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推荐小说《重生后陛下每天往冷宫跑》作者浮花元子所著在线阅读,重骁明琅是小说重生后陛下每天往冷宫跑中的主要人物,小说的主要内容为:重骁不认为他需要证明自己,而他只想要做好自己。热议:做好自己就足够了。
来源:书耽 分类:古代 作者:浮花元子 主角:重骁 明琅
袁方显然是有话要说,重骁也想听听他要说什么,便让御辇和从人都在后头跟着,自己与袁大医官徒步向承明殿走去。
只是走出一段距离后袁方仍旧沉默着,重骁心觉奇怪,便先行笑道:“方才在凤仪殿里,你倒是会随机应变。”
听见“凤仪殿”三个字,袁方飞快地抬眼看了看他,笼着手一本正经地说:“也不能说全是随机应变,因为陛下确实有病。”
重骁顿时一怔,停下了脚步。
袁方也停了下来,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生了痴心这事儿,从来就是世上最难治的病。”
“原来是说这个……”他恍然,再度迈开脚步,目光却渐渐锐利起来。
医家讲究望闻问切,做大夫的多半观察力不错,袁方供职于太医院,自然更是个中翘楚。
所以袁方能够洞悉他对明琅的心思,这并不奇怪。
只是让他感到了危险。
因为作为一国之君,他的痴念和真心,本该许给并且仅仅许给他的江山社稷,因为这不仅仅代表了君王的喜爱与荣宠,更是无上皇权的所向。而如今他要把这痴心给阿琅,对此阿琅心知肚明也就罢了。至于其他人,他们看到表面上的荣光就够了,并不需要知道其背后的真意。
毕竟人只要有所爱,便生弱点。
而天子,是不该有弱点的。
眸光微黯,身为帝王特有的城府与警觉令他看向袁方的目光越发森然起来,但是突然之间,他又露出了一丝胸有成竹的笑意。
是,袁方能觉察他的软肋,他又何尝不是牢牢捏着袁大医官的软肋?
“不管怎么说,朕还是要赏你……”重骁说着,刻意停顿片刻,仿佛真深思熟虑了一下,“朕把赵无极叫回来,如何?”
袁方顿时两眼一瞪,“陛下要赏我,跟他有什么关系?!”
啧,反应真大。
“哦,你若不愿意那就算了。”重骁当即说道,十分好笑地看到袁大医官脸上红了白、白了红,好半天又憋出一句:“好好的,陛下怎么忽然想起他来了?”
“自然是因为他在云州干得不错,保边境安宁之余还带着军士垦荒……昨日朕还看到云州刺史保举他的奏章,此人堪称将才……”
他自言自语地说着,语气却不自觉地冷硬起来。
赵无极……
前世,若非此人阵前率军投敌,致令通州失守,固伦又怎可能那么容易就攻破北境的防线!
叛徒!
在他心里其实已经给赵无极打上了这样的标签,不过对这个人,即便他应该恨不能啖其肉寝其皮,却尚未打算杀他。
因为杀人容易,但并不能解他疑惑——前世他自认待赵无极不薄,将他从一个小小的校尉提拔到镇守边关的大将,堪称有知遇之恩。
且在他看来,赵无极也不是什么见利忘义的小人,更不可能胆小怯战。
所以其人的反叛真可说是莫名其妙,要不是这场反叛太过出乎他的意料,前世他也不会那般措手不及毫无应对……
而另外一个暂留赵无极性命的理由,就是他的确是个将才。
刺史的保举什么的是他随口胡诌的,此时的赵无极应该是在云州刚刚干得有些起色,召回来放在眼前,正好可以再多观察观察。
然而听了他这几句夸赞的话,袁方却不以为然,“微臣跟这个赵无极也不熟,什么将才不将才的,朝廷任贤用能岂是微臣一个小小医官能置喙的?陛下乾纲独断就是。”
口是心非。
他笑着看袁大医官略显做作的嫌弃样,口中却道:“也是,那朕就和兵部合计合计,让他择日回京。”
袁方似乎说了什么。
“什么?”他没听清,追问道。
“没什么,微臣还需向太妃复命,先行告退。”袁方说着躬身拱手。
每次都是这样,关于赵无极的话题,袁大医官似乎总是避之不及却又心心念念。
重骁看着他,忽然就明白了对方为何能如此轻易地看穿他对明琅的心思。
大抵是因为在袁方自己的心里,也有这样一个人吧?
倒是没问过他如何与赵无极相识的……改天定要旁敲侧击一番。
将念头按下,他挥了挥手,“去吧。”
说完重骁转身登辇,御辇起驾时袁方在旁说了声“恭送陛下”,他则想着等会儿上朝后的事,便没有留意到对方忧心忡忡的眼神。
不多时御辇远去,袁方却仍伫立在原地,凝望御辇离开的方向,喃喃着方才没有说清的那句话——
“陛下……可别后悔才好。”
随后袁大医官便整了整衣冠,向夏太妃居住的宁德殿去了。
后来这天早上的朝会,重骁迟到了半刻。
所幸朝会上也没什么要紧的大事,除了日常的政务之外,只有平南王苏定上了一个谢恩的折子,说女儿苏艳雪能够受选入宫乃是王府的荣耀,天恩浩荡等等吹捧之词说了一大堆,肉麻得重骁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最后苏定还叫人抬上来一座半人高的海上仙山图景说是拜谢天恩,但见图景上纯金打制的山石、花树、仙鹤,亭台楼阁等一应俱全,精致巧妙栩栩如生。
但重骁只觉得有点儿雷。
这么一大坨金子,这苏定怎么不把“本王有钱”这四个字纹在额头上?
更不用说用黄金打造方外景色,真是俗不可耐。
不过他还是笑纳了——不管怎么样,好歹是一堆真金白银,至不济重新化了充军费也行,往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他狠狠夸赞了平南王几句,其他朝臣再齐声赞颂了一通陛下圣明,朝会就这么在一片君臣其乐融融的氛围中喊了退朝。
之后重骁又在御座上沉思了一会儿,直到张老倌上前问他要不要移驾勤政殿,他才下令:“宣内务府的人到勤政殿,朕有话要问。”
他想……
不是,是他要整修凤仪殿。
明琅赐住凤仪殿,是先帝的遗诏明说的,他不能随意违抗,却可以做出一些力所能及的改善。
只是整修已经废弃的宫室,还是会有一些阻碍……
张老倌喊了一声“诺”,正要前去差人,忽然又被他喊了回来。
“先不用惊动内务府……”他目光灼灼,脸上有了些兴奋的神采,“把钦天监的李监正叫过来。”
他有主意了。
钦天监离勤政殿有点儿远,是以重骁回到勤政殿,又等了一刻钟才等来李监正。
说起来每一代的钦天监监正其实都姓李,是世袭的官位,到重骁眼前这位已经是第九代了。
九代为官,侍奉过大燕一十二位君王,这嘴皮子上的功夫和察言观色的本事自是炉火纯青。
消息当然也是灵通的。
所以一听重骁说完宣召他的理由,李监正就露出了心领神会的表情。
重骁说的是:“朕昨夜得了一梦,你来说说主何吉凶。”
梦的内容十分简单,就是一只大鸟五彩而文,身被鳞羽,在衍圣宫的上方盘旋数匝后哀鸣而去。
“哎呀——!”听过梦境,李监正沉思片刻后忽然大喝一声:“恭喜陛下!此梦乃大吉之兆!”
入戏还挺快……重骁忍着笑问道:“大吉之兆?怎么说?”
“大鸟五彩而文,身被鳞羽,那必是神鸟凤凰降临!古书有云:‘箫韶九成,凤凰来仪。’乃是天子有德的象征,如今陛下青春鼎盛,英明神武,此梦正应陛下君临天下,成万世功业的祥瑞啊!”
话音未落,李监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结结实实来了个五体投地的跪姿。
“原来如此……”
重骁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心想怪不得父皇生前总说钦天监的说辞随便听听就算了,千万不能信以为真。
这吹得都没边儿了,尽拣好听的说。
但这还不完全是他想要的答案,于是他故作迟疑地问道:“此梦当真有这么好?”
“陛下圣明!”李监正先是一怔,继而恍然大悟,拱手道:“此梦虽主大吉,却也暗示了一些不足之处。”
“有何不足?”重骁挑眉问道。
“陛下的梦中,凤凰于皇宫之上盘旋数匝而不落,此乃吉兆未定之相……”李监正目光闪烁地说。
“那要如何确定此祥瑞?”
重骁追问道,李监正故作深沉地沉思了片刻,又行了一个大礼,“微臣以为,古书中有云:凤栖梧桐。陛下不妨于宫中有梧桐处修一殿室,以引神鸟落栖,祥瑞庇佑我大燕。”
说得好!
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重骁当即笑了一声,却对一脸期待的李监正说:“一个梦罢了,怎可为此大兴土木,虚耗国力?”
“这……陛下圣明!”李监正被他这番话说得一愣,但很快又是一副感动涕零的样子,“陛下怜恤民力,正是圣君之德。”
“好了好了。”饶是重骁身边从来不缺阿谀之徒,面对这种张口就来全方位围堵的奉承话也觉得有点儿吃不消,笑着向李监正挥了挥手,他又忽然像是刚想起来一般,向张老倌吩咐道:“钦天监监正李寿,博古通今,娴于断事,着赏双俸。”
“诺。”张老倌答应了一声,即刻去督促一旁的舍人拟旨。
而忽然工资翻倍的李监正则大喜过望,整个人顿时又矮了半截,跪趴在地上三呼万岁,谢主隆恩。
重骁看着他卖力得有点儿过了头的表演,嘴角扬起了一丝大有深意的弧度。
钦天监监正的俸禄本就不高,再赏一份俸禄也是所费无几。但拿人的手短,做臣子的,得了皇帝的钱财,自然要为皇帝说话。
而在他的印象里,这个李寿一向极懂得揣摩上意。
别的不说,刚才他就说了那么个模模糊糊的梦境,李寿就编出了一套“凤栖梧桐”的说辞,而宫中除了凤仪殿,哪儿还有梧桐树?
看来他夜宿凤仪殿的事已经传了出去,那些鼻子比狗还灵的人,已经嗅到了新贵得宠的味道,上赶着要争头一波的锦上添花。
他冷笑了一声。
但这样也好,反正所有人迟早都会知道,后位之主,人选已定。
而这个李寿除了心思活络之外,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和内务府的总管赵安是儿女亲家。
赵安平日办事还算得力,只是脑筋死板,重骁不愿与他当面谈论是否要重修凤仪殿,免得他抬出那些陈腐规矩来争辩,便想出了这么一招。
目送李寿千恩万谢地告退,他想就让这头圆滑世故的老狐狸,去敲打敲打他那个不通人情的亲家好了。
只不过让重骁没料到的是,他的这个安排,效果竟是立竿见影。
这日晌午时分,他处理完了大半政务,念着夏太妃让袁方来请平安脉的事,便下令移驾宁德殿。
夏太妃亲自出殿相迎,跪在他面前瑟瑟发抖地说昨日李昭仪的事,自己有失察之罪,请皇帝责罚。
“太妃言重了,那李婉有意欺瞒,又与太妃何干。”重骁扶起眼前脸色苍白的妇人,看着她忧心忡忡的脸,不觉叹息了一声。
他的父皇与母后恩爱甚笃,因此后宫中妃嫔甚少,夏太妃是其中最为寡言少语的,却最投他母后的缘法,姐妹相称,十分爱惜。
但他以嫡子的身份登太子之位,天生尊贵,又得父皇母后宠爱,自然不将父皇的这些妾妃放在眼里,纵然常在母后处遇见,他对这名性情样貌都有些过于温顺的妃子也是好感平平,甚少尊敬。
就连让其主理后宫,也不过是看在母后曾经爱重她的份上……
像早上袁方来请平安脉这种事,若是在前世,他定会以为夏太妃是害怕受李昭仪牵连,所以急着向他示好。
但如今,他回忆前世的种种,却意识到这个女人可能是真的将他当做孩子来关心爱护。
前世里夏太妃就与苏艳雪极不对盘,屡有冲突,当时他自然一心偏向于苏艳雪,但现在想来,一个温婉和顺了一辈子的人会如此厌恶一个人,难道不说明一些问题么?
然而前世,袁方被他流放后次日,夏太妃就病逝在宁德殿,去世时跟前只有一个老宫女侍奉……
想起这些重骁便心怀愧疚,此时对夏太妃自然更是安抚为主,他亲自扶着太妃走入内殿,又让张老倌进上今年刚贡的新茶,说是让太妃尝个鲜。
闻言夏太妃颇有些受宠若惊,赶紧叫宫人点茶进献。
但是茶还未上,内务府的赵安便来了,说是今年宫中修缮的册子已经编好,要请陛下过目。
之后册子呈上,重骁随手一翻,竟然就看到了凤仪殿三个字。
好个李寿,手脚真快!
他在心里夸了一下钦天监的那位,却听一旁夏太妃轻声问道:“怎么,今年要重修凤仪殿?”
听这语气——
似乎……不甚赞同。
后来这天傍晚时分,重骁又驾临了凤仪殿。
才踏入大门,他就发现有些地方不同了,庭院洒扫干净,原本倾倒的假山石和风灯之类的陈设已经扶正或者更新,花木也修剪过,总算是有了几分气象。
他看了高兴,边称赞张老倌挑的人得力边向偏殿走去,然而一踏进偏殿,看到跪着迎驾的明琅,他却顿时脑中嗡的一声,只觉怒气上涌!
“这是怎么回事!”他立时把人拉起来,眼见明琅只着了贴身的亵衣,外头再笼着一层纱袍,轻薄得无以复加。
青年行动之间,精致的腰线在衣衫下若隐若现,他看得心火炽热之余,却又清楚地感觉到握在手中的指尖是冰冷的。
“都是死人么?!”赶紧将人密密圈进怀里,他转头向一班已经跪下发抖的内侍怒骂:“还不取披风来!”
众人顿时屁滚尿流地忙乱开来,取衣物的取衣物,关窗的关窗,甚至还有个内侍跑出去端了个火盆进来。
重骁也无心理会他们都整了些什么妖蛾子,披风来了赶紧抖开替明琅披上,摸着青年脸颊时也觉得有些冰凉,顿时又觉心疼又觉疑惑。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他小声问道,尽量控制着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要太生气抑或太高兴。
“他们说,陛下既然需要亲近庶人来抑制头痛,庶人就该……配合一些。”明琅声如蚊蚋,低着头不愿看他。
真是……重骁一时间真不知该气该笑,只得附到青年耳边轻声道:“他们说你就照办?你是主子还是他们是主子?”
许是被他吐出的气息喷着了,明琅躲了躲,又斜斜地抬眼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他脑补的太过,这一眼竟让他看出几分薄嗔带怒的撒娇意味,顿时心头一热,搂着纤细腰肢的手臂也不禁紧了紧。
又贴着明琅的微红的耳朵笑了一声,他回头看向那班重新跪倒在地的内侍,目光森冷得宛若北地的玄冰。
“这般绝妙的主意是哪个出的,嗯?”
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屋子里的气氛便瞬间凝结到了冰点,几个年纪小的内侍经不起这帝王的威压,连跪都跪不住,径直瘫倒在地。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头排的人里跪在最左边的那个内侍手脚并用,爬着出了列,“陛、陛下恕罪,奴婢也是想着……”
“你想什么朕不想听,既然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那留着舌头也没用了。张老倌!”他向老内侍看了一眼。
张老倌立时向两边侍立的内侍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上前拿人。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那个内侍吓得尖声大叫,可没喊两声就被堵了嘴,眼看就要被拖出去拔舌了——
重骁忽然觉得自己的衣袖被人拽了拽。
“怎么,你要救他?”他当即一抬手示意内侍们暂停,自己则目光灼灼地看着明琅。
青年皱了皱眉,似乎想要开口,却又有些犹豫。
“还是你觉得朕罚的不够狠,想要他的性命?”他又凑到人耳边说话了,这次明琅是真真实实带着嗔怪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何至于此……”
“那你到底想要朕怎么样?”他收紧了手臂不让青年躲开,“说啊?”
明琅狐疑地看着他。
其实他知道阿琅保持缄默的理由——伤了心的人儿,不想有求于他,或许都不想与他有任何牵扯。
那可不行,他不准。
他偏要和这人纠缠下去,一辈子,两辈子,生生世世。
所以他想让阿琅尽快明白,他可以向他要求任何事,而他绝不会有半点儿违拗。
“只要你说,朕就答应。”僵持了片刻后,他进一步诱哄道。
青年终于动摇了,“那……小端子也不过是忧心君父,还望陛下宽宏,小惩大诫也就是了,莫要伤了他。”
明琅犹犹豫豫地说着,而他则看着青年不确定的样子笑了起来。
“好。”
立时就应了。
跟着他便看向那内侍,“听见了没?小惩大诫,掌嘴二十,罚俸半年,你可服气?”
那人当即口中嗬嗬有声,边上的人一放开他,他立刻扯下堵嘴,咚咚咚地叩起头来,“奴婢服气!奴婢罪该万死!”
重骁哂笑。
“小端子是吧?”他略略提高了声音,确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楚,“记住今天是谁救了你的性命。”
“是!是!明、明公子的恩情奴婢没齿不忘!”那内侍倒也乖觉,立刻就微微转向,冲着明琅也磕了几个头,“以后一定仔细侍奉,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真是个懂事儿的,重骁环顾四周,见一众内侍人人噤若寒蝉,觉得十分满意。
他这么做,本来就是为着卖明琅一个人情,也是敲打敲打这班奴婢。明琅性情淡泊,本就不惯于使唤威压旁人,如今又是受了磋磨伤了心,哪里还有心思约束下人。今日他若不借此机会做足姿态,保不齐这种糟心事儿还会再发生。
谁都不许轻贱他的阿琅,即便只是有这样念头,他也会砍了那人的脑袋。
随后小端子便叫带出去掌嘴了,清脆的耳光声从外头传进来,内侍们听了个个都是一副自危的模样。
“朕头痛,你们先都出去。”重骁看事情差不多了,便这般说道。张老倌立时带众人退下,而等偏殿的门一关上,他便拽着明琅往榻上坐了,随后一侧身,整个人软趴趴地挂到了青年身上。
“袁医官的药,陛下可有按时服用?”耳边,明琅轻声问道。
他从青年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担忧,不禁心下暗喜,越发有气无力地说:“那药只能略略缓解头痛而已,还是要与你在一处时,才真的一点儿都不痛了。”
听他这么说,明琅竟是自行环住了他的肩头。
纱衣之下,半截藕白的小臂看得重骁心猿意马,又想着即便是伤了心的当下,阿琅却还是在意他会不会病痛,可真是……
心头泛起一片微微疼痛的柔情蜜意,他不禁想他的阿琅这样好,怪不得有许多人喜爱……
“对了。”想到这里,他装作无意地问道:“夏太妃,与你素日有往来么?”
怀中的身躯,骤然一僵。
作者:浮花元子类型: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