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重生到死对头家的鱼缸里》是作者光与晨歌 正火热连载的小说,姚沛舟时煊是小说重生到死对头家的鱼缸里中的两位主角,主要讲述了:时煊他没想到自己一个九尾狐竟然重生变成了一个美人鱼,为了不被人发现只能尽力伪装自己的身份。网友热议:只能怪敌人太厉害了。
来源:长佩 分类:现代 作者:光与晨歌 主角:姚沛舟 时煊
作为以管理严格闻名于全国的私立高中,柏木高中的学生平时被管束得相当拘谨,男生统一剪寸头,衬衣和裤长都有标准的长度和尺寸;女生如果是长发在上课的时候必须高高束起扎成标准的马尾,露出一整个光洁饱满的额头,短发则必须保持在耳朵的位置,不长不短。
女生的裙子必须到脚踝的位置,袜子得是干净整齐的白色,皮鞋要黑色,每天都要擦得干净蹭亮。所有人都得在教学楼门口接受礼仪导师的检查,合格以后才能进入班级,否则就得回宿舍重新收拾。
一来二去花费了时间,上课迟到,还得被班主任拎到走廊上罚站。
因此,当他们看见走在教学楼走廊里身形挺拔、衣着光鲜的外勤组成员时,所有人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好奇。尤其是当他们发现这些人中不乏有帅哥美女时,好奇在瞬间变成了惊喜。
“哎哎哎,你看那边那个漂亮妹妹是在看我吗?”跟在后头的组员何晓一把拉住身边同事的手臂,强压住眼神里的欣喜,用自以为最帅的姿态故作深沉地往前走。
被他拽住的盛窈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皓腕从他手里挣脱出来,一边风情万种地撩了一把自己的长发,一边施施然开口:“黑熊精,你说说你也是够可怜的,一个月仨瓜俩枣的工资都不够你买块镜子吧?”
“嗯?什么意思,我家有镜子啊。”何晓没听懂,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还没反应过来,盛窈已经踩着高跟鞋走远了。
湖蓝色旗袍随风摆动,她纤细白皙的脚踝随着摇曳的裙摆若隐若现,一小截灵活的青蛇尾不经意探出,只一个晃神的功夫就缩了回去消失不见了。
走在最后的是岑泽霖,他一把上前揽住何晓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意思就是,做人心里要有逼数,比如说你仔细看看,那些漂亮妹妹的目光是随着咱老大在漂移,那些男生的眼睛就差长在我们窈姐身上了,跟你呢基本没啥关系。”
“怎么又损我呢!”何晓不满地嚷嚷着,随后在姚沛舟回身时足以杀死他的冰冷目光里噤了声,小碎步跟上了队伍往前走。
仙山琼阁,云雾缭绕,一只白羽丹尾的鹤栖息于荷塘边,清风拂过,莲叶晃动,盛在其中的晨露随之摇曳。一袭青衣的年轻男子端坐于水榭中,手执画笔,面前是一副泼墨丹青。
一道白光从湖面掠过,白衣男子在他身后落地,手里摇晃着半壶陈年佳酿,凑近时带着淡淡酒香。
“我决定离开了。”青衣男子回过头,笑意盈盈地看向对方,语气平淡而温和。
白衣男子捏紧了手里的酒瓶,皱紧眉头:“你不能......”
“他想看看这世间万物,我能感受到。”青衣男子的表情平稳而安详:“我也想让他看看。”
“我不同意你这么做!”白衣男子手里的酒瓶应声落地,砸了个稀碎,桃花酿融入风中,令人心生醉意。
“时煊。”青衣男子轻唤了他一声:“请你务必多多照应他,看好他,必要时甚至约束他。”
“不,你别.........”
还没说完,时煊的眼前呈现出一片白雾,渐渐遮住了青衣男子俊逸英挺的面容。他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眼前的一切逐渐被黑暗吞噬。
一股悲怆自他心头油然而生,那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那么渺小无力,就像是漂浮在湖面的一叶孤舟,根本无法决定自己最终停泊于何处。
梦境戛然而止,时煊缓缓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屋中的加湿器蒸腾出一片细腻的、带着淡淡柠檬香气的水雾,也许是睡太久的缘故,他双臂支撑着身体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时竟然有种头晕眼花的感觉。
这小倒霉蛋的身体未免也太差了点,时煊坐在床头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目光落在床头被台灯照亮的那一抹莹润颜色上——是朱砂云狐,此时它正安祥地躺在床头柜上。
离开姚沛舟办公室时他随意把东西塞进了裤兜里,应该是躺上床的时候掉了出来。漫长的睡眠使得他四肢都有些绵软无力,起身往浴室走时头仍旧是昏沉沉的。
他将花洒的水开到最大,正对着自己的脸颊淋下来。一室温度适宜的水雾包裹住他白皙无暇的肌肤,深邃眼眸被熏得格外幽深,像是蕴着一潭墨。
抹开镜上的雾,时煊紧盯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砸砸嘴评价道:“是个美人胚子,就是不太聪明,眼光也不太行,竟然能看上姚沛舟?”
这小人鱼也真够倒霉的,不过是从梯子上摔下来,就直接命赴黄泉了。时煊一时也分不出自己和他,到底谁更倒霉一点了。
学校操场,上体育课的学生在篮球场围成一团,众星拱月一般簇拥着风姿绰约的盛窈,后者双腿交叠坐在球场的看台上,身下垫着的是某位学生的校服上衣。她一袭湖蓝色修身旗袍,更显她前凸后翘的身材,细腰长腿,搭配绀色短款斗篷,露出一小截修长白皙的手腕,活脱脱一朵优雅美艳的富贵花。
盛窈抬眼冲她正前方的年轻男孩柔柔一笑,红唇娇艳,明波流转:“同学,那你再跟我说说呗,你们学校发生的事情。”
那男孩在她的笑容里红了脸颊,磕磕巴巴了半天,才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啊...那个,那个可吓人了,萧主任不让我们到处说。”
“怎么这样啊……”盛窈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她用指尖托着自己的下颌轻轻点了两下,秋水眸在一众男学生身上一扫而过,柔声细语地开口问道:“就没有人肯帮帮我吗?什么都查不到,待会儿我们老大该凶我了。”
没有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这条千年青蛇的魅惑,尤其是这帮正值青春期在学校又难得碰到像这样惊世脱俗的美人的高中生,其中一个定定地望着盛窈,深吸一口气后推开了原本站在最前方的班长。
“他不肯说,我告诉你。”男孩鼓起勇气,克制着内心的恐惧说道:“我们学校一定是被诅咒了,不然怎么每个死掉的人身上都有同样的记号,肯定是什么魔鬼的标记!”
听到这里,盛窈凤眸一凛,手轻轻一挥,时间凝固了,此时除了她和这个男孩,其他处于这个空间的人都被定格住了,没有人能听见他们即将谈论的话题。
“记号?”盛窈眼眸微微眯起,努力回想了一下情报组提供的照片,那上面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号,于是问道:“是什么样子的记号呀?”
“我......我记不清了。”男孩摇了摇头,但还是努力回想了一下,声音因为恐惧有些颤抖:“2号教学楼死掉的郑洁甯是我同桌,也是...也是我发现的,我太害怕了,所以...所以记不清了。”
“那么当时,是什么样子的?”盛窈的声音很轻,比之刚才更加温柔,她正在一步步引导着男孩继续往下回忆。
“那天是我值日,必须早上五点半到教室做准备,我一开门就闻到了血腥味,然后,然后我看见郑洁甯...她......她被挂在黑板上......”男孩的双眸变得有些空洞:“浑身都是血,脸上还用血印着一个很奇怪的图案,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盛窈问:“可她为什么会大半夜一个人去教学楼呢?”
“我...我不知道......”男孩虚弱地摇了摇头。
“好的,非常谢谢你。”盛窈轻轻打了个响指,时间恢复正常,她优雅从容地站起来,慢慢走到了男孩的身边。她站在台阶上要高出男孩一个头,伸出手稍稍抬起男孩的下巴,笑着与他对视:“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感觉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他在其余人艳羡的目光里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叫张谨恒。”
“张谨恒同学,谢谢你的配合,作为奖励——”盛窈慢慢低下头,在众目睽睽之下凑到了张谨恒的耳边轻声低语了一句,随后她拍了拍张谨恒的肩膀,踩着细高跟朝篮球场外走去。
独留“幸运儿”张谨恒被他的一众好奇心过剩的同学们拉扯着问长问短,但前者无论如何也不肯告诉他们盛窈在自己耳边到底说了什么,只是他发现自己回忆起2号教学楼时竟然没有那么恐惧了。
不远处的校长办公室里,穿着一身黑的老妇人双手抱在胸前,眉头紧皱望着操场上的这一幕。她的脸被岁月摧残得松弛而苍白,一头花白的发盘成结实的发髻,除了脸和手,她连脖子都被衣物紧紧包裹着。
直到看见盛窈离开,她才转过身冲着王校长道:“这就是你花大价钱请来处理事情的人?她在干什么!”
“萧主任,这件事情现在已经脱离了我们的可控范围!”王校长的表情很严肃,他紧盯着萧郁,声音有些发抖:“压不住了,如果再不处理,我们学校就完了。”
萧郁冷哼了一声:“那她也不能对学生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有没有羞耻心!一个女人家!怎么能......”
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随后姚沛舟推门而入。一见是他,萧郁更加来气了,冷冷地盯着他控诉道:“姚组长!我希望您能好好约束您的下属!在教书育人的地方,面对还只是未成年的孩子,她怎么能这样...这样...不知羞耻!”
“教书育人?未成年?”姚沛舟剑眉一挑,沉吟片刻后说道:
“如果贵校领导还记得这是教书育人的地方、还知道横尸的是未成年,就不会瞒而不报了。仗着贵校是寄宿制,半学期才准回家一趟,就肆无忌惮地操控舆论,不允许学生对外泄漏,没收他们的通讯工具,监视他们与家人的通话,我真不知道校方的做法和我那个不争气的女下属比起来,到底谁更——不知羞耻。”
“你......”萧郁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哦,对了。”姚沛舟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她,而是继续说:“如果不是因为校方的压制,学生不敢向我们提供真实情报,我那个不争气的女下属也不至于牺牲到这个地步。”
数百米外的图书馆,通过组内传音听到所有对话的盛窈咔地一声把手里的钢笔捏了个粉碎。
包括岑泽霖在内的其他组员:“噗......”
外勤二组公认的一件事情——只要对手不是当年一组组长的时煊,他们老大总能在阴阳怪气方面超常发挥。
一行人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电梯在18楼停下,率先出门的是何晓,他正低着头盘算待会儿回房间以后客房服务叫点什么来吃,差点被隔壁电梯里陆陆续续出来的人撞个人仰马翻,对方急匆匆地回头冲他道歉。
“没事没事。”何晓摆了摆手。
跟在他后面出来的岑泽霖望着电梯里出来的推着餐车的服务生,目瞪口呆:“这是…点了桌满汉全席吗?”
何晓这才抬头去看,隔壁电梯按顺序走出十二个服务生,每个人都推着双层餐车,满满当当摆放了两层的餐盘,菜品都被玻璃罩着,按照菜系、国别分门别类地摆放。
岑泽霖的目光落在最后一辆餐车上,那上面赫然放着一个红油锅底火锅,以及堆成山的涮菜,以肉为主,基本看不见什么蔬菜。
虽说隔了玻璃罩,但香味还是不可避免地传了出来,顺着风钻进了岑泽霖的鼻腔里,令原本就饥肠辘辘的他两眼放光,他一手勾着何晓的肩膀,跟人咬耳朵:“哎,你说,我现在放倒最后这个服务生,把火锅推到咱们房间里,会不会被监控拍到?”
“应该......”何晓瞟了一眼监控的位置,又偷偷瞄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姚沛舟,小小声说道:“应该不会吧?”
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给予对方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打算拐角以后在监控盲区下手。
“我说,你俩有没有出息?”盛窈的声音慢悠悠地从身后飘过来,她双手环抱在胸前从容优雅地往前走,就好像完全闻不到空气中各色美食的香味。
岑泽霖哀嚎一声:“饿啊!”
“按照老大的尿性,咱们应该没有这么高的规格吧。”何晓压低了声音哼哼道,也就趁着此时姚沛舟走得慢在想事情,才敢这么抱怨一句。
岑泽霖跟着附和:“呵呵,一人一份酒店特供盒饭,出行从简,绝不铺张浪费。”
“哎......”何晓跟着叹了口气。
“不想吃?那今晚就不吃了吧。”姚沛舟的声音冷冷,从背后传来时有种让人寒毛倒竖的感觉。
岑泽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猫毛都要竖起来了,他僵硬地回头,看着不知何时已经走近到他们身后的姚沛舟,尴尬地笑了笑,迅速出卖了队友:“不是我!是何晓,他不想吃!”
“我......我没有......”何晓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
姚沛舟根本不理会他们的狡辩,一边往前走一边吩咐:“既然不想吃,那就整理一下案件资料,想想从什么地方入手,时间紧任务重,我们可不是来旅游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趁早放弃。”
“呃......”岑泽霖望着服务生的背影,有一句话堵在嘴边不知当讲不当讲。
盛窈清了清嗓子,表情似乎也有些尴尬:“头儿,不切实际的幻想好像通往了你的房间哦?”
1803号房内,服务生依次进入,将餐点摆放整齐。全球各地的美食在巨大的茶几、餐桌上堆叠成山,时煊穿着白浴袍抱手站在一旁满意地点点头,比他想象中要送的快。
“这是......天堂吧?”岑泽霖站在门口拽了拽何晓的衣袖,眼神直愣愣地在剁椒鱼头、清蒸鲈鱼、红烧鱼块和酸菜鱼中间徘徊,随后咽了咽口水。
何晓张着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红烧肘子:“大概是......吧?”
“............”姚沛舟望着满满一屋子的满汉全席,脸上那幅冷峻平静的面具终于有了一丝丝裂缝,对上小人鱼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后,他定了定神,慢慢走到时煊面前,低声问道:“饿了?”
“对啊。”时煊顶着那张纯良无害的脸冲他连连点头,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好饿好饿呢!”
“我们两个人,吃得完这么多吗?”姚沛舟用余光扫了一圈满当当的菜式,继续问他。
时煊眉眼一弯,冲他笑了笑,随后绕开他走到房间门口,把门口站着的组员们挨个儿拽进来:“我想到大家今天都忙了一整天了,肯定都饿着呢,于是就多叫了点儿。钱方面不用担心,我挂了账,学校会结清的吧?”
众人见姚沛舟脸色不算难看,但又不敢真的坐下来吃,纷纷局促不安地在屋子里的站着。出于个人喜恶,时煊过去从没有和二组的人共事过,也不知道姚沛舟平时出外勤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今天一见他才知道自己过去对待下属那简直是如沐春风。
一组出外勤,和团建游山玩水的区别不大;五星酒店只是最低配,当地特色美食、温泉SPA、主题乐园,只要完成任务以后随便消费。吃盒饭?那是不存在的,最低也要叫客房服务送点红酒牛排海鲜。
这么一比,姚沛舟这个变态还真是苛待下属。
时煊一边想着一边绕到姚沛舟身边,语气里带着些委屈,说话时双眸怯生生地看着对方:“怎么了,我做错什么啦?”
“.........没有。”姚沛舟笑了笑,转身对其他人说:“那就一起吃点吧,吃完好干活。”
以副组长岑泽霖为首的一众人如释重负,这才欢天喜地地找位置坐下,整个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升温。只有盛窈独自一人抱臂靠在沙发旁边,目光在姚沛舟和“楚遇”脸上流转,仿佛若有所思。
这小人鱼来到特案处四年,在此之前分明是个除姚沛舟以外生人勿近的胆小鬼,别说这样口齿伶俐地跟人交流了,根本磕磕巴巴连话都说不清楚,大概也只有姚沛舟能弄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可是现在——
盛窈若有所思地看向他,难道脑子这东西不光能摔坏,还能越摔越灵光?
“窈姐,来吃啊,愣着干嘛?”岑泽霖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鱼,一边冲盛窈招招手。
“来了。”盛窈应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走到他旁边坐下,顺手给自己撕了一块炸鸡腿,先是嗅了嗅,随后慢条斯理地说道:“这鸡啊...还得吃活蹦乱跳的,有血有肉才新鲜,你看看,这都柴了。”
“有的吃就不错了,咱们组第一次这么豪横吧?”岑泽霖被剁椒鱼头辣得直哈气,但还是滔滔不绝地说道:“想当年,我也只知道隔壁一组会这么干,时煊他......”
空气有一瞬的凝固,不用旁人提醒,岑泽霖自己就先收了声。直到现在,他都还不能完全接受时煊殉职这个事实,当初后勤要在一组给江珣腾办公室的时候,他整个人像耍无赖一样躺在时煊的办公桌上不准任何人动。
无论谁来,他都亮出自己锋利尖锐的爪牙,一遍遍告诉他们:“只要没见到时煊的尸骨,他就没死,谁都别想动这屋子里的东西!”
最后还是江珣亲自出面,和和气气地表示自己就不用特地在一组设办公室了,这才完好保留了时煊办公室里的所有东西,直到现在都没人去动。
岑泽霖的眼神不经意间瞟到姚沛舟身上,发现对方的脸色好像又低了好几度。原本高谈阔论的组员们也各自安静下来,小心翼翼地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就连杯盘碰撞的声音都尽量避免,生怕触了霉头。
“来,给你吃这个!”一双筷子突然出现在岑泽霖眼前,将涮好的肉堆放到了他碗里。
岑泽霖一抬头,只见“楚遇”正笑着收回筷子,满眼期待地看着他:“吃啊。”
“哦,好。”岑泽霖点点头,将那筷子肉送进嘴里。
“楚遇”问:“怎么样?好吃吗?”
“啊——!这个!!”岑泽霖发出一声惊叹,指着自己的碗瞪大了眼睛,这肉质细嫩,被红油锅浸煮过后格外入味,直到他咽下所有的肉之后才开口:“好吃!哇!你们快尝尝!这个绝了!老大,窈姐,这个不吃一定后悔!”
被他这一带动,所有人迅速找到了解除尴尬的节点,都纷纷去夹火锅里的肉,气氛一下子又热闹起来。时煊看着岑泽霖生动起来的表情,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却在回头时撞进了一双深邃眼眸里——忘了这茬了。
“你...怎么不吃啊?”他问姚沛舟。
姚沛舟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刻意放慢了语调:“你夹给我,我就吃。”
“............”那饿死你算了,时煊一边想着一边给他夹了一筷子肉放到碗里:“吃吧。”
姚沛舟:“好。”
眼看着人将肉送入嘴里,时煊一时间恶趣味上心头,他单手撑着脸,开口问众人:“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啊!这什么肉啊?”何晓在狼吞虎咽的间隙里接话,正中时煊下怀:“我好像从来没吃过!”
“这样啊——”时煊拖长了尾音,无辜清澈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用最纯良无害的表情慢条斯理地说道:“酒店经理说,这好像是老虎肉。”
“咳——”
何晓还没来得及吞下就结结实实呛住了,默默地吃了半天的徐殊明筷子啪嗒一声落地,刚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的岑泽霖如鲠在喉,只有盛窈慢慢放下碗筷不着痕迹地把座位往后挪了挪。
众人纷纷回避了姚沛舟的目光,仿佛刚刚吃得热火朝天的人不是自己。只有“楚遇”仍旧是一脸无辜,他侧过头看向身边脸色冰冷的姚沛舟,问道:“怎么了?我又说错话了吗?”
“没有。”姚沛舟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反而主动给他夹了一筷子肉,说道:“来,多吃点。”
吃过晚餐,各回各屋,时煊向来就是个吃饱就犯困的主儿,更何况这小人鱼的身体底子实在不算好,吃一点就饱了,只能瘫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服务生也在收拾完房间残局后离开,原本热热闹闹的房间归于宁静。
这套房只有一个卧室,也就意味着自己和姚沛舟今天必须睡在一个屋子里,这到底是什么狗血偶像剧里才会出现的烂俗剧情。时煊躺在沙发上感叹着世风日下,像二组这种抠门儿的风气实在太坏了,出门都不知道多开几间房。
然而现实却不允许他想那么多,姚沛舟倾身而下将他压倒在沙发上时,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钳制住他的双手,凑到他耳边低语:“想吃老虎肉?”
“不...不想,已经吃饱了。”时煊的耳朵向来敏感,他这样凑过来低声说话,炽热的气息将他的耳垂熏得通红。
然而姚沛舟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前者轻笑着咬住他的耳垂,继续说道:“想吃可以告诉我,我给你吃。”
时煊万万没想到,这人如今不光厚颜无耻还锱铢必较,仗着这小人鱼身娇体软就肆无忌惮,人前人后两幅面孔。他努力挣扎着,勉强笑了笑:“那个,不必了……上古四圣,岂能做我的盘中餐......”
“是吗?”姚沛舟与他对视,随后慢慢低下头轻咬住他的唇,随后附在他唇边缓缓开口道:“那就不做盘中餐了,做裙下臣吧。”
“你......”时煊一时语塞,这具身体的心跳随之加快,砰砰砰地撞击着胸膛。他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应该反抗,但这具身体却并没有做出相应的反应,非常地不受控制。
这小倒霉蛋的身体怎么还有失控的时候,难道说并不只有他在操控这具身体吗?时煊的呼吸越发粗重急促,胸口随之不断起伏,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沙发垫,一时间不知所措。
他是否应该在此时告诉姚沛舟真相,无论姚沛舟有多喜欢这小人鱼,只要知道这身体如今的主人是时煊,就无论如何也没法下手了吧?
“那个,其实......”时煊刚刚组织好语言,就感觉到脖颈处传来一阵细密的凉意,一低头,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串项链:“这是......”
银质的细链,链坠呈水滴形,镶嵌着一颗宝蓝色的宝石,看一眼便知这宝石非凡品。
“戴着它就不会头晕了。”姚沛舟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也不等时煊再发问,直接起身离开了沙发朝浴室的方向而去。
时煊望着人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人远比自己想象中城府更深,他根本不知道姚沛舟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枚链坠,奇迹般地发现自醒来以后便挥之不去的头痛减轻了些许。
作者:光与晨歌 类型:现代
我好想逃,却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