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是一本由作者星屑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永宁帝浚郎是小说中的主角,伴君主要讲述了:多少人爱他,又有多少人想要得到他,顺风顺水过了一生,才明白这个天下才是他所需要的。热议:只有天下。
来源:长佩 分类:现代 作者:星屑 主角:永宁帝 浚郎
英哲跟在永顺帝身边多年,见过的秘辛又何止父子乱伦这一桩。
永顺帝同先怀德太子,原也有一段孽缘。
先太子乃永宁帝中宫嫡子,在诸皇子中排行第七,年纪还比五皇子还小两岁,当初才刚满十七。
他虽长在皇家,已早早通晓人事,却到底是个懵懂少年,又自小被皇后宠着,难免骄纵跋扈。
永宁帝忽而不知因何冷落了后宫,但凡得空便往五皇子处去,让人实在不得不心生怀疑,他这位凭空冒出来的五皇兄是否在宫苑里藏了什么狐媚子,勾去了父皇的心,从而博得父皇的宠信。
太子怀着一腔愤懑,趁父皇尚在朝上,气冲冲便带了人往五皇子的宫室去,誓要搜出那狐狸精来,剥了她一层皮以正宫闱。
人还未见到,先听见了袅袅琴音。
弹的乃是古曲《凤求凰》,琴声悠扬婉转,如谷中幽泉,又如昆山玉碎。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听得太子神色痴醉,好半晌才想起自己的来意。
复又收拾好仪态,气势汹汹地闯进殿内,一路掀开层叠的珠帘纱幔,直捣黄龙。
太子板着脸孔正欲开口问罪,定睛一看,却发现那抚琴的竟不是个女子,而是个年纪同他差不多大的锦衣少年。
少年指尖拨动琴弦的动作顿住,琴音戛然而止,他抬眼望向闯入的不速之客,一双眼眸清澈如水。
“你……”太子不期然与他对上视线,竟有一瞬间的怔愣。
刚到喉头的斥责打了个转,再脱口而出时就少了几分咄咄逼人,多了些惋惜意味:“好好的男子汉大丈夫,偏要为人娈宠,给祖宗蒙羞,孤今日处置了你,也算是替你积阴德了。”随即一挥袖道:“来人!”
随从的侍卫宫人与五皇子殿外的太监正追在他身后:“太子殿下——”
“还愣着作甚?把他给我拿下。”太子指一指那少年,认得他身份的宫人们简直被吓得魂飞魄散,扑通扑通地跪了一地,连连口称惶恐。
太子心中正纳罕,少年施施然站起身,朝他恭敬地行了个礼,面上笑意温和:“太子弟弟今日到皇兄这里来,怎的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倒显得皇兄失礼了。”
“你是……五皇兄?”
五皇子自幼被养在别苑,后来又进了冷宫,同东宫倒是从未有缘打上过照面,太子这才细看他腰间佩玉,确为皇子服饰。
少年轻轻颔首:“不知太子弟弟前来所为何事?”
太子睁圆了一双凤眼,已隐约自觉理亏,偏生这时他派去搜宫的侍卫首领前来复命:“禀殿下,什么都没有。”
别说是什么狐狸精了,便是个稍微漂亮些的宫女都没有,唯一生得最惹眼的,只有那位五殿下。
无端端被人搜宫,五皇子却也没恼,见太子神情别扭,还主动给了对方台阶下:“太子弟弟来得正好,素闻太子少师精通音律,想来太子弟弟亦颇通此道,我近日新得了曲谱……”
他一口一个太子弟弟,唤得十分亲热,太子竟也受用,略扭捏了片刻便当真入坐主位,与他一同品茶听琴。
侍卫与宫人们纷纷识相散去,一场危机消弭于无形。
宫室中重新响起琴音袅袅,英哲在一旁奉茶,听五殿下与太子谈论乐理。
偶然提及永宁帝,五皇子道:“……其实父皇最疼爱的还是太子弟弟,他常来看我,也不过是觉得我可怜,想弥补我罢了。”
太子哼了一声:“这是自然。”
殿内似有些许甜腻香气,混杂着御赐龙涎香的味道,熏得人晕乎乎的,只觉得浑身犯懒,又莫名舒适。
半日的光景就这样被消磨,五皇子留他用晚膳时,太子才恍然惊觉已过去了那么久。
虽然心有不舍,但他还是婉言推辞了。
末了又有些别扭地向他这位五皇兄赔不是,意犹未尽似的说:“你的琴技虽好,曲谱却有错漏,也不知是何处寻来的残本……孤的库房里有《凤求凰》与《高山流水》的全本,改日遣人给你送来。”
五皇子露出一丝惊喜神色,一双眼眸澄亮:“那便多谢太子弟弟了,改日我得了曲谱,再编新曲弹给弟弟听。”
太子自得地颔首:“这是自然。”
幼时开蒙,少师传他君子六艺,他便独爱音律。
乐者,乐也。
君子乐得其道,小人乐得其欲。
他自诩有道,母后却觉得是玩物丧志,命太傅盯着他听经筵、读策论,练骑射,不许他于乐论多耗费精力。
太子平日虽性子张扬,到底还谨遵师命,然则堵不如疏,他越长大便越爱音乐,私下里四处搜罗古谱名琴,只差在东宫养一帮乐师了。
这日碰见五皇子,正是高山流水遇知音,旁的恩怨也都不打紧了。
一来二去,这本无交集的两位殿下竟逐渐真的亲如兄弟。
太子每得了孤本就送去给五哥,每每听五皇子弹琴,与之论道,只觉得五哥最懂自己,却不晓得他这五哥隔日便又把曲子原样弹给永宁帝听,还因此得了御赐的焦尾琴。
某天太子又收到五哥身边的太监传信邀约,请他单独去御花园水榭一叙,太子屏退了随侍的宫人,兴冲冲前去赴约,没料想却在假山后看见了一场惊世骇俗的活春宫。
四下无人的水榭中,他那俊秀清雅的五哥,正被一人剥光了衣裳压在身下肆意侵犯。
那一双抚琴的纤长玉手环过脖颈,死死抓紧了身上男人的衣袍,喉咙中溢出破碎的啜泣与无力的拒绝,一看便知是遭人强迫。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会有这等淫乱之事!
太子怒从心中起,本想冲出去掀开那登徒子救下五哥,一定神猛然看清那人明黄衣裳上的五爪金龙,竟是僵在了原处,久久未能动弹。
是夜,五皇子沐浴更衣完毕刚要歇下,面沉如水的太子便不顾宫人阻拦闯入了他的寝殿。
“太子弟弟这是怎么了?不高兴?”太子听五哥这样问,看见对方脸上还有热气熏蒸过的潮红,往日看着只觉得娇憨可爱,如今知晓了背后缘由,看来却是可憎。
“孤都看见了。”
“是父皇逼你的,对吗?”
“父皇怎能如此荒唐,你是他亲生的儿子!”
五皇子脸色一变,露出羞愤神色:“太子殿下,别说了!”
太子却愈说愈激动,捉住五哥的手不住逼问:“难道你是自愿的?是你勾引父皇的么?”
五皇子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咬着牙说不出话来,将薄唇咬得渗出血丝,让人忍不住想含住亲吻。
太子正在气头上,理智早就分崩离析,这样想也就这样做了。
谁知在父皇身下那样柔顺的五哥,竟也是个烈性的,一口便咬在他舌尖上,让他吃痛地后退半步,尝到满嘴的血腥味。
那一刻,不知为何,太子抹了一把嘴角,胸腔与下腹反而更加灼热。
或许他早就想这样做了,白日里他看到父皇与五哥乱伦时,心中真正想的不是此事悖逆伦常,而是那人为什么不能是他,恨不得取而代之。
“父皇做得,孤为何做不得?”太子气极反笑,倏然勾起唇角,定定地望着他的五哥,沉声道:“孤是太子,父皇的江山,迟早有一日是孤的,你也是。”
五皇子殷红的唇边仍带着血迹,他气息紊乱,半晌不语,末了似泄了气般垂眸叹息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父皇春秋鼎盛,只要他活着一日,这天下便不是你的——我也不是。”
话中竟是有几分委屈的意味了。
他身上只着了单薄寝衣,方才争执中被拉下了一半衣襟,裸露出的皮肤上全是暧昧的红痕,散开的黑发亦垂在肩头,衬得他肤色愈发雪白,看得太子心头一跳,呼吸凝滞。
“……孤说是便是!”
血气方刚的少年太子哪还忍得住,一把便将五哥推倒在榻上,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五皇子自然要挣扎呼救,但他幼时缺衣少食,生得本就比同龄人瘦削,哪比得过打小被当储君教养、骑射俱通的太子。
于是轻易便被对方捂住嘴,拿镶金嵌玉的腰带捆了双手,三两下剥了个精光,用蛮力分开双腿,欺身压下。
太子是第二日清晨离去的。
英哲照旧来服侍五殿下起身,洗漱更衣,五皇子张开双臂,任他为自己系上腰带,在他凑近时,忽然开口问:“昨夜,你看到了什么?”
“回殿下,奴才什么都没看到。”
英哲垂着眼,眼观鼻、鼻观心,故作镇定地回禀道:“殿下近日身体欠安,夜里总睡不安稳,奴才想伺候的人多反而嘈杂,怕扰了殿下清梦,这才将他们打发得远远的。殿下若是不喜……”
五皇子笑起来,拍一拍英哲的手:“你倒是乖觉。”
“别人的东西,总是格外讨喜。”
他低声笑着说,似是说给英哲听,又似是自言自语:“何况是皇帝老子的。”
英哲听见五皇子最后道:“过几日秋狝,你跟着我一起去罢。”
作者:星屑类型: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