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偏执大佬的小玫瑰他撩完就跑》,由作者桉林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段良闻屿讲述故事的偏执大佬的小玫瑰他撩完就跑小说主要内容是:段良认为和闻屿在一起没有多大的问题,是他意识到了一件事,其实自己也是喜欢闻屿的。热议:原来也是喜欢他的。
来源:书耽 分类:现代 作者:桉林 主角:段良 闻屿
闻屿是在一场名流宴会上遇见段良的。
当时他正在和方家掌权人方大为谈军火合同,在宴会碰杯时,方大为把段良带在了身旁。
那时的段良身着一身白色西装,衣领上别着一副散发金属光泽的胸针。
少年修长的手指勾着红酒杯,酒杯里液体翻涌,他则眼角带笑地看向自己。
“这是我的养子,段良。小段啊,还不快喊闻爷。”
方大为将跟在身后的段良用力一拽,又讨好地笑着对闻屿说。
他看得出闻屿十分喜欢他这个“养子”,陈司渊送给他的人也算是派上了用场。
这段良自打从南阳帮离开到他家后,一有不顺就打打杀杀威胁他,碰也不让碰,还不如送给闻屿算了,还可以卖闻屿个人情。
想要欠闻屿人情,这是多难的事啊。
“闻先生,我是段良。”
“亲昵的人都爱叫我阿良,若是先生愿意,也可以这样叫我。”段良笑得纯良,跟天真无邪、未经世事的小少爷一般。
但嘴角勾着的那抹笑,又如一朵红玫瑰一般娇艳无比。
他举着酒杯,和闻屿碰了个杯。
闻屿也卖他面子,嘴角勾着一抹浅笑:“闻屿,幸会。”
方大为在一边暗自咋舌,段良在他家那段时间没少折腾闹事,在闻屿面前,却立马换了副面孔。
好家伙,这小混蛋居然还有两幅面孔。
不一会,段良和闻屿就聊了起来,方大为自知自己插不上话,默默退了出来。
等结束后,他就将段良“送”给了闻屿,口头上却光冕堂皇地说着是让闻屿好好教导教导他这性格顽劣的养子。
但在商业上,哪里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养子”、“侄女”,不过都是给权贵玩弄小情人或调情时增添气氛用的。
而段良就以方大为“养子”的身份靠着这场宴会,认识了当今的军火供应商——闻屿。
段良当晚就和闻屿回了闻宅。
段良陪着闻屿在宴会上喝酒谈天,等到宴会快结束时,少年已经微醺,脸颊浮上两团红晕,眼神无法聚焦,变得扑朔迷离。
闻屿凑到他耳边蛊惑着少年,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回去时,段良托着他晕晕沉沉的脑袋用力地点了几下,说道:“好。”
段良是被闻屿抱进闻宅的。
少年刚沾床,双脚就勾上闻屿的腰,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凑近在男人耳尖处轻咬了一下。
闻屿柔声柔气耐着性子地让他“别闹”,少年却勾起他的下巴,在他薄唇上印下浅浅一吻,嗓音中充满了蛊惑:
“我都已经在你床上了,闻先生不想试试吗?”
闻屿被段良撩拨得发懵,全身血液都沸腾,倾身压上去,声音沙哑,只说了一个字:“想。”
两人翻云覆雨了一夜,等第二天段良醒来时,床上只剩他一个人。
他浑身酸软,四肢疲乏,更是口干舌燥得厉害。
段良接近闻屿,是陈司渊给他的任务。
但段良素来不是个听话的人,他对闻屿起了兴趣。
在未见到闻屿时,他只认为当今让人闻风丧胆的军火大佬是个冷面冷心的人,陈司渊想让他借情人的身份接近闻屿完全是白费功夫。
但闻屿和他同为孤儿,却和他有着不同的现实处境,这着实令他感兴趣,也就顺从了陈司渊的计划。
宴会上初见,男人俊美的面貌惊艳了他,他对闻屿的兴趣又上升到了另一个high点。
他想和闻屿玩玩,不想这么快就对男人痛下杀手。
正好,待在这可比南阳帮的日子好过多了。
闻屿虽然人已经离开了,但还算贴心,在床边给他准备了备用的衣服。
段良将衣服穿好,忍着酸痛往楼下客厅走去,刚出门,就碰上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中年男子。
那人告诉段良,说自己是闻宅的管家陆长宇,他以后的生活起居就由自己负责。
“闻先生呢?”段良哑着嗓子问道。
昨晚哭得厉害,他低估了闻屿的精力,也没想到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欢爱是如此暴戾的事。
“闻爷有事要办,要出门一周。”
“这段时间段先生就住在这里吧,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告诉我。”
陆长宇有条不絮地道,见段良嗓子沙哑,极有眼力见地给人倒了杯水。
段良道过谢接了水,在听到闻屿要一周后才回来,眼神明显暗淡了。
喝完水后,他将杯子放在茶桌上,笑着对陆长宇道:“陆管家,可以带我到四周去看看吗?”
段良从小就因生活所迫而惯会伪装,他最精通的技能除了杀人,就是塑造一个新的人格。
“那段先生就随我来吧。”陆长宇点点头,带着段良到四处逛了逛。
闻宅很大,很空旷。
尽管宅中仆从很多,但段良还是感觉到一丝冷清。
闻屿没有兄弟姐妹,没有父母长辈,闻宅只有他一个人。
段良在想,闻屿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就不怕闹鬼?
他在南阳帮过得虽然不好,但如今却无人敢欺凌他,再加上帮里还有江生陪着他。
这么一想,他活得竟比闻屿要有人情味得多。
陆长宇最后带段良去了后花园,就在别墅的后院里。是很大的一块空地,正值春日美好时节,但无一朵花盛开。
“这后花园没打理过吗?”段良指着眼前一片杂草丛生的枯地,问道。
陆长宇摇摇头,说道:“闻爷事多,从不来这后花园。这闻宅只不过是闻爷休憩的地方,他常常睡一晚就走了。”
段良露出个了然的表情,然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心里却想着:这闻屿不回闻宅,反倒把他这个发生过一夜.情的男人丢在这府邸,那他岂不是很久都见不到闻屿?
若是见都见不到人,他又如何杀得了他?
不过段良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在闻宅待着段一周里,是他前半辈子最安闲快活的日子。
从出生以来就被当做社会垃圾任人欺凌,东躲西藏。等长大14岁时又被南阳帮的人抓了去,放在笼子里被人像畜牲一样训练搏击。
等训练得差不多了,就被陈司渊赐予“玫瑰”的代号,四处奔波,为他杀人。
要不是时机未到,他的人脉还不够广,势力还不够大,他早就提早砍了陈司渊的脑袋。
他无法回击每一个欺负过他的人,那数目实在是太大了。
但他可以手刃他的仇人。
***
一周后,闻屿回来了。
闻屿将车停在家门前,手里拿着让人查寻的段良个人资料。
资料显示段良是个孤儿,和他一样。但少年是在孤儿院长大得,没像他一样从小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
在段良14岁时,被方大为看上。
方大为资助他完成学业,并收养为义子,但并没有让外界得知。
如今段良19岁,在读完高中后就辍学了一年。上周才跟着方大为在人前亮相,被世人所知。
闻屿清楚,段良是方大为塞给他的情人。但他更在意段良和方大为之间的关系。
毕竟这是他好不容易才看上的人,可以使他染上情欲勾起欲望的人。
他不希望他的玫瑰被他人沾染过。
闻屿一进大门,陆长宇就走了过来,将他脱下的西装外套放到一边。
“段良呢?”
闻屿开口问道。
“段先生在后花园里,他不知道你今天会回来。”陆管家答道。
距闻屿和段良春风一度后离开刚好一周。
但现在天已经暗下来,段良并不觉得闻屿会趁着夜晚黑灯瞎火地回来,吃过晚饭就在后花园倒腾去了。
闻屿点点头,刚进客厅他就闻到一股子花香。眼眸上抬,视线落到不远处的红色花蕾上。
闻屿走近一瞧,是一束鲜红娇嫩的红玫瑰正插在花瓶里,摆在客厅的餐桌上。
陆长宇见闻屿一直在看花,就解释道:“这些是段先生买的,他说这房间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情味,需要装点一下。”
闻屿没回陆管家的话,他轻笑一声,抬手揉捏着红玫瑰鲜嫩的花瓣,自言自语地道:“他这几天就是在倒腾这些?”
然后说着说着自己又笑了。
闻屿觉得这红玫瑰像极了段良自己,妩媚动人,还偏要散发出一股子诱人的花香。
闻屿一向看不起那些包.养情人的达官显贵,却没想到他也会有沉沦于其中的一天。
闻屿径直走到后花园,光顾了他许多年都未曾光顾的地方。
现在的他还不知道,在段良离开后的两年,他会日日都来此地,睹物思人。
闻屿刚到后花园,就看见少年拿着个水壶往空地里浇水。
少年柔顺的黑色长发随着他弯腰的动作倾泄而下,在月光下映衬得别有一番滋味。
“阿良。”闻屿轻声唤了一声。
段良闻声回过头来,等看见男人身影后,作出惊讶的表情,将水壶扔在地上后跑到了闻屿身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但闻屿不知道,段良自闻屿到后花园来的第一刻就发现了他。
但段良会装作不知道,因为他感觉到了闻屿炙热的目光。
闻屿在看他。
目不转睛,眼神热烈。
闻屿回搂过他,凑在他耳边富有磁性地道:“这么想我?”
“当然了,阿良每天都在想闻屿哥哥。”段良将闻屿抱得很紧,勾着嘴角说道。
他故意将闻屿称作“哥哥”,因为他知道,闻屿喜欢。
记得在情到浓处时,每当他喊闻屿“哥哥”,闻屿总是以更热烈的形式回应他。
“你这是在干什么?”闻屿放开段良后,目光温和地落在他身上。
“种花啊。”段良歪着头答道。
“闻先生你看到花瓶里的玫瑰了吗?我专门买的。”
段良继续说着,不知不觉勾起了男人的胳膊。
闻屿挑了下眉,感受到段良的动作后,仍旧任他的小情人恣意妄为。
“闻先生的房子很大,也很冷清。我就想着买些玫瑰花装点一下。”
“但花总有凋谢之日,于是我就买了些玫瑰种子,我想在花园里种下满庭玫瑰。”
“闻先生,如果可以,玫瑰盛开的时候,你可以与我一起看吗?”
段良如麻雀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等他请求闻屿陪他一起看玫瑰时,眼睛直勾勾地看向男人。
闻屿低眸回看向少年,少年的眼里恍如有星辰,睫毛细长,有频率的扑闪着,像只美丽的蝴蝶。
但少年,更像是一朵骄傲的红玫瑰。
比这后花园里少年精心播撒即将盛开的玫瑰还要动人心魄。
闻屿喉结滚动,抵不住少年直视的恳切目光,他许下承诺道:“好。”
军火商闻屿的承诺千金难得,所以他始终没能料到,最后失言的,会是他放在手心,一见倾心的少年。
在整块玫瑰花田里,段良将匕首刺入他的胸膛,伤口仅离心脏两寸。
闻屿没能等到玫瑰满庭的季节,段良就先一步将匕首捅进了他的胸膛。
在最后,闻屿的血溢出染红了衣襟,手捂着伤口蜷着身体半躺在地上,看着段良渐行渐远的身影,始终没有喊人去追。
他不懂几天前还对他情真意切的人为何会如此决绝的翻脸。
他只是从段良潇洒离去的背影里得出——
段良不爱他。
他的玫瑰不要他了。
闻屿做了个久违的梦。
梦里是他和段良刚认识的经历,而后又突然转换画面,被迫回忆起段良将匕首刺入他胸膛的画面。
这是个不算美好,但也不算糟糕的梦。
闻屿在夜里时常会梦见段良要杀他,更是无数次忆起段良将匕首捅入他怀的场面。
但这是闻屿两年来第一次梦见他和段良相遇时的情景。
闻屿遇上段良是不幸的。
但他甘愿为段良丢失本心,所以这不幸又是他自己造就的。
还以此沾沾自喜,苦中作乐。
闻屿从梦里醒来时,太阳也刚出来。微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将金子似的阳光洒落在被褥上。
闻屿看着还在熟睡的段良,仔细端详着他。
少年睫毛长而翘,时不时颤抖一两下,像扑腾的蝴蝶。
他红润的嘴唇未抿,眉头也跟着紧锁,或许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闻屿不再去看段良。他怕自己就算知道这人是个狼心狗肺的爱情骗子,也会再次沉沦。
他起身换了套宽松的套装,去客厅时正好遇上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喝茶的季修。
昨晚闻屿三更半夜将季修喊来,因天色太晚,季修给段良包扎后懒得再回去,就在闻宅住了一晚。
“哟,我们闻哥醒得这么早。不再和你那心肝宝贝再温存一会儿吗?”
季修见闻屿下楼来,心里想到自己不争气的好哥们为了个骗子伤心伤肺就气不打一处。
“他身上有伤。”闻屿回道。
他明白季修是为了自己好,语气也算是温和。
闻屿坐在旁边的一人沙发上,让陆长宇也给自己泡了杯茶。
季修听到这话身体却是一抖,他不过是开个玩笑调侃下自己哥们,结果听这意思,闻屿真和段良睡的一张床?
呵呵,他哥们比他想的还要不值钱。
季修瞥了一眼闻屿,又深深叹了口气。
算了,他们的事情他一个医生也掺合不了。
至少有一件事他是可以确定的。
昨日他察看段良伤口时,得知段良胸上有一个和闻屿一样的伤口。段良也亲自承认了,那是他自己捅的。
也就是说,段良这个疯子将闻屿捅了一刀后又在一模一样的位置捅了自己一刀。
这显然不是他这等常人能理解的事。
但从中季修也不难看出:段良对闻屿并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但这事可不能让闻屿知道。
本来就不值钱,知道了就更不值钱了。
“今天一早就有人来通报,南阳帮的帮主陈司渊被杀了,是南阳帮内部的人动的手,具体是谁还在查。”
季修换了副正经的表情,将茶杯放下,双手交叉着撑在下巴上,严肃地道。
闻屿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季修开口道:“不管是谁,都替我们解决了一大难题。”
“陈司渊一死,南阳帮就会有新的帮主。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阿屿,我们要不要送点礼拉拢一下?”
季修正说得起劲,楼梯传来了清脆的脚步声。闻屿心思马上就落到了正下楼梯的段良上。
季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也将头转向楼梯口处。
段良扶着楼梯,因昨晚失血过多还不安分的原因,他脸色有些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但他仍勾起一抹笑,手贴在楼梯扶手上,不紧不慢道:“陈司渊是我杀的。”
少年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客厅里喝茶的两人听进耳朵里。
他往下走,一直走到闻屿身边。在男人用深不可测的目光打量他时,段良补充说道:“闻屿哥哥,那就不用想着拉拢我了,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你要南阳帮吗?我将它都交给你。”
闻屿没说话,旁边的季修先开口了。
“你闭嘴吧你!除了勾引男人你还会什么啊你?”
他最看不惯段良一副狐狸精模样,就是这人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朋友,他朋友也不会掉入这狐狸精的圈套,差点玩没。
段良最听不得别人说他坏话,他转身眯着眼看向季修,看得季修浑身难受,一阵冷飕飕时,才说道:
“勾引男人?其实我更擅长拿男人开刀,你要试试吗?”
季修后槽牙都要紧了,在闻屿的地盘这人还如此为非作歹,恣意妄为,天不怕地不怕似的。
他对着闻屿吼叫道:“我说闻屿,你看看他这得意样儿,你就别管他了。”
然后又对着段良气急道:“你也别以为你杀了陈司渊就松活了,陈司渊当初能建立南阳帮是因为他在联邦警署有人。”
“联邦警署每年在陈司渊那里得到了不少甜头,你现在把他杀了,我们不找你麻烦他们也会找你算账!”
季修这点倒是说得不错,之前段良来找闻屿时江生也向他提及过这个顾虑。
段良并没有刻意隐瞒他手刃陈司渊的消息,不久后各大世家都会知晓是他杀了南阳帮帮主,联邦警署当然也是。
到那时,联邦警署定会找个由头来和他算账。
但段良不怕,他先一步找上了连联邦警署都害怕的人——闻屿。
闻屿是官方的军火直接供应商,若官方得罪了他,闻屿就会断了军火供应,到那时苦得自然是他们。
闻屿势力太强,这也是各大世家在暗中都以各个方式派人暗杀闻屿的原因。
“可是他们怕闻屿啊。闻屿哥哥,我都躲这来了,你会保护我的吧?”
段良不再和季修多费口舌,他冲着闻屿挑了个眉。
闻屿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他挑起眼皮看了眼段良,然后就将目光放到了别处。
闻屿淡淡道:“别自作多情,我不会保护你。”
听到这话,段良没什么反应,季修倒是等不及笑出了声。
在他看来,能看到段良在闻屿这里碰钉子可是百年难遇的事。
在两年前,自从闻屿身边被方大为塞了个段良后,在每一个游玩的地方,闻屿都喜欢带着段良。
而闻屿看向少年的眼神,季修更是看在眼里,啧啧感叹他兄弟终于铁树开花,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段良也不恼,只是凶狠地盯了眼季修,季修在威慑下便从大笑变成了憋笑。
自昨夜起,闻屿说过无数次让段良离开他的闻宅,但却没做出过任何实质性的措施。
闻屿离开了闻宅三天,段良则死皮赖脸呆在闻宅吃喝玩乐了三天。
等闻屿再次回来时,已经是第三天的晚上了。段良刚好将晚饭吃完,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闻屿走进来,段良也只是瞥了眼他,很快就将视线移回来电视机上,完全不像三天前刚见他时那般殷切。
段良的举动让闻屿很不爽,心里涌上一股烦躁,他按不住气道:“你准备在这里待多久?”
段良知道闻屿出去三天是在躲他,但段良是断不会离开的。
因为他知道,这次他若是不主动,闻屿必定会选择逃避。
这一次,他要让闻屿和他的未来成为有可能。
“我一定要离开吗?这不是闻屿哥哥亲自送给我的后花园吗?这可是你亲自说的啊。”
段良怀里抱着个枕头,他将头埋在绵软的布料里,瓮声瓮气道。
闻屿因段良的话愣了神,一时没反应过来。
然后他记起了远古的记忆这话他的确对段良说过,但这话他是在床上说的。
那时候段良被他欺负得厉害,他还以为段良根本没听清,没想到这人却记了这么久。
“只准你言而无信吗?我也是这样的人,你教的。”闻屿冷言道。
段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头埋得更深了。
“是啊,所以我这几天都没去后花园,只敢缩在这房子里。”
说话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委屈。
闻屿心头一软,口比心快道:“行了,你也可以去,别给我装模作样。”
闻屿话刚出,他就感觉自己又中了少年的圈套,心中烦躁更甚,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段良听到这句话,嘴角微微勾起,笑得像是计划得逞的小狐狸。
他得寸进尺道:“那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吗?”
“痴心妄想。”闻屿道。
段良苦笑道,手紧紧攥着枕头:“就这一次。如果你答应我,我就不再继续待在这碍你的眼。”
闻屿迟疑了。
当他听到段良说要离开时心里突然涌上一阵慌乱,之后就是无法填补上的空落,就像是齐全的拼图突然缺了一块,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好。”
良久后,闻屿才开口回话。
段良笑了,但这次是苦笑。
他听见闻屿继续说道:“我在花园里等你,快点过来。”
段良盯着电视机放空了一阵,至于播放了什么剧情,他全然不知。
从最开始,他的关注点就不在电视上。
段良还是去卧室里换了间白衬衫,在洗手间倒腾了下头发。
他知道闻屿喜欢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那款,所以之前才一直装成那款。
但现在他原形毕露,能做的就是在外貌上多加修饰下。
段良提了几壶酒再去的后花园,后花园里红玫瑰开得正艳,比他来见闻屿那天开得还要娇媚多姿。
闻屿就站在玫瑰花海前。
月光下,闻屿背对着他,只留了一个挺拔如松的背影,却仍让段良失神片刻。
段良看着闻屿的背影,没有第一时刻打断正在赏玫瑰的男人。然后,他的视线也移向了玫瑰花田。
满庭的玫瑰在风的吹拂下掀起一阵花浪,传了扑鼻诱人的玫瑰花香。
段良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
这一刻,他得偿所愿,和闻屿一同赏了次玫瑰绽放。
“傻站在这里干什么?”闻屿察觉到背后炽热的目光,转头对段良说道。
段良正靠在廊亭的栏杆上,眼神幽怨地看着他。
闻屿一下就被段良给气笑。
当初明明是少年捅了他一刀后跑了,现在这副卖惨的模样,反倒像是他做错了事般。
闻屿轻咳了一声,语气冷淡道:“现在我也算陪你来过了,记得履行自己的承诺,滚得远远的。”
然后就略过少年准备离开,段良却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在他眼前晃悠着手里的几壶酒,赔笑道:
“来都来了,陪我喝几杯呗!”
段良松开闻屿的胳膊拉起他的手,用力一拽,让他跟着自己一同坐在旁边的木长椅上。
闻屿倒也顺从。
不然以段良的胳膊小腿,应该是不足够拉动闻屿的。
“这是你离开时我去集市上买的。这酒味道可好了,一般都买不到呢!”
段良眉眼弯弯,拿起一壶酒拔开酒塞后畅快地喝了一大口。
酒灌得太急,染湿了少年的衣襟,落入闻屿的眼里,极其的性感美丽。
段良随意扔了壶酒给闻屿,然后凑到他身边幽幽地道:“别小瞧了这酒,虽是果酒,可它度数不低。”
“阿屿,你可要小心别被我灌醉了哦!”
闻屿接过酒,扬了下眉,爽快地一饮而尽,等擦干了嘴角的酒水后,才问道:“哦?为什么想把我灌醉?”
段良只觉得闻屿是在明知故问,但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调情的机会。
他注视着男人的眼睛,眼神越发深邃。
“因为阿屿只有在醉后才会说喜欢我。”
“……”
闻屿听后蹙起了眉,段良的话说得他心头一惊。
他瞥过头又猛灌了一口酒,看着不远处的大片玫瑰花,冷笑道:“可惜了,我并不喜欢你。”
段良这段时间在闻屿身上碰壁不断,他早就习惯了闻屿的冷言冷语。
段良无视闻屿的话,继续自顾自说道:“那把我灌醉也挺好啊。”
“这样,我就可以将我想对你说的所有下流话都讲给你听了。”
“不过……不管是醉了还是没醉,我都会说喜欢你。”段良继续道。
可能是酒劲上头了,段良觉得眼前笼罩了一层水雾,将他的视线遮挡成雾蒙蒙的。
他看不清大片的玫瑰花,连近在咫尺的闻屿也变得模糊。
这就像他现在的处境一般,虽然他和闻屿挨得很近,他也在努力地靠近男人。
但他与男人心的距离,却如隔山海。
他们之间,有一堵无法逾越的墙。
这堵墙,是段良自己砌起的。
是他自作自受。
闻屿没有接段良的话,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压在他心上,无法搬离。
他知道自己得了心病,但已经无药可救,但这是他心甘情愿的。
他随时都可以摆脱,但他却要自找罪受。
闻屿只是一味的陪着段良喝酒。
他不说话,段良就一股子不断地输出,比山间麻雀还会叽叽喳喳。
段良不断地对闻屿说着情话,又不断灌着自己酒。
到后来,意识都迷糊了。
他看见眼前的闻屿分身成了好几个,还摇摇晃晃地,忍不住指着闻屿带着酒气道:“闻屿,你怎么变成好几个了!”
“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多个闻屿啊!”
闻屿皱起眉,看着眼前红晕上脸的少年,手放在他双肩上摇了摇,语气稍缓地道:“段良,你醉了。”
段良说到做到,果然把自己给灌醉了。
他脑袋晕乎乎的,为保持重心稳定反手将胳膊搭在了闻屿身上,拉进了两人的距离。
“闻屿,我是故意勾引你的。”
“我当时借方大为‘养子’接近你,是为了杀你。”
这些闻屿早就知道了,但等段良亲口说出时,心还是没由来地抽痛。
“行了,我知道。”闻屿软着性子道,他不想和醉鬼计较。
“你不知道,闻屿,你不知道的。”段良整个人都软在了闻屿怀里,他仰起头犟着脾气反复说道。
“杀你的任务是我主动接的,我就是想看看,同样是无父无母的人,我为什么和你有如此大的差距。”
“但是,我实在没想到,你太好看了,勾起了我的兴趣,我就想和你玩玩,然后再杀了你。”
段良喃喃自语道。
闻屿听到这些话就想笑,敢情被睡的原来是他自己?
闻屿抚上了段良光洁的皮肤,从脸到脖颈一寸一寸地往下移,目光随之变得幽深。
“段良,你怎么这么会演啊?”
段良早就醉得不省人事,根本听不清闻屿在说些什么,他继续自己的长篇大论,但语词不清,闻屿根本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只听清了段良末尾的一句问话。
“闻屿,你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吗?”
闻屿冷笑一声,说到这些他就来气,可段良却偏偏喜欢提,专往他痛处戳。
还能怎样?
你不是想杀我吗?
闻屿在心里替自己答道。
“我是想先奸后杀。”
段良搂住闻屿脖子,说完这句话就抬头吻住了男人的唇。
他一向霸道,只允许自己表达情谊,若是听到些他不想听的刺耳话,就想着用他的方式让别人说不出话。
若是旁人得罪了他,他就把那人杀了。
若是闻屿伤了他的心,他让把人家的嘴堵了,再不让男人说出伤人的话。
闻屿感受到少年冰凉的唇紧贴了上来,他心跳得厉害,眼里闪过慌乱。
这是一个带着浓郁酒香的吻。
闻屿选择加深这个吻。
刚开始还是段良掌握主动权,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便失了分寸,败下阵来,节节往后退。
等他终于摆脱男人的凶猛攻势时,他的唇已经破皮了,是闻屿咬的。
段良捂住破皮带血的嘴,一脸无辜,眼里水汽给透亮清澈发眼眸蒙上了一层雾。
“哥哥,你咬疼我了。”
“你现在怎么这样啊,凶巴巴的。”
少年嗔怒道,将手打在了闻屿的胸膛。
闻屿只感觉心被软毛挠了一下似的,瘙痒难耐。
“那我以前是怎样的?”闻屿循序渐进地蛊惑着段良道。
他承认他也醉了,不然他定不会甘愿再次同这个伤他心捅他人的骗子沉沦。
“你以前对我可温柔了。”
“你那个时候回家,是要送我玫瑰花的。”
段良醉醺醺地回道,都醉得睁不开眼了,还是半眯着眼凑过去亲闻屿,和一只黏人的小猫咪一样。
闻屿被段良撩拨得上头,装了几天和尚的人这次再也忍不住。
他不是个愿意隔靴搔痒的人,闻屿一把将人给抱起,还假惺惺问道:“可以吗?”
闻屿不知道段良是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还是装的,只听到他软乎乎地带点鼻音歪着头道:“嗯?”
闻屿轻笑一声,将人抱上了床,他附身压上去,声音里带着丝丝情.色。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
时隔两年,闻屿再次和段良共赴云雨。
闻屿看着段良眼角含泪的模样,心头一软,想起他之前在无数个夜晚,如此“欺负”少年时,他也是这般乖巧懂事、任他作乱的模样。
等事完后,闻屿将段良身上的污迹处理干净,又给自己冲了个澡。
天都快蒙蒙亮,他才躺下抱着段良睡着。
这一晚,格外香甜。
他又回忆起了他和段良的过往……
段良说的不错,闻屿每次回家,的确都会给他带一束红玫瑰。
或许别人会觉得送花送的是红玫瑰俗不可耐,但段良很喜欢。
闻屿更觉得这是他和段良独有的浪漫。
闻屿又梦到了从前。
“喜欢吗?花店刚进的货,我一看见它就觉得你会喜欢。”闻屿手捧着一束玫瑰,从家门口进来。
段良笑着接过玫瑰。
玫瑰娇艳无比,花瓣上还带着水珠。
段良点点头,说道:“好看。”
少年的喜悦从眼眶里溢出,在看见闻屿手捧着一束玫瑰时更是眼睛一亮。
闻屿至今仍折服于少年的演技,想不通段良是如何做到演技精湛,骗过所有人的。
段良闻着玫瑰花香,歪着头问闻屿:“玫瑰花好看还是我好看?”
闻屿低头看向他,拾起少年的一丝柔顺黑发,揉捻着道:“你才是玫瑰,你最好看。”
然后他又凑近段良耳朵道:“你是我一个人精心栽培,日日浇灌的玫瑰。”
日日浇灌……
段良知道闻屿是在开黄腔,耳尖发烫,推开闻屿后还往后退了几步。
见闻屿一脸无辜地盯着他,段良故作凶狠地回瞪了一眼闻屿,像只炸乎乎的小猫。
段良转身走到厨房里,他炖了点汤,刚刚和闻屿打闹去了,再不回来关火锅底就得糊了。
闻屿和陆管家吩咐了一些事情后,很快就来厨房找段良。
他靠在厨房口,看着少年围着围裙后曲线分明的腰肢,感觉自己一只手都可以捏住。
他走近将手环在段良腰上,咬着人家的耳朵,喉结滚动,嗓音沙哑道:“阿良,我们还没在厨房试过吧?”
段良一听这话就慌了,他低头去踩男人的脚,但闻屿闪得快,段良只踩到一块空地。
男人的手还在他身上胡作非为,段良艰难地开口道:“闻屿,我做饭呢。”
闻屿油盐不进,手上动作没听,将段良搂得更紧了。
“这汤不是好了吗?”
段良挣扎得额头上冒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心里暗骂闻屿是个畜牲,整天只想着上|床。
段良感受到闻屿的胸膛很硬,但硬的不光是胸膛。他羞愤地道,语气里带点喘:“会……会有人看见的。”
“没事,宝贝,我让他们都离开了。”闻屿贴着段良耳朵呼了口气,段良被激得浑身颤栗。
段良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闻屿早就打好了算盘。
他不是来和自己商量的,而是来宣告的。
作者:桉林类型: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