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宫廷纯爱小说《臣应不识君》的主角是齐槿俞季执云,是作者白鹤仙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臣应不识君小说主要讲述了:齐槿俞他有点犹豫,他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说出实情的时候,他只希望季执云能够不怪他。网友热议:他就是一个胆小鬼。
来源:陌上香坊 分类:古代 作者:白鹤仙 主角:季执云 齐槿俞
“哎呀!”来人尖叫一声,听着似乎是急忙后退了几步。
季执云装作被吵醒的模样,睁眼看向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个看着有二十多岁的宫女,从她身上的衣服颜色来看,品级应该不低。有灯笼掉在她的脚边,想来应该是刚刚失手摔落在地的。
“为何如此慌张?”一个沉稳的女声传来,季执云转头看去,那人头戴鸾凤钗,身穿金红色衣裳,好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
不难猜出,这人就是宫月铃。
宫月铃瞥了眼那个被吓到的宫女,命掌灯的人凑近季执云,这才算是知道为什么那名宫女会失声尖叫了。
实在是因为,季执云脸上的东西,太过恐怖。
暗红色的斑纹错落分布在他的脸上,让季执云在黄色的烛光下宛若罗刹般骇人。
亏的宫月铃见识过比之更加恐怖的场面,这才没像刚才那名宫女一样尖叫出声。那宫女自知失态,忙从地上捡起掉落的灯笼,却是再也不敢靠近季执云半步。
季执云故意“艰难”翻了个身,表现出想要下床,却又身体不便的样子,对着宫月铃歉然道:“臣多有不便,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宫月铃摆手道:“不必多礼,哀家只是听闻你重病在身,特来看望罢了。”
季执云故意拆台道:“臣惶恐。敢问太后娘娘,为何偏要在深夜前来探望臣?”
宫月铃暗自咬牙,心中骂道:她的人只告诉她季执云安然无恙的,就住在这座小院里,她哪里想得到,季执云居然真的身染重疾。
“哀家早就想来探望季将军,只是我那孩子一直拦着,这才拖到了今日。哀家也是忧心季将军的病情,所以刚得到消息就急急忙忙赶来了。”宫月铃上前两步,似乎是想借此表现出她的“忧心”。
宫月铃不亏是个沉府极深的聪明女人,随口胡诌的话那是信手拈来,根本就不用多做思考。
季执云道:“臣的病会传染,皇上不让您探望也是担心您的安慰。还请太后娘娘切勿再靠近臣,以免被臣传染了去。”
宫月铃闻言身体一僵,果然又退了回去。其他人一听他的病会传染,也都齐齐退后,硬是在这不大的屋子里,跟他空出了半个屋子的距离。
齐槿俞赶到的时候,他安排负责看护季执云的人整整齐齐跪了一排。看到这些人的动作,他就明白,宫月铃已经闯进去了。
屋内季执云咳了两声:“咳咳……夜已经深了,还请太后娘娘早些回去吧。臣的病,就不劳太后娘娘挂念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看完了吗?看完了就快点走,我还要继续睡觉呢。
宫月铃深深看了眼季执云,不但没有退出去,反而不慌不忙道:“季将军的身体重要,哀家特意请了大夫来为你医治,还是先让大夫把把脉吧。”
齐槿俞刚走进屋里就听到这句话,当即看了眼季执云,也被他脸上的红斑吓了一跳。不过他倒是很会掩藏情绪,倒没表现出来。
“朕已经请了最好的太医为他医治,就不劳母后费心了。”齐槿俞上前几步拦在宫月铃的身前,脸上挂着礼貌性的笑容。
宫月铃哪里会被这么轻易糊弄过去,就算她亲眼看见了季执云脸上的红斑,也必须要让人为他把脉,确定他真的得了重病。
现在齐槿俞拦在她身前,反而更加说明了季执云的病有问题。她偏要看看,这两个人到底在合起伙来整些什么幺蛾子。
宫月铃使了个眼色给跟在她身后的那名大夫,大夫接收到宫月铃的示意,避开齐槿俞杀人般的目光,大气也不敢出缓步走到季执云身旁。
季执云和齐槿俞同时紧张起来。他们两个都很清楚,季执云本身是没有病的。齐槿俞虽然不知道季执云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让脸上长了那些红斑,但若是让人把脉,恐怕就要漏了馅。
季执云只知道这药可以让人长红斑,却不知道能不能改变人的脉象。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伸出了一直藏在被子里的手。没有被衣袖遮住的地方,竟也密密麻麻长满了红斑!
大夫倒吸一口冷气,颤颤巍巍抬手去搭季执云的脉。
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大夫把脉的结果。
“脉,脉象混乱,恕小人见所未见。”大夫急急忙忙抽手离去,生怕自己因为这一会的接触而被传染。
季执云和齐槿俞同时松了口大气,庆幸算是暂时度过了此劫。
宫月铃怀疑道:“当真?”
从齐槿俞把人藏着不让她见起,她就一直在怀疑季执云的病有问题。她派人多方打探,好不容易有了季执云“安然无恙”的消息,自然是急不可耐上门,想要抓到齐槿俞的把柄。
这些年来齐槿俞越发不老实了,竟然在暗地里小动作不断。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突然说要在宫中长住。
她这样做,的确迫使齐槿俞有所收敛。但是这还远远不够,她要把齐槿俞永远掌握在手里,她要让齐槿俞永无自由之日。
现在好不容易让她有机会对齐槿俞发难,别人却告诉她季执云真的身患重病,这叫她如何能够甘心。
那大夫猛然跪地道:“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季将军的脉象,当真是混乱不堪!”
宫月铃就算再不想相信,现在也不得不信了。这个大夫是他们宫家的人,不可能帮着别人来骗她。看来,今天她注定要无功而返。
齐槿俞带着笑对宫月铃道:“母后,您现在已经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了,季将军确实重病缠身,您还是早些回去吧。”
宫月铃心有不甘的带着她的人离开了,齐槿俞也挥退了自己带来的人,关上门与季执云独处。
这是两个人自齐槿俞大婚以来的第一次见面,两个人谁都闭口缄默不言,空气似乎有些凝固。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又双双止住了接下来的话。
还是季执云率先开口道:“我问李太医要了一瓶毒药,这便是服用后的症状。”
齐槿俞怀疑自己听错了。季执云问别人要毒药吃,就为了骗过宫月铃?毒药是能随随便便就吃的吗?
“快来人!传李太医。”
季执云忙拦住齐槿俞道:“你先别急,我话还没说完。这个药不会致死,只是会让人有些奇怪的症状。”
齐槿俞不放心的伸手去摸季执云的脸,想要确认季执云真的没事:“那也需要李太医过来解毒。”
“不急于一时。”季执云的手顺势覆上齐槿俞在他脸上摸的手,露出一个浅笑来:“宫太后才刚走,可别露了破绽。”
齐槿俞心中大喜过望,忙回握住季执云的手应道:“那便等天亮了再叫他过来。”
季执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想着不理齐槿俞,不再给他好脸色看,可是看到齐槿俞如此关心自己,他就忍不住感到愉悦。
他想,自己可能真的已经“重病缠身”了。
齐槿俞开立后宫,他吃醋。齐槿俞和人成婚,他吃醋。想着齐槿俞碰别人,他吃醋。
就这么一直醋着醋着,他却总想见到齐槿俞。他能明白齐槿俞身为帝王的身不由己,他怨的也不是齐槿俞被迫开立后宫。
他只是和自己过不去,他想要独占齐槿俞,他不能容忍齐槿俞的身边还有别人。
当他从子书墨口中知道齐槿俞从未碰过那些女人的时候,他的心里简直乐得开满了鲜花。可是他需要的不是子书墨说出来的话,而是齐槿俞亲口对他说出来的话。
齐槿俞极其认真注视着季执云的双眸,仿佛要把季执云看透一般:“我只想要你,执云。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咔嚓——”有什么破碎的声音。
季执云自己锁在心上的那把小锁,裂了。
齐槿俞如实告诉了季执云,他把子书墨拦住的事情,并且答应季执云会另想一个解决的法子。
季执云虽然有些诧异,但也没有深究。既然齐槿俞已经知道了他和子书墨的来往,那么知道他们的计划也不奇怪。
他的心里隐隐有些期待,期待齐槿俞会怎么安抚季家的人。
这一晚,可谓是一波多折。
子书墨才回到自己的住处不久,就听说后宫那边出事了。他心底隐隐觉得不太妙,正式住进后宫的只有两个贵人,况且她们初来乍到,应该不至于徒生事端。
可如果不是她们,那就是季执云或者赵漂出了事!不管是两个人中的谁出事,子书墨都不愿意看到。
这个消息能传到他这边来,必定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现在人多眼杂,他不便直接去找季执云和赵漂,饶是他再心急如焚,也只能静观事态发展。
所幸后半夜再无喧嚣,就好像今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子书墨悬着的一颗心这才得以放下,没有消息,那便是最好的消息。
宫月铃夜访后宫这一举动,很快就在满朝文武之间传开了。
齐槿俞看着下面躁动的人群,有些疲惫揉了揉眉心:“众位爱卿,可还有事要议?”
群臣瞬间鸦雀无声。他们是好奇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好奇归好奇,谁要是敢在大殿上问出来,那不是没脑子吗?
见众人再无正事要议,齐槿俞大手一挥,宣布退朝。
他临近早朝才从季执云的住处出来,整整一夜没睡,让他难免有些疲惫。说来也多亏了宫月铃这一手,才能让他和季执云和好如初。
若不是宫月铃突然发难,他又怎么会不管不顾地去找季执云,同样也就不会和他说那些话。最重要的是,他也不会听到季执云对他说的那句话。
“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可得好好记住了。”
季执云担忧齐槿俞的身体,让齐槿俞下了早朝之后先去休息。齐槿俞心里头就跟灌了蜜似的,还真就听季执云的话,回自己的寝殿休息去了。
这边李太医刚替季执云解了毒,又给季执云开了两幅滋补用的药。
季执云疑惑道:“滋补什么?”
李太医一脸高深莫测地答道:“那种事,多了伤身体。”
那种事?等季执云想明白李太医说的是什么事了以后,脸色瞬间红的发烫。
送走了李太医,季执云也想着好好休息一下。只是他刚躺下,就有敲门声响起:“季兄,我进来了。”
季执云扶额叹道,他怎么就忘了今天还和子书墨有约呢。
子书墨推门而入,就跟进了自己家一样,坐下后轻车熟路给自己倒了杯茶,满含笑意道:“季兄你猜猜,今儿我来的时候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季执云披了外套下床,探了探桌上的茶壶,温度已经不算热了。他一边回话,一边又去重新煮茶:“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
子书墨将杯子里已经凉了的茶一饮而尽,好奇的凑到季执云身旁去看他煮茶:“我遇见宫太后的人了!”
他出于担心,一大早就想来找季执云。可是刚走到半路上,就看见有几个宫女太监也在赶往季执云的小院。
子书墨心道有问题。齐槿俞在季执云的住处安排过人手,都是些侍卫假扮的太监,他也去过季执云的住处,知道季执云让齐槿俞撤走了服侍他的人。
所以,眼下这些人,应当不会是齐槿俞派来的的人。
不是齐槿俞的人,那就是有更大的问题了。子书墨联系到昨晚宫月铃夜访后宫之事,猜想那几个宫女太监有可能是她派来的人。
据说昨夜宫月铃夜访后宫,没过多久便离开了。这也就说明,季执云和赵漂暂时还没有出事。
可是宫月铃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所以又想派人进来继续掺和。这么一解释,就全都说的通了。
子书墨悄然跟在那几人的身后,结果就看见昨夜把他拦下的那几个暗卫突然出现,抓着那几个人就往后宫外面丢。
“季兄你说,好不好笑?”子书墨讲完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季执云的茶也已经煮好,重新给子书墨添了杯新茶,配合着笑了几声道:“看来我已经被她盯上了。”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子书墨的笑声嘎然而止,想到拦他的那几个暗卫,他就想到自己还没跟季执云说,他没能把季执云的家书送出去的事。
齐槿俞的意思是让他欺骗季执云,隐瞒家书被拦截的事。可是季执云是他的兄弟,他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
季执云看着子书墨一副犹豫不决的表情,又想起来齐槿俞老实交代过的“恶行”,起了逗弄人的心思,故作忧愁道:“子书兄,我的那封家书,你可有替我送到?”
子书墨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支支吾吾半响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季执云心底暗笑,面上却依旧是愁云惨淡:“子书兄,我家里人可有什么话请你转达?”
“没……没有。”子书墨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心一横,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道:“其实那封家书,我并未送出宫去。”
季执云终于还是没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子书兄,其实我早已经知道了。”
子书墨猛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看着季执云,过了好一会才问道:“你,你刚说你早就知道?”
“不错。”季执云一拳轻轻打在子书墨的肩上,好笑道:“皇上已经同我说过了。真没想到,子书兄的反应那么有趣。”
知道自己是被戏弄了,子书墨也回了季执天一拳,作势要把季执云暴打一顿:“好啊你,居然都学会耍我玩了。你还笑,还笑?”
两个人的笑闹声从屋里传出来,蹲在屋顶上的喜鹊蹭了蹭鼻尖,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你们在下面闹得开心的,有谁知道我在上面受冷风吹。”
作者:白鹤仙类型:古代
我多希望你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