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乌云卷雀倾心创作完成的小说《每天下朝冷宫那位都在装死 》,主人公是李盛夏宴初,每天下朝冷宫那位都在装死小说主要讲述了:夏宴初他一直都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但是是知道李盛一直都是故意的。网友热议:你说话不算话。
来源:长佩 分类:古代 作者:乌云卷雀 主角:李盛 夏宴初
除夕夜,李盛赶走了翡翠宫里伺候的宫人,跟夏宴初一起吃了个清清静静的年夜饭。
夏宴初笑道:“皇上,年夜饭是要跟家人吃的。”
李盛也不看他,往他碗里堆了一块肉*:“我是寡人。”
夏宴初听了眉头一皱,心里酸了一下,想要找个补,却一时语塞,心里急得直骂自己蠢货。
李盛却好似看透了他,扑哧笑出了声:“你是今天方认识我么?这么多年早习惯了。”
是啊,本来是习惯了,可后来有个人出现,带着阳光雨露撕开了黑白汹涌的世界来到他身边,现在,他好像没那么习惯了。
所以才干了这么些个蠢事出来。
李盛自嘲一笑,有些走神。
忽然觉得右边肩膀微微一热,转头正对上夏宴初认真的眼睛。
他掰着李盛的脸凑上来,一股甜甜的液体猝不及防被渡进了李盛的嘴里,长了腿儿一样,一股脑儿跑遍四肢百骸,四处点起节日的火来。
李盛听见夏宴初在他耳边轻轻道:“阿盛,我在,我会一直都在。”
他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是带着些怒意地把人掀翻在软榻上撕扯着。
远远地,有宫人嬉闹的声音混着爆竹声传来,恍如隔世。
次日一早,李盛穿着齐整后又折回床边,将夏宴初拍醒:“说话算话么?”
夏宴初还在迷糊,伸手推了他一把絮絮叨叨道:“别弄!”又要钻回被窝。
李盛架住他执着地问:“算话么?”
夏宴初不耐:“算!算算算!”
李盛这才心满意足放生了这条懒虫。
皇家礼仪繁重,何况这是李盛登基后的第一个新年,各种祖宗礼法多到令人发指。好好的新春佳节,皇帝陛下竟然比平时还要忙一些,以至于好些天夏宴初没怎么能好好见着皇帝陛下的面儿。
转眼元宵了。
李盛又是一大早盛装出门,临行前趴在床边摸了摸夏宴初露在外面的耳垂道:'“等我回来吃元宵。”
夏宴初躲在被子里嗯了一声,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胡乱答应。
下午,李盛的随身小太监跑回来传话说皇上要在城楼上与民同乐,元宵节不设宵禁,皇上说要等丑时点了天灯才能回。说罢递过来一个食盒。
夏宴初打开一看,里面窝着一枚咬了一口的元宵,忍不住失笑,端起碗连着汤一起喝了。
甜的。
入夜了。伺候的宫人被夏宴初打发回自己的小屋睡觉。
他吹了灯,在黑暗里等了一会,换上一身玄衣,轻手轻脚推门出去了。
几乎是奔命一样在黑暗里跑起来,他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外面。
跑到东角门时,苏月如已经等在那儿了。她披着黑色的斗篷,瘦瘦小小的身型全被遮盖住了。
她迎上来:“表哥,你来了。”
“嗯。”夏宴初应了一声,很快接着说:“阿如,我不能走。”
“你是担心夏府的人跟玄甲营么?你不用...”
夏宴初打断她:'“不是的,阿如。夏氏宗族的赦免状是当着朝堂宣读的,皇上赖不了。如今边境不稳,玄甲营是国之重器,没人能动。皇上没什么可以威胁我了。”
“那你为什么...”苏月如的口气有些迟疑了。
“阿如,我说过,我从一开始就是站在皇上这边的。”
苏月如沉闷了半晌没有说话,良久才说出一句:“好。”
夜里的风很凉,她的身子轻轻颤抖着,更显单薄了。
夏宴初想要跟她道别,赶紧回去,免得多生事端,却听女子低头轻轻说了一句:“那表哥送送我吧。”
夏宴初只稍稍想了一下,便道:“好。”
他伸手替对方拢了拢披风,说:“走吧。”他走得稍急,女子低头在后面跟着,默不作声。
只走出了数十步,转过一个墙角,夏宴初就顿住了。
盛装的皇帝陛下没有在城楼上,却在这黑暗逼仄的宫闱小道尽头站着,眼里没有一点温度。
夏宴初心里没来由得慌起来,他急走几步上前,想要赶紧把那人抓进手里再说。
却忽感听到身后一股不剧烈的气流裹挟着几声压抑的哽咽直扑自己后心而来,他转头正对上了苏月如那双仇恨的眼睛和藏在手里匕首,一时疑惑得忘记了动作。
那闪着银光的匕首将将要刺中他时,有人将他一掌推了出去。
夏宴初觉得时间好像忽然变慢了,他转头看到那把匕首一点一点扎进了李盛的胸膛,刀尖刺破皮肉扎进骨血的声音淹没了他,淹没了苏月如歇斯底里的喊叫:“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李盛闷哼了一声,抓住苏月如的手,夏宴初冲过去一掌劈在女子的颈背上。
他越过滑落在地的女子,冲上去接住身形不稳的李盛,整个人仿佛在寒冬腊月里冻了许久一样打起了寒战。
李盛捂着胸口,冷冷看着他:“我从正阳宫的楼上就看到你,你跑得可真快啊。”
夏宴初满心满眼都是他胸口汩汩的血,什么也听不进去,他死命摁着那处伤口嘴里没命地喊:“来人!快来人!”
李盛自顾自地说:“我就想啊,也许你只是来见见她呢,见完你就会回去了,我就站在这个转角,在心里跟自己说你不会过来的。夏宴初,我生平第一次希望你不要向我走来。”他低声笑起来,咳出一口血正溅在夏宴初脸上。
夏宴初仿佛被这一口血完全吓傻了,喊也不喊了,张着嘴只会出气。
李盛在他怀里慢慢滑下去,声音越来越弱:“你怎么...说话总不算话呢,宴哥哥...”
夏宴初搂着怀里人终于哇得一声哭了出来,眼泪胡乱爬过脸颊,跟那口鲜血一样灼人:“没有!我没有!算话的!算话的!阿盛!”
而怀里那个人再没有声息。
附近的宫人听到动静很快赶来了。
夏宴初指挥他们将李盛抬回去:"轻点,别颠着他!你们两个跑快点,让太医院的赶紧去正阳宫候着!"
他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苏月如:"先带到翡翠宫找人看着。"说罢追了上去。
太医来得很快,夏宴初站在几步之外看着他们围着李盛忙里忙外,血染的绷带扔出来一条接一条,他只觉得这屋里比外面还要冷,冻得他四肢百骸都要掉冰渣子。
不知道站了多久,天光已然微亮,年迈的院正终于带头呼出一口气宣布:"没事了。"
夏宴初这才跟着颤抖着呼出一口气,使唤着僵硬的关节挪过去。
李盛的脸苍白极了,没有血色的嘴唇紧抿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整个人看起来既脆弱又疲惫。
我是不是让你感到累了?这个想法只是冒了个头便将夏宴初戳了个血肉模糊。
他不敢细想,几乎是有些慌张地握住了李盛的手,指腹轻轻搭在他的腕上,仔细数着那一下接一下微弱的脉博。
李盛在傍晚时分醒来,一睁眼就看到趴在手边睡着的人。他稍微动了动,夏宴初立刻就醒了。
一惊一乍地开始叫人:"太医!太医!他醒了!"
李盛没有说话,任凭门外冲进来的一群人将自己里里外外又检查了一遍,然后挥手摈退了他们。
夏宴初见他转头看向自己,心口忽然一滞,因为他发现那双眼里干干净净,像是狂风过境后的荒地,什么也不剩了。那些曾经热切的、恼怒的、欢喜的眼神都仿佛随着昨夜那些流掉的血一并被抛弃了。
他下意识抓紧了李盛的手,李盛轻轻挣了挣,沙哑地说了一句:"水。"
夏宴初如梦初醒,慌忙跑去给他端了水送到嘴边,李盛自己伸手接了,才慢慢喝起来,夏宴初的心又下坠了几分。
李盛喝完水,仍旧抱着那个杯子,似乎是怕手上一空夏宴初又要粘上来。
他平静地看着夏宴初道:"夏宴初,是我错了。"夏宴初似乎预感到他要说什么,条件反射般拼命摇头,企图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李盛并不理会他,自顾自地说:"我自小长在深宫,没权没势,也没怎么体会过温情,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好的,直到现在心里也仍是感激的。"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那些权谋、争斗,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我最想做的事,就是跟你一起霸个山头做个闲散王爷。但我知道,这些事一旦开始了,就只有你死我活,我不想你有事。慢慢的总有人跟我说你跟你爹扶持我这么个没有根基的傀儡,不过是为了真正掌权天下,我不信,可我又想,哪怕你是真的想要呢?"
说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笑:"可是你不想要,你什么都不想要,所以那天你丢下我就跑了。我一个站在那个空旷的大殿里想,你到底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啊?"
"没有为什么。"夏宴初辩解道:"真的,没有别的目的,最开始只是因为那个孩子太可人怜了。"
"是啊,没娘疼没爹爱的小毛孩子,谁见了不说可怜。"李盛面无表情地接道:"可现在我是皇帝了,九五至尊还有什么好可怜的,所以你要走了。"他像陈述一段无关紧要的事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夏宴初心口酸极了,他说不出话,只好拼命摇头。
"你走吧,我不会再拘着你了。这几个月,不过是我经年执念一时走火入魔犯下的错误。你自由了,夏宴初。"说完他放下手上的杯子,杯底轻轻磕在床沿上,似乎是为说完的话盖了一个完结的印章。
夏宴初抹了把眼睛,努力做出无赖的样子来,沙哑的声音却出卖了他:"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里!"
李盛看了他一眼:"你爱在哪儿就在哪儿。"说完补充了一句:"跟耶武与说,让他把边境的那些兵撤了吧,不用天天在那儿晃荡了。"
夏宴初猛一抬头:"你...你知道?"
李盛稍微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我派人跟踪过崔志,你那个香囊到过哪儿见过谁,我都知道。我不追究你跟胡地新皇的私交,玄甲营跟夏家的人我也一个都不会再动了,你放心,让他撤了那些虚张声势的人马好好回胡地整顿他的朝廷吧。"
说完他好像累了一样,翻身躺下了,只留给夏宴初一个生硬的背影。
作者:乌云卷雀类型:古代
玩够了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