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二十五小时小说在那里看?纯爱小说《打工二十五小时》由作者毛海豹之母倾心创作,主人公是贺闻栖黎真,打工二十五小时小说主要讲述了:贺闻栖其实并不在乎黎真是不是真的喜欢他,他只要当好一个替身就好了。
来源:长佩 分类:现代 作者:毛海豹之母 主角:贺闻栖 黎真
“你喝多了?”黎真轻轻揪了揪贺闻栖颈间的头发,“不是,你喝醉了都没今晚这么混乱。”
贺闻栖含混道:“对不起,请你别和病号计较,就当我脑子烧出问题了。”
黎真隐约记得这是他在马路边对贺闻栖的指责,也不知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提起,总之让他不好受的效果达到了。黎真将贺闻栖冰冷的手指握紧了些,贴着贺闻栖的腰侧坐到了病床边,“睡会儿吧,我替你盯着输液瓶。你自己一个人住院很容易回血。”
贺闻栖没有再重复一遍让他回去。
即使只是陪黎真表演,陌生环境有人陪伴也会产生本能的安全感。贺闻栖本就困倦得厉害,裹着黎真的外套,终于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黎真趁着间隙,开始想新的理由糊弄梁向晚。结果这妻管严半刻钟前已经给他发消息,说自己得先回家,夏疏桐在催了。两人达成了互放鸽子的默契,导致黎真的侥幸心理甚至多过于酸意。
输液结束已是后半夜,病房窗外仍然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贺闻栖腿还不太能支撑得起来,走到病房门口都磕磕绊绊的,黎真最终决定把人送回家去。
贺闻栖没有精力和他再纠缠,顺着他的意思报了个小区地址。黎真跟随导航开过去,方向却离中心城区越来越远。
“你家住得太远了。”黎真忍不住抱怨一句,“能不能租离公司近些的位置,是嫌我给你的钱不够付房租吗?”
贺闻栖说:“我对住房没追求。”
黎真追问:“那你钱都用在哪儿了?要不多买两身衣服吧,找我约会还穿工作装,看着都腻歪。”
“抱歉,我最近去挑挑。”
贺闻栖语毕,瞌着眼睛像是又睡着了。黎真也无法再继续挑刺,车后半程变得异常安静。
目的地是一处五环外的老旧小区。楼房是四四方方的规整形状,被沉暗的夜色压得低矮,仅有少数窗帘里透着亮光。
贺闻栖清洗很快,电热水器的水还够另外一个人用,黎真于是顺道在对方家里洗了个澡。
租屋是简单的一室一厅一卫构造,没有额外的隔断墙和走廊,屋内摆设也乏善可陈。黎真从浴室走出来,便看见客厅餐桌边留了碗冒热气的生姜水。他原本不喜欢姜片的滋味,但发觉里边还放了红糖和橘皮调味,喝起来口感不赖。
贺闻栖坐在一旁的沙发,他换了件同样简单的黑色T恤,脊背弓起来时下摆收窄,显出半截劲瘦的腰身。黎真伸手去碰他的腰侧,却又触摸到一处凹凸不平的疤痕,黎真如同被电流击中,心脏随之抽动起来,悻悻抽回了手。
贺闻栖察觉到他的扫兴,掀裤腿的动作停顿下来,笑道:“先别看了吧,姜汤可以拿去卧室喝。”
“……”
黎真没替自己辩解。他从前表达过太多次嫌恶了,要改口说不介意也太过虚伪,他不习惯对贺闻栖虚伪。
贺闻栖等黎真进卧室了,终于开始处理腿伤。右腿是新伤旧伤累加在一起,原先那道疤痕的边缘隐约发红,从膝骨到小腿侧又出现了新的淤青,青青紫紫的颜色相当骇人,里边的骨头伤势如何就无法判断了。贺闻栖倒是心态挺轻松,反正已经提前把黎真支走了。
腿上的擦伤不多,不需要额外找碘伏棉签。贺闻栖用了几片医院开的膏药,贴上去就当暂时处理完毕。
止痛针的作用还在,腿骨间只残余了丝丝缕缕的钝痛,只有在走路牵扯到伤处时会疼得更剧烈些,整体上麻木感大过于疼痛。
黎真那份生姜水已经喝完了,瓷碗搁置在床头柜间。他本人则占据了木板床的一侧,身上换的那套T恤牛仔裤有点儿过长,是从贺闻栖衣柜里翻出来的。
“你今天应该没兴趣和我做。”
贺闻栖没办法站太久时间,支撑着床尾半跪了下来,停在离黎真将近半米的位置。
“的确没有。”黎真从容道,“但你家实在太远了,我再开车回去都算疲劳驾驶。”
“我可以替你打车。”
“你先过来。”
黎真将他拽到靠近自己的那侧床沿边。
贺闻栖有些困惑,直到黎真从他身后握住了那截湿漉漉的发尾,动作称得上温柔,贺闻栖没有感觉到疼。接着有暖风机的气流穿过发梢,再灌入耳边时嗡嗡作响。
贺闻栖胸口剐起熟悉的跳痛,下意识想回头看黎真的神情,又觉得这时候不要回头比较好,他的脸和梁向晚没那么像。免得再扫兴了。
他自知是个劣质的MB,穿着打扮不够讲究,身上的疤痕也难看。当然他也是劣质的替身,按照黎真的要求将头发留长,才勉强称得上相像。
黎真全然没察觉到异样,用暖风机蒸发干净了他发梢间的水珠,在嗡鸣声中踌躇着,“贺闻栖,我以前是不是没问过,你身上的伤是哪儿来的?”
贺闻栖还是没有回头,“小时候打架留下来的。”
“你不如告诉我是车祸,还有些可信度。”
贺闻栖重复了一遍,“真是打架留下来的,没有骗你。”
黎真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差不多干透了,这样应该不会着凉。”
——
黎真在贺闻栖的租屋睡了一夜,第二天和银行安排了会议,但黎真是按照原定的闹钟醒的,没把延长的车程考虑进去,所以走得格外匆忙。
贺闻栖则获批了几天病假。他会上午去医院挂水,下午给贺闻乐准备晚餐,夜里应付发烧,有时抽空回复同事的咨询,这种日子循环着过。或许因为在生病,他明明休假了还总是感觉疲倦。
熬过一周,贺闻栖终于不再断断续续地发烧,勉强算是病好了。听力也算恢复到了正常水平,虽说之前那副一边弄丢了,另一边泡雨里坏了,他没再抽空去配新的助听器。
黎真在这期间没再来探望他。贺闻栖听说黎真在忙着向银行申请投资款,但进展不太顺利。银行对公司的内部权力纠纷也有所耳闻,就算和黎真这边谈成功了,决策能不能过董事会还是个问题。
贺闻栖结束假期那天,黎真刚好和银行的人约了夜里玩儿德州牌。
就黎真这德行本身社交水平相当堪忧。贺闻栖最初能和黎真成为同党也是因为互补,到现在要应酬还是贺闻栖的主场。比起又得想漂亮话又得硬灌酒的饭局,只需要适当输牌讨好客户的德州可轻松多了。
黎真还带了程安铭。刚参加工作没几年的小跟班对工作总有迷之使命感,以为自己作为核心参与了重大融资项目,还在车上就感动得不轻:
“黎总,你带我出去肯定没问题,你信不信我今晚就帮公司把钱要到。”
黎真头也没抬,“那可不么,你得好好干,我多信任你啊。”
到了会所,程安铭总算知道了自己的使命。银行那边要来两位年轻女性,黎真觉得他长得嫩,让他虚报年龄冒充娇嫩的男大实习生,核心工作就是出卖色相顺便帮忙发牌。
贺闻栖也乐于能来个打杂的,他身体状况不好,退烧后还在犯头疼,动静闹太大就会眼底冒黑雾。
其中那位总监身份的女士迟到了,先到场的小姑娘让大家叫她缘缘。贺闻栖简单问了对方想吃什么,然后打发程安铭去点冰镇起泡酒,多挑几样果汁软糖和巧克力棒。
程安铭不在,贺闻栖便充当临时荷官了。娱乐局不会下注太高,但贺闻栖和黎真都有意让小姑娘赢得开心,发牌出牌讲究了些技巧,几轮结束相处还算融洽。
程安铭拎着起泡酒和零嘴回来时,神情看起来像刚从教导主任办公室出来,身后还跟了一串清脆的高跟撞地声。
那女人身量很高,踩着细高跟几乎能和程安铭平齐,首饰穿戴得齐全,全套都是珍珠,耳环间那对南洋澳白成色最为完美,在普通的日光灯下也发散出柔泽而圆润的光。
连缘缘都觉得意外:“疏桐姐,你怎么来啦?张总呢?”
夏疏桐将提包搁置在了座位,“她临时被叫去总部出差,没准这项目都得我替她接手。”
“刚结婚都不休婚假嘛?”
“各自忙各自的呗,反正他也忙。”夏疏桐语气不敬,“你以为我结婚以后就得烂在家里了还是怎么。”
缘缘慌了,“没、没,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得亏我和小黎总本来就认识,不然客户都得被你聊烦了。”夏疏桐终于转向了黎真,“小黎总,我来晚了,没耽误你什么吧。”
贺闻栖这时起身收牌,作为隔断拦在了两人中间,以免夏疏桐注意到黎真蹙起的眉,“程安铭,气泡酒给各位分了吧。”
黎真挺反感往自己姓前加个小字。公司那拨老东西也总这样侮辱人,表面上叫小黎总,背地里叫小朋友。他刚接手公司那会儿二十五左右,忍就忍了,现在他快三十了还是照旧。
牌局继续。
黎真又回到了前段时间那种游离态,异常沉默。好在夏疏桐对贺闻栖挺感冒,贺闻栖又擅长哄女人开心,场面上还能支撑得下去。
“有火机吗?”
夏疏桐刚凑出来皇家同花顺,又再次加注,心情看起来不错。唇边咬着一支金色细烟,向贺闻栖歪了歪头。
贺闻栖正要将火机凑到对方唇边,黎真突然将他的手臂往桌面摁去,力道不轻,砸出沉闷的声响。贺闻栖擅长忍痛,火机没直接脱手飞出去。
在场人无不一愣。唯独夏疏桐平静地点燃了火,“贺总,见你第一眼就想说了,其实你长得有点儿像我先生。”
黎真还没放开贺闻栖的手臂,笑意薄薄地浮在表层,“疏桐姐喜欢这一类的?那真是可惜你已经结婚了,要不你俩就成了算了。”
“小黎总,你不觉得像吗?”夏疏桐继而道,“我以为你就是觉得像所以才留在身边呢。”
黎真看起来要直接摔门走人,这种事儿他也不是没干过。贺闻栖趁对方分神,终于抽回了手,转而倒满一杯起泡酒。
“错过错过啊,和疏桐姐喝一杯弥补下遗憾吧。”
夏疏桐笑起来,往他身上推了推,“这酒就那点度数,喝什么喝。”
作者:毛海豹之母类型: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