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他粘人又撒娇》by花不休,原创小说前男友他粘人又撒娇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原啸川谢玉书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原啸川是真的认为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才是最幸运的事,对他来说也是最特殊的事。热门评价:特殊喜欢你。
来源:书耽 分类:现代 作者:花不休 主角:原啸川 谢玉书
翌日中午,吃过饭后,原啸川载着谢玉书回了两人的家。
原本是一大早就准备离院的,但谢玉书撞坏了防护栏的赔偿事宜、修车事宜、还有甜品店员工打电话来问他今天怎么没开门。
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一来二去,就忙到了中午。
原啸川打了一上午的电话,向助理交代好公司的事情,派人去看车子的损坏情况,又叫人去公安局交罚款。
谢玉书在一旁沟通甜品店的事情,摸了摸自己包里的钥匙,说今天开不了门了,休息一天吧。
店员们都是年轻孩子,一听到放假比谁都开心,笑着说店长今天的声音听着格外可爱。
谢玉书懵懵懂懂:“真的吗?”
那边两三个小孩开着玩笑闹嚷嚷说:“小玉哥平常是冰激凌蛋糕里冷冰冰的冰激凌,今天怎么变成甜甜的蛋糕了?”
谢玉书才不跟小孩子贫嘴,只羞怯挂了电话。
离婚也才不到两天,原啸川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搬,就又回到了和谢玉书住的别墅里。
轻车熟路地打开密码锁,眼前的一幕幕却惊得原啸川眉心直跳。
……
谢玉书的眼镜在昨晚那场意外里弄丢了,原啸川本来答应下午带他去配副新的,现在看来计划是得延后了。
进门口玄关处尚且算作正常,然而一走进屋子,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香薰混合着食物发酸的难言味道。
原啸川注意到茶几上那桶泡面和几个散开的外卖盒子,皱着眉走过去,沙发上,地上都胡乱摆着他的衣服和生活用品,从西装外套、衬衣鞋子,到毛巾、剃须刀、漱口杯。
他平时常用的那支香水摔在地上,碎了个口子,气味在空气里淡淡地弥漫,应该是时间长了,液体都蒸发干了。
香水瓶旁边躺着几盒没用完的durex,原啸川要是没记错的话,这还是刚结婚的时候买的。
厨房里锅碗瓢盆凌乱一地,主卧因为实在没什么可砸的而逃过一劫,卫生间就无法避免了,沐浴露,洗发水,牙膏牙刷……入目所及皆是一片混乱。
就连小花园的玫瑰都被连根拔起了一大丛,看样子是早就带着泥土在地上枯死了,死状极其惨烈。
原啸川深呼一口气,闭了闭眼。
……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家里现在是一片狼藉,就快连块下脚的地儿都没有了。
原啸川扭过头把那只已经预感到大事不妙,提前藏起来的前妻从玄关揪过来,先翻开看了看他的手心,果然有几道细小的血痕。
他心想我就说握着方向盘怎么可能擦伤成这样,原来摧花去了。
紧接着他把谢玉书从怀里扒出来,厉声问:“我就不在家里一天,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
谢玉书要哭不哭地打了个战栗,可怜道:“老公……”
原啸川满头黑线,“不许装哭!”
以前从不撒娇,叫人都是连名带姓地喊“原啸川”的人现在随时把“老公”挂在嘴边;以前是遇事不顺自己硬扛,如今是大事小事找“老公”。
对于前妻现在有多会撒娇这一点,原啸川在开车回来的路上早已深有体会了。
比如,回家途中经过了一个游乐园,谢玉书不说“我好想玩”,他拉着原啸川袖子嗫嚅:“老公,如果你愿意带我去鬼屋玩哪怕一分钟的话,我都会更喜欢你哦。”
哪有鬼屋只玩一分钟的,他就是打定了原啸川吃这一套,居然还敢说“喜欢”。
原啸川在等红绿灯,闻言看了他一眼,捏着他的脸说:“小骗子。”
最后却还是补了句:“今天不行,下次带你去。”
诸如此类的还有,“老公,我记得那家甜品店的东西可好吃了,如果你愿意在那里给我买一个很小很小的蛋糕的话,我都会开心到飞起来哦。”
说来奇怪,谢玉书总是一脸寡淡模样,吃东西的口味竟然嗜甜。
原啸川瞥了一眼外面,哭笑不得:“那是你自己的店,今天没开门你忘了?”
谢玉书这才“哦哦”的恍然大悟:“我说嘛,怪不得装修这么有品位。”
他那样得意,原啸川突然就想起了,曾经自己也夸过谢玉书的甜品店装修得很漂亮。
他跟谢玉书的初见就是在甜品店里,那时他有意搭讪,扯东言西说了一大堆,谢玉书扶了扶银边眼镜,礼貌又拘谨地说了“谢谢”。
现在倒好像都反过来了。
原啸川故意说:“不要自恋。”
谢玉书“啊”了一声,好像被打击到了。
“也不要装可怜。”原二少继续漫不经心地补充。
“为什么啊?”
“因为我会心疼,疼得好像快要死掉。”
—
“老公你凶我,我的心疼得快要死掉了!”
原啸川从不知道谢玉书还能这么撒泼打滚,正如他不知道谢玉书居然可以把家里弄得这么乱一样。
两人住的是一套四百来平的独栋小别墅,谢玉书不喜欢外人来家里,于是除了偶尔会找园丁来修理花园,就连日常卫生都是原啸川和一大堆智能家电在做。
但谢玉书虽然平时不怎么做家务,说到底也只是原啸川宠着他而已。
他本人跟懒惰、邋遢这两个词是绝对挂不上钩的。
原啸川实在不解,无奈又问了他一次:“小书,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玉书没辙,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衣服堆里,随手抓了什么东西就朝原啸川掷过去,没什么底气地犯浑:“老公,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红色小长方盒砸中原啸川肩膀,不疼,掉下来的时候被原啸川接在手里——durex.
原啸川青筋暴起,深呼一口气,忍无可忍之时,他终于俯下身去,捧起了谢玉书的小脸逼他和自己对视。
“前天下午我和你离……吵架了。小书是因为这个,才生气到砸了老公的所有东西吗?”
……
原啸川脸色不好,其实那不是在生谢玉书的气。
他只是有着自己哪怕是失态也迫切想要洞悉的,一刻也等不了的执念。
那念想实在积蓄得太久太久,像藤蔓盘绕着他的躯体,说着“谢玉书不爱你”的恶毒呓语,就想将原啸川拉入深渊。
好多个夜里他惊醒过来想问枕边人的问题此刻终于被换了个问法陈说,谢玉书,你对这段感情究竟有没有一点点在意。
谢玉书歪着头,眼神澄澈。原啸川以为他是没听明白,加快语速又解释起来:“宝贝……老公昨天下午和小书宝贝闹矛盾了,宝贝是因为这个才不高兴的吗?”
明明早就想好离了婚就不会再对他展示自己的爱意,但此刻的原啸川为了让他敞开心扉,几乎是口不择言。眼神殷切而渴求,他就差把“老婆”重新挂上嘴边。
“算了,”过了几秒,没有得到回复的他黯然垂了垂眸子,苦涩地安慰自己说:“小书生病了,记不起来也……”
“应该是的。”
谢玉书的声音有些委屈:“我只记得,好像是什么时候,老公不要我了,然后我很不高兴,把家里搞得一团糟。”
原啸川呼吸一滞,不敢置信地抬眸看向谢玉书的时候,眼角几乎是带着红。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谢玉书出车祸是不是也跟这件事有关?谢玉书平时从不晚上出门,更遑论开车到郊外去。
原啸川看着妻子清俊恬淡的面容骤然心如刀绞,他心里抱有最后一丝转机,甚至第一次如此迫切地坦陈伤疤,承认自己在谢玉书心中或许还没那么重要。
他宁愿谢玉书出意外是不小心使然。
因为只要一想到谢玉书承受的伤害和自己有关,原啸川的心就疼得有如痉挛。
谢玉书出车祸的具体情况只有等他记忆恢复之后才能真相大白,眼下原啸川还有一件更意外的事情——
他才知道,原来谢玉书对离婚也有舍不得,他也会不高兴!
这就够了。
“原啸川,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小书,我没有生气。”他把谢玉书紧紧抱进怀里,记忆中,自己和妻子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地相拥过了。
原啸川摸着谢玉书毛茸茸的后脑勺,颤声说:“谢谢你玉书,我陪着你,不管你好不好得起来,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我都陪着你。”
谢玉书抬头帮他擦了擦泛红眼角的两滴泪水,看起来有些不高兴地问:“为什么刚才叫宝贝,现在又不叫了啊。”
谢玉书以前的生活很单调,在甜品店和家两点一线,那时候原啸川觉得自己似乎只是他单调生活里处在末位的,最不重要的那个组成部分;
现在谢玉书的生活依然很纯粹,原啸川却好像骤然成了他的满目花开的繁荣与缤纷,成了他的全世界。
原啸川的喉咙像揣着火球又暖又烫:“好,谢谢小书,我的宝贝。”
谢玉书把头埋进他胸膛里,瓮声瓮气说:“不要谢谢,我干坏事了。”
原啸川的大掌轻缓揉着妻子的后脑勺:“谢谢小书,是因为你没有我想象中那么不待见我。”
“哈哈哈,”谢玉书被他逗笑,“我明明最喜欢你。”
谢玉书竟然说喜欢他,原啸川自然是不怎么相信的。
不过谢玉书肯骗骗他也好,恢复记忆之后不愿意承认也罢,他都甘之如饴。原啸川真挚道:“谢谢小书宝贝,我也,最爱谢玉书。”
谢玉书在他怀里狠狠点了两下头,然后他问:“老公,你那天为什么突然不要我了啊?”
原啸川一惊,被他闹得哑口无言。
……
谢玉书受不得刺激,他无法坦陈他们已经离婚了,更不能直接说“其实是你提出离婚”的吧。
向来死皮赖脸的原二少思考了好几秒这段婚姻里自己有哪些不满意的地方,可是他真的觉得谢玉书样样都好。
太冷冰冰,不粘人也不找老公撒娇?
现在的小前妻转性后恨不得粘死原啸川。叫老公和直球撒娇是他的拿手活,原啸川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抵抗力,他又学会了装可怜这一招。
不喜欢他,只是为了报答父母的恩情才答应结婚?
原啸川脸红,这个时候才终于能有几分底气,扭捏想,谢玉书应该对自己也有那么一点点真心。
二少最后舔了舔嘴唇,凑近谢玉书耳边,吐着热气试探说:“因为……床上生活不和谐?”
谢玉书敏感缩了缩脖子,红着脸拍了他一巴掌骂他“死鬼”,原啸川几乎是同时就急匆匆松开了前妻,边跑边说是尿急。
办完事,原啸川顺带收拾好了杂乱的洗手间。
原二少满意看了看自己摆放整齐的洗漱用品,谢玉书一个人的,觉得自己很有当家庭主夫的天分。
要不是原家家训,不能让老婆辛苦主外,原啸川恨不得贴在谢玉书身上当他的狗皮膏药。
他回客厅拿自己被谢玉书扔出来的牙膏牙刷剃须刀毛巾……发现谢玉书在乖乖给他叠衣服。
“你坐着玩你的,看会儿电视,东西放着我来收拾就行。”
谢玉书本身就不是贪玩享乐的人,甚至因为他的出身,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打工,比一般人能吃苦得多。
失忆后亦是如此,谢玉书闲不下来,把叠好的衣服抱进去,又搭着几件原啸川的西装进卧室挂好。
过了不久他蹬蹬捏着鼻子跑出来,“老公你怎么藏脏内裤在衣柜里啊!”
多半是不小心混进去的。谢玉书两只水葱手指捻着布料一角,伸到原啸川面前,“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他竟然用食指和中指提着!
这模样太像从前高高在上的前妻,原啸川咽了咽口水,不得不说有些心动。
“……我自己洗!小书听话,你是病人,休息就好了,我很快就收拾好带你去配眼镜。”
原啸川推着前妻坐在沙发上给他调开电视,挑了个自己觉得很符合他现在思维模式的《水棉宝宝》。
谢玉书说他又不是小孩儿,兜兜转转,最后电视放起了《某懿传》。
谢玉书直接从大结局看起都能紧跟剧情,让原啸川不得不怀疑他平时在家是不是就靠看这些来打发时间。
原啸川忙里忙外,又是整理东西又是打扫卫生,皱着眉头把那几盒发馊的外卖扔进垃圾口袋的时候,谢玉书躺在沙发上啧啧摇头念:“花开花落终有时”。
他视力不好,看电视的时候都得眯着眼睛,说:“原啸川,你以后会不会也腻了我啊。”
原啸川瞟了眼大屏幕,让他别信什么什么絮果的鬼话,谢玉书“哼”了一声:“那我就是菀菀类卿咯?”
其实原啸川真的没听懂。
打开手机搜了一下才知道他在说什么,二少登时无奈道:“我敢吗?你是我们家的皇上还差不多。”
谢玉书“嘿嘿”给他封赏了皇后之位。
原啸川收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家里恢复原样。
谢玉书在沙发大骂渣男,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光顾看电视,忘了辛苦打扫卫生的老公。
他悻悻道:“不好意思啊老公,我以后一定帮你的忙。”
“不用跟我道歉。”
原啸川累得呼了口气,瘫在他旁边锤了锤自己肩膀,“小书,家里请个阿姨好不好?”
做家务对原二少来说倒没有什么,主要是,谢玉书现在生病了。
虽然看着是没影响到日常生活,但原啸川有时候加班回来得晚,总归是不放心现在的他一个人待在家。
其实从前原啸川也不是没有过请保姆的想法,只是谢玉书不喜欢外人来家里,他这才打消了念头。
“啊?老公,可是请阿姨好贵的吧。”原啸川想反驳他,自己不至于连这点养老婆,养前妻的钱都出不起。
他笑了一声想说话,又后知后觉感到了做家务的疲软,最后只靠在前妻肩膀上安抚蹭了蹭,心思已经飘到“最近是不是去健身房少了”上头去了。
原啸川不出声,这场景就像:妻子在外辛苦赚钱,在内还得主持家务,实在受不了了向丈夫提出请保姆的建议,还被抠门渣男无情拒绝,只能无奈地靠在丈夫肩头啜泣。
谢玉书大惊,立刻摆手摇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啊老公,我请!请十个八个的!”
原啸川捏玩前妻单薄小巧的耳垂,失笑道:“哪用得着你的钱?我卡里有多少零你又不是不知道。”
“啊?”谢玉书瘪嘴幽幽道:“是吗?你有几个零啊?”
原二少还没意识到不对劲,得意向前妻炫耀卡里的钱都是自己挣的,绝对没吃原家的老本,“得有八个吧。”
小前妻看着有些不开心,“那你的意思,你一天一个,一周都不重复,偶尔还能搞三劈咯?”
原啸川哭笑不得,捏他嘟起来的嘴巴,问谢玉书一天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那你有几个一啊?”原啸川挑着眉反问。
“原啸川你把我想成什么人!”谢玉书跟他在沙发上耍脾气,抬手就要揍人。
原啸川被他压靠在沙发,最开始还大笑着陪他闹,到后来“哎”了一声,急匆匆坐起来让谢玉书别再蹭了。
谢玉书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跪坐在一旁红着脸嗫嚅:“老公,你之前说……哎呀就是那个,不和谐,是怎么回事啊?”
原啸川捂着裤.裆坐直起来,吸了吸鼻子,在犹豫该不该对失忆的前妻说这些东西。
谢玉书没得到回复,瞥了他一眼,摆弄着手指小声说:“你要是实在不行,我也不会嫌弃啊。”
原啸川满头黑线咆哮:“明明是你定的半个月一次!!!”
谢玉书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皱眉说“你好凶”,然后他期期艾艾“哦”了一声,明显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
原啸川瞪大了双眼,凑上来认真说:“我真的行。”
“哦。”
“我真的行!”
“哦!”
“我真的,真的,真的行!!!”
“哎呀知道了。”原啸川看他这不耐烦的样子,料想谢玉书这下应该是真信了,这才悻悻坐了回去。
在宠谢玉书这事上里子面子都没了的原二少,唯一不肯丢的,就是他最后的一点点男性自尊心。
要是他知道这时候谢玉书脑子里想的是“大不了以后装得爽一点”,估计会冷哼这次是离婚证保住了你。
下午原二少带了前妻去配眼镜。
谢玉书视力不好,偏生两只眼睛度数还差得多,左边只有一百度,右边却接近四百,是那种他不戴眼镜原啸川都怕他能随便跟野男人跑了的程度。
不出意外被谢玉书骂了哪有那么夸张:“老公,你信不信我闻着味儿都能认出来你。”
原啸川当然不信,笑着说他是痴汉,又逗他:“什么味儿?”
谢玉书做作地从汽车座椅摸到原二少的脸,眯眼道:“金钱的味道。”
原啸川“切”了一声,啧他是小财迷,最后又说这车以后拿给谢玉书上班开,“结婚纪念日礼物,你拿去通勤够用了。那天的意外把我计划打乱了,只好提前送了。”
其实打乱他计划的不是谢玉书出车祸,是他不敢拿来刺激谢玉书的,他们已经离婚了的事实。
谢玉书亮着眼睛乖乖点头,“谢谢老板!可是我无以为报啊,老板需要什么特、殊、服、务吗?”
最后那几个字是凑在原啸川耳根前说的,语速又慢又调皮,生怕原啸川听不出来他就是不正经的意思。
原啸川两片嘴唇都快被自己个儿舔烂了,“嘶”了一声,厉声拒绝:“小书,以后不许这样!”
原二少做人有原则,哪怕真的喜欢得不得了,也绝不在前妻没恢复记忆之前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下流事;谢玉书嗤他没情趣,后半程再不搭理他了。
原啸川无可奈何看了他几眼,没离婚的时候谢玉书肯这样该多好。
两人最后去的是一条商业街,考虑到的也是之前谢玉书看着自己衣柜里的黑白灰一片,大闹他受不了这么无趣的穿衣风格,嚷着要买衣服。
这地儿人多还不好停车,原啸川在某商场的地下车库门口排了十五分钟才等到了车位。
一下车,谢玉书就像脱缰的马儿兴奋个不停,拉着原啸川到处吃喝,全然忘了自己在车上说好的再不搭理原啸川的事情。
到处吃喝的真正含义是:他什么东西都只尝一两口,然后就以“不能浪费粮食”的名义让原啸川帮他吃完。
原啸川由着他撒娇。
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坦然接受,那朵高岭之花前妻转性后,做任何事时,谢玉书继2/3杯奶茶、1/2块小蛋糕、三个蛋挞、大半碗虾滑、一个青团后,又递过来一串糯米糖葫芦。
他就吃了一个,剩下大半串儿全给原啸川了。
虽然身出豪门,但可能是因为原二少从小到大就跟许许多多的二胎家庭一样,拿给他哥——原大少欺负惯了,故而原啸川骨子里其实很难有几分某些有钱人的三六九等区分观。
所以即使接触的少,原啸川也并没有看不起这类街边美食。
当然,也绝不是他嫌弃谢玉书——
只是一个人的胃部空间终究是有限的,哪怕是身高188.6公分的成年男人。
原啸川看着那串卖相很好的糖葫芦打了个嗝,有些无奈:“乖宝,你找的是老公,不是潲水桶。”
谢玉书被他逗得哈哈笑,讪讪保证:“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原啸川把那四个糖葫芦咽进肚子,丢了签子后,不由分说地拉着前妻去商场里配眼镜。
眼镜店门口贴着新代言人的巨大海报,原啸川只瞥了一眼就啧叹不已:“卖个眼镜还搞这一套。”
只见那海报上,某男明星湿身穿着衬衣,肌肉线条若隐若现,抢据了全部注意力。
如果不是贴在眼镜店门口,估计都没人会在意他戴了什么样式的眼镜。
谢玉书赞同:“就是,不就是腹肌吗?我老公也有。”
他伸手去摸原二少的肚子,惊讶“诶”了一声,抬头就看到原啸川阴沉的脸色,仿佛在说:怎么没的你还不知道吗?
谢玉书悻悻收回手,意识到了随意投喂老公的不良后果,再三保证自己以后一定不再这样了——
他可不想要个啤酒肚老公。
眼镜店的店员一看到谢玉书进门,眼睛都微微亮了,听他嘴里叫着“老公”,又顺势瞥见了谢玉书身后的原啸川。
天呐,这两口子怎么都这么帅!
店员先带着谢玉书去测了度数,得到了他乖巧的“谢谢姐姐”,脸上挂着姨母笑,心里乐开了花。最后的结果是左眼是125度,右眼375度,两只眼睛各带50度散光。
谢玉书对着展台里的镜框挑来挑去,这个太死气沉沉,那个太花里胡哨,最后他选了一副大黑框,把原啸川叫过来,说他听网上说这个显脸小。
原啸川“啧”了一声,谢玉书那脸就他一个巴掌大,再小就没了。
原二少让他试试自己手里这幅无框架眼镜,谢玉书不怎么乐意,“跟X冷淡一样。”
然后原啸川再三劝他先试试看,小前妻还是黑着脸戴上了。
“别瘪嘴,别笑。”
“对对对!保持这个冷脸的样子!”
谢玉书对二少的话依言照做,一时间看得原啸川目瞪口呆。
他顿了好几秒钟,才凑到谢玉书耳边神秘说:“信我,这副最好看。”
谢玉书将信将疑打量他一眼,转过头对着店员说:“姐姐,我老公说这个最好看是吗?”
店员小姐磕得倒吸一口冷气,保持着微笑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恨不得掐紧自己的人中。
原啸川一脸“你看吧我就说”的样子冲谢玉书扬了扬下巴,谢玉书这才半情愿着答应下来:“好吧,那就这个吧。”
付款的时候原啸川抢先买了单,看着一旁的貌美前妻,心里啧啧称奇:太像了,太像失忆前一脸寡妇相的谢玉书了。
当然,只是具象的形容词,绝对没有咒自己的意思。
离了婚的原二少很是苦恼。
失忆的前妻太会撩,他不得不时时重温那张熟悉的,生人勿近的冷扑克脸,努力克制住自己!
作者:花不休类型: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