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失忆渣攻哭着求贴贴》的主人公是季修远秦云,作者:酸茄茄,失忆渣攻哭着求贴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季修远他原本其实已经准备离开秦云了,他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算是到头了,谁知道秦云竟然因为一个意外失忆了?网友热议:我最喜欢的就是季修远了。
来源:书耽 分类:现代 作者:酸茄茄 主角:秦云 季修远
生日宴事关重大,万一出了差错,不止秦家,保不准其他人知道秦云失忆后动些不该有的心思。
可若不去,母亲大寿,作为秦家主心骨却缺席,少不了被人猜忌,传些不该有的风言风语,对秦云和齐远都不利。
季修远暂时搁下剧组那边,提前准备礼物,定制崭新的礼服。
宴会前几天,秦云接到一通电话。
秦母打来的。
季修远抢先一步按下接听键,打开免提,催秦云接起。
秦云不情不愿“喂”了一声。
“秦云,”手机里传来一道女声,“你在哪?”
秦云不冷不热说:“家。”
“这个周六回本家。”
“嗯。”
“你刘伯伯的女儿刚从国外回来,正好你们见一见。”
秦云脸色沉了下来,语气冷漠:“不见。”
那声音停顿一会儿,随即质问:“你是不是还和那个季修远在一起?”
秦云拧眉,作势要挂断通话,季修远拦住他,示意继续听下去。
“秦云,你年纪不小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想你也应该明白,难道你还能这样过一辈子?听我的话,这是为了你好,回来……”
“嘟——”
秦云挂了电话,搂过季修远,脸埋进他腰间,闷声说:“老公,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季修远摸摸他后脑,手指顺着长发慢慢梳理,正欲开口,房门忽然被推开,秦子豪探出个脑袋。
“哥……”撞见房间内的景象,他又缩了回去,“我是不是来得不合适?”
“来得正好,”季修远放开秦云,冲屋外说,“进来,有事和你说。”
秦子豪扒着门跨进来,腼腆地贴门站着,“修远哥,你说。”
“来进来,”季修远朝他招手,“坐那,对,坐好。”
秦子豪不明所以地坐上沙发:“怎么了?”
“你哥出了点事。”
“啊?”秦子豪“噌”地站起来,声音发紧,“我哥他怎么了?!”
季修远笑道:“没事,别紧张,不是什么大事,他失忆了。”
“失忆了啊,我还以为怎么了,真是吓死我了……等等!”秦子豪舒出口气,吐到一半猛然顿住,不可置信地来回看看秦云又瞧瞧季修远,大张着嘴不确定地重复问,“修远哥你说我哥他……?”
季修远颔首,肯定说:“失忆了。”
“……”
秦子豪默然,过了片刻,似乎终于成功消化完这句话,幽幽吐出一句:“哥,真有你的。”
生日宴当天,季修远不厌其烦地叮嘱秦子豪,一定要跟紧他哥,遇到亲戚记得提醒,如果有情况随时告诉他。
他并不担心秦云不能随机应变,只是秦家这次远近亲戚都要聚齐,尤其那群难缠的齐远“元老”,万一喊不上称呼,徒添麻烦。
秦母穿着礼服走来,华贵的面料勾勒她婀娜的身姿,脸上挂着微笑,艳而不俗。
眼神触及季修远时那笑容僵硬半秒,而后说:“小季也来了啊。”
即便相看两生厌,在公共场合也需要维持基本的体面,季修远同她礼貌而短暂地握过手,递上礼品,虚伪地互相寒暄几句,秦母便急切地拉着秦云离开。
临走前,季修远朝秦子豪悄悄使眼色。
秦子豪连连点头表示会意。
目送一家人走远,季修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融进人群。
秦氏家大业大,宴会做足了排场,宾客如云,非富即贵,不少常常出现在经济新闻,季修远甚至看见了曾经的合伙人。
披着生日宴会的外衣,划开实质,不过上层精英趁机拉拢人脉的聚会。
单单以他现在的资本,恐怕连收到邀请函的资格都没有。
觥筹交错,迷幻的灯光奢华地编织一场纸醉金迷,季修远缩到无人的角落,一边吃点心,一边偷偷打量宴会中央的秦云。
那人今日穿得正式,裁剪得体的西装完美贴合他的身材,长腿腰细肩宽,长发束起扎成马尾,优雅地垂在脑后。
季修远狠狠咬了一口小蛋糕,心底再次唾弃秦云见鬼的颜值。
见完了亲戚,大老板们带着女儿家属走一个来一个,仿佛落入蝶海的花朵,身边不断萦绕那些攀谈的花蝴蝶。
不知不觉吃完三个蛋糕,秦云身边来来去去换了三/波/人,就连缀在他身边的秦子豪也未能幸免,不时被抓着侃上几句。
甜蜜的奶油在舌尖融化,竟有些泛酸,季修远默默放下小蛋糕,移向水果,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越的嗓音:“修远?”
季修远回过头,一容貌俊秀的男子对他微笑,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挑,“好久不见,你也来了。”
季修远一愣,很快回笑说:“嗯,和秦云一起。”
眼前这人是秦云的好友——许晗昱,从小玩到大穿一条裤衩的那种。
为人和善没有架子,大学经常一起吃饭,有些交情,称得上关系不错。
当初秦云四处拉拢人脉,背后没少了这位少爷帮忙牵线搭桥。
然而不知为何,那温和的笑容总令他有些别扭,像混在软糯土豆泥里的细小砂砾,不易察觉的硌人。
“最近忙什么呢,”许晗昱说,“好长一阵子没见着你们了,秦云也不回消息。”
想了想,季修远决定瞒下秦云失忆的事,含混回答道:“是有些忙,等得了空我请你们吃饭。”
许晗昱含笑移开视线,不置可否,顺着他的目光一同看向秦云,眉尾一挑,调侃道:“他怎么还是这么受欢迎。”
季修远干笑两声,捻了颗葡萄塞进嘴里。
“真是的,”许晗昱笑了一声,“长得好也就算了,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成就,更何况还顶着秦氏这么大的产业,真叫人嫉妒啊。”
季修远用力咬破葡萄,齿尖碾磨果肉,汁/水在舌尖漫开。
啧,这葡萄比蛋糕还酸。
据他所知,许晗昱也是个狠角色。
当年三人还经常在学校后街小菜馆吃饭时,秦云曾私下和他谈起过,这位是家里不得宠的私生子,结果大学毕业,摇身一变成为许氏集团掌舵人。
妩媚的丹凤眼掩盖了太多算计,温文尔雅的背后又藏了多少腥风血雨。
季修远垂下眼,遮去思绪,淡淡说:“你也不差。”
谈话就此终止,季修远继续盯着秦云捡葡萄吃,视线却冷不防和他撞了个正着。
那人怔了一下,不知和身边的人说了什么,大步朝季修远这边走来。
许晗昱招手:“秦云,这边。”
秦云却充耳不闻,径自拉过季修远就要走。
秦子豪气喘吁吁追上来:“哥,你去哪?”
手腕被牢牢抓住,季修远只好跟在秦云后,回头冲许晗昱歉意地笑笑,被拖着离开宴会厅。
路越走越偏,微风拂面,送来阵阵花香。
秦云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一把将季修远扯进怀里。
“秦云?”
结实的臂膀紧紧拥住他,秦云将脑袋埋在他肩上,声音裹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不要丢下我。”
仿佛一根细针儿猛地扎了一下心口,季修远抬高手,终究还是落在了秦云背上,轻轻拍了拍,问:“怎么了?”
秦云说:“我们回家好不好?”
季修远轻笑:“怎么还真成小朋友了?”
秦云摇头:“我不喜欢这里。”
“为什么?”季修远后退半步挣开怀抱,直视秦云追问道,“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秦云还是摇头,眉眼低垂,抿着嘴不说话。
季修远拉他到僻静角落,一同坐在木椅上,路灯笼罩一方天地,身旁蔷薇开得正好,吐露娇嫩的粉。
季修远大大伸了个懒腰:“还是外面空气新鲜。”
秦云依旧埋着脑袋,长发从肩头滑落,遮住了半张脸。
季修远忍不住戳他一下。
秦云捂着脸看过来。
灯光落进他眼中,碎成点点荧光,脑中忽而闪过宴会厅上的一幕幕,季修远坏心眼地摘下一朵蔷薇,别在秦云耳侧,半真半假啧啧称道:“不愧是我们秦总,人比花娇,好一个俏小伙儿,多招姑娘喜欢。”
摸摸那朵蔷薇,秦云慢慢绽开笑,强势地搂过季修远腰肢,贴着他耳畔吹气:“招你喜欢吗?”
近在咫尺的气息吹起一股子燥热,迅速从耳根漫延,爬到脸上。他缩缩脖子,扭头看向蔷薇丛,扯开话题说:“其实你/妈/的心情也能理解,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没个稳定的家庭,更别说以后生儿育女继承家业。”
他自顾自说完,久久没有等到身后人的回应。
清风拂过花丛,绿叶摇晃,季修远慢慢攥紧手指,回过头,双唇被突如其来的吻封住。
世界似乎一瞬间归于寂静,风不再吹拂,鸟不再啼叫,灵魂炸成多多烟花,散落成片。
季修远怔在原地,湿/热/的舌蓦然闯进口腔霸道地搅/弄,他骤然回神,用力推开秦云,呼吸急促,血液冲上鼓膜,头晕脑胀,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抖着嗓子对秦云说:“你……”
秦云欺身压近,凑向他鼻尖又偏头错开,脸埋进季修远肩膀:“你还不明白么?”
“什么?”季修远心头一跳。
“我只有你啊……”
他声音很轻,好像风一吹就会散去,却又犹如一把铁锹,撬动了记忆的泥土,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隐约露出点轮廓。
这句话他一定听过,在被遗忘的岁月里。
可到底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秦云也这般无助过?
记忆探出个头便不肯再展露端倪,季修远抚上秦云脊背,犹豫半晌,开了口:“秦云,我……”
秦云突然抬起脑袋,冲他摇摇头,长睫垂落,遮挡了眼中的光。
心脏猛地一揪,季修远抓住他衣摆,嘴唇翕动,急切地想说些什么,可话语像失了方向的蚂蚁,绕在嘴边打转儿,始终无法出口。
说什么?
说他其实很介意秦云相亲?
可一直想逃离的不就是他么?
况且,秦云心里真的只有他么?
各种情感五味成杂,犹如一团理不清的乱麻,乱糟糟纠结在一起,堵住思绪,闷闷地喘不过气来。
空气陷入凝滞,一时间,谁也没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一串手机铃声打破僵局,秦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接。
过了一会儿,那铃声又响起,反复几次,终于不响了,不远处却炸起秦子豪高亢的嗓音。
“哥!”他急吼吼跑来,“黑灯瞎火的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及至跟前,他停下步子,突然“噗”地捂住肚子笑得打颤,边笑边指着秦云的脸说:“哥,你这什么造型?噗哈哈哈太搞笑了,装花姑娘啊?哈哈哈哈!”
原来别在他耳上的蔷薇竟忘了拿下来。
秦云取下蔷薇,揣进口袋,冷冷朝秦子豪投去一眼,语气结了冰:“什么事?”
秦子豪噤了声,收起笑,嗫喏说:“那啥,妈找你。”
“嗯。”
秦云站起身抚平西服褶皱,头也不回地走远。
清风吹过两圈儿,太阳明明已经落山,四周却似乎越来越热,心底起了一团火莫名烧得旺盛。
季修远啧了一声,理理领带,离开花园。
季修远回到宴会厅,兜转一圈,终于在隔开的休息区找到了秦云。
高雅的镂空陈设柜摆上各色的工艺品,既提供了隐私性又不显突兀。
秦云直直站在那儿,秦子豪在他身后,许晗昱则立在他身侧,拉拉他袖子,说:“秦云,少说两句。”
在他对面坐着秦母,身边还有一个年轻女孩儿。
秦母死死瞪着秦云,嘴里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你再说一遍?”
秦云微微皱眉:“我说得很清楚,我不会结婚也不会要孩子。”
“你闭嘴!”秦母厉声打断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咳,”旁边沙发上的男人忽然咳嗽一声,微笑说,“雪萍,消消气消消气,孩子嘛,还年轻,思想走了岔路也正常,再说秦云这么优秀,也不愁没姑娘喜欢不是。”
季修远认识这人,刘氏集团老总,刘池华,与齐远合作密切,当年帮过秦云不少。
看这架势,莫非是带女儿来相亲?
“年轻?”秦母冷笑,“都快三十了还跟小孩一样,分不清好赖。”
刘池华朝那年轻女孩使眼色,女孩立马挽住秦母胳膊,柔声细语劝慰说:“何阿姨,您别生气,秦云哥一定是有他自己的顾虑,您不妨再和他好好谈谈。”
“他能有什么顾虑?无非就是因为那个……”说到一半,秦母止了话,叹了口气,反握住女孩的手,缓下面色,“还是珊珊懂事,什么都不用说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改天来阿姨家吃饭,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不行,”秦云出声,“我不同意。”
“没要你同意!”刚缓下的脸色又难看起来,秦母连声质问,“人珊珊哪配不上你?难道你还真打算一辈子这样?”
“这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
“那你说说,是什么?”
“我不喜欢女人。”秦云说。
“……”
宛如一块巨石陡然砸下,砸哑了所有人,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
季修远立在原地,大脑被砸宕了机,无法解析这句话的含义。
秦云这是——
当众出柜了??!!
他狠掐了一把胳膊,嘶,疼,不是梦……
那边许晗昱最先反应过来,眯起眼睛笑道:“秦云你真是,开玩笑也不分场合,瞧把伯母给吓的,快道个歉。”
“没开玩笑,”秦云语气淡淡,“我喜欢男人。”
“喜欢男人”四个大字无比清晰地钻进耳里,季修远两眼发黑,心中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
好家伙,秦云玩真的啊!!
谁给他的勇气?!
梁静茹吗??
秦母脸色“唰”的变得惨白,手指哆哆嗦嗦指着秦云,嘴唇颤抖,“你”了半天也说不出完整的话。
“对不起刘叔,”秦云对刘池华说,“珊珊是个好女孩儿,我不能害了她。”
刘池华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两颊抽搐几下,终究还是顾及体面没有发作,莞尔一笑找了个台阶下:“我想肯定是有什么误会,雪萍你再和秦云好好谈谈,我还有点事,和珊珊先走了。”
季修远连忙躲向柜子后,却仍旧和刘池华撞了个正着,只得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打招呼:“刘总。”
刘池华点点头,上下打量他一番,嘴角意味深长地挑起:“小季是来找秦云的?怎么不过去?”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插/进/了那边僵持的氛围,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季修远暗骂不好,随意敷衍两句想要开溜,然而为时已晚,许晗昱的声音绊住了他的脚步。
“修远?找秦云么?”
事已至此,季修远硬着头皮站出来:“没有我路过。”
秦母瞧见他,激动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横眉竖眼,狠声怒吼:“是你?!”
“……不,不是我。”
秦云一步步朝他走来,“你怎么来了?”
“……不,我也不想来。”
眼见着秦母就要原地气炸,季修远拼命朝秦子豪使眼色,秦子豪终于反应过来,忙不迭跑去挽住秦母胳膊,满脸堆笑说:“妈,别生气,我哥他脑子有病,你别理他,再说今天可是你生日,生气可就不美了。”
“子豪说得对,”许晗昱附和,“秦云也是一时糊涂说错了话,伯母您别往心里去,有什么事咱回去再说。”
“没有糊涂,”秦云一本正经强调,“我是认真的。”
“行了!”季修远拉住秦云,瞪他一眼,“大庭广众的,还嫌不够乱?赶紧走!”
“走哪去?”秦母推开秦子豪,冷哼着重新坐下,斜着眼睨过来,“和狐狸精回窝?季修远我告诉你,你这种人我不要见得太多,为了点钱脸都不要!”
那红艳的唇一张一合,刀子般吐出刻薄的话,却没割在季修远心上,反而割开了记忆,泄出一点封存的往事。
他还真没图过秦云的钱。
读大学没接过秦云贵重的礼物,毕业后秦云断了经济来源,又由他支撑着开销。
一碗面分着吃,一套西服一起穿,洗澡不敢开大水夏天不敢开空调,就连喝醉了酒也没钱打车,硬生生将秦云扛了回来。
那时候天很热,路灯很亮,路边的虫子吱哇鸣叫,秦云趴在他耳边,酒气冲鼻,不停地絮絮叨叨。
他说他爱他,很爱很爱,以后有了钱一定给他买最大的房子,穿最好的衣服,快快乐乐,不再皱眉,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季修远把他丢到床/上,骂他醉鬼,可心里知道,自己已经沉进那双莹亮的眼眸中,甘愿溺死在蜜语里。
那时日子过得紧巴巴,却满满当当塞满了爱。
“够了,”秦云挡在季修远面前,“适可而止。”
“怎么,”秦母说,“我说错了么?你看看他现在除了巴结勾引你还有什么?你当他是真的爱你?也不嫌恶心!”
“妈!”秦子豪突然开口,“季哥不是这样的人。”
这一掺和火上浇了油,秦母狠狠瞪着季修远,眼中似乎燃着两团火,恨不能将他烧蚀殆尽。
她冷笑着连说三个“好”:“都是我的好儿子,胳膊肘净往外拐,季修远啊季修远,你到底给我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药,让他这么死心塌地地护着你!”
眼前的背影如山般挡在身前,岁月推着少年往前走,曾经单薄的脊背已然变得足够结实。
恐怕,他现在已经背不动秦云了吧。
这边的动静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季修远扯扯秦云衣摆说:“算了,先回去,人多就麻烦了。”
“哪也不许去!”秦母咄咄逼人,“秦云,今天你要么和这个狐狸精撇干净,要么你就别认我这个妈!”
季修远一阵头疼,真怕再耗下去要么上演“五千万离开我儿子”的狗血戏码;要么道德绑架以死相逼,当场“血溅三尺”。
无论哪一个都不光彩。
他倒没什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秦云还背负了个齐远,勉强算个公众人物,这要是传出去秦氏母子俩为了一男人撕破脸,且不说外界怎么看,那群老狐狸不得趁机使劲儿作妖?
“伯母……”季修远笑着打哈哈。
“谁是你伯母!”
“好好好,何女士,要不这样,”他搬出缓兵之计,“我答应和您儿子分手,您先回去参加完宴会,还有什么事儿等宴会结束了,咱慢慢谈。”
哪知秦母还没什么表情,秦云猛然攒住他的手:“不行,不能分手!”
“……”季修远欲哭无泪,“少爷,都这时候了,您就别裹乱了成吗?”
“不行,”秦云愈抓愈紧,“不分。”
手指挤进指缝,秦云强行和他十指相扣,再次坚定重复:“绝不。”
“是我缠着修远,”秦云看向秦母继续说,“我喜欢他,非他不可。”
“你——!”
“我不会放手,”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永远不会。”
“混账!”秦母怒道,“你才多大?秦云,”说着她吸了口气,转了语调缓声说,“听妈一句劝,你还没结婚,不懂家庭的好,相信妈,等结了婚有了小孩,你就……”
“我已经结了婚。”秦云截断话头,不由分说地从季修远胸口的内口袋里摸出一枚银色戒指,强制套在他无名指上,炫耀似的高高举起。
两枚戒指紧紧相贴,秦云大声宣布:“他是我老公!”
“……”季修远,“哈?”
秦云看着他,点点头:“老公。”
哈——??!
等……等等,季修远卡了壳,秦云刚刚叫他什么?!
秦子豪同样惊愕,大张着嘴,瞪圆了眼,眼珠子就要从镜框里蹦出来,“哥,你说什么?”
秦云扫视四周,重复说:“我结婚了,季修远就是我老公。”
季修远:“……”
屮艸芔!
他没听错吧?!!!
当众出柜还不够,秦云直接和他原地结婚?!
现在已经不是巨石砸下来了,是陨石!!
这“陨石”威力巨大,所有人都被震住,秦母像被砸断了神经,愣着眼呆滞地看向秦云。
季修远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幸亏秦母还算年轻又常年养尊处优,身子骨没啥大毛病,不然接连这几下,非得被气进医院不可。
他们简直不是来送生日祝福的。
是来送惊吓的。
“哥……”秦子豪幽幽开口,“你终于疯了。”
作者:酸茄茄类型:现代
失忆之后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