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快穿:小狐狸今天也在加班》的主角是宁伊曲槐,是作者趴着的企鹅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宁伊不知道爱情,也不知道感情,他穿越的目的只有一个,是为了好好完成任务。热门评价:但都失败了。
来源:书耽 分类:穿越 作者:趴着的企鹅 主角:宁伊 曲槐
宁伊撑着脸做完最后一个物理题,差点没困到脸砸在桌上,他强撑着去洗漱,洗完扎进床里眼睛一阖飞快睡着。
黑夜中,他脖子上的珠子散发着幽幽光芒,慢慢融到他身体中。
但此时邺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一中附近有一条小吃街,这个时候正好是烧烤的季节,随处可见灯火通明的大排档,几个人围成一桌喝酒撸串,热闹非凡。
宁栖白和千爵站在这里找神,为了避免麻烦他们直接隐藏身影,肉眼无法洞察。
“抓手!一只!七条!喝!”
千爵点点宁栖白的肩膀,努努下巴,“那个酒疯子是祂不?”
宁栖白寻声看去,年纪不大的少女脚踩板凳,一只手拿着被雪花啤酒,另一只手正和对面的男同学猜码。
她明显喝了不少,脸上红扑扑的,但那个凶狠架势不像是拼酒更像是干架。
宁栖白一眼看破她的伪装,在普通的外表下,是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小姑娘,全身雪白,头发胡乱披散着,蓝色眼睛熠熠生辉,仰头豪迈喝酒。
“是祂。”
宁栖白皱眉朝祂那里走去。
凛枯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他拉到一处花坛边儿上,手里的啤酒都没放下。
祂酒劲上来了,站都站不稳,跌跌撞撞走到花坛边,一屁股坐下。眼睛直直看着手里的酒,突然笑了笑,小口小口喝起来。
宁栖白坐在祂边上,伸手抢过祂手里的酒,疑惑问道:“你不是在上学吗?怎么出来跟人拼酒?”
凛枯被抢了酒,顿时生气,侧头一看发现这人有点眼熟,眯了眯眼,凑近看,酒气格外浓烈,“你……长得跟我以前养的那只萨摩耶好像。”
宁栖白懵了一瞬,“……你什么时候养过萨摩耶?”
祂不是就养了他一个吗?
祂此言一出,千爵都好奇看了过来。
凛枯这个醉鬼被提起了伤心事,瘪嘴泪汪汪的,倾诉道:“你不知道,我以前养了只萨摩耶,可好看了。白白的,软软的,又乖。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宁栖白,很好听对不对,结果这个他被隔壁的二傻子搞大了肚子,呜呜呜呜呜我的萨摩耶啊——”
祂说完太过伤心,哭得撕心裂肺,好不可怜,“他怎么那么坏啊,我不想上学,我要妈妈——”
宁栖白:兜来转去,萨摩耶竟是他。
千爵:兜来转去,二傻子竟是我自己?!
宁栖白缓缓开口,提醒道:“你养的,是只狐狸吧。”
事实证明,没有人能跟醉鬼讲道理。凛枯朝着他龇牙咧嘴,凶狠说道:“老子说是萨摩耶就一定是狐狸!”
宁栖白:“……”
凛枯凶完宁栖白,再次悲伤逆流成河,哭得难易自持,脸上都是泪痕,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似乎要将压抑已久的伤心通通发泄出来。
“我一不偷二不抢,好点色怎么了!呜呜呜,天天逼我做五三,不是一天两天,不是一周两周,我TM都做了两年了呜呜呜呜,我还救了他媳妇呢,他就这么报答我啊,我要妈妈呀……”
千爵本以为祂骂得是自己,结果越听越不对,啼笑皆非,好笑地对宁栖白说:“这是在骂老大呢。”
十二主神之首,释云。
宁栖白头疼,要是换成宁伊他早就打一顿拖走,哪会像现在这样,他求助千爵,“怎么办?”
千爵在这时丝毫没有大海的慈爱,报复心十足,“祂不是要妈妈吗,偏不给祂,打晕了给释云送过去。”
宁栖白无语,“你能不能别跟个小孩一般见识。”
千爵瞬间失去笑容,不服气道:“也就你和老三他们把祂当小孩看。”
最后还是千爵背着祂去找老三他们,原因是他死活不肯让宁栖白背这个讨厌鬼,没办法,只能他来背。
可凛枯死活不买账,祂玩命扑腾,扯着嗓子嚎:“丑八怪你莫挨我!妈妈呀!”
千爵被祂勒得喘不过气,“信不信老子把你丢下去!”
三位大佬就这样异常艰难地回到自己世界。
宁伊不知道他老爸那边的水深火热,依然睡得香甜。
清晨,第一抹阳光偷偷溜进房间驱赶黑暗。床上的小鼓包轻轻动了动,宁伊只觉得身体很重,心脏不规律的跳动裹挟着巨大的疼痛席卷而来,他嘴唇苍白,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
完了,昨晚忘记喝药了。
宁伊悔不当初,他痛苦地喘息,努力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白色药瓶,可他实在没有力气,仅仅是这个无足轻重的动作就消耗了他大部分体力。
“砰!”
他手失误碰掉了玻璃杯,发出清脆响声。
余辞韵此时正在楼下客厅看笔记本电脑,听到楼上的动静连忙上楼到宁伊门前,曲起手指敲了敲,“小伊?”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回复,余辞韵心慌,她扭动门把手却发现门被反锁了,她忍着慌张急切拍打房门,声音已经带上哭腔,“小伊!小伊你怎么样了?你回一下妈妈啊,小伊!”
她对着楼下的阿姨喊道:“吴阿姨,快去拿小伊房间的备用钥匙!”
吴阿姨也知道事情紧急,赶紧去储物柜里翻找。
宁伊意识已经逐渐模糊,恍惚之间,他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还有原主妈妈的担忧的呼喊。他看到上半身被托起,靠在女人的怀里,耳边是余辞韵的哭声,“小伊,看看妈妈,小伊……”
她慌张之余赶紧拿起柜子上的药,塞进宁伊的嘴里,“小伊,快,快咽下去。”
没有水,宁伊混着唾液咽下胶囊,作呕感让他脸皱成一团,但紧接着又是一颗被送进嘴里,连续吃了三颗余辞韵才没有再塞。
这药是原主家特地请专家配置的特效药,每天吃会有效遏制发病的概率,但无法根治,只能做手术。
但原主身体实在太弱了,手术失败的概率大到惊人,这也就是说,原主的死只是时间问题。
宁伊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他身上已经被汗水洇湿,心脏那里还抽抽的疼。
他声音虚弱,“妈……”
余辞韵眼圈通红,应道:“妈在呢,小伊,还难受吗?”
宁伊摇摇头。
余辞韵后怕不已,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抱住宁伊,泪水一滴滴打湿宁伊的衣服。
她真的无法再经历一次分离了,她无数次痛恨老天的残忍无情,让她的爱人和孩子一次次受到这般痛苦,而她却只能眼睁睁目睹却无济于事。
她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宁伊手足无措,他慌张抹掉余辞韵的眼泪,连连说道:“我真的没事了,妈,别哭。”
他低头主动认错,“对不起,我昨晚忘记吃药了。”
余辞韵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近乎哀求,“小伊……别离开妈妈好吗?妈妈只有你了。”
宁伊的却沉默了,原主的死是无法避免的,他抬眸看着这个哀伤的女人,眸光黯淡了一瞬。他说出原主死亡时尚未说出口的话,“妈妈,死亡改变不了我爱你。”
或许我的一辈子很短,但有幸因你,我这短暂的一生无比欢乐。
余辞韵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扯动嘴角想给他笑容,她郑重承诺:“小伊,妈妈一直在。”
在故事的最后,余辞韵选择随爱人和儿子一同离开。
家庭医生很快赶来,那是个年过半百的和蔼爷爷,他给宁伊做了一系列检查后单独出门和余辞韵在走廊上交流,“药吃得及时,暂时没大碍了。”
“但他的身体会在一次次的病发中逐渐虚弱,希望你……做好准备。”
余辞韵眼睛通红,她嘴巴翕动,“还有……多长时间?”
医生顿了几秒,还是说出最后的话,“不超过两年。”
余辞韵以为她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在听到宁伊的死亡预判时一切的心里建设都在顷刻间化为灰烬,她心神一震,只觉得她的世界一切光芒离她远去。
余辞韵失魂落魄送走医生,回来发现宁伊已经换好衣服背上书包。
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着对宁伊说:“今天还要去上学吗?不在家休息?”
宁伊知道原主可不是好学的人,他找了个借口,“马上要高考了,我还是去学一点吧。”
余辞韵没有再怀疑,她特地将药放进宁伊的书包里,嘱咐道:“难受了要立刻和妈妈打电话,别硬撑。”
宁伊乖乖点头,“知道了妈妈。”
经过一番折腾,现在已经早上九点半,邺城一中已经上完两节课,在经过一个小巷子时宁伊却突然透过车窗看到了身穿一中校服的高个子男生。
他步履匆匆进了巷子,但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宁伊眯了眯眼,这个人好眼熟。
他内心猛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伯伯,我在这里下就行。”
司机不解但还是听话开车离开。
他推开车门,急忙往前走了一段。那是个昏暗的小巷子,阳光都被高墙遮挡。无人企图靠近它,宁伊却向它靠近。
他看到四五个人围住地上那人,手上拿着木棍。李欧直接朝底下那人抽打去,木棍被折成两节,他拿着剩下的那节,嗤笑道,“还真的皮糙肉厚啊。”
又是一顿拳脚相加,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施暴者用尽全力厮打,受欺凌者一言不发。
耳边是拳脚入肉的闷闷声,宁伊眼睛盯住半露出来的缝补书包,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在干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李欧一行人动作一顿,李欧回头一看,见是宁伊也知道微微惊讶片刻后没正经地一笑,“是小伊啊,怎么还没去学校?”
他面上笑着脚又踹了曲槐一下,“难不成,小伊你是特地跑出来找我们的?”
宁伊拿出手机,目光平静,“你信不信我现在报警?”
李欧面色一变,很快收敛神色无所谓耸耸肩,他目光看向曲槐,“我们就是跟曲同学开个玩笑,曲同学该不会连这点小玩笑都开不起吧。”
宁伊气到身体颤抖,这是小玩笑?!如果他没来这群人是不是要一直打下去?
曲槐倒在地上蜷缩着,无力搁在地上的手青紫交加,校服上都是脚印灰尘。
李欧突然蹲下抓住曲槐的头发露出他的脸,曲槐脸上脏兮兮的,从这个角度他刚好能看到宁伊站在逆光下,那是阳光照进黑暗的方向。
他闭了闭眼,忽然不愿意让这个矜贵的小少爷看到他被欺辱。宁伊眼里应该容下的是一切的美好幸福,而不是他的狼狈不堪。
“怎么?人家来英雄救美了干嘛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李欧脸凑近曲槐耳边,用仅仅能让两人听到的声音呢喃道,“你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啊,那就乖乖去死好了,活着也只会惹人厌烦。”
去死吗?曲槐的视线穿过几人落在宁伊身上。他看到宁伊发颤的手还有泛红的眼尾,压抑已久的暴虐感蜂拥而上,他转头死死盯着李欧。
李欧措不及防对上他的眼睛,如同直面蕴藏着无限黑暗和恐怖的深渊,他没由得背后汗毛竖起,后退两步。
可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时狠狠自我嫌弃了一把,他这是被臭水沟吓到了?怎么可能!
眼见李欧又狠狠踢了脚曲槐,宁伊用他最大的音量吼道:“李欧!”
李欧还是那个憨憨的傻大个样子,他没有第一次的气急败坏,关心道:“别吼啊小伊,小心嗓子。今天我们几个都玩尽兴了,人留给你,我们回去上课啦,小伊再见。”
他笑着拍拍宁伊的肩膀,后者侧身躲过,水润的眼睛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
李欧手僵持在空中不上不下,他也不见尴尬依旧对宁伊热情满满,似乎已经笃定没了宁伊会在某个时间段属于他。
这股自信来得莫名其妙,李欧挥挥手带着他的跟班们离开,但他们的交谈却传入宁伊耳中。
“哎呀,老大你叫我们来大材小用了啊,打他跟打不倒翁一样。”
“连反抗都不会,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谈他干吗?欸,老大,那个小美人是嫂子吗?长得真靓!”
“老大的眼光毋庸置疑的好嘛。”
“……”
宁伊听着他们的议论,眼睛里似乎只能容下那一个人。他虽然性格娇气,但在青丘脾气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好,温温顺顺的,惯受长辈喜欢。
但现在,他真的很生气,压抑不住的气愤,气到浑身都在抖甚至连心脏都在隐隐作痛,他的眼眶瞬间变得通红,眼中水汽渐渐凝聚。
为什么不还手?
为什么要被人欺负?
为什么要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宁伊很想把这些问题丢在曲槐身上,他发现他真的看不得这个人在他面前被欺负成这样,这样太奇怪了,但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奇怪的样子。
【滴,打骂曲槐任务完成】
系统冰冷的声音让宁伊彻底崩溃。
都是因为他,曲槐才会受伤。
曲槐扶着墙站起来,他的腿似乎伤得很重,起身的一刹那差点摔倒。他看到宁伊一直站在巷口,却不知为何不作声。
他抬头,看进宁伊泛红的眼睛,微微一怔。
宁伊,哭了?
他突然慌张起来,一瘸一拐到宁伊面前,他声音嘶哑,他想伸出手替他擦掉泪水却在看到他手上的灰时收了回来,只能笨拙地安慰:“你……不要哭,别哭。”
宁伊却被他的安慰刺激到了,眼泪大把大把往下滴,他咬住嘴唇遏制住哭声,无声地落泪。他拼命告诉自己不能这么丢人,但一直无法控制,最后干脆靠着墙蹲下把脸埋在双腿上抽泣。
曲槐如同做错事的孩子百般不安,他只会一个劲让宁伊不要哭,可宁伊压根不理会他,头都不抬。
就在曲槐不知所措时,宁伊抬起脸,声音带着哭腔,“你能不能……能不能别总让人欺负你?能不能别受伤……每次都是这样……你每次都这样!”
他说出最后一句话几乎已经歇斯底里,自己估计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曲槐愣在原地,所以宁伊是因为他被欺负了才哭的?实际上他已经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了,也没有人会在意或者关心,慢慢地心也就麻木了。
但现在,有人对他说,不要被欺负,不要受伤。
他捂住心口,那里的心脏正在不安分跳动。
他薄唇动了动,“对不起……”
谁知他一道歉宁伊更加恼火,他睁着泪汪汪的眼睛气呼呼道:“又是对不起!你只会说对不起吗?!”
曲槐再次沉默低下头,良久,他才再次开口,“以后不会了。”
是他对宁伊的承诺,也是他唯一一次决定反抗。
若说他是块不被外物所动的铁,那么宁伊就是能让他塑形的熔点。
宁伊不信,抽抽噎噎质疑道:“真的?”
曲槐:“嗯。”
得到他的保证宁伊才满意了些,但泪水来势冲冲,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收回去的。他持续哭了好一会儿,曲槐就站在他身前,低头认真看着他,陪伴他。
宁伊花了好些工夫才压下心里的酸涩,看着曲槐身上的伤抿了抿嘴,“去医院吧。”
可曲槐摇摇头。
宁伊现在的脾气一点就炸,“你到底去不去!”
曲槐依旧摇头,他知道宁伊的好意,但他不能去医院,不然这具皮囊的不同就要被发现了。
“不去医院,家里有药。”
听他这样说宁伊才勉为其难地说:“好吧,那去你家。”
曲槐低头看他,薄唇微微勾起轻声说道:“好。”
他对宁伊伸出手,宁伊搭上他的手被拉扯起。曲槐突然用力将小少爷往他的方向一拉,宁伊本就没站稳这下直接跌进他的怀里。
宁伊下意识抱住曲槐的腰,手下的肌肉猛然绷紧,他忙不迭推开曲槐站直身子,紧张道:“我撞到你伤口了?”
曲槐身上伤那么多,他没轻没重的生怕弄疼他。
曲槐脑子里还在回味那触之既分的柔软身躯,眸光幽深。见宁伊紧张兮兮发问,他嗓音透着委屈,“嗯,很疼。”
沉默寡言的人叫疼是最让人心疼的,宁伊心软得不行,完全没了刚才吼人的气势。
宁伊拉着他往大街上走,嘴里碎碎念,“那我们快点回家,你家医药包的药够不够?要不要再买一点……”
曲槐看他火急火燎的,脸上的泪痕未干,显眼挂在脸上。他的手在裤子擦了擦,轻轻试探着按住宁伊的脑袋。
宁伊被人摸头摸习惯了,感觉到有手放在头顶下意识蹭了蹭,因为被撸毛的感觉一向被狐狸幼崽喜爱。
曲槐手心被软绒绒的头发蹭着,心里欠缺的一块仿佛被他这般简单的举动填满。
作者:趴着的企鹅类型: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