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奔跑着衣衫褴褛》的主角是夏利江,是作者牛二ggg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本以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重要的人了,但现在才发现所有的爱都是默默付出,他一直都在身边。热评:只是他没有发现。
来源:废文 分类:现代 作者:牛二ggg 主角:夏利 江
“画的很好”
他站在木匣旁,看着上面放的画。乱七八糟地垒了一大摞,还没来得及装框,“抱歉,阿嬷这几天请假回老家,这里有点乱”
他看着我手忙脚乱地把遍地的经书还有小鼓三弦等乐器往柜子里塞,极力想给人更整洁的印象。
“没关系,地上很干净”
他赤脚踩在地板上,很认真地从脚底摸了一把以表安慰。
很快夜里的雨就来了,庭院在一片深蓝墨绿中窸窸窣窣传来雨打芭蕉的声音。他站到窗棂边伸头看外面的雨。
“这地方雨真多。”
“你从哪来?”
“中国云南”
“那里也差不了多少吧”
“也是”
我请他喝英国茶,翻箱倒柜只找到一些槟榔,还有一些发潮的淡巴菰,总觉得拿不出手,“等一等”
我跑进雨雾中的院子,摘了几个番木瓜回来。
“你喜欢吃吗?”
他说甜的就喜欢吃,不甜不喜欢。
我说现在还没熟透,要是放置两天就好了。
“你不用忙,天亮我就走了。”
结果话还没落地,电灯突然忽闪几下扑棱灭了,房间瞬间陷入黑暗。刚才昏暗漆黑的屋外此时竟然较之屋内显得更亮。
他靠着窗户,一动不动。
“抱歉,估计是停电了。我去拿蜡烛”
我在箱匣最底层找出几根蜡烛,不小心翻出一沓信。我都拿了出来,点上蜡烛,盘腿坐在团垫不知如何是好。
“你帮帮我好吗?”
我把信递给他。
他手指很长,像剪刀一样裁开一封,皱眉看了一会,又递还给我“我不会英语”
比起自己尴尬,我最怕让别人陷入尴尬,立刻愧疚地直挠头,“抱歉抱歉”
一沓从未寄出去过的信——我颓败道——他总是飞得很远,我追不上,连信也追不上。
他似乎联想到什么,指了指刚才放在门口的画,“是那个人吗?”
“是的,”
艾米特从我家离开,继续向北旅行。“下一步,要去中国了!”
我为此操碎了心,“你留下多住一段时间呢?”
艾米特刚洗过澡,在电扇前吹头发,说话的声音被搅地嘤嘤呀呀。“no,我不该停下脚步,我的人生只剩下流浪。”
“我,你还有我”
“江,谢谢你!”
我坚信自己的目光真挚而动情,我为艾米特永远敞开这所为他打造的庭院,回廊里将挂满他的肖像,水粉素描油画,抽象写实雕塑,直到尽头。我从冬身后的镜子里看见了自己,和脑海中设想的一样,我坐在地上仰视着他,如同耶稣在仰望天父。急切地眼眶发红,鼻翼翕动,浓密的眉毛皱成两团波浪,我在虔诚地等待一个答案,一个对我长久的期盼和付出的肯定。我希望他说“你做的对,江,是他不懂事,他辜负你的真心”
但是他沉默很久很久,外面越来越亮,我几乎能肯定黎明的到来就在下一秒。太阳会在东边热/辣辣又冷酷地照常升起,没有什么东西都阻挡他妈的出生!曼德勒山不行,曼德勒皇宫也不行……
冬只是平淡地看着我,热情与激情没有打动他半分,如同在我铺天盖地的悲悯之中,他撑着一把巨伞,没准也是黑色的,完美地避开所有雨点,我没有打湿他一根发丝。
“你是个猎人,不是一个爱人,甚至不是一个朋友。”
冬立历扭头看看外面,离开了。
房间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很空旷,我只好把刚才塞进桌柜下的东西重新掏出来,铺在地面上,将自己围在中间。水滴啪嗒啪嗒地打在青石块的小坑里,我感到没由来的疲惫,只好躺在地上,盖着信开始一次名为道貌岸然的浅睡。
夏利来的时候,我坐在桌前起草文件。首都迁到内比都之后,我觉得有必要在那边多做一些投资。兑掉几个小的分厂,只保留大厂的部分决策权,带着钱离开这里。
“你要走?”夏利站在我的身后说。
我现在已经能保证正常的呼吸,在他面前。“是的”
“那你最好把家里那个婊/子一起带走”
“我会的”
“那你把从小到大从我这抢走的东西也还回来!我的蛋糕,我的爸爸,我的足球,我的狗,我的楼梯!走廊!收音机!镜子!空气!太阳!!!”
我把支票递给他,“一共三百万美金,包括所有木材厂和这栋房子,你都拿走吧。”
我很疲惫了,只想离开这里。这里让人窒息,胸口好似被镇压。阿嬷天天早起给佛龛上香为我祈福,我偶尔也会坐一会。镀金的菩萨依旧慈眉善目,他面前的香炉发散着奶白色的细雾,宛如战争中的最后一炮,漫无目的又永无止尽,在援兵到达之前这里已经没有生命。硝烟消散之后,又只剩下这缕白雾。
我看着夏利,他怒视着我,我们好像是尸体间的问候。
“夏利,你如今到底是鬼…还是佛啊?”
夏利骄傲地踢走地板上的东西,国王一样躺了下去。他的神态既像奸佞又似忠臣,明明满脸写满了小人得逞,可是他的眼睛……眼睛里又总是纯真无邪。像无数次欺骗我欺负我一样,让人不得不被牵着鼻子走。
我握着他的腰,瘦得几乎只剩下一只手掌的长度。我不知道他拿着夏爸的钱都在干什么,起码没几分花在吃饭上。他的腿搭在我的臂弯,只有一半粗细。浑身苍白如同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骨架。
“你不要拉这副驴脸,我不喜欢”
他用脚蹭着我的后背,脸上由于出汗而稍显红润,咬牙切齿地说道。
而我并不想改变,于是端着他来到镜龛前,“那就看看你怎么被驴干”
小/穴只是较之肤色略深,很紧地缩在一起,我花了不少功夫才进去。“你放心,不是为了你舒服,只是我不想被你夹的疼”
我“贴心”地说道。
他不屑地咬着下唇,目光丝毫不转移直直地盯着镜子里的人。我像一只可怕的鳄鱼,眼睛泛着尖锐的绿光,用爪子剖开一只青蛙的肚肠。小青蛙,你还蹦哒的起来吗?湿热的热带雨林里,远不止我们两只动物。我吃了你,还会去吃别人。
青蛙气鼓鼓地,腹部胀起来,几只细长的连蹼手抚摸上去,然后从占脸两分之一的大眼睛里渗出了眼泪。“那你失败了,我不仅不疼,还很舒服。”
我命令他赶紧把眼泪憋回去,“中国谚语只有鳄鱼的眼泪,从没听过青蛙的眼泪。你别擅自教育我”
最后我又消失记忆,回过神来,夏利像一团白麻被随意地丢在地上,浑身颤抖着。
我去抱他,却被恶狠狠地甩开,“别他妈恶心人,你就是根驴吊”
他好似稻草人啊,飘飘忽忽地站起来,腿间滑下白色红色的脓状液体。他会守护一方稻田吗?他会牧养一群鸟雀吗?他会产下许许多多的卵长成蝌蚪吗?但是他刚鼓鼓的小腹又再次干瘪了,身上毫无生命的迹象。
我在酒馆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男子,他总是穿着女人的“特敏”和乳白色长袖薄纱。马桑这样一个遗世的人,对他却出奇的好。
“莱可,他是莱可”
莱可已经出现一周左右,具体时间我记不大清,上周三早晨推开窗户,莱可就站在铁栅栏外面的花坛旁,里面栽种的灌木类竟然枯的枯死的死,挣扎着向天空戳簇绿色,灰蒙蒙的。这样的颓景,尤其显得那女式的特敏十分脆弱清新。
我出门,去当铺把带不走的东西当掉。
他可能迷路了,但他什么都不愿意说。
他转过头,透明胶质的凉拖鞋亲切地在地上旋转半周,粉色的脚趾像一窝团簇的扇贝缩进壳里,它们紧紧地扒住……
我头皮发麻,几乎是央求着“莱可,你不要缠着我”
莱可咬着手指,对着我笑。“大蘑菇,嘻嘻嘻”
我晕了。
醒来的时候,莱可泪水打湿了自己的妆容,如同被反动分子破坏后的涂鸦墙……
“呜呜呜呜呜你没事吧?”
我拒绝了他从虚突的胸/部里掏出的小手帕,如果没有看错,那上面应该是一对乳/房的简笔画。
“谢谢,我没事”我绅士地摆手,亡命徒般地离开。
是从那天起,他每天都站在这里。我因此从偶尔出门到闭门不出,直到今天的一个电话—
“您的电费再不交,我们将于本月十五号断电”
下雨了,院子里的芭蕉被雨滴打倒又弹起,十分柔韧翠绿。我终于觉得心情较为舒畅,决定找出楠木箱里最后的值钱东西,赶在供电局下班之前去当掉。
出去的时候,莱可还在,撑着伞看着我走,又望着我回来。
水汪汪的眼睛如同被他踩来踩去的小水窝,脸上被红色雨伞蒙上了诡异的羞涩。
不能再这样!
我走过去冷峻问道,“为什么不走?”
他今天穿着一件水绿纱,非常紧身,肚脐和腰都迫不及待地裸露在外展示着有关肉/体的苍白无力,如同一朵被塞进半截手套的小蘑菇。
还是长裙和透明凉鞋。
他对我笑,笑的腮红堆到眼角……然后扔掉小卖部专用大红伞,上面还印着可口可乐的字样。
他张开手臂:
“抱抱蘑菇吧”
谁是蘑菇?
“我是蘑菇…抱抱蘑菇吧……蘑菇想让你摘”
他踮起脚搂住我的脖子,又把我的手放在他两圈十分规整的半球型臀/部上。
我想去世,我想当场去世。
他鲜红的嘴唇蹭在我的肩头,衣领上很快沾染了劣质口红的味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咬着手指,故作赧然道:“蘑菇想躲雨…”
可是你刚刚明明在玩水……
他郑重地点头,我甚至看到他后脖子的脊骨,似是要顶破脆弱的皮肤如同雪下的春笋,于是我身体里一股死亡的气息破土而出。
把他抱回家。
当惨淡的妆容被香皂洗尽,他的灵魂终于和我面对面。
“屁股也要洗干净”
他天真地端起大腿,把后面露给我看。
我为他清洗,一指两指三指,依然松弛绰绰有余。他脸贴着我的手臂,眼神澄澈,“大蘑菇,你真好”
抽出来时满手血丝与白浊,在水池里呈枫叶脉络般散开。
“我不是大蘑菇”
“可是你比我大,为什么不是大蘑菇?”
我把他放到白色蚕丝被里,他是滑进去的。
“大蘑菇,你的床好舒服”他作仰泳状徜徉其中。
我吹灭蜡烛,解开盘扣,在黑暗中冷言道:
“开始了。”
他小心翼翼地支吾道,“我…我…不能等等吗?”
我总是心软,才会被他们牵着走,这一次,这一次!
我又心软了。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任由他把脑袋塞在自己的胸口,胳膊弯,或是,整个人贴在身上趴着,“我长在你身上啦”
最后他在我两腿之间睡着了,头枕在右边大腿内侧。
木钟,已是午夜十一点五十五分。
我抱起他,如同采摘一朵蘑菇。给他尚未痊愈的嘴角轻轻一吻,下/体悄然没入。他松弛,但对我而言还是紧致温润。
他醒了,“是…是春笋出来了吗?…我的地…被顶起来了!”
“不是春笋,是我”
他在黑暗中摸索过来,“你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
他先是呆住,而后惊声尖叫,并伴随着剧烈抽搐,从双腿到小腹连同括约肌一齐收缩……
我死死地压住他,下/身猛烈抽/插,“我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求求你饶了我吧”
我在这一环节跌足多次,一旦心软对它们而言更是伤害,因此不能再失误。我只好残暴地薅起他脆弱的发丝,嘴角堵在他耳边喘息“我是谁!说!我是谁!”
他被薅直了上半身,腰在前臀/部在后,大腿叠坐在床上,非身体柔韧之人很难做到,像一根被石头顶弯的白萝卜。
他哭喊,手撑着床头的雕花龙头,“我不知道…饶了我吧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听话”
我已经冒汗了,屋顶三叶绿扇抚不动这闷热。拿出牛皮皮带把他手反剪捆上,扔到窗台上,站在后面继续。
手攥住他前面的东西,一点点加大力度,“我是谁…”
我在逼他,他却咬紧牙不说话。我觉得手中的东西如同西红柿,下一秒就会被攥爆,鲜嫩的汁水射满自己的窗台……我又犹豫了……
他突然抽丝般游离道“你是明,你是明”
这是更加紧要的关头,我必须同时进行多种工作,譬如猛烈撞击他的敏感点和以更加粗暴的手段蹂躏他,捂住他的脸和嘴,以令人窒息的程度。
摸到他身底下快要高/潮,赶紧同时放开,“你恨我吗?”
他眼泪如同雨后芭蕉叶,攒住一汪滚落,由抽噎到嚎啕,“我恨你!我恨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声音越来越低,“我们……都说好的…”
我把他抱上床,“不要恨我。我爱你”
他在小幅度的痉挛,“我不信你了”
“你摸摸我们,还是以前的样子”
他抗拒着却不自觉往后面摸,他们紧密不可分。“你真的爱我吗?”
“我爱你,我希望你离开,去过更好的生活”
“可是没有你,我怎么好好活?”
“记住我爱你,就够了”
他捧住脸,“真,真的吗?”
“真的”
院子里的芭蕉叶落下最后一滴雨水,洁净透亮。房间的红漆地板上,有一双透明的凉鞋。
作者:牛二ggg类型: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