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穿书】美貌小炮灰又让魔尊脸红了》的主角是易落谢颜风,是獐耳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易落对谢颜风很好,他这样的好居然会让谢颜风心动,这是谁都没想到的。热议:他不冷酷了。
来源:书耽 分类:穿越 作者:獐耳 主角:易落 谢颜风
“太太……太高了。”易落小脸苍白,伸出爪子去抱谢颜风的腰:“我我……我我我我恐高!!”
谢颜风忍无可忍,扒下他乱扑棱的爪子:“会放火会逃跑不会御剑?”
“啊这……”半个时辰前还在兴致勃勃放火的易落神气不在,被拎着后颈,好像被揪着耳朵可怜巴巴的小兔子,只能弱弱扑腾着双腿。
他试图辩解:“我只是一个还没有学会翱翔的小雏雀罢了,尊上你要宽容一点。”
“……”
“你也该长大了,我不介意帮你一把。”谢颜风凉飕飕的,别有深意的视线落到御剑之下。
飘渺的云雾缭绕之下,似乎是一片人迹罕至的荒原,铺展着无边无尽的苍茫,一眼望去,风沙下不知掩埋了多少尸骨的感觉。
小雏雀偷偷拽住他的衣袖,防止自己被狠心的“雀妈妈”扔下去:“不好吧,会开花的。”
“这下面是漠北极荒之地,不会开花。”
“我是说我的脑袋。”
“……”
谢颜风闭了闭眼,努力压下了让他现在就开花的冲动:“闭嘴。”
魔界。
易落顶着被寒风吹出的一撮乱糟糟的呆毛,从谢颜风身后探出脑袋,入目断壁残垣,一地狼藉,易落疑惑得呆毛都弯成了“?”的形状。
果然是草率了。
原来魔界装修主打战损风。
谢颜风却神色淡漠,在上首漆黑的石椅落座,他身躯高大,携带着森冷气息坐在那里,一身令人敬而远之的凌厉疏离。
不久,一身血气的黑衣男子匆匆赶来,他步伐杀气腾腾,一副准备怒杀一百人的凶恶模样。
“尊上,您回来了。”看到谢颜风,左护法巫谷敛去杀气,垂手而立。
“发生什么事情了。”
根据左护法的讲述,那些结盟门派没有找到谢颜风,不知搭错了哪根弦,竟然直接来魔界挑衅。
魔族众人在自己地盘待着好好的,乍一见这些自己送上门来讨打的傻瑶,也颇为惊诧,于是没废话,直接开打了。
造成两世发展不同的原因是……
谢颜风眸光沉沉落在易落身上。
正乖巧猫猫揣手手站立的后者:“?”
巫谷也顺势看过去,皱起眉头:“你跟尊上一同从重剑山回来,你出现在那里做什么?”
“去修炼。”易落纤长的睫毛垂下,盖在乌黑眼睛上,又乖又无辜的模样:“勤奋的鸟儿有虫吃。”
巫谷狐疑地盯着他:“确定不是白送给鸟吃?”
“努力的虫子,运气总不会太差。”
巫谷:“……”
神他妈努力的虫子。
谢颜风手肘撑在椅臂,如墨般的长发披散而下,微微垂眸看过去,这个算得上散漫的动作并没冲散他身上强大的压迫感,如同迎来浓稠深夜的苍茫雪原,散发着不妙的危险气息。
他淡声道:“他身上有灼心蛊,如何解?”
他暂时不打算杀的人,死活自然也轮不到其他人来决定。
魔界右护法巫谷,除了嗜杀之外,兴趣广泛且变态,对蛊毒颇有研究。
他闻言似乎略感意外,伸出手指探在易落额心,若有若无黑气幽幽缭绕,涌入对方灵枢经脉。
易落余光瞥见浅淡黑气:“尊上,我感到我的印堂在发黑!”
谢颜风扫他一眼:“后山有葬魔之地,本尊允你先去选个位置。”
易落:“!”
他默然片刻:“还是救一下吧,我感觉能活。”
但巫谷看向他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复杂,非要形容的话,颇有种惊疑又炙热的意味,仔细看仿佛还有劈里啪啦迸溅的小火花。
易落在他的凝视下小脸逐渐变白,生怕他一声叹息,说想吃点什么就尽快吃吧。
受惊的小兔子塌下耳朵,弱弱举起爪子:“尊上,葬魔之地露天吗,我想埋个能晒太阳的地方。”
谢颜风:“……”
是该多晒晒脑子了。
“你体内的灼心蛊是小事,能解。”巫谷一脸凝重:“但我需要确认另外一件事,你的生辰八字多少。”
易落微微一顿,右护法大佬这是在怀疑他的身份吗?
非我族类,其心必诛八个大字跃入脑海。
“!”
易落目光陡然锐利——当然在旁人眼中,则另一番景象,面容精致漂亮的小家伙猛然瞪大双眼,腮帮子微微鼓起,看起来奶凶奶凶的:“其实!我是四月四时四分出生的凶险命格,算命的都说我煞气重,是个成魔的好苗子!”
所以!
巫谷大大!我是自己人QAQ!
但其实除了添油加醋的后半句,易落倒也没说谎,这确实是他自己的生辰。
巫谷两眼放光,声音都隐藏不住兴奋:“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正是尊上解毒所需要的炉鼎之身!如此看来,魔族一统三界指日可待!”
“……”
“……”
谢颜风凉凉的视线落到表情空白的某人身上。
易落:“?”
?!?!
狗作者又改设定了?!
他有些茫然地抬起眼眸,睫毛微微颤动,下意识去看谢颜风。
因为角度问题,映入眼帘先是谢颜风搭在椅背上,指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指,再之后是宽阔坚实的胸膛,很容易想象到衣物下蓬勃的肌肉轮廓,弧线清晰凌厉的下颌……
易落小脸泛黄,啊这,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当和谢颜风四目相对,察觉到对方浅色眸中如凛冽寒霜般的冷意,以及身上令人脊椎发冷的不悦气息。
易落可怜巴巴垂下眼睫。
算了,会死人的。
易落不懂谢颜风为什么不悦,却直觉是因为自己,他微微抿唇,垂着眼睫站在一旁,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不必。”谢颜风神色冷漠,起身离去。
巫谷愕然:“为什么,这次就是因为余毒发作,魔气不稳,尊上才会在他人手下受伤,只要解了毒,魔族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也许是他视线中的迷惑太过于真情实意,作为在场的唯一听众,让易落产生了自己应该为他解释一下的微妙心态。
虽然他也不懂,但是可以编!
他狗狗祟祟凑近:“尊上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比如就像‘永远铭记仇人带来的痛苦,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谢颜风幼年因为身边人的出卖,几经丧命,一身余毒入骨,想必不能释怀。
巫谷不明觉厉,赞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修炼果然有用,你比之前聪明很多,不再是一个彻底的废物了。”
易落:“……”
一时分不出是夸奖还是讽刺。
“但是!”巫谷一脸义不容辞的坚定:“一统三界也刻不容缓,我们没有时间了,所以即使尊上惩罚我,我也要这么做。”
他目光幽幽落到易落身上。
易落:“!”
不详的预感再次上线。
暮夜。
谢颜风踏入寝殿,在看到角落里衣衫不整眼泪汪汪的易落时,诡异地静默了。
易落手腕上被银色锁链缠绕得结结实实,嘴巴也被堵上,正委委屈屈地缩在角落,听见动静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望过来,鼻尖眼尾都泛着连绵的红。
他微微瞪大眼睛:“唔唔~”
谢颜风缓步走近,垂眸看向易落,眼底暗沉如夜。
易落仰着小脸,他眼尾红色艳丽,露出一截白嫩的脖子,流畅的弧度隐没在松垮的衣领下,纤薄的皮肤下是血液流动的湿热气息。
细细的锁链紧紧束在纤细瓷白的手腕上,雪白的皮肤上一片红。他举起被捆住的两只手给谢颜风看,声音软糯带着小小的鼻音:“唔嗯。”
可恶的右护法,他要告状!
活了两世,谢颜风对自己的倒霉下属们有一定了解,不难想是巫谷把人绑了扔过来,颇有种非要他接受这个炉鼎不罢休的意味。
他伸手覆在铁链上,易落手腕太细,他一只手便能轻松拢住,未见他如何用力,锁链“咔嚓”一声断开,落到地上。
双手自由后易落第一时间拿掉嘴里的东西,气呼呼地准备控诉,巫谷做事实在太简单粗暴,不由分说就把他给捆了个结结实实——他又没说不愿意!
谢颜风却没给他这个机会,他眼神暗了暗,捏住易落下巴,指尖上移,按压在濡湿柔软的唇瓣上,毫无怜惜之意,指尖在整齐雪白的牙齿上一掠而过。
他声音冷淡冰冷:“你有什么目的?”
易落一惊,唇齿间感受到凉意,他眼角的红色更深了,眼睛湿漉漉地望着谢颜风。
“尊上……”
小炮灰能有什么坏心思,他只是想看纸片人传说中的八块腹肌而已。
“本尊竟不知,世上有如此巧合之事。”
谢颜风没有松开手,而是指尖下移,停在易落雪白纤细的脖颈处,纤薄到透明的肌肤下几乎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
微微摩擦,便引出一片红,似乎只要轻轻一握,就能轻松拧断这只小叛徒的脖子。
他声音沉沉地问道:“你说,这是为什么。”
易落也不知道,但既然尊上发问了,他试探解答:“因为缘分,不讲理由?”
谢颜风:“……”
半晌,他松开手,面无表情道:“出去。”
……
易落本身是有点没心没肺的,在死亡边缘蹦跶一天,仍旧睡得无比香甜。
第二天醒来,才想起来去找巫谷控诉罪行。
路过侧殿的角门时,易落余光瞥见一副极其恐怖的画面。
恶灵池正中央的上空倒挂着一个黑色人影,池中不断蹿出面容轮廓扭曲的黑影,畸形脑袋下拖着长长的利爪,恶狠狠地朝那倒挂着的人影撕咬而去。
易落喃喃自语:“一定是我醒来的方式不对。”
那倒挂之人单凭掌风劈碎恶灵脑袋,抹了把脸上的血,露出一张易落颇为眼熟的脸。
巫谷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你来了。”
易落立刻转身:“我也可以走。”
“我在受罚,因为昨晚的擅作主张。”说话间,他又劈开一颗脑袋,盯着易落陷入了不解:“你们没有做?”
他下巴上鲜红的血顺着脸往眼角流,表情却是无比淡定。
易落都不忍心控诉他了,想了想软声道:“……因为一些不可抗力。”
巫谷沉思:“尊上不行?”
易落:“!”
尊上就是最厉害der,纸片人不能不行。
他立刻道:“不是!”
所谓思维可以没有深度但是必须要有宽度,于是巫谷不假思索换了猜测:“尊上不会?”
易落沉默。
虽然谢颜风压迫感逼人,一般人不敢靠近其三尺之内,是有点冷淡禁欲的意味,但是纸片人无所不能,名声不能坏!
于是他大义凛然站出来自揽污名,掷地有声道:“跟尊上没有关系,是我不会!”
巫谷:“……”
他有些不满地看易落一眼:“你骄傲什么,不会就学啊。”
“学什么?”一道慵懒好听的女声传来,一身白色纱裙的少女走近,她容貌清丽,脸庞素白,唇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起来和魔界格格不入。
这样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女,却是魔界左护法,鱼晚晚。
她早听说了昨日的消息,因此有些惊异地看向易落:“你躺着不就行,谢颜风不行了?”
易落:“……”
好在这个话题就此掠过,鱼晚晚半倚着石壁,手指轻轻一动,一颗小石子飞出,精准切断了倒吊巫谷的绳子,巫谷一个利索的翻身,险险躲过了砸进恶灵池的可能:“你做什么?”
“尊上留了话,让我们在他之后动身去熔炉谷,他现在应该已经在那里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熔炉谷是令大多数人闻风色变之地,凡是进去的人,几乎没能活着出来的。
巫谷闻言,却眼都没眨一下,只是问道:“去做什么。”
鱼晚晚漂亮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光芒:“去解决一个人。”
自从听到那三个字,易落默默后退,狗狗祟祟准备开溜。
巫谷锐利的视线捕捉到他:“你也过去。”
“我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不愿离开。”易落眼含热泪。
熔炉谷那种地方,男主进去都九死一生,他一个炮灰,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巫谷眼疾手快摁住他:“不行,你还要做炉鼎。”
“……那种地方搞事都搞不完,哪有时间搞我。”易落扯着小奶音反抗道。
“……”
反抗自然是无效。
易落再次体会到了炮灰没有人权的悲伤QAQ。
熔炉谷听名字燥热无比,但真正站在路口,却无端感受到一股阴冷之意。
灰色残破的路碑立在一边,前方灰蒙蒙的一片,竟是二十米之外的距离都朦胧不清。
“熔炉谷,似乎没有记载它是什么时间形成的,只知道诡异异常,因为有人误入这里,九死一生逃出来,但是浑身全都被烫伤似的泛红,体温却如死人一般冰冷,没人知道他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一路都恍若蔫哒哒小白菜的易落,此刻已经接受了命运,他一脸诉说真理般严肃:“当年,从石头里蹦出一只猴子……然后那猴子踢翻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炉灰落到这里,就形成了熔炉谷。”
巫谷颇为赞赏地看向他:“不错,你年纪不大,修为几乎没有,居然知道如此这些杂谈秘史。”
易落羞涩垂眸:“一点点爱好罢了。”
“?”勘察环境的鱼晚晚一转头,便看到气氛诡异但异常和谐的两人。
巫谷收回注意力,盯着前方蕴含着不详气息的浓雾,问道:“此次要解决的那个人是谁?”
鱼晚晚语气懒散漫不经心地道:“九岭门的一个名不经传小弟子,叫陆听。”
易落:“!”
这名字该死的耳熟,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男主大大吧。
谢颜风为什么要杀男主,他们应该还不认识吧?!
那么他此行的目的,便是从如何苟命变成如何找死了啊。
易落惆怅到脑袋都要长蘑菇了。
所以未曾留意,鱼晚晚的声音变得朦胧悠远:“小心这些雾气,它们会……”
声音逐渐低不可闻,直至消失,徒留死一般的静寂。
易落猛的抬头,微微瞪大眼睛,不过是瞬息之间,他被挟裹在无边无际的猩红浓雾重,仿佛置身于地狱烈火的正中央,除了淹没了视野的猩红,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
……
易落毕竟看过原著,对这个倒霉地方有一定心理准备,确定联系不到另外两人后,只好咬着牙在浓雾中摸索。
易落身体突然一僵,他深吸一口气,用余光向下看去。
一只惨白干枯的爪子攀附在他的小腿上,指甲锋利尖锐,寒意瘆人。
“!”
易落脑子空白了一瞬,猛地后退,那只手触不及防居然被他给挣脱开,易落转身就跑,多一秒都是对如此3D鬼片的不尊重。
“砰。”
一片混沌中,易落重重撞上了一个人,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恍惚中被人拉了一把。
“没事吧。”对方是个风流韵致的少年郎,笑容灿烂,眉间一抹殷红的标记,
最显眼的是那一身熠熠生辉的气质,恍若料峭山崖上百折不弯的青松,雪原上迎寒不惧的红梅,天地间的所有高旷节操集中于他一人。
易落惊了。
男主你好,男主再见!
易落立刻转身开溜。
陆听眼疾手快一把扑住他:“都看清我了,还跑什么,我又不是恶灵。”
易落:“……就是看清了才跑的。”
放手吧大大,反派炮灰和男主是没有前途的!
陆听拽住他:“听我说,我不伤害你,这里有魔族痕迹,你乱跑的话会碰到他们的。”
……易落更想跑了。
雾气稀薄的一片小小的空地上,陆听毫不在意的一掀衣摆坐下,支着下巴,看向易落的视线中满是求知欲。
“我很好奇,我长得像坏人吗,为什么你一看见我就要跑?”
易落深吸一口气,腼腆一笑:“我……胆子比较小。”
陆听乐了,他凑到易落脸前,面前小家伙半垂着眼眸,瓷白精致的脸庞看起来乖巧又无害,呵呵笑道:“胆子小还敢来这里。”
易落瞥了眼围绕他们散发着不详气息的浓雾,抿着唇不说话。
“没想到,这鬼地方我都待半个月了,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活人。”见易落看过来,陆听笑眯眯解释道:“我是跟人打赌,如果我能活着出去,对方就给我跪下磕头认输。”
是谁这么不开眼,主角也敢得罪,易落默默为对面打赌的怨种炮灰同僚默哀。
“对了。”易落微微弯起眼睛,露出浅浅的酒窝,看起来乖软无比:“你刚说魔族的痕迹?”
陆听点点头:“在那边,破坏力非同一般,我猜测至少是魔界护法之上的身份。”
他懒洋洋地双手交叉枕于脑后,靠在石头上:“左右跟我们没有关系,魔尊总不至于这么闲,进来就是为了弄死我们。”
“……”易落只能默默点头。
得尽快找到谢颜风才行,他微微垂下眼眸,长而漆黑的睫毛覆在眼睛上方,陷入深思。
陆听从侧面看过去,清楚看到他线条流畅的侧脸轮廓,从鼻尖到唇珠,漂亮而精致。
他弯起嘴角:“我跟你做个交易吧。”
“不做。”易落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哼,他可是看过原著的人,才不做大怨种呢。
陆听诧异了:“你可以先听听我的条件,我保证可以把你安全带出去,你只是欠我一个人情而已。”
“不要。”易落闭上眼,十分坚决地摇摇头。
陆听啧叹一声,单手撑地,动作敏捷起身:“跟我来。”
易落稍加犹豫,啪嗒啪嗒小跑跟上去。
不知走了多久,易落微微睁大眼睛,在他面前,猩红浓雾萦绕着的,居然是一口巨大的倒扣着金黄炉锅,金铜色炉壁在他面前延伸,足有一整间宫殿那般大。
易落:“?”
“我猜出去的方法就在这里面。”陆听抱臂而立:“这是整个熔炉谷最诡异的地方,只要靠近这个熔炉十步之内,就会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是通过影响神智而控制身体?”
“没错。”陆听欣赏地看他一眼:“我有九成把握带你出去,怎样,现在同意我的交易吗,我的条件仅仅是人情而已。”
“人情什么的,最难办了。”易落低头盯着地面,脸色苍白:“而且,你确定有九成吗?”
陆听一愣:“什么意思?”
“咔”
不需要易落回答,一声令人骨寒的巨响,两人脚下的地面突然开裂巨大的缝隙,碎石簌簌滚下,消失在漆黑的深渊里,浓重的不祥气息令人脊椎发寒
陆听表情一僵:“不会吧?”
电光火石间,他飞快扔给易落一个东西:“我身上只剩这个了,希望你能活着出去。”
下一刻重心失去,瞬息之间来不及再做出任何反应,便不受控制跌落在无边的黑暗里。
……
易落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还沉浸在天旋地转的晕眩中。缓了好一阵子,才发现自己仍置身浓稠的黑暗中。
前方隐隐传来话语声,易落甩甩脑袋,缓缓向声音的方向走去。
他走得极慢,所以当脚尖踢到什么东西的时候立即停了下来,前方似乎是一扇门。
易落心里觉得无比诡异,犹豫了下,开了一条细细的缝隙。
“他看起来太虚弱了,会不会死掉。”
“别天真了,你忘记他是什么身份了吗,这种程度的试药根本死不了。”
第一个声音还在犹豫:“……毕竟还是个孩子。”
“在他们魔族,是没有‘孩子’这种概念的,不要中了狡猾圈套。”
“……”
易落感觉自己脑袋上飘满了“?”
仿佛知他所想,原本紧闭的门居然自动打开了。
易落:“!”
奇怪的是,屋内的人丝毫没有察觉,突然的烛火光亮让易落仓惶后退,但也更清晰将屋内画面收入眼底。
一男一女围在一个满是繁复诡异花纹的石台前,石台上面躺着一个六七岁身量的孩子,那孩子似乎察觉到什么,微微偏头,冰冷视线直勾勾朝易落看来。
易落瞳孔紧缩。
熟悉的浅色眼眸,幽幽泛着冷意,眉眼间的冷漠和长大后一模一样。
是小时候的谢颜风!
这也太诡异了。
不知过了多久,易落腿都站麻了,那两人方才离开,仿佛完全看不见易落般,与他擦肩而过。
易落走进去,沉默地盯着陷入了半昏迷的小谢颜风。
六七岁的孩童模样,长长的睫毛铺盖下来,薄薄的唇瓣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尖削的下巴,已经初具长大后让易落一眼惊艳的轮廓。
他的手脚被死死禁锢住,全身上下满是鲜红的血痕,无法愈合,有什么东西在腐蚀着他的血肉,脖颈出更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延绵进领口之下。
易落手指轻轻碰了碰他苍白的脸庞,再抬眸时,发现小谢颜风已经睁开眼睛,直勾勾盯着易落,浅色瞳孔里充斥着薄削的戾气。
这场景该死的熟悉。
易落垂下眼睫,软糯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鼻息:“尊上……”
他伸手去扯谢颜风手腕上的禁锢,但那明显不是普通的锁链,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咒文,一瞬间手上传来尖锐的疼痛,瞬间让他的手变得鲜血淋漓。
易落有点想哭了,却不是因为手疼,他的睫毛垂落在乌黑的眼睛上,那双往日明亮绚丽的眼睛中碎光也被升起的薄雾切割成了无数点,他拖着低低的哭腔问道:“你是不是很疼?”
作者:獐耳类型: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