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疯狂的暗恋》,疯狂的暗恋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人可木各所著的小说围绕晁鸣姜亮点两位主角开展故事:姜亮点就是故意接近晁鸣,原因一直都只有一个,他很喜欢晁鸣,喜欢到想要和他在一起。热门评价:因为喜欢你。
来源:长佩 分类:现代 作者:人可木各 主角:晁鸣 姜亮点
操场的凌晨。
草皮里的露水很重,我躺在上面被摇晃。那时候天蒙亮,四处是和蔼的微光,蛐蛐在我耳畔叫。我眯着眼看我身上的人,他背光,只能看清眼窝和鼻翼的阴影。用力的肩胛骨、裹在外面坚韧的肌肉,他脖子上的石头吊坠有一下没一下地划过我的胸膛。
“你是谁呢?”我明知故问。
他不说话。
“你是晁鸣。”我自己回答。
我拉过他的脖子要与他接吻,可就在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后背的凉意消失,晁鸣消失。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主席台上。
操场中央有两个肉色的人,晁鸣按着高美妮做##运动。他亲她他吻她,他在她耳边悄声说话,他揉她的##,他低吼,他全都#给她。
我错愕喘息,从梦中醒来。
房间里没人,这也不是我的房间。昨天傍晚我的摔炮把热吻的晁鸣和高美妮打断,高美妮尖叫着往晁鸣怀里躲,晁鸣扭头不耐烦地看我。说实话那瞬间我很得意,就好像原配闯进情人旅馆把正在做爱的老公和小三抓个正着。
晁鸣看见我的狼狈样,将高美妮从身上扯下,他向我走来的时候我努力压抑窃喜。
“姜亮点?你怎么在这儿,”晁鸣准是看见我被打肿的眼睛,“谁他妈动你了。”
“你们俩谈恋爱了。”我笑着说,这时候我肯定很丑。
晁鸣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嗯。”
“我爸打的。”我耸耸肩,搞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高美妮小跑到晁鸣身边,挽上他。
“你背着书包,一会儿还回家吗?”晁鸣问我。
“我才不呢,我就在秋千上睡。”
然后,然后晁鸣就带我去了他家。
这是我第一次去晁鸣家,他家是新区的一幢独栋别墅,我们从后门进的。晁鸣以他妈妈不让带女孩回家为由把高美妮打发走了,可他在我们进门后才告诉我,原来他妈妈不仅不让晁鸣带女孩回家,带谁回家都不行。
“我哥说我妈去日本出差,得十天八天的。”晁鸣让我留在房间,他上楼打听好了才下来,“我哥屋在三楼,这几天你别去三楼转。”
“我哪儿也不去的,只在你房间活动。”我举起双手发誓。
我该是把这句话忘了,再加上那个求而不得的春梦,第二天睡醒后迷迷糊糊,推开门顺着楼梯就往下走,等我走到客厅,看到正在吃饭的晁鸣和边喝咖啡边看报纸的晁鸣他哥,整个人吓傻了,转身就跑。
他们家楼梯口还铺有毯子,我就是全世界最蠢的傻逼,被绊倒了,摔个屁股蹲。
晁鸣扶我起来,“不至于啊点儿,我哥知道你在家。”
晁鸣的哥哥叫晁挥,是晁鸣爸爸妈妈白手起家辛苦打拼的时候生下来的,从小和父母过苦日子,比晁鸣大八岁。
因为我和晁鸣坐一边,晁挥就在我对面,所以我边小口喝豆浆边偷偷瞄他。
“我叫姜亮点,是晁鸣的同学。”
晁挥“嗯”了声,“我知道,晁鸣昨天和我说了。”
我又继续低头吃煎蛋。
“脸上的伤不是你爸打的吧,晁鸣带你打架去了?”晁挥又说。
“啊?”我不知所措地看向晁鸣,他怎么这事也和他哥说。
“操,真不是我,”晁鸣挑眉,“我昨天和你说多少遍了哥。”
我认同,“晁鸣不打架的。”
我发现晁挥和晁鸣在很多方面很像,晁挥在听到我说“晁鸣不打架”的时候很戏谑地笑了一下,又开始看报纸。
晁鸣爸爸在晁鸣两岁的时候出车祸去世,我妈妈在我十三岁的时候跳楼自杀,我没有妈妈,他没有爸爸,从这些方面想,总觉得我们越来越配。
晁挥把还剩一点的咖啡杯放下,拿着报纸上楼。
“晁鸣,”我撞撞晁鸣,“等你吃完了我帮你洗碗。”在许朵朵家都是我洗的碗,我很在行。
晁鸣瞥我眼,“不用,有保姆洗。”
“哦,”我喝完最后一口豆浆,“哦。”
“你为什么和高美妮谈恋爱呀。”我打了个饱嗝,实在忍不住要问他。
晁鸣还在慢条斯理地切吐司,“这有什么为什么,我还不能谈恋爱吗。”
“你喜欢她啊?”
“挺喜欢的。”
“也是,她多漂亮,两个眼睛天天忽闪忽闪的。”
“呦,”晁鸣偏头看我一眼,“吃醋啦。”
我的妈,就这一句话,吓得我,难道他知道我在吃醋,他知道我喜欢他。
“原来你喜欢的是高美妮?”也不知道晁鸣是在说笑还是真的这么以为,他眼睛眯住,眼尾下弯。
“什么呀我就喜欢。”
“她你可招架不住,就你这小身板。”
我不开心了,虽然我知道自己在同龄人中个子偏矮,比较瘦,但也不能这么损我。更何况他说的这句话有歧义,什么叫“我招架不住”,他就能“招架住”吗,他就可以在我梦里的操场和高美妮打野炮吗?
“我没说喜欢她,也没吃醋,你总给我瞎扣帽子。”我抱怨。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刚要回答,晁鸣的呼机响了,他看了眼,“高美妮,”然后站起来准备往楼上走,“让我给她回电话。”
晁鸣的呼机上拴着黑绳子,下面坠块黑石头,和我早晨梦里他挂在脖子上的是同一条。
我吃好了也上楼,正逢晁挥边捋领带边往下走,我和他打个照面。他本就高,年龄的关系,比晁鸣还要壮一圈,我仰视他,说:“哥哥好。”
晁挥向我点头,我和他擦肩而过。
我回到卧室的时候晁鸣还举着电话,嗯嗯啊啊地回答,我轻轻走到床头坐下,靠在后面看他,原来晁鸣谈恋爱是这样的,和他平常没什么区别。
“她说她有要紧事找我。”晁鸣挂电话后解释,我已经懒得问他去不去,因为他边说边把睡衣脱下,走到衣柜那里套毛衣。
“你丢我一个人在你家。”我嘟囔。
“不是带着书包吗,数学作业那么多,写呗。”
“我写了四分之三了。”
晁鸣从书架上拽了个盒子下来,“给,你玩这个。”
“这什么?”
“红白机,”晁鸣正在扣皮带,“把线插到电视上,我书桌下有箱卡带。”
我把拖鞋脱了跪在床沿摆弄那台机器,我知道红白机,可我没见过更加没玩过,姜为民才不会买给我。
“你不教我啊?”
“等着,”晁鸣已经穿戴整齐,贴着我从枕头底下摸东西,“等我回来教你,你先自己琢磨。”
晁鸣走了。
我把大拇指按在插销上,心里空落落的。和昨天亲眼目睹他俩接吻的那种强烈的嫉妒不一样,我现在接受了,所以那种微妙的妒意变成折腾的飞蛾涌到我的胃里,熏得我头昏脑涨。
我去晁鸣说的卡带箱子里翻翻找找,都是些封面花哨的热血游戏,我看着好没意思,就跟我不喜欢打篮球一样,没有规定男生必须要打篮球、玩游戏机吧。
晁鸣回来教我我再玩。
我把红白机照晁鸣说的那样插好,然后拿出数学作业坐到书桌旁写,这样就算晁鸣突然回来,也不会被他发现其实我根本没玩,或者我的数学作业根本没写到四分之三,只写了四分之一。都是我留他下来的借口。
晁鸣在T大上研四,主修金融,母亲从文玲是金融学院的教授,周一和周四下午两点有她固定的课,在求知楼。晁鸣考完研后搬出晁家住进鼎苑,有个平常管事的叫作卢宋,自由职业,以前是晁挥的保镖,后来受伤就被晁挥安排照顾晁鸣。我也认识他。
这些东西不难打听,T大谁不知道晁鸣,张心巧只用一支冰淇淋就套到个大二小姑娘的话。但有关鼎苑,是我跟踪晁鸣后才知道的。
自从上次我在教室亲过晁鸣后,他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在满天星,平时的课也是下课铃一响就离开,明显在躲着我。
罗宵子倒总来我这里买炒冰吃,有次我装作不经意地问她:“你男朋友呢”,她边发短信边甜腻腻笑,回答:“不在学校啊,我晚上要和他去看电影。”
那天下午我就打给张心巧让她帮我看炒冰摊,前几天我买了相关设备和棒球帽,要去干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鼎苑虽然是个高档小区,安保却做得一般,北门保安亭有两个保安,一天四次巡逻,尽管安有摄像头,可晁鸣的房子后正好有块监控死角。我进大门的时候穿着一中的校服,背着书包,保安没有拦我。
我不是惯贼小偷,也不是开锁能手,做这种事情紧张得不行,一脱离保安的视线就加快步伐。院子的栅栏可以翻,但大门的锁我打不开,停留太久也会招惹怀疑,于是我绕到后面进院子。
是赌一把了,二楼厕所有个小窗户,没有防盗栏杆,只要里面没锁,就能进去。我顺着水管往上爬,胳膊没力气,费了半天的劲才能够到窗户,这时候我的手被磨得充血,距离胜利还剩一小步,我也不管这个了。
没锁!一推就开,于是我赶紧扒着窗口,拼尽全身的力气往里面钻。
明明我一个完整的引体向上都做不成,爱啊恨啊,真是牛逼。
今天的目的是在晁鸣家安装监控,我计划在卧室和客厅分别装一个。把手洗干净,盥洗台上放有晁鸣的剃须刀,我脑补出他早晨在这里裸着上身刮胡茬的模样。本想装模作样给自己剃,可又怕谈过那么多女朋友的晁鸣会有艾滋病。不是我怕得病,他要是真有,也得通过性交传染给我,而不是皮肤黏膜。
我冲镜子露齿笑。
因为我溜进的是二楼厕所,而厕所在卧室里面,所以就干脆从晁鸣的卧室开始。他房间的风格和高中时候差别还挺大,可能以前都是从文玲给他布置的吧。烟灰色的床上四件套和窗帘,黑色家具,感觉不好,很压抑,像监狱。
这种联想只是一闪而过,我确实没有料到在不久之后,这里真的成了我的监狱。
我四处找隐秘的地方藏摄像头,在床的右侧墙壁上方挂着一幅黑白抽象画,这个角度不是特别好,可能卧室的一大半都看不到,但这是唯一可以藏东西的地方了。我只好装在画框边上。和以前的摄像头不同,这种可不便宜,既小又方便,在临城那种小城市是买不到的,只有上城才有的卖。
我离开卧室之前使劲闻了下晁鸣的枕头,他开始喷我识别不出牌子的古龙水。从他高中开始就有的那种味道还存在,我一只脚踏进高中的回忆里,兀的想起自己在做什么,又把脚收回来。
紧接着去客厅,客厅的家具摆设多了,靠着正门的墙上有台嵌入式空调,我把另一只摄像头安在那上面。做完这些才晚上七点,时间还算充裕,晁鸣约会的时间可长了,从高中开始就这样,那次高美妮要告诉他些“紧急要事”,他晚上九点才回来。
我怕鞋踩脏地毯,就穿着晁鸣的拖鞋活动,渴了,就用晁鸣的水杯喝水。正当我得意洋洋玩“晁鸣老婆扮演游戏”的时候,外面传来汽车碾压地面的声音。
如果我是猫,我现在肯定浑身炸毛,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火急火燎地把晁鸣的拖鞋摆回去,手一直抖,刚蹑手蹑脚跑上楼,就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厕所在卧室里,我先躲进卧室,通过虚掩的门缝偷听外面的动静,暗暗祈祷晁鸣只是把什么东西落到客厅,取了就再离开。
有女生的声音,我认识,是罗宵子。
他把罗宵子带回家。气死我了。
十七岁和二十四岁,我们都亲过嘴,不管他愿不愿意承不承认,我们就是亲过嘴。两次,他都有女朋友,我不觉得不对,因为好像在我心里他从十七岁就是我的,我们分别了一会儿,不再说话了一会儿,再见面他就又是属于我的了。
我细细听着楼下的声音,有交谈声,然后猛的寂静。
极其不好的预感。
我控制不住。
于是拉开门往外面看。
晁鸣和罗宵子在楼梯扶手上翻滚热吻,罗宵子只穿着胸罩和牛仔短裤了,看样子是要进卧室。我一边出离愤怒地嫉妒着,一边准备往晁鸣床下躲。不是床笠式的床单,垂下的布能完全遮住我。
我平躺在地板上平复喘息,能听到他们进来了,口水与嘴唇啾啾响,他们呼吸声很大,能盖住我的任何小动作,他们不会发现有个变态正藏在床底下。
可我也不是真变态呀,没人会乐意听到喜欢的人和别人做那种事吧。
“轻…”罗宵子讨饶。
床突然下陷,肯定是谁把谁推到上床然后压上了,就在我头顶。有皮带的金属扣磕到地板的声音,床垫内部挤压的咯吱声,有人拉开床头柜,撕开塑料纸的声音。
“戴上。”是晁鸣在说话。
“不嘛,这个不舒服,我安全期…”
“要是中奖了,我不陪你打。”
我忍不住皱眉,晁鸣什么都没有在乎过吧。高美妮,罗宵子,甚至是我,都以为自己是他的面前的主餐,以为和他肉贴肉心连心,其实我们根本只是一道餐前红酒、餐后甜品,是他无趣生活的调味料。
我嫉妒罗宵子的同时也心疼她,她喂晁鸣吃炒冰,和晁鸣发短信,那样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她那么漂亮,可以更高贵,更让男人们遥不可及。
但喜欢一个人不是相信他永远好,而是他不好也没关系。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了。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一整晚,浑身酸疼。外面很安静,我小心翼翼掀开床单看了一眼,好像是没人了。卧室门没关好,我探出头,听见楼下有说话声,才放心地出来。
安装监控是我计划的第二步,也是我除去接近晁鸣外做的第二件蠢事。在客厅玩角色扮演游戏的时候我应该再检查检查的,这样就能在电视机的电盒上,看到另一只监控摄像头。
作者:人可木各类型: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