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媚主》,媚主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湘南岸所著的小说围绕叶唤生玉苏罗两位主角开展故事:叶唤生应该是心动,应该是想要得到玉苏罗的,原本他需要复仇,可现在他想要得到玉苏罗。热议:他想。
来源:长佩 分类:现代 作者:湘南岸 主角:叶唤生 玉苏罗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玉苏罗就和叶唤生离开了。离开之前玉苏罗给农户编了一个完美的谎言,让农户去买官盐,说那户人家的稚子年纪尚幼难以消受私盐,所以才会有中毒的迹象。玉苏罗还给农户留了一锭金子还嘱咐着农户别再吃私盐了,去大兴盐商那里买官盐。
叶唤生很清楚玉苏罗没有挑明私盐有阴毒的原因,其间牵扯良多隐情太深,他们会不会信是一回事,是不是会引起轩然大波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虽然农户答应得痛快但是他们二人也很清楚,这番嘱咐根本就于事无补,农户最多在金子用完之前不会再使用私盐。钱,永远都是迈不过去的坎。
玉叶唤生回头去看农户的房子,它隐藏在一排大大小小屋子里,没有任何特点就是如此普通。屋顶上有炊烟冒起,弥漫了一片天空。晨起的朝阳透过浓白的烟雾,单薄冷涩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叶唤生的心里百转千回,忽然感慨:“如果姜凯泽的主子真的是叶嘉宁,叶闫周恐怕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虽然叶嘉宁色厉内荏空有其表,但是叶闫周真的对他寄予厚望。”
叶唤生跟在玉苏罗的身后,脑子里转着无数念头。幼年时间里叶嘉宁对他的凌辱再现眼前,就算是清清白白的厌恶,他也不想让叶嘉宁逃出生天。
玉苏罗停下来看他,说:“那你就想办法让叶闫周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扬子镇还是有点小了,长街道路两旁的商铺馆子都很少,比起之前莳花馆所在的湘水郡宣城来说就很破败冷清了。虽然两个人都是锦衣玉食,但到底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一个刚会走路就和叶幸悯一起闷在军队里了,一个行走江湖常年漂泊,自是不挑的。
叶唤生是北方的儿郎,不似玉苏罗本就是江南玉滕人。玉苏罗害怕叶唤生吃不惯江南的食物就勉强挑了一家包子铺。玉苏罗做主走了进去,叶唤生就老老实实地跟在他的身后,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包子铺的布置并没有多么精致,甚至还有些脏乱,但是人很多,想来味道应该还不错。玉苏罗挑了一个远人靠窗的角落,叶唤生也跟着坐到了玉苏罗的对面。
店小二一看这两位的衣着气度就知道这不是普通人,但是也没漏什么怯意。这里本来就有着一个桃花渡,桃花渡是江南的渡船去往帝都的必由之路,所以扬子镇几乎日日都有大人物来来往往。店小二自然也见多识广,此刻正殷勤地招呼着。
随意要了几笼包子和几样小菜,玉苏罗就把店小二打发走了。叶唤生的目光扫视过包子铺的每一个角落,最后落到了对面正襟危坐的玉苏罗的身上。
“咱们两个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上街,是不是有点扎眼?尤其……”还有一个样貌惊人的玉苏罗。
玉苏罗倒是无所谓,宽慰道:“无妨,扬子镇是江南与帝都的港口,很多江湖人士也会来这里,这里的人本就杂乱。你已经找好了替身去寒山,没有人会注意到你我的。”
两个人说话的空档,店小二就麻利地把玉苏罗点的食物送来了。叶唤生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这个包子好小,四个加一起都没有我的手掌大。”
玉苏罗也笑,但是没有理他。江南的食物都很小份,哪里像北方。
叶唤生用筷子夹了一个包子送进了嘴里,浓郁香醇的汤汁涌入喉咙,立刻安慰了他叫嚣的肚子。包子还在嘴里,叶唤生突然问道:“阿罗,这包子用的盐不会是私盐吧?”
玉苏罗的动作一顿,但是显然不在意,缓缓把自己嘴里的粥咽了下去。玉苏罗说:“不知道,是也没关系,才吃一顿没什么大事。”
电光石火之间忽有一个新的想法涌入心头,当叶唤生得知自己可能吃到私盐时的心情再次浮现,他可能知道如果让叶闫周掠过叶嘉宁重罚姜凯泽,或者直接牵连叶嘉宁的方法了。
叶唤生抓住了玉苏罗的手,眼睛里有光:“阿罗,你能买到私盐吗?”
玉苏罗一愣,说:“姜凯泽造私盐至少得有个六七年了,购买群体肯定都是固定的。外来买家没有熟人介绍肯定买不到,所以我也未必能弄到。”
看着叶唤生眼睛里的光一点一点地变暗,玉苏罗问:“你想做什么?”
叶唤生夹起了盘子里的包子,在玉苏罗的面前晃了晃,说:“刀子不砍在自己的身上是不会疼的,尤其是像叶闫周这种多疑寡恩的帝王。如果叶闫周他自己也吃了私盐,即使没出什么大事,那他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私盐案子里牵涉的所有人。届时即使姜凯泽的主子是叶嘉宁,即使姜凯泽有帝都十三世家的韩城姜氏作保也不行!到时候不止姜凯泽,就连韩城姜氏都得一起玩完。”
叶闫周生性暴虐,自私又冷血,旁人的苦处于他而言不值一提,但是一旦碰上他自己,遇到有关叶氏皇族威严的事,他就绝不会含糊。
玉苏罗本来是想收集姜凯泽造私盐的证据,在从下往上递到叶闫周的案头,但是叶唤生的注意是从上往下,反其道而行之。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但是从哪里弄私盐也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叶唤生想要激发叶闫周的怒火,那放进叶闫周饭食里的私盐就一定不能少,他们要去哪里搞那么多的私盐。玉苏罗沉默了,他狐狸似的眸子滴溜溜地转了好几圈。
见玉苏罗不说话了,叶唤生就知道这件事有难度,他拉了拉玉苏罗的衣袖,深邃的瞳孔里印着祈求:“老师,你帮帮我。”
明明马上就要及冠了,还是这样喜欢撒娇,这幅喜怒无常的模样像极了叶闫周。玉苏罗把自己的袖子从叶唤生的手里拉出来,拿起勺子在粥碗里翻搅,白白的粥和零星棕粉色的肉末落入了玉苏罗的眼中,像极了私盐和慢毒。
见玉苏罗一直沉默着,叶唤生也知道自己这是强人所难了,于是退而求其次道:“老师,那你能把私盐里的慢毒配出来吗?”
玉苏罗看他,一下子就知道了他在想什么:“你想拿慢毒混着官盐做私盐?我试试,配出来药效差不多的应该可以,完全一样的可能有点困难。”
听到肯定的答案叶唤生不由得喜从中来,他笑了握住玉苏罗的手,放软了声音:“可以以假乱真就好,学生谢谢老师。”
包子铺里的人来来往往,两个人是在人最少时来的,走的时候包子铺里的人已经换了一轮。玉苏罗搁下几个铜板就和叶唤生一起离开了,还没有走几步两个人就停下了脚步。再往前走个四五十步就是扬子镇的官衙。
官衙门口闹哄哄的,叶唤生和玉苏罗对视一眼,决定上前一探究竟。拨开人群走进了细看,这才看见了乱哄哄围着的人,是有一对已经两鬓花白的老夫妻在哭诉告状。
叶唤生没有听全,但是听着这对夫妇的哭喊两个人也理顺了个七七八八,但是仍旧有一些细节不甚清楚。玉苏罗往四周一看,就抓了一个嗑着瓜子看热闹的妇人问道:“大娘,这是怎么了。”
玉苏罗的眼睛桃花似的含水,那妇人也是爱看的,就兴致勃勃地拉着玉苏罗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了。
那妇人告诉玉苏罗是冬天的时候缺粮闹饥荒,这对夫妇的儿子就被人诓骗着卖了几亩田地换粮食,但是说好的粮食给了一半,这对夫妇的儿子就想要回那些粮食或者一半的土地。但是那对夫妇的儿子却和买家起了冲突,就被买家给打死了。
土地没有了、粮食也没有了、儿子更是死了,这对一户农家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老夫妇为了给儿子报仇就报了官,但是官衙却一直以买卖手续齐全、是农户儿子索要粮食时不小心磕到了头才去世为由不予立案。
叶唤生虽然没说话,但是一直在旁边竖着耳朵听。知晓了来龙去脉后只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却又说不上来。
玉苏罗的脚下落了一张薄薄的黄色宣纸,定睛看了一眼就俯身把它捡起来,发现这是一张状纸。玉苏罗拿着这张薄薄的纸,把上面的内容刻进心里,叶唤生凑过去一看也瞬间皱起了眉头。
宣纸上有三个字,让两个人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姜浩鹏。姜浩鹏不是别人,正是姜凯泽的远房侄子。
叶唤生看向了玉苏罗:“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玉苏罗摇了摇头,把宣纸折叠起来收进袖口,看了眼那对鬼哭狼嚎告状的夫妇,然后就拉着叶唤生离开了。那看热闹的妇人见这俊俏的男子要走很是舍不得,但是玉苏罗的脚步飞快,妇人也拦不住。
官衙外面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玉苏罗费力地挤出去。离开了这一个圈子之后,他脚下的步子飞快,愣是走出去了小百步。叶唤生连着叫了几声也不见玉苏罗回应,就索性跨步到了玉苏罗的面前。玉苏罗的脚步一顿,叶唤生说:“老师!”
玉苏罗绕过一处街角,靠在青色石砖上。他现在已经听不到官衙门口乱糟糟的动静了,也不知道是离得远了,还是人群已经散了。玉苏罗说:“我听见了,你容我想想。”
叶唤生看着他,等待下文。未几,玉苏罗的眉头渐渐拧紧,缓言道:“之前我忽略了这一点,现在算是提醒了我。造私盐是要土地做盐田的,姜凯泽那么大批量地制造私盐肯定需要大量的场地用作盐田。但事实是,本没有那么多土地给他用。那这就形成了一个悖论,姜凯泽用来造私盐的盐场土地是哪里来的。”
叶唤生转头看向街角,四四方方的青石街口漏进了阳光,显得无比刺眼。叶唤生沉吟片刻,说:“除却制造贩卖私盐,姜凯泽很可能还做过侵占民田、利用职务诓骗百姓出售土地,甚至殴杀人命等事。”
长街旁有好几棵树,风过林梢卷落了数片青翠欲滴的树叶,锯齿形状的叶片飘飘摇摇地落在了玉苏罗的肩头。就是这一瞬间,两个人一起转头看向了官衙的方向。就是电光石火之间,两个人飞快地向前掠去,寻找老夫妇的踪迹。
但是到了官衙的门口,却发现原本闹事的人群已经散了,告状的老夫妇也消失了。叶唤生的心里浮起一个可怕的猜想,如果他们不快速把那对老夫妇保护起来,他们很有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变成两具冰冷的尸体。
两个人使用轻功立在某棵槐树的梢头,登高望远,但是依旧不见那对老夫妇的身影。
叶唤生说:“他们刚刚就朝着这个方向走的,但是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不会让姜凯泽的人捷足先登了吧。”
玉苏罗也有些发愁,但是仍旧一言不发。他现在有点后悔,刚刚怎么走了呢,怎么就没有多停留一会儿。
叶唤生说:“老师,咱们分头找吧。你那边,我这边。”
玉苏罗点了点头,朝着叶唤生手指指着的方向而去。脚下的步子几乎生风,玉苏罗的额头上有汗水渗出,他希望快一点,再快一点,一定要赶在姜凯泽的人对老夫妇下手之前救下他们。
辛苦蛰伏这么久,和一群披着人皮的恶鬼虚与委蛇十几年,终于等到这一天……
行走江湖良久,玉苏罗对血腥味十分敏感,在经过一处窄巷的时候他猝然停住了脚步。闪身进入那狭小的角落,玉苏罗看见了几个侍卫模样的人正举刀想要杀死那对老夫妇。
玉苏罗从袖口掏出了一方绣着红色梅花的白帕子蒙在脸上,他常在帝都行走,这时候还是不要暴露人前的好。
三四个正当壮年而且训练有素的侍卫对上两个古稀老人简直就是压倒性的胜利,玉苏罗猛地出现在正要下杀手的侍卫面前,袖中藏着的琴弦迅速缠住了侍卫的刀。
老夫妇瑟瑟发抖地相互依偎,玉苏罗稍稍回头,只见那老翁身上已经被砍了一刀,左臂无力的低垂,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砍掉了。侍卫大声呵斥,质问玉苏罗是谁,并且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
玉苏罗拉紧了琴弦,侍卫手里的刀顿时脱手。在对方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玉苏罗就抬起脚踹在了几个人的胸口。其中两个侍卫硬生生飞出了十几米,然后狠狠砸在了青石墙上。看着同伴口喷鲜血,剩下的一个人吓愣了,想要逃命。
因为知道一旦放了活口就会有大麻烦,玉苏罗索性下了狠手。他袖中藏着银针,不由分说地就穿透了逃跑侍卫的心脏。
被鲜血溅上了脸颊,玉苏罗拉下染红了的白色遮面巾,擦完了手指便随手扔掉了。他走到了老夫妇的面前俯下身来,老妪先是害怕但是在看到玉苏罗的脸后愣了一下,长得好看的人总是可以更容易得到别人的信任。
玉苏罗俯下身查看老翁的伤口,老妪悬着的心就又放下了几分。老翁手臂被砍了一刀,差一点胳膊就断了。玉苏罗觉得有些棘手,所以就把老夫妇带走了,找了个寻常的客栈。玉苏罗让店家去找大夫自己则寸步不离地守在老夫妇身旁,生怕这时候来了什么不速之客。
幸好姜凯泽足够大意,没有找江湖高手,要不然他真的可能救不下来这对夫妇。
老翁的胳膊几乎被砍了下来,玉苏罗也只能用布条银针匆匆的止血固定一下,他手头有药但是都是止血护心的,用不太上。老翁的脸色越发苍白,等着大夫来的时候玉苏罗就和老妪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阿婆,您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无端惹人追杀?”
老妪丑陋的脸上布满皱纹,她浑浊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玉苏罗耐心地抚慰她,看她断断续续地哭了小半个时辰才堪堪稳定下情绪。大夫在这时候也来了,为老翁换了药包扎好就算了事了。
玉苏罗分别塞给了大夫和店家一锭金子,让他们不要到外面乱说。大夫和店家也知道此事非同一般,乱嚼舌根恐怕会危及性命就忙不迭地答应了。
之前只是一时兴起,就没做什么准备和叶唤生大摇大摆地来了扬子镇,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还出了这么一档子的事,玉苏罗忽然有些后悔怎么就没带一些人过来。手指圈了个环,一阵哨声划破天际,便有一个白鸽飘飘而来。
白鸽的眼睛是红色的,这是一种来自边陲叫做血眼飞奴的变种白鸽。白鸽落在玉苏罗的指尖,轻轻啄了啄玉苏罗掌心的坚果碎。
这白鸽玉苏罗养了得有十几年了,名字还用的是他的姓。玉苏罗把小纸条放进了信鸽腿上绑着的信筒里,然后凑近信鸽说了什么。声音又低又细,仿佛是在它耳边的呓语。玉苏罗抚摸了两下信鸽的头,说:“红玉,快些飞,去找阿生。”
白鸽掠过窗户,在蔚蓝的天空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玉苏罗关上窗户转身走回了老妪的身旁,老妪说:“谢、谢谢公子就我们……”
玉苏罗把先前蒙面的帕子递给老妪拭泪,温言道:“阿婆,先别急着谢我,事情还没完,我救得了你们一次救不了你们十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我才能帮你。”
老妪几乎哭道断气,声音也断断续续:“我儿子被他们骗着买了地,去和他们理论的时候就被打死了……”
玉苏罗心头警铃大作,但是仍旧不动声色:“婆婆,你怎么知道令郎是被骗了?我听说是冬日里你家缺少粮食过冬,所以令郎才买了土地换过冬的粮食。卖家不是给了你们过冬的粮食吗,怎么能说是骗?殴杀人命可不是小罪,这做人越是富贵就越是怕就越会谨小慎微,怎么可能打死令郎,你可有证据?”
老妪听了如遭雷击,声泪俱下地拍打着桌面猝然起身,玉苏罗往后退了两步,不沾一片尘埃。老妪嘶哑的声音如同乌鸦,她大声咒骂着:“这还要证据?这还要证据?那些混蛋就是哄骗着我儿子卖了地,说好的粮食给了一半还不是骗人!我们整个村子有一半人都被骗了,这还要证据?他们都被杀了,都被杀了!没天理了啊!还有没有天理啊!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啊!”
房间里一时间只有老妪的咒骂哭泣,玉苏罗却渐渐变得沉默了。他静静地看着老妪在地上撒泼,手指在衣袖里渐渐蜷起。
玉苏罗上前扶起了老妪,让她坐到了椅子上。老妪伏在桌面上嚎啕大哭,玉苏罗轻轻拍了拍老妪的脊背,又转头看向了昏迷不醒的老翁。
“阿婆,您先别哭了,先安心在这里住下。我想办法帮您告御状申冤,但是您得答应我不能再去官衙门口闹了,今日的话也不能同旁人说。”
老妪哭道失声,刚想说话却又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玉苏罗端起了桌子上放着的茶杯递给了老妪。就着玉苏罗的手,老妪喝了几口浑浊的茶叶。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玉苏罗擦去了老妪的泪水,笑:“阿婆,我既救了你们夫妻俩就绝不会害你。如果我真的要做什么只需要袖手旁观便好了,还能不沾染血污。您就放心吧。”
大概是被这温和带笑的桃花眼安慰到了,老妪竟然点了点头。玉苏罗安顿好老夫妇就出了房间,在合上房门的那一瞬,所有的表情顿时烟消云散,玉苏罗背靠着门想着对策。
顺着木质的走廊往下看,玉苏罗不知道在看什么。他看了一眼地上阳光倒映的光斑,忍不住蹙眉,叶唤生这是去哪了,还没有回来。
刚踏出客栈,还没有来得及环顾四周,玉苏罗就被一个人抱进了怀里。熟悉的腐萤草气味霸道地将他包裹,玉苏罗挣脱出来,看向了叶唤生:“阿玉飞得没有那么慢,你怎么才来?”
叶唤生笑:“去找人了,你看。”
越过叶唤生,玉苏罗看见了一个熟人。那是司明笙,司明笙还有一个双生哥哥叫司明箫,他们是叶幸悯老部下的儿子。司明笙在叶唤生四五岁的时候就跟着他,时间怕是比玉苏罗还长。
“你什么时候来的?”玉苏罗问。
司明笙咧开嘴笑了,露出了两颗虎牙:“玉先生,其实属下是和世子一起来湘水郡的,只是世子去找您了属下就没跟着。昨天晚上属下就接到了无生,接到无生后天没亮属下就出发了,刚到扬子镇。”
玉苏罗忍不住看向叶唤生,叶唤生还是一脸向他邀功的表情。玉苏罗扯出一抹笑,说:“辛苦阿生了,如此先见之明我自愧不如。”
叶唤生说:“还要多谢老师的教导。”
玉苏罗指了指客栈,对司明笙说:“楼上丛字房间里有一对老夫妇,你去盯一下,别让他们出事。我和阿生出去一下。”
司明笙闻言就点了点头转身上楼了,见玉苏罗把人安排出去了,叶唤生就跟着玉苏罗往外走了几步。玉苏罗把老妪说的话全部都告诉了叶唤生,叶唤生听后心里也有了计量,该怎么处理姜凯泽也大致有了一个轮廓。
作者:湘南岸类型: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