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犬的狂热》,原创小说春犬的狂热正火热连载中,作者绿色毛毛球,围绕主角边野卫凛冬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边野知道了卫凛冬的秘密,那些被卫凛冬隐藏的事,他都知道了。
来源:长佩 分类:现代 作者:绿色毛毛球 主角:边野 卫凛冬
淡薄的白气萦绕在桌边的两人之间,卫凛冬再张嘴时烟雾弥漫:“你上过学么?”
“上过。”边野答他,放下筷子。
对方推桌上的碗,一碗散着蛋花的红枣姜汤水来到边野面前。
“上到几年级?”卫凛冬问。
“高二。”
边野皱皱眉头,他好撑。
汤水料看起来很足,辛辣冲鼻的姜味扑面而来,几颗泡得圆滚滚的大枣漂浮在上面,被嫩白的蛋花簇拥着……边野盯着它相面,没动。
“为什么辍学?”卫凛冬继续问。
工地斜对面有家甜品铺子,摆在C位的就是跟这个汤水差不多样子的广告图,小店的名字叫“姨妈の爱”,买到一定量时还附送赠品:口袋小巾巾,边野在工地干活,过来过去太多次了,他印象极深。
“我一定要喝么,”边野拧起眉,抬脸看卫凛冬:“女孩才喝这个。”
姨妈の爱很受欢迎,总是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叽叽喳喳的女孩子们,一个老爷们都见不到,边野心态有点崩。
“……适合你,有本事别受伤,”男人似乎要笑,唇边稍稍勾起一些弧度,不过很快又垂下,冷着嗓子说:“喝了。”
边野端起来咕噜咕噜就送下肚。
汤水一饮而尽,干货剩下不少,边野放下碗,一点一点吃着里面的东西,慢悠悠的样子。
“少跟我来这套,”卫凛冬交叠起双腿,烟卷在缸边磕了磕,放回嘴边:“说,为什么不上学?”
想靠转移话题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过,却被如此迅速地识破,边野在内心叹了一口气。
他垂下眼,把目光落在碗口上。
本该在大学校园肆意妄为野蛮生长的年纪,却顶着烈日挨着寒风在工地现场卖苦力,这个问题无论如何也放不过。
卫凛冬接二连三地吐出好几口,烟气变得浓稠不散。
边野闭口不谈,慢慢吃着碗里的汤水料。
时间在沉默中流动,等全部吃干净后,毫无防备地,雪片似的烟灰落进了碗底……边野从碗中拧转烟头的手一直看到对方的脸,卫凛东睫毛垂得很低,根本没在看他。
“你要上学。”
闻言,边野猛地一个眨眼,盯着卫凛冬看。
“你不该呆在工地,我给你报名上大学,”男人坐正,主动迎向对方的目光:“老老实实进学校,懂么?”
像是什么东西卡在喉咙,边野的嗓底发出只有他听得到吞咽声,之后他开口说:“我没身份证,户口本也没有,根本没办法补办,怎么报名?”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卫凛冬习惯性地盯住边野的眼睛,好像知道他要躲闪似的:“只要你听话。”
意料之中,边野再次用睫毛掩盖,不跟卫凛冬有任何目光上的碰撞。
边野不说话,卫凛冬就等着,一时间厨房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我不需要。”
男孩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听起来嗓子有点哑。
卫凛冬很大力地一个皱眉,这样露骨的表情很少在他脸上出现,他把目光移走。
“您已经为我做了太多,真没必要这样,”边野说得很温吞,却十分清晰:“别再管我了。”
说完,空气凝上了。
整个厨房陷入一种令人惊慌的死寂。
“滚吧。”
男人腔调淡淡的,响在屋中。
边野心脏狠狠一抖,他站起来,像有一瞬的犹豫或是茫然,最终迈开腿,从卫凛冬那一边经过,走向门口。
很偶然的,他似乎听到了卫凛冬坐的椅子蹭了一下地面,以及莫名变重的吸气声,近似于一种……呻.吟的声音,边野回过头,男人背着身,在站起来前好像整只耳朵连同脖颈都红了,还挂着些许汗湿——
卫凛冬扭过脖子,在边野视线极偏的那个角度擦了擦桌子,端着碗碟抓上脏了的餐具就往水槽那边走去。
边野在原地愣了片刻,走出厨房。
来到楼梯口才想起落在厨房的那一整袋烧饼,怕被扔掉,边野走得很急,眼前的门没关,还是他走时那个样子,可里面却翻天覆地了——
男人半解裤子,手在里面,他后脑靠着水槽旁边的冰箱柜门,在上面摩擦出一团凌乱的乌黑发丝,仰起的脖颈上喉结突起,像有多么饥渴似的,努力往下吞咽着什么……
脸正朝门口。
“滚出去!!”
卫凛冬的一声低吼搞得边野一个哆嗦,他来不及反应,甚至眼睛都没从男人腰间离开,一秒不到,好大一片阴影倏地袭向他,边野被卫凛冬揪扯着往外扔,满脑袋的迷茫换来行动的迟钝,等想起反抗也晚了。
砰地一声,边野眼前变成了厨房的木门。
几秒而已,关于卫凛冬车里的那些事全部涌出来,包括那段去医院缝脑袋回来的路上,他靠在副驾的座椅背,迷迷糊糊中闻到的——
一点点咸,一点点腥,是男人释放后特有的腥臊味道……
纸,裤子,手。
边野呆呆地望着木门,僵硬地保持着他被推出来的姿势。
屋里,卫凛冬快速把没做完的事情做完,然后整理裤子洗手,他把龙头拧到最大,水声马上不绝于耳,冲洗碗筷,用洗碗巾挨个地擦着碗……突然,卫凛冬狠力把洗碗巾扔到水槽,溅起来的水让他闭上了眼。
双手撑在水槽边沿,他垂下头,一点一点把呼吸调匀。
……
推开厨房门,门边蹲着的边野站了起来,卫凛冬看也没看他,径直往前走,突然间胳膊被一把抓上,卫凛冬晃了下。
“您……”边野抓着卫凛冬,凝视这人的脸:“到底怎么了?”
对方手腕一转,挣脱了。
袜子踩在地板上的音色很闷,边野看着男人擦着他肩膀走过,根本不及细想,又或者说在卫凛冬面前想也白搭,他就没有理智可言,手再一次上去抓,嘴里说的是:“让我看看。”
手的角度很低,去向这个人的裤子。
“活腻味了?!”
卫凛冬推在边野右肩上,这一下很大力,猝不及防下边野向后倒,正撞在厨房门口矮桌的一个边角上,腰骶尖锥戳一样痛,边野下意识发出一声轻哼,动作却根本没停,照样去抓,这一次摸到了卫凛冬的皮带扣。
皮带扣之所以能够被摸到,是因为卫凛冬没想到边野还来,不过一秒的迟疑,扣子被弄开,发出轻脆的一声响……下一刻,边野的领口被人狠劲用力一扯,巨响后,整个人撞向厨房的门。
门的颜色浅浅淡淡,贴了不少可爱到爆的装饰物,边野的后脑就磕在那上面,位置正对他伤口,疼痛的皱眉就那么一瞬,眉尖甚至都没怎么动,他所有做的事就是冲卫凛冬扯着嗓子嚷嚷:“你有没有看过病?!医生怎么说的?”
装饰物是一排泥塑小花朵,是成少泽在某杂物社一眼相中的,门上几乎都贴了,花儿们从男孩左侧耳尖直通到右侧,横跨整个后脑勺。
稍许停顿,卫凛冬马上改动作,掐着边野后颈往自己这边带,同时撩了一眼门上那些凹凸不平的小花,果然,正对他俩方向的一朵小黄花上,花蕊有斑斑点点的红色,他把边野的脖根往下压,看他的脑后。
边野似乎还要做什么,挣扎很厉害。
分离着他的头发,卫凛冬快速说着:“看了,我吃不了药妨碍工作……别动了!”
手底下越来越不好控制,卫凛冬提高了声调说:“我没事。”
脖颈一下子变软很多,不过仍然梗着,不肯贴合自己肩膀。
“是常见病,不厉害。”
这句说完,这条脖颈才算彻底软下来,边野把脸闷在卫凛冬肩膀上。
“叫什么病?”头发被拨得有些痒,边野呼吸重了重。
“性-瘾症。”
卫凛冬随口答着,目光始终停留在伤口上。
严重了。
这是他看完边野后脑得出来的判断,缝合的地方重新开裂,渗出鲜血,他抬起手,摸门上的那朵小花,确认没有金属一类的东西后又反复查看伤口,发现裂开的皮缝内不少沙粒和泥土的残留。
“去地下室床上躺着,”卫凛冬放开边野朝沙发那边走:“我拿药箱。”
说完,身后没有任何动静。
卫凛冬回过头,边野站在那里发愣,像是在看他的脚,随着停下来的动作眼光一路攀升,最后与卫凛冬对视。
像是猛然回过神,男孩别开脸,低低“哦”了一声。
这次要花比上次更长的时间。
除了再度进行缝合以外还需要清创处理,当医用硅胶手套在卫凛冬手上发出啪啪的响声时,边野简直乖极了,一动不动地枕在那块医用护垫上。
“疼你说,听到么?”
卫凛冬不想再用麻醉,频繁使用对人身体的风险成倍上涨,毕竟他是在家处理而并非条件完备的手术室,他不想有任何意外的发生。
余光中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动了动,像在点头。
最终边野也没有出声,只是有时候呼吸会重一些,卫凛冬凭借经验以及观察对方细微的反应,拿捏轻重。
“难受么?”边野问。
突然响起的声音带着一点静谧许久的突兀感,响在地下室。
“是我在缝你的脑袋。”
卫凛冬用镊子拉动医用手术线。
“……会,频繁发作,是么?”边野声音低低的,听得出有些拘谨。
“还好,最近厉害了,”卫凛冬顿了下,继续说:“我有空会去找医生看一看。”
边野抿住了嘴,没再吭声。
“你今天别去工地了。”伤口确定发生了感染,在厨房饭桌上由于角度并没看清,事实上当头皮开裂,覆着之上的颗粒状尘土和黄砂就看得很清楚了,没纱布包扎,没遮挡处理,就连帽子也不戴,出现这种状况并不会感到意外。
卫凛冬沉下嗓音:“请假在家呆着。”
仍旧没有声音,连那种疼痛下一过性的浓重喘气也没了。
男孩就那么静静躺在床上。
缝好,褪掉手套,卫凛冬起身走向地下室正门,边野扭着脑袋去看,男人出去后,门上传来锁动的声音……边野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迷茫和困惑,他直挺挺地躺着,有点不知所措。
这时楼梯那边传来脚步声,卫凛冬从家里这个门下来。
见到人时边野才恍然,这人反锁上了外面的那扇门。
边野撑起身,看着男人走到床边,哗啦一声,一长串大大小小的钥匙链,其中一把握在他手里,那就是前门的钥匙。
长长的金属前段缓慢地划过边野脸颊,不重,轻得发痒。
边野心脏跟着缩了缩。
这是要提醒他,门锁上了,他出不去。
皮肤太细嫩,肤色也浅,就是这么跟逗着玩似的划弄就留下了几道清浅的红印,卫凛冬用手指代替了钥匙。
微微蜷曲的指骨从边野的面颊一直滑到他的下颌,来到那个手感很好的小小颌尖,边野的脸随着卫凛冬的手仰起来。
“睡觉,会不会?”
唇角像是干破了皮,指腹挤压下有唾液渗出,湿了。
男孩像被蛊惑,机械地点了点头。
男人把手穿插进男孩发间揉着,用力拽了下头皮才收手,腿从边野两膝间抽走,空虚感让边野顷刻绷紧了肌肉,细细抖着。
作者:绿色毛毛球类型: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