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何先彻明的小说《拒绝暴君后我被惦记上了》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拒绝暴君后我被惦记上了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小字昭昭所著,内容是:彻明伤害何先,是因为何先让他失去了自尊。热议:他记得他了。
来源:书耽 分类:现代 作者:小字昭昭 主角:何先 彻明
何先心里不愿意,但眼下皇帝生气,他不敢顶撞,只好任由皇帝牵着他,垂着头不敢说话。
和乐心在御前当了几十年的差了,他如何不明白皇帝的意思,很快便带着众人下去了。
何先此时觉得自己的手心出了一层汗,湿腻腻的有些滑,他想将袖子抽回来,却被皇上一把攥住了双手。
他顿时一阵惊慌,但如何敢与皇上抗争,便乖乖地顺着皇上的力道向前挪了两步,堪堪站在皇帝跟前。他的脸上因为害羞而出现了红晕,衬得面颊越发白皙,一双眼睛沉静地低垂着,两道睫毛翩翩得如同蝴蝶翅膀,灵动而惹人怜爱。
彻明上去搂他的腰,把人捞进自己怀中。
“怎么,你很怕朕吗?适才劝谏的时候不是还言之凿凿吗?”
何先可以闻得见皇帝口中吞吐的酒气,知道他这时候并不清醒,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夜晚,他死死把他按在床上的样子,就觉得心里一阵厌恶。他清楚,自己最终的归宿一定是要侍寝的,但他私心,实在不愿意在皇上酒醉的时候让他得手,他觉得这样的感情很脏,而且必然不会长久。
半晌没有动静,皇上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便恼火地抬手扇了他一巴掌,何先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立刻浮现起五道通红的指印。
他眼中霎时溢出泪光来,转过头来,朦胧地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男人,战栗地想要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但皇帝没放开他,伸手一揽,就把他紧紧搂在怀中,俯下身子朝他吻过来,那吻落在他刚刚挨过耳光的脸颊上,湿腻腻的酒气绵延而来。
何先觉得又痛又痒,难受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口中轻轻叫着,
“不成,皇上……不成……”
但这温柔的斥责无异于是勾火的床底之语,皇上难耐地扯开他的腰带,掀起下摆来,手顺着腰际往下探了进去。
何先尽管自幼服侍王爷,但王爷一向对他行君子之仪,从没有逼他做任何不喜欢的事。此刻他被这样一揉,顿时从头皮麻到脚底,他想要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但他越挣扎,皇上缠得越紧,他想拼命喊叫,像上次那样死命地挣脱,但他知道皇上此时盛怒之下,那样做会让他自己万劫不复。
王爷能救他一次,他不想再拖累他第二次了。
他这样一想,就乖乖不动了,轻轻地闭上了双眼,脑海中是王爷温柔的面孔,他想象着面前的人就是他。为了王爷,刀山火海他也上得,何况只是侍奉一个他不喜欢的人?
他一遍一遍在心里对自己说,沉默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雷霆雨露。
可是片刻,那只手从他腰里抽了出来,轻柔地抚了抚他的脸颊。
何先恍惚睁开眼睛,看到彻明一双桃花眼红彤彤地,深情地俯视他,醉态之中又有威严。
“你讨厌朕吗?”
“奴才不敢。”
何先觉得胸口的手也移开了,他想站起来,但没敢动,窝在皇帝怀中扭了扭身子。
“奴才只是身上还疼得很,还没准备好。”
他撒了个谎,其实很明显,他觉得皇上也看得出来,但彻明没说什么,轻轻地把他往下推了推。
“你走吧,朕不愿强迫你。”
皇帝突然冷下来,又像是那个残暴高高在上的君王了,何先便战兢兢地站起来了,他跪下叩首,连磕了三个头,见没有别的吩咐,这才小心翼翼地退到了殿外。
那夜发生的事很快便过去了,皇帝和何先都没有再提起,但两个人都清楚,这是横亘在两人心中的一颗火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燃烧起来。
何先如今搬出了原来的庑房,与同在御书房的方灵同住,只是这一挪,再想回去给师父请安便难了很多。
他的师父刘仍是内务府的管事,在宫中出了名的脾气大,带的徒弟也是少而精的,历年小内官们入宫,他只挑上两个手脚麻利、心思活络的选入房中栽培。何先便是承乾十五年被选中的,虽然日子过得如履薄冰,但到底是学了些精细功夫。
潘鬓失势的这几日不再出入养心殿,只在廊下负责通传一类的差事,何先见他往日里穿戴的锦衣华服尽数脱了,只有素简质朴的暗蓝色单衣,越发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觉得皇帝的恩宠果然是靠不住的东西。
他在心里暗暗地嘟囔,天底下最傻的人,才会喜欢上皇上这样的君王之家。
那日晚间,为皇帝整理完了奏折,在养心殿外,他遇到正捧着一摞宣纸的方灵,两人彼此年纪相仿,偶尔说说体己话,因而是比旁人要亲近一些的。
“这天越发冷了,你下了值回去烧点热水喝。”
方灵是个极随和的人,说话总是开口便含笑,何先从这话里听出些暖融融的意思来,凑近道,“你也早点回去,晚上我给你留着灯。”
方灵心里藏不住事,何先一跟他亲近,他就忍不住要多说两句道,
“诶,我跟你说,适才我看见潘爷端着一碗酥酪进了养心殿,也许,今晚又有好戏看了。”
何先噗嗤一笑道,
“怎么闹也不关咱们的事,潘爷要复宠,不是早晚的事。”
“可不是,你来得晚不知道,就是从前也常常是这么闹,只是没那天那么厉害。”
何先收了笑意,道,
“哪里是皇上反常,分明是王爷能耐大。”
他说完,立刻懊恼地按遮了唇角,似乎是在抱怨自己心直口快,方灵却不依不饶地道,
“你说这是王爷的意思?是王爷要挑拨他们?”
何先急忙忙去堵他的嘴,
“谁说的?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方灵性子随和,也不计较,他不说话了,但心里大概默默地仍想着,毕竟广安王向来不是爱惹事的性子,如何只是一场宴席间,便掀起了这么一场波澜。
两人不敢深谈,略说了两句便各自散了,何先一转身,便瞬间收了脸上所有神色,静默地往回走着。
他心里仍然在揣度着,这个消息要多久才能传到皇帝耳朵里。
近年关的日子过得尤其快,十日光景飞快过去,而后便是小年了,这一日是宫中历来团聚的大日子,众位亲王连同远封在外的皇亲国戚都入了京,只等着参与傍晚间的一场家宴。
因所需要的人手实在太多,何先与安平被临时拨去了在太和殿外听差,一时来往众人皆是达官贵人,他见那些人身上斑斓锦绣的冬衣,觉得今日的风似乎也更冷了一些。
过了亥时,来往宾客多有醉态,都摇摇晃晃地从殿内出来去醒酒赏月,何先站在廊下,远远地望着门口,他知道宸卓一定会很快从里面走出来。
果然不过一盏茶的光景,他便望到了一件穿银色狐狸绒大氅的身影与身边人搭着话,悠哉哉地走出来。
何先没有上前,直到看着门口的安平递了一盏热茶上去,才轻轻挽了挽袖子,趋步往前走,待他走到门口时,那一碗热茶正巧跌了一地,茶汤淋淋地落了宸卓一身。
“奴才该死。”
眼看着安平跪下去告罪,何先赶忙上前道,“请王爷到偏殿去,奴才伺候您换身衣裳。”
他伸手作出请的手势,一面回头给了安平使了个眼色,对方感恩戴德地朝他作了一个揖,鞠着手捡地上的碎瓷片子。
说是去偏殿,但两人默契地顺着走廊拐去了一个无人途经的斜径,那里远近的烛火也很微弱了,只有月光照着二人的影子。
那样静默的光景里,何先仿佛听得见自己的心跳,他盼着一天盼了太久,甚至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他自己也觉得恍惚得像一场小心翼翼的梦。
“你的伤,好些了吗?”
王爷扒住何先的肩膀,温吞地开了口,何先仍然要往前走,因为他眼眶通红,分明是要落泪了。但宸卓稍一加力,何先便站定了。
宸卓对宫中的事了如指掌,自然也知道何先如何违抗了皇帝的恩宠,何先本以为王爷定是要责问他,却不想王爷开口便是关心他的伤势。
宸卓敞开衣襟,那银色的狐绒在微风里像波光一样闪动着,珠光宝气一样地诱人。他拉住何先的手,轻轻地把他拥入了怀中,双手紧紧环住他的后背。他的手臂那样紧,紧得与他沉静的脸色完全不相宜,何先不敢抬头望,把额头紧紧紧紧贴在王爷的胸口。
“冷不冷?”
他附在他耳边问,问的很多余,因为何先的手心凉得如同一块冰,他像解冻的寒冰一样,把积压着的冷意全释放了出来。
“王爷好不好?”
何先忍住泪意,声音闷闷地从厚实的棉衣里传来。
“我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你好不好?”他松开何先,薄薄的唇紧紧抿住,担心地查看了下何先的神色。
“奴才,”他顿了顿,换了个称呼,
“我算是有了些起色,总算是在御前站稳了脚,只是,皇上还不信任我。”他有些愧疚地要垂下头,却像是被王爷识破了一样。
“这就很好,何先,你要护自己平安,旁的我们慢慢筹谋。”
他说我们,这就给了何先极大的鼓励,何先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连忙伸手探向宸卓的下襟,“这都湿了,得赶快换一身。”
话是寻常话,但有因为太过不假思索而显得那么亲昵,宸卓正要打趣他两句,突然听见身后的草丛里有一阵窸窣的声响,他立刻停下来,把手插入腰间,喝问道,
“谁?”
作者:小字昭昭类型: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