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纯爱小说《独宠小傻子》的主角是朱延祐江鹤笙,是作者沈秾华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独宠小傻子小说主要讲述了:江鹤笙他一开始的时候他其实是伪装成傻子潜入汾阳王府,但是谁知道他竟然被朱延祐给宠上了天。网友热议:占有欲超强腹黑攻x白切黑心机受。
来源:耽行道 分类:现代 作者:沈秾华 主角:朱延祐 江鹤笙
“嘶。”
府里下人倒抽一口凉气,旋即又幸灾乐祸地等着看江鹤笙吃瘪。
“大胆!”
小世子果然发怒了。
白胖的小脸涨得通红,圆乎乎的小手指着江鹤笙,故作凶巴巴地板起脸,然而嗓音却奶声奶气的:
“你、你竟对本世子如此不敬,小心本世子罚你!”
江鹤笙眨巴眨巴眼,看看朱盛霖,又看看周围的人,隐约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他蹲下来,摸摸朱盛霖的发顶,认真道:
“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世子你乖哦。”
朱盛霖冷笑一声,神态与他爹一个样。
“晚了。”朱盛霖拍开他的手,抬起下巴道,“还不跪下?”
江鹤笙进入王府虽然已经有三个月了,却还没怎么与世子打过交道。
一是因为他身份下贱,而世子尊贵,哪是他随便可以见的?
二是因为王妃对世子管教严厉,平素不许他随便外出,朱盛霖虽然才四岁,却已早早地开始开蒙了。
他每日不仅要学习四书五经,琴棋书画,礼义廉耻,还要修习武艺,强身健体,忙得不行。
江鹤笙正犹豫期间,便有家丁打后方踹他膝弯一脚。
江鹤笙膝弯一痛,跪倒在地。
他的手指抓了下,然而地面由平整的青石板铺就,他什么也没抓住。
江鹤笙咬牙忍住怒气:一个下人也敢踹他?
“听说爹爹也给你请了夫子,为你开蒙,还教你写字?”头顶传来朱盛霖趾高气扬的声音。
打小就被灌输尊卑有别的观念,面对“下贱”的江鹤笙,朱盛霖态度傲慢。
江鹤笙怯怯点头:“是的,世子。”
这可捅了马蜂窝。
朱延祐对这个儿子并无不满,但皇家没有亲情,朱盛霖很少体会到父亲的温暖。
被父亲抱在怀里,手把手教写字的待遇,朱盛霖都没享受过。
江鹤笙他一个书童竟然有此殊荣?!
朱盛霖看江鹤笙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又嫉妒又厌恶,冷嘲道:
“你都多大了,现在才开蒙?真是愚钝,也不知爹爹看上了你什么!”
看上了我的脸,江鹤笙暗道,但你个小屁孩儿不懂。
“我……”
“我什么我?”朱盛霖一脚踩在江鹤笙手上,“没人教过你规矩吗,在王府里,你应该自称小人、奴才,谁教你在本世子面前自称我的?”
小孩儿力道不大,但他鞋底碾在江鹤笙手指上,十指连心,依旧痛彻心扉。
江鹤笙疼得脸色发白,泫然欲泣。
“对不起,世子,小人知错了,求您放了鹤笙吧……”
贴身男仆朱福在一旁煽风点火:“世子,不能放了他。”
“王爷被他迷惑,才如此纵容他,可他对您不敬,却不能轻饶。否则传出去,倒让人看轻了我们汾阳王府,以为我们汾阳王府都是不懂规矩的人。”
朱盛霖想想也是,便道:“那就打五十大板!”
“是!”
这些看江鹤笙不顺眼的家丁们,有了领头羊,立刻行动起来。
两人去拿凳子,两人去拿板子,还有两人架起江鹤笙。
“……”江鹤笙惊慌抬眸看他,“世子,不要,求您……”
五十大板,那是会死人的。
这小孩儿到底知不知道五十大板是什么概念?
他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朱延祐怎么教儿子的?
不,也是——朱延祐本人就很残暴,无怪乎朱盛霖如此。
很快,江鹤笙根本没有求饶的机会,就被人架上一条长凳。
他刚趴在上面,板子便重重地落了下去,结结实实打在江鹤笙屁股上。
一声闷响,臀上传来剧痛。
江鹤笙闷哼一声,手指抠着长凳边缘。
这恶毒的小孩儿,他必须要这小屁孩儿好看。
看到江鹤笙脸上痛苦的表情,朱盛霖不仅没有不忍,反倒十分兴奋,威风八面地指挥道:
“用力打,必须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板子打得更重了。
江鹤笙惨叫出声,哭着叫王爷。
朱盛霖听到这声王爷,脸色更黑:“继续打!”
“你以为叫爹爹来就有用吗?”朱盛霖道,“我可是我爹爹的儿子,我是世子,你不过是一个书童,爹爹当然会向着我。”
“王爷,王爷……”江鹤笙不住地哭,“鹤笙好痛,王爷……”
朱盛霖恼了:“不许叫!”
“他是我爹,你叫他干什么?”
“再叫就割了你的舌头!”
他偶尔会听到府里下人这般说话,于是学了过来,实际上却并不明白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孩童的恶,总是更加残忍。
江鹤笙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叫了,哽咽着求饶:“不要割鹤笙的舌头……”
“哼。”朱盛霖冷笑。
边蕙兰最近被她爹关在家里学女工,学得头昏脑涨,今日好容易说服母亲,偷溜出来。
她的玩伴大多在军营,现在军营是不能去的,否则容易被她爹抓到。
边蕙兰思来想去,便想到了江鹤笙,于是直奔汾阳王府,来找江鹤笙玩儿。
没想到刚进王府,便听到一阵哭喊。
听声音,正是江鹤笙。
边蕙兰知道,以江鹤笙的身份,在王府里必然不受待见,但她没想到江鹤笙会被欺负成这样。
王府内没人敢拦边蕙兰。
她顺着声音一路找过来,恰好看到江鹤笙被按在长凳上打板子,捂着嘴巴抽抽噎噎地哭。
在他面前,站着一个才到人膝盖高的小男孩儿,白白胖胖,穿金戴银。
一看便知是汾阳王的世子。
她连朱延祐本人都不怕,何况他儿子?
“住手!”边蕙兰大喝一声。
院内众人均都朝边蕙兰看去,正在打板子的家丁也停了手。
他们大多不认识边蕙兰。
但见她高高束着长发,衣着简单干练,未配戴任何首饰,神采飞扬,不是一般女子,脑海里自然而然就蹦出三个字:边蕙兰。
边蕙兰急急忙忙跑到江鹤笙面前,就想检查江鹤笙的伤势。
却被江鹤笙一把捂住了裤头。
边蕙兰这才意识到对方是男的,而且伤在屁股,她确实不方便看,讪讪收回手,焦急道:
“鹤笙,你怎么样?伤得要紧吗?”
大腿来了。
江鹤笙泪眼婆娑地抬头,看向边蕙兰,委屈巴巴地诉苦:
“姐姐,鹤笙好痛。”
话音刚落,江鹤笙想到什么,扭头瞄朱盛霖一眼,似乎有点怕这残暴的小孩儿。
于是垂下脑袋,拉着边蕙兰的衣袖寻求安全感。
“别怕,”边蕙兰道,“姐姐来了,没人敢欺负你。”
“来,先起来,还能站吗?”
她扶着江鹤笙起身。
江鹤笙屁股痛到麻木,一时没站稳。
边蕙兰便瞪旁边的家丁:“你们是死人吗,不知道过来扶一扶?”
一个家丁被她吓住,唯唯诺诺地上前。
“不许扶!”朱盛霖喊道。
他站上椅子,让自己可以跟边蕙兰“平起平坐”,叉着腰道:“你这没规矩的丫头,这可是汾阳王府,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汾阳王的世子!轮得到你来撒野?”
边蕙兰这才把目光投向小毛孩。
“汾阳王的世子?”边蕙兰伸出手,像江鹤笙那样“不敬”地捏捏朱盛霖的脸蛋,“你让你爹来跟我谈。”
“你!”朱盛霖气急。
旁边,朱福不断给他打眼色,让他不要跟这个女人扯皮。
朱盛霖隐约意识到不对,问道:“你是谁,想见我爹就见我爹?”
边蕙兰一笑:“我姓边。”
朱盛霖迅速在京中贵族中搜寻一圈,结合边蕙兰的行事作风,立刻得出结论。
这就是边蕙兰那个疯女人?
连陈留王都敢打的将军府掌上明珠?
朱盛霖怂了。
“知道我是谁了?还不快去请大夫!”边蕙兰面色不善,“江鹤笙是我边蕙兰的弟弟,他若是有个好歹,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朱盛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虽然不敢惹边蕙兰,却也不想听边蕙兰的吩咐。
他可是皇孙!
虽然边蕙兰的母亲盛安澜是朝阳公主的后代,而朝阳公主是在开国时与太祖皇帝一起征战四方,为大梁开疆扩土,立下过赫赫战功的公主。
也是大梁唯一一个以女将之礼下葬的公主。
但论起身份来,边蕙兰到底比他差不少,朱盛霖小小年纪,已经好起了脸面。
见他不动,边蕙兰掐着朱盛霖的脸蛋威胁:“还不去?再不去,我就把你丢去山里喂狼。”
“我可告诉你,姑奶奶我十六岁就敢只身屠狼了。”
“你、你敢!”朱盛霖脸色一白,外强中干道,“我可是世子!”
“世子怎么了,皇子我都敢打。”边蕙兰说。
朱盛霖扁起嘴巴,乌黑的大眼睛眨了眨,眼里聚集起泪水,然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他一边哭鼻子一边说:“阿福,去、去请大夫。”
没有小孩儿不怕狼。
在家丁的帮助下,边蕙兰搀着江鹤笙回到玉笙轩。
不多时,大夫就来了。
由于伤在屁股,大夫为江鹤笙处理伤势时,边蕙兰退出房门回避,并趁机在玉笙轩逛了逛,对江鹤笙居住的地方还算满意。
六名仆人伺候,家具陈设雅致精美,院落也宽敞干净,勉强配得上她弟弟吧。
这日,朱延祐回府时,便听说边蕙兰在他府上。
朱延祐先是疑惑,不明白这位大小姐来他府上有何贵干。
听闻边蕙兰在玉笙轩,朱延祐便明白了。
“……但边小姐现在心情很不好。”朱咏跟在朱延祐身边,一边走一边为他解释今日府里发生的事情。
“为何?”朱延祐道。
“因为世子打了江鹤笙的板子,边小姐来时恰好看到,大发雷霆,世子都被她吓哭了。”
“世子打了鹤笙?”
“这个……”朱咏有些尴尬,简要解释了下来龙去脉。
听罢,朱延祐面色未变,也不知在想什么。
“去玉笙轩。”他负手道。
朱延祐进屋时,江鹤笙正趴在床上,而边蕙兰坐在床边,给他讲故事。
她讲的是她在军营里发生的趣事。
江鹤笙听得津津有味。平日里与其他官宦子弟聚在一起,根本不能聊这些。
那些小姐们可不喜欢听军营的故事,只喜欢听才子佳人。而公子少爷们则更喜欢吟诗作赋,谈论国事。
此刻,她感觉自己真是找到知音了。
走到门口时,朱延祐脚步微顿,这姐弟俩相处的画面竟十分和谐。
不过,甫一进门,江鹤笙便第一眼注意到了他。
“王爷!”江鹤笙兴奋地起身,又因为屁股的伤势作罢,望着朱延祐的眼睛亮晶晶的。
这样的眼神,很难让任何一个男人拒绝。
明知是伪装,朱延祐心里还是软了一下。
“别乱动,”朱延祐走上前来,弯腰摸摸少年的脸颊,“听说你受伤了?伤得怎么样,要紧吗?”
江鹤笙摇摇头:“没事,大夫说了,没伤及筋骨,休养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朱延祐松了口气。
“什么叫那就好?”边蕙兰抱着胳膊不悦道,“汾阳王,你就是这么教育你儿子的?”
“今日若不是我来得及时,鹤笙受的伤,可就不止如此了。”
她冷嗤一声:“你是不知道,你那儿子竟要打鹤笙五十大板。”
“你看看鹤笙这细胳膊细腿儿的,五十大板下来,还有命在吗?”
朱延祐皱了下眉,朱咏没对他说得这么详细。
“五十大板?”朱延祐看向江鹤笙。
江鹤笙委屈点头,红着眼眶说:
“世子说,鹤笙不懂规矩,对他不敬,所以要罚鹤笙。”
“鹤笙被打得好痛……”
江鹤笙说着,又开始眼泪汪汪。
朱延祐叹口气,心疼道:“是我的疏忽,鹤笙乖,本王会好好教训世子的。”
故意给江鹤笙更多殊荣,引起王府中人对江鹤笙的敌意,是朱延祐计划之内的事情。
但世子的行为,却超乎了朱延祐的预想。
他原以为世子顶多就是想办法欺负欺负江鹤笙,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狠,直接就是五十大板。
如果不是边蕙兰来得及时,江鹤笙岂非真要被那傻小子给打坏了?
边蕙兰冷哼一声:“希望汾阳王日后能好好教导你这位世子,别再出现这种情况。”
朱延祐淡淡道:“这是我汾阳王府的事。”
“你汾阳王府的事,我当然不想插手,我想管的只是鹤笙的事,”边蕙兰道,“若是再让我知道你们如此欺负鹤笙,我可就要把他抢去将军府了。”
“你们不疼鹤笙,我来疼。”
朱延祐侧过脸看向边蕙兰。
边蕙兰不闪不避地与他对视。
他们一个是梁国风头最盛的皇子,一个是大梁最耀眼的女子,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少顷,到底是朱延祐率先收回视线,垂眸道:
“我会好好照顾鹤笙的,不劳你操心。”
他的人,他自会好好照顾。
作者:沈秾华类型:现代
做他的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