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国破尚山河》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国破尚山河围绕主人公修觉暝盛凭赀开展故事,作者弃慕星所著的小说内容是:修觉暝后来遇见了很多人,他们这些人的出现,也是渐渐改变了他的生活。热议:完全不同的生活。
来源:长佩 分类:古代 作者:弃慕星 主角:修觉暝 盛凭赀
万里红尘,他们都在红尘槛外。
盛凭赀从未见过这样的双眼睛,清澈的如同泉眼,却又在深处蕴含着勾人的藤蔓。
当下盛凭赀便不由痛定思痛,经年累月,如此枉费心机,劳心费神,究竟值不值得,会不会后悔?
门外的脚步声由远到近,盛凭赀心中一惊,只觉得胸口剧烈的起伏,一双眼死死的盯着门。
修觉暝拿着药推开了门,感到了盛凭赀刺人的目光,心里十分不舒服,面色自然而然的冷了下来,用十分平淡的语气说:“看什么?”
盛凭赀继续与他对视道:“信先生生得如好看,学生怕是只顾得上看先生。”
修觉暝懒得理他,冷哼一声。
“若信先生是女儿身,我立马去下聘礼,三茶六礼,八台大轿,十里红装。”盛凭赀继续说道。
修觉暝有些不耐烦的说:“那我还真是差错付终生了。”
盛凭赀又道:“这是归根究,还是先生你生的如此仙姿玉色,若是女儿家,怕是提亲门槛都踏破了。”
修觉暝一向懒得迁就盛凭赀,有些阴阳怪气道:“也是,毕竟也不是谁都像王爷。”
盛凭赀一时竟分不清好赖话。
然而他等到了半天,修觉暝只是把手中的药放到桌上,便转身离去。
盛凭赀不明所以只好装模作样客客气气的说:“劳烦信先生了。”
关上门后,盛凭赀清楚的听到了一声,“呵,丑东西。”
此话一出,盛凭赀当场愣住,他纵横在风月场上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他的相貌生的不好,像他这种仪表堂堂,衣冠楚楚的公子,什么时候被别人说过丑?
终于不再神游天外,看了看桌上的药不由暗想,上次家中都没有药,莫非,那次之后,信涧喧就便去买了。
药一直有,只不过上次修觉暝觉得药用在这种人身上纯属浪费,这次,出于同情。
今夜的月光并不亮,依然能清晰的看见院中梅花的断枝。修觉暝难得一见的苦笑起来,在这过的不日不月,伯入野还不知什么时候回城,京城里迷雾团团。
这房中盛凭赀不知暗藏了多少心机,也不是等闲之辈,这京城满座王公贵族,朝堂上下又有多少张面孔?撕开这层面具,多少人是青面獠牙的凶兽。盛凭赀这个人们口中放荡不羁的盛家小王爷,到底又有多少张面孔,是别人都不知晓的?
修觉暝一夜无眠,第二日一早盛凭赀走后,倒是平静了几天。
伯入野带军则是陷入了死斗,原本早已清理完边疆蠢蠢欲动者,其他小国小户纵横交错一起卷土重来。一个国家新旧交替之时,永远是杂乱无章的,这时进宫则是最好的机会。
平日里互相看不顺眼,喊打喊杀的小国小部落这时候也只能憋着一口气,表面和和气气勾结在一起,先啃下硬骨头,日后再翻脸算账。
伯入野原本先发夺人,两军对垒,已经有了莫大的优势。现在两军交战,这昨日是匈奴人,今日一波是蛮人,明日又是吐蕃人,后日应该是何人。
将军账里一日最多能见两个来使,若不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危柯刀下又要多几个亡魂了。
伯入野帐外叼着一根草,草根很库中带着一丝鲜甜。青天白日,将士们都挨着头就在外面睡下了,这也并非是目无军法,这是这些人好像商量好了似的,有时白天一波,晚上一波。
副将危柯蹲在那,吃着风沙,伯入野眯着眼问:“粮草还没到?”
危柯抿着泛白的嘴唇,吐了口沙子,不为所动的说:“没。”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一战,谁也没想到如此久。柏入野推算了一下时间线,估摸还要有两日,粮草才能来。
两年开战,拼的就不单单不是兵力,拼的更是背后的国力,这次他们是一对多线,以暴制暴,以战止战。
这战火连天,血流成河,境内境外两边的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危柯手肘放在膝上,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此战过后,危柯会跟着封神,他们会扬名立万,但现在这场战乱还没有一丝头绪。
这场战事最大的难处是这几批人,虽然达成一致,却又各自为营,根本无法做到擒贼先擒王。击退几批人,都无法做到杀鸡儆猴的效果。但这场战争若是旷日持久下去,先不说耗时耗力,必定会是生灵涂炭,流离失所。只有尽快平定这次战乱,才能把伤害降到最小。
伯入野眼神逐渐暗沉下去,闭上眼排除杂念,思考着有没有别的办法。
这几批人并没有凝聚力,各自为战,这些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毫无定性,难道要把这边将踏平了,此战才能结束。
以伯入野现在的兵力无法重兵压境,他麾下的将军年少老成,久经沙场攻心为上的人来为他分忧解难。
伯入野想到一人,眼中寒,少时不懂事,辜负了真心。不由喉间滚动,楠楠自语道:“不惑,若你在我身边,该多好。”
危柯抬眸问道:“将军,你说什么?”
伯入野叼着草,依旧没有睁眼,吊儿郎当的说:“没事,想起了一个人。”
危柯挑起了长眉,也没听说有相好的,于是用半开玩笑的口吻问道:“莫非是想相好的了?”
“相你个头。”这句话没有说完,因为危柯说的有一半是对的,往事不堪回首。
他似乎经历了一切挫折,对虎略龙韬,天理朝纲,日月五星,对这些了如指掌,不由让人生敬佩。
可惜伯入野当时涉“事”不深,世家子弟,虽然见怪不怪,这当做他是一时图新鲜,不然也不会导致现在天各一方。
果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如今如此算计,伯入野不敢再想了。
“危柯,赶紧让他们该吃饭的吃饭,让部分人先休息,今夜肯定有一场恶战,又要撕杀到天明,任何人的铁甲不许脱。”说罢,伯入野继续叼着草回到了帅帐。
危柯探过头去看伯入野的背影,罢了,吃了这顿估计只剩下一顿的粮食。
天光逐渐暗淡,今夜自然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入夜渐凉,盯哨的将士趴在地上,寒气逼人,没有昔日的荤素不记得玩笑。他们浑身紧绷。一刻也不敢放松。今夜的月光惨淡,基本等同伸手不见五指,无一不刺激他们紧绷的神经。
这种气氛一直持续到丑时,终于他们听到了微弱的马沸声,也在这一片漆黑中看到点点火光。
叮哨的士兵心中一惊,急忙喊道“敌袭,死蛮人来偷袭我们了,不可击鼓,快去通报将军,叫起士兵。”
原本卧着的士兵,立马站了起来,其中一个跑到的帅帐里,其余几个兵去叫营帐里的人。一连几日的苦战,所有的将土都是合衣而眼,伯入野下令不脱铁甲,即使这个命今不下,将土们也不会暗自卸甲。
这一连多日的战争,与其说是消耗他们兵力,不如说是在消磨他们的士气。
伯入野来到帐外,一声令下,让所有整装待发的士兵,分为两拨人、让危柯带一拨人前去营前诱敌深入,他带另一拨人就地隐藏,打算来个瓮中捉鳖。
蛮人射出火箭越来越少,这场本应该是血流成河的厮杀,却逐渐演变成伯入野他们单方面的搏杀,这群蛮人逐渐没有了还击之力。
伯入野大喊道:“将士们,今夜杀尽这群蛮人,乘胜追击,直抵这帮畜生们老巢。”
这些蛮人来势汹汹,动静越来越大,声音自然也越来越嘈杂,营中火光漫天,粮仓也被烧了。到处硝烟弥漫,战火连成不夜天。
这群将士们都是一连憋了多日的气,就等今日浴血拼杀,所有将士们都杀红了眼,刀光剑影。
战场上瞬息万变,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蛮人也没想到一连多日的扰乱,本以为今日,他们定能大杀四方,却不料,伯入野带的将士们如此血气方刚。此次,本想逐鹿中原,却连着过城都没有进去。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头来尘归尘,土归土,就死于边境。
硝烟四起,见辛存的蛮人开始往回跑,伯入野当机立断,立马翻身跃上马背,带兵乘胜追击。
盛极必衰,纵使千疮百孔,这群人却还是偏执的把人和真金白银堆到战火上。
蛮人节节败退,危柯本要继续追击,准备一举歼灭他们。伯入野看到了古仴的旗帜,急忙叫停了他。伯入野心中波涛汹涌,大敌在前,依旧面不改色,调转马头,只留一句“收兵。”
伯入野并没有声张,眼下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原来这些人背后是古仴,这也解了他的疑惑,这些小门小户为什么突然聚集到一起了。
帅今已出,虽然无人知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自然没人再敢往前跨一步,立马原路返回,军令如山,也没人敢多问一嘴。
危柯经此一役,只觉满腔忧愁,这破败不堪的山河什么时候是个头?
伯入野好像看穿了他的心事,只是蓦然回首问道:“为何参军?”
危柯突然被这么一问,微愣了一下,看着这满目苍夷,沉默片刻道:“不忍居无定所,不忍看百姓流离失所,参军……黄泉路上前路上也多几人陪。”
伯入野一向听到的都是,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理应保家卫国,到鲜少听到这样的回答,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刚来到军中时。
伯入野最见不得别人满脸心绪不宁,好言问道:“那你哭丧着脸做甚?”
危柯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他的神色,如实说:“我们几乎到了孤注一掷的地步,却依旧没踏出……”后半段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敢说。
此言一出,伯入野心中五味杂陈,平生第一次觉得危柯靠不住,也不想苛责他,只是说:“军中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想必伤亡有多少你我心中都有数。”
有些人军中搓陀半生,立功无数,临死却连一张裹尸布都没有。
危柯忽然回来落下,忙把眼泪甩了出去,不让伯入野看到,淡然的说:“马革裹尸倒成了军中幸事。”
伯入野道:“临下阵前,还在雾里看花,死路一条。”
危柯知道伯入野不可能危言耸听,却不知道为何落个惨淡收场的结局。
危柯坦诚的问:“末将愚昧,还请将军明示。”
“不必妄自菲薄,你真觉得这七零八落的蛮人,匈奴人没有主心骨?”伯入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他们身后站着的可是古仴。”
危柯大吃一惊,这群蛮族人身后站的是古仴,以他们现在的兵力贸然进攻,九成是有去无回,瞬间,危柯满心忧虑。
伯入野凝重的说:“今日,他们的古仴的来意就是烧掉我们的粮仓,只可惜这些蛮人不知道古仴真正的用意,所以他们并没有派兵追我们。我们粮仓本来就没有什么粮了,这群蛮族人到头来也不过是竹篮打水,给古仴做嫁衣。”
危柯皱起眉,愣愣地看着他,难得感叹到:“这群人拼死拼活,到头来也是给别人做嫁衣,古仴想不费一兵一卒的人,有此等心计谋略的也只有莫得了。”
危柯刻意压低声音门道:“朝中的缓军和粮草什么时候到,是摄政王带兵来,还是计将军护送?”
伯入野真想看看他的脑瓜子里装的是什么,堂堂摄政王会来给他们护送粮草。
危柯见伯入野的脸色阴晴不定,自顾自的说:“估计是计将军带着援兵来护送粮草。”
伯入野点点头,他与莫得交过几回手,虽然没有正面冲突,但也难舍难分,谁也别想从谁的手上讨了便宜。
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恶战,看着这个伯入野和莫得在这场战役中封神。
伯入野摇摇头,计将军被前排到别处镇守去了,意识到和危柯讲道理是没有用的,便不再开口浪费口舌。
他们怎么也不会料到,这次来护送粮草的是盛凭赀,人们口中的草包王爷,谁也不知道他如何说服新帝,由他带援兵护送这批粮草。
作者:弃慕星类型: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