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年》是一本由作者瓜豆娘所著的短篇纯爱小说,谢云峤薛不厌是小说中的主角,越明年主要讲述了:谢云峤自己也不知道原来自己当年的那个事情竟然让自己进入了仙门。网友热议:我是人间江湖客,提剑问你天上仙。
来源:长佩 分类:古代 作者:瓜豆娘 主角:薛不厌 谢云峤
不负所望,蚌壳又掉了一个碴。
还在泥水中滚了一圈,脏兮兮的。
“呦,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谢云峤伸出脚,轻轻踢了一下蚌壳,确认这就是自己救下的那只,眼神露出疑惑。
“壳上怎么这么多裂痕,还碎了好几块?”
这几天忙碌着,他都没有过多关注这个可以的蚌壳,主要是还有一个更值得关注的站在一边,谢云峤斜睨了吴钩一眼。
吴钩低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剑,方才因为劈在老蚌身上,剑身微颤抖。
可若不是刚才蚌壳发出声响,他也没有发现蚌壳的存在。
这蚌壳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我已经过来好一阵了。”蚌壳生无可恋的说道,“就在你们说打不开结界的时候。”
蚌壳被谢云峤从泥潭里掏出来,除了被吴钩威胁了几句,踩碎了蚌壳之外,倒也没有人招惹。
今日天气阴沉,下着雨,对它来说正是舒适,连法力也回复了不少。
于是在谢云峤和吴钩离开后,蚌壳给自己施加个隐身术,也慢悠悠地闲逛出来,镇子内人多眼杂,万一要遇见带着法器的修士把自己收了就糟了,蚌壳自然要挑着人少的地方走动。
蚌壳到的时候,谢云峤正带着吴钩在山脚下晃悠到第二圈。
他其实早就想前打个招呼,但是看见吴钩,就心生退意,这么一拖延,就不知道何时张口适宜了。
直到两个人在结界前大眼瞪小眼,实在没有办法,蚌壳才小心翼翼地准备提醒一下他们。
哪知道吴钩的警惕性那么高,又被砍碎了一块。
“你要做什么?”吴钩见蚌壳动了一下,开口冷声说道。
“咳。”蚌壳停在原地,道:“我只是想说,我能打开结界。”
“你?”吴钩眼神中流露着不信任。
“太好了!”谢云峤扬声说道,“原来你有点用处。”
蚌壳只觉得吴钩的眼神更冷了,惹得蚌壳心底打了个冷颤。
“还不快点。”谢云峤催促道。
最后在谢云峤期待的目光中,蚌壳翻滚了一圈,停在结界前。
蚌壳包裹着流光溢彩的光,缓缓四散去,在接触到结界的时候,蚌壳低声说道:“这是?三禁术结界,禁入、禁出和……禁生。”
谢云峤停在最后禁生二字时,眼神暗了下来,道:“真够邪的。”
薄薄一层结界,内外风景各不相同。
结界内,只见门派众人已经无力他顾,听闻一声虎啸后,妖祟的攻击更加凶猛,生死关头,他们分出一部分人继续破开结界,一部分人挡着外面的妖祟。
“这个结界,怎么还打不碎!”一照阳派弟子,发髻凌乱,手里的法器玉琴已经断了好几根弦。
“我灵力已经用尽了。”几个女修声音颤抖起来,
她们修为还没有到家金丹,这次来松桥连镇只是下山历练,谁知道会到这般生死悬关。
“我不想死……”
“我也不要死啊!”
内心的极度恐惧,无法压制,修士也是血肉之躯,她们会死。
纵使灵力耗尽,法器归为凡品,也挣扎着朝身边潮水似涌来的妖祟打去,再无章法可言。
“啊!”
一只长藤从地面蹿出,勒紧一名修士的脖子,将他拖拽进草丛,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修士被长藤的戳中身体,瞬间成为了血葫芦。
“他,真…真的死了…”
直面死亡,胡樱脸色惨白,鼻尖充斥着血腥味,满地刺目的红色,她捂住胸口,按捺住作呕的欲望。
赵客的脸色也很难看,他们自十年前上了凌霄仙宫,很少入世,虽然是外门子弟,但修的是清正法术,不染污浊,没有见过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
“放我出去!我是来日要成仙的人,我身负仙骨,我不能死。”
“我离金丹只有一刹,只有一刹啊。”
白玉京仙门微启,千万霞光洒落人间,霞光所眷顾之人,才生出仙骨,入了修仙的门槛。
修行后,可御风御水火,来日更能御万物生灵,怎么无名无姓地死在这里。
一言激起千层浪,众人绝望中爆发出生存的意志,手中的法器灵光了不少,一时间竟震退了妖祟。
但被咒术控制的妖祟已经没有了自主意识,见了血,便是不死不休。
两方相争,妖伤人也流血。
“火灼。”方云峰轻念术诀,一团火焰自掌心生出,在身子周遭洒下,妖祟大多害怕灵火,他暂且顾得自己周全。
“你还有灵力,救我,救我!”
为了破开结界,灵力耗尽的同门修士见到火光,眼底一亮,冲向方云峰,可却被方云峰一脚踹开,被席卷而上的狼妖咬到了小腿,然后拖远。
他手脚快,做得隐秘,只有一边的赵客和胡樱看得真切。
方云峰手头的灵丹也不多了,撑不了多久,若是救了别人,自己就要死。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方云峰涨红了眼睛,四下看了一圈,与未收回惊诧视线的胡樱对上眼神。
“呵。”居然被她看见了。
方云峰看不顺眼赵客和胡樱。
甚至可以说是怨恨。
——因为他识得他们二人的身份。
毕竟十几年前的江湖,谁人不知孤山别院的落雪剑赵准,孤星枪胡曾曾。
方云峰自幼习武,只用三年,教他武功的师傅都已经胜不过他了。他有天资,只是缺一个师傅,怀才难于,心中愤懑,听闻落雪剑的名头,不远万里寻觅朝暮山的孤山别院。
心中怀揣无尽期待,他深信只要落雪剑收自己为徒,他便能成为江湖上的剑道第一人。
跋涉千里,衣衫褴褛。
方云峰觉得自己艰苦卓绝,赵准见了自己的一片诚挚,定像伯乐般,收自己为徒。
他还记得自己终于寻到孤山别院门前时。
赵准和胡曾曾不知为何在门口谈笑,两个稚童在身边,毫无章法地比划着自己的剑和枪。
方云峰自报家门与自己的来途,得知二人身份后,狠狠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可见诚挚。
但赵准竟没有收下他,还问道一个稀奇古怪的问题。
“你说你想成为剑道第一,那你若是成了,江湖与你有何意?”
“他日我若在江湖前列,世人不敢诽我谤我,他们畏我敬我,我身自在,来日必定登上白玉京,一跃成仙。”方云峰豪言畅快地说道。
他以为赵准听了他的言论,定会认可他。
谁知赵准与胡曾曾相视轻笑,然后摇了摇头。
“你不必着急一时武学修炼,你心不自在,何所谓身自在?”赵准对方云峰说道。
方云峰认为他的笑是戏谑,方云峰恨他们的笑,恨自己那么轻易地跪下,然后被打发走。
千里奔波,一场笑话,就是因为自己并非武学世家出身,便被人瞧不起,赵客和胡樱比自己差得远了,可却能轻易地得落雪剑与孤星枪的真传。
“赵客,胡樱。”方云峰的脸色狰狞起来。
在凌霄山上,他身在禁制内,不能伤及同门,他出山这次就是为了报了当年的仇。
落雪剑看不起自己,令自己受辱,那就让他的儿子偿命,仙门大开之后,连仙骨的都没有的剑道第一,在他的灵力下过不了一招。
世人诚不欺,风水轮流转。
“家世又如何,谁能救得了你们!”
方云峰捏出一个术决,冷声道:“灵缚。”
赵客看见方云峰脸色的时候,就心道不好,但没来得逃离,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压倒在地。
“咳咳。”赵客吐出一口血。
“师兄。”
胡樱见身边的赵客佝偻着身躯要站起身,却连佩剑都掉落在地了,连忙上前相护,没有注意一只窥伺的毒蛇吐着蛇信子蹿出,咬在脚踝。
“啊!”胡樱捂住伤口,痛叫一声。
“哈哈哈!你们…”方云峰看着他们的狼狈模样,笑得眼泪快出来了。
他多有耐心,要是能拉着落雪剑亲眼看见这一幕,他会更畅快,不过没有时间了,在乱局中悄无声息地杀了他们,才能瞒过众人。
方云峰伸出食指和中指捏了一个剑诀,挥出斩断胡樱的凡剑。
“都给我死!”方云峰声音嘶哑。
“嘭—哗啦—”
方云峰的话音消散在一声巨大的脆响中。
“是…结界破了!”有人的声音无比激动,震惊地看着银川流荡的华光灵力,结界碎裂成了薄雾。
“破了,终于破了!”其他人也回了神。
“妖祟也没了!”
结界破裂的一瞬,妖祟裹挟着黑色浓雾也消失了踪迹。
“我们打破了结界!”众人喜极而泣,哭喊道。
“——诸位。”
忽地,听闻一声清朗的声音出现在薄雾后。
“谁在那里?”众人的视线齐齐朝声响处望去。
薄雾散去,俊朗青年和冷面少年打着油纸伞,避着细雨,如修竹静立,端得风姿阔绰。
“可是误会了,不是你们,是我们打破了结界。”俊朗青年摇着折扇,悠哉说道。
在见了他们面目时,谢云峤有些诧异道:“啧啧,个把时辰不见,怎么都成了泥猴,如此狼狈啊。”
“师弟!还有,谢…谢亭山!”
大喜过望,情急关头,胡樱想起了名字,高声喊道。
谢云峤早就看见两个难兄难妹了,心想怎么连这点风浪都经受不住。
“快走,一会那些妖祟再过来就糟糕了。”有人反应过来,挥挥手招呼道。
“对,咱们赶紧下山去。”
“走走走!”
众修士才不管来者是谁,见结界被打破,搀扶着下山,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方云峰眼神恶狠狠地扫过胡樱和赵客,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所剩灵丹不多,不知道那个撑伞的人身手如何,只好断了除之后快的心思,御剑离去。
“这就走了啊。”身为救命恩人,谢云峤连一句感谢都没讨得,还被狠狠地瞪了一眼,不禁感叹道,“世风日下。”
蚌壳作为破除结界的正主,眼瞅着谢云峤将出风头的机会揽了过去,不禁心里感叹道:“世风日下。”
谢云峤除了在自己筋疲力竭的时候,催促快点,还干了什么事情。
蚌壳也是有尊严的。
不过他的腹诽好像被吴钩听了去,只见吴钩抬脚轻轻一踢,蚌壳滚到了十步外的地方。
谢云峤走到赵客和胡樱身边,蹲下后,二指并拢搭在手腕处,然后瞧了下赵客的脸色,语气轻松了些:“没事,死不了。”
赵客的模样是气力用尽,又受了内伤,休息片刻便好。
“给我看看你的伤口。”谢云峤见胡樱唇色苍白,捂着脚踝。
胡樱点点头,挪开了手掌,两个乌黑的血点漏了出来,“是刚才被毒蛇咬到了。”
谢云峤“唔”了一声,然后伸手抵在伤口的上方,胡樱只觉脚踝生出一股暖意,谢云峤手腕施力,摧出毒血。
谢云峤正专注地处理伤口,胡樱却忽然哭了出来。
“呜呜呜。”
没待谢云峤收回手,猝不及防地,胡樱抱住了谢云峤。
谢云峤神色淡定,倒是吴钩先慌了,将赵客搀扶到树下干燥的地面,赶紧回到他们身边,道:“你,你松开,师…师姐,你这是作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他想把胡樱扯开,可胡樱抱的死死的。
一介女流,吴钩总不好在谢云峤眼前将胡樱推开,只能扯住谢云峤的袖子,将它从胡樱的手里抢回来。
动了动嘴巴,吴钩急切道,“我的,我的。”
“我看见人死了,我好怕。”胡樱的嗓音颤抖,吓得不轻,带着哭腔道,“我想我娘,我想我爹,爹啊,呜呜呜。”
谢云峤体会了一把英年为父的感觉,无奈地拍拍胡樱的肩膀,道:“没事,怕什么,人活着总会要死。”
胡樱还是止不住地流泪,泪水浸湿了谢云峤的肩膀。
“呜呜,嗝,可是他,他是被妖祟杀死的,他不想死。”
呼喊声好似在耳边,那人临死前还望向胡樱,满眼的绝望。
“唉。”谢云峤明白胡樱为何而哭了,软了调子,道:“你是在怪自己,没有救下他?”
胡樱低低地“唔”了一声。
这孩子倒是比她爹那辈人活得世俗。
谢云峤抬手,落在胡樱的头上,轻轻地拍了拍,眼神一黯道:“你还小,这只是一个人,见得多了便明白……”
你想救下的人,死在你面前,是多么平常的一件事。又不是仙人,怎么能事事尽如意。
不过这些话,谢云峤没有说出口,反而说道:“待日后,你会救下更多人。”
胡樱应是被安慰到了,方才的恐惧终于缓过一阵,可是心底还是不愿离开谢云峤的怀抱。
很温暖,就像爹爹抱着自己一般,便撒娇着抱着谢云峤的一只胳膊。
吴钩眼底绝望,他已经自暴自弃了,索性也张开手,从后环抱住谢云峤的腰肢。
还掩耳盗铃似得加上一句:“哥哥,我也好怕哦。”
三个人以颇为奇怪的姿势抱作一团。
谢云峤仿佛成了个奶孩子的,幸好还有赵客,他是个正经人。
视线瞟过赵客,却见他眼神微动,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谢云峤:“……”清醒一点!
*
夏日的雨下时噼里啪啦,停时利落爽快。
可因为赵客胡樱二人的伤势需要调息,他们在山腰下寻了个茶摊歇脚,吴钩将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后,说道自己落了东西在山上,要回去取。
“我会小心的。”吴钩不顾赵客和胡樱阻拦,决心要回去。
他们二人可是见识了凶险,张口再想劝,但谢云峤却摆摆手,道:“也许是落了很重要的东西,你若是遇见险情,莫要应战,赶紧回来。”
“好。”
听着谢云峤对自己的叮嘱,吴钩方才的嫉妒消了不少,勾起了嘴角。
吴钩走出了两三步,忽然又转了回来,走到一汪雨水边,嫌弃地踩着蚌壳,对谢云峤解释道:“我把它也带走了,听说蚌壳的嗅觉灵敏,能找东西。”
蚌壳震怒:放屁,我又不是狗。
但弱弱的反驳没有任何作用,蚌壳不情不愿地被吴钩套上一条低等级的捆妖绳,遛狗似得栓走了。
能隐蔽自己的气息,能打破结界,怎么会是一只普通的开了灵智的蚌壳。
吴钩自然不会让它留在谢云峤的身边。
“吴钩师弟失忆之后,真是换了一个人啊。”胡樱小声道。
赵客也探究地望着吴钩的背影,皱眉疑惑道:“青鹿崖的人收了诊金,给师弟问诊,但却没有告诉我结果如何。”
赵客昨晚等待那医师良久,却迟迟未来,青鹿崖的人向来拿钱办事,若是治不好会与雇佣的人说明。
可是今日却听闻那医师夜里就急匆匆离开了,这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咳,喝茶,暖暖身子。”
一经提醒,谢云峤这才想起自己将那医师坑了一把,把他给气走了,便岔开话题。
“额,对了,我刚才探了你的内息,你有两脉,一为武脉,二就是你们的灵脉?”
“是,身负仙骨便能生出第二道灵脉。”赵客看着手掌,回忆了一下,然后捏了个法决,“火灼。”
“嘭——”
一簇火焰自指尖窜起。
炙热和光,并非虚幻。
“是那个姓方的。”胡樱鼓囊了一句,没想到师兄在那种时刻居然偷学了过来。
谢云峤单手支着下巴,瞧着赵客指尖豆大的火光在微风中摇摆着,最后熄灭。
谢云峤道:“丹田中的内力,不走武脉,游走在仙脉中。”
赵客道:“嗯,我们拜入凌霄仙宫的时候,周身的武脉就被封禁住了,只有这样才能修习仙法。”
经此几遭,赵客对谢云峤没有忌惮,如实交代了对方疑惑之处。
“原来…这样啊。”
谢云峤没有继续说话,望着枝叶上落下的点点残雨,转着手中的茶碗,澄清的茶水浮着粗梗。
“要是有酒就好了。”
这样的天气,很适合一碗凉酒,谢云峤靠着身后的梁柱,望着苍翠远山,半晌,阖上了眼睛。
见谢云峤休息,胡樱低声询问赵客关于火灼的法决,这样的内门法术,她还没有机会修炼。
“雨终于停了,兄弟们去哪个茶摊喝杯,然后今晚怕是要干个通宵。”
沉重错乱的脚步声由远到近。
茶摊的伙计隔着老远听见那些人的声音,赶忙备好了糙茶。
三人坐在角落里,没有阻碍他们歇息,这些人是矿工,见雨停了赶来上工。
领队的和茶摊老板很是熟络,立即凑在一起聊了起来,说着今早一行修士上山去了,然后下山的时候身上满是泥泞,有的身上还沾着血。
他们压低说话声音,时不时朝谢云峤三人的方向看几眼,应是不想被他们听了去,但三人毕竟有身法,听得真切。
“外地来的,怎么能受咱们鱼龙神的庇护。”
“是啊,冲撞了神君休息,他们怕是不得安生喽,瞧你们上山采矿来来回回七八年都没意外。”
“尤其是雨天,居然敢上山,拦都拦不住。”
“这回给他们长点记性。还有,咱们庄大当家的也是,今年筹备好了鱼龙灯会,神君准是会为我们消除邪祟,请他们来这里作甚,多此一举。”
因是短暂歇脚,这队十几人的矿工没有久留,每人喝过一碗糙茶,领队付完银钱,便转身离开了。
谢云峤张开眼睛,深深地望着那队矿工的一人。
赵客和胡樱还在寻思他们交谈的深意,却见谢云峤仔细打量着什么,也转过头去观望。
“他们不对劲吗?”胡樱没有发现异常。
谢云峤指向其中一个矿工,他的背影健硕,步伐矫健,混在一队人中,毫不起眼。
赵客笃定道:“这人是普通凡人。”
“所以,很这就奇怪。”
谢云峤端着茶碗,耐人寻味地说道:“我上次见他,他还是个跛子。”
鱼龙庙前,排队请香,谢云峤记得清楚,那矿工就在站在自己身后的受伤跛子,仔细看了他的伤处,绝无康复可能,怎么还能如常地上山采矿。
谢云峤的话令胡樱不自觉的咽了咽喉咙:“大白天的,你可别吓唬我啊。”
“唔,实不相瞒,其实我现在也有点害怕了。”谢云峤歪了下脑袋。
鱼龙神看样子很灵验。
他那时许了什么愿来着,有情人朝朝暮暮,相首与共到白头。
啧啧。
作者:瓜豆娘类型:古代
最相信的还是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