默退避的话。
沈稷感觉到手臂猛地被抓紧了。
他顿了顿,低头对上扭头看过来的omega的视线,看到了少年微微颤抖的眼稍。
“怎么啦……”沈稷笑了一声,慢慢摸了摸他的后背,“怎么难过了啊?”
季瞳没说话。
沈稷跟他对视了一会,轻叹了一声:“那你想要我怎么做呢?”
季瞳抿嘴盯着沈稷的眼睛,过了一会,才强迫自己松开唇瓣,声音发哑地说了三个字:
“接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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