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貌拐了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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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几位客官要到镇上去?”店家忍不住搭话。

“是啊。”赵思尧糊了一嘴油,毫无形象的用袖口擦了擦。

“是不能去吗?”他随口问了句。

没想到那店家却突然变了脸色,心有余悸地看着众人。

随后,颇有些讳莫如深地开口:“倒也不是不能去,只是最近啊……这镇里不太平。”

店家声音压到了嗓子眼儿,仿佛他再大点声就会招来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怎么说?”阴怀江也有了点兴趣。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将天边映染出绚丽的红霞,此时的清风终于带上了点儿凉意。

几匹骏马懒撒的在石板路上溜达,道路两旁偶尔可见一两个零散的人影坐在门口乘凉。

“师兄,这世上真有那么古怪的妖吗?”赵思尧跨坐在黑马上,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个店家的话。

店家告诉他们,最近镇里不太平,出了个妖怪。

那妖怪每晚都会抓走一个男子,却不吃人,就只是问一些很奇怪的问题,等到了天亮就又把人放走了。

起先被抓走的那些人回来之后又惊心胆战的过了好几天,生怕那妖怪偷摸着在他们肚子里种了什么了不得的毒物,但好在只是虚惊一场,直到现在被抓过的所有人都还生龙活虎的活着。

但是这也不代表他们就不害怕,每天晚上也过得战战兢兢,毕竟它昨日不杀人,今日万一又想杀了呢。

那可是妖啊,世上最是冷血无情、残忍弑杀的生物。

因此,即便是今天这样热得像油锅的天气,镇子里的大部分人也还是早早就闭门不出了,只有少数胆大的还敢搬个凳子坐在门口吹吹风。

热风带着燥意将一道清凌凌的声音吹进了阴怀江耳朵里。

“妖也有好坏,不是每个妖都有害人之心的。”涂山月平静地说。

“可师尊不是常说,这世间的妖皆是天生恶种吗?”赵思尧眉头紧锁,眼神闪过一丝不以为然,然后像背书一样咿咿呀呀复述起他记忆里的话。

“妖,天生恶种,其行,人神共愤,其恶,天诛地灭。凡我修道者必斩妖除魔,护卫苍生。”

“师兄,难道师尊说得不对吗?”赵思尧盯着涂山月,他的下巴略微抬起,好像在无声地质疑。

“思尧,有些事需要你自己用心去看,其他人说什么都算不得数。”涂山月定定看着他,神色严肃。

“可师尊又不是旁人。”赵思尧嘟嘟囔囔的,有些不服气。

“思尧,”林若木偷偷扯了下他的袖子,觑着眼看他,嘴唇动了动。

“你可住嘴吧,”他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涂师兄生气啦!”

赵思尧心颤了一下,偷摸着去瞧。

生气了吗?他瞧不出来。

“涂师兄,”林若木的声音干巴巴的,带着点别扭。

“前面有间客栈,咱们去歇歇脚?”他小心翼翼地问。

“走吧。”涂山月走在前头,看不见他的表情。

客栈虽然不大但胜在干净,大堂里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人,其中有一对男女尤为显眼。

女子长发如瀑,发间缀着几颗莹润的玉珠,额前的紫流苏闪着银光。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披着的淡紫轻纱给她加了几分灵动之气。

她正与旁边的男子说着话,美目流转间粲然生辉。

而坐在另一边的男子穿着一席青衫,左手撑在桌上支着脸,倒是看不清面貌。

“师兄!”

“师姐!”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阴怀江毫无防备地被三个人的吼声惊到,眼前飞窜出三道人影,疾风一样地朝那边那对男女奔去。

温念玉正和王葶苧商量着是不是再多留几日,等涂山月他们几人过来后再一同前往碎星阁,冷不丁的听到了门口熟悉的声音。

两人循着声音看去,可不就是他们刚刚提起的人吗?

不过,在一堆素白里的那个一身墨黑,眉目冷峻的男子倒是个生面孔。

“温公子,王姑娘。”涂山月带着两人走过去,恰到好处的笑里藏了几分疏离。

阴怀江这才看清那男子的长相,他竟比旁边女子更甚三分。

玉颊生晕,朱唇噙笑,眼波流转间媚丝萦绕,身上翠青却又冲淡了那股娇柔,带了点青竹般的冷冽。

涂山月似乎与这二人并不熟络,不上前寒暄,却也没有过分冷落,只站在一边,客气地打着招呼。

反倒是赵思尧,兴奋地跑过去,围在那张桌子前咋咋呼呼。

“涂公子,文澜给你添麻烦了。”女子的声音清丽温婉,煞是动人。

她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玉瓶:“这是几颗碧青丹,权当一份小小的谢礼,还望公子收下。”

王葶苧看着涂山月,清冷的美目中藏着一丝淡淡情意。

涂山月没动:“文澜本就是受监理门之托协助我碎星阁去处理那宗祸事,我也算是他的师兄,本就该好好保护他。”

那就是拒绝的意思了。

王葶苧眸光微闪,有些失落。

“不过,”涂山月话锋一转,指了指赵思尧,“思尧正缺一颗碧青丹,若王姑娘愿割爱,不如成全了他吧。”

王葶苧转头看向赵思尧,赵思尧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眼里满是期待。

王葶苧温婉一笑,将手中的瓶子给了他。

“这位先生是?”温念玉饶有兴致地问道,露骨的视线在阴怀江身上打了个圈儿。

阴怀江冲他点了点头∶“在下阴怀江。”

“原来是阴先生,失敬,失敬。”温念玉做足了一副深山遇高人的惶恐模样,就好像面前的人是什么响当当的大人物。

“先生师从何处?温某一直仰慕剑术高超之人,不知可有机会与先生切磋一二?”温念玉脸上笑着,言语间藏着一丝隐晦的试探。

阴怀江只觉好笑,他不知道这人在戒备些什么。

“温公子,”涂山月轻飘飘开口,语气里藏着淡淡的不满,“怀江兄很累了。”

温念玉耳里听着涂山月冷冰冰的话,眼里看着涂山月冷冰冰的脸,平时那双常常遮掩着无情的眸子此刻也冷冰冰的盯着他。

嗯?这人今日怎么凶得很?

温念玉讶然,目光忍不住在涂山月和阴怀江二人之间睃巡。

这两人……

“是我唐突了,”温念玉悻悻道,“不过,我还是想和阴先生切磋切磋。”

阴怀江没理他,转头走到店小二那里要了间房,休息去了。

涂山月也跟着走了,只有赵思尧还在那里兴致勃勃地讲着他们这一路的惊心动魄。

————

满夜寂静,周身是稠得化不开的黑,一弯残月挂在黑夜中无声沉默。

急促奔跑的脚步声穿梭在密林中,惊起一串黑雀。

涂山月耳中听着女人急促的呼吸,与她相贴的手背能感觉到女人此刻猛烈的心跳。

他似乎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婴孩,包在襁褓中,被女人带着往前跑。

又是这个梦。

涂山月总是会反反复复梦见这个场景、这个女人。

起初他只是跟在女人身后,和她一起在这个永远也出不去的林子里奔逃,最近几次他却突然变成了女人怀里的婴孩。

涂山月能感觉到那双箍住他的手在微微颤动,透过女人的衣袖,他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她应该受了重伤,他们是在逃命,涂山月想。

这个梦很快就会结束,涂山月回忆着之前的场景。

等那弯残月再次完美无缺时,女人的眉心会被一道光束击穿,然后他便会在一阵失重感中清醒过来。

但这次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女人的手失了力,他落到了地上。

透过水濛濛的眼睛,涂山月看到了一双踩着血水的银丝云纹白长靴。

那双白靴在女人的尸体旁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转了方向,向着襁褓走来。

一阵强烈的金光刺进眼睛里,心口处传来的剧烈疼痛呼啸着涌入大脑。

黑夜中的人猛地从床上坐起,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布满冷汗。

清冷的眼眸悄然爬上一片嗜血的深红,又在瞬息消散。

涂山月大口喘息着,吸入的冷气冷却了脑子里的热浪,让他很快清醒过来。

但在梦中他心口处遭受的重击直到现在都还能感受到窒息般的疼痛。

不对。

涂山月想到了什么,眸光一凛,连忙盘腿坐下,双手置于膝上,用神识进入体内探查。

修士炼化天地灵气归己所用,所修的灵力会在体内凝成一颗灵丹,可涂山月身体里却反常地修成了两颗灵丹。

不,不是两颗灵丹,除了那颗早就修成的金色灵丹,还有一颗深红色的珠子,它是一颗妖丹。

这颗妖丹自一年前突然出现在他体内,并且开始逐渐吸食灵丹的灵力。

就像现在,那颗红色珠子正雀跃地旋转着,散发出的红光几乎快把旁边的金色吞噬了,赤、金即将交融。

涂山月通过神识静静看着那片红海,他不知道等妖丹彻底蚕食掉那抹暗金后,他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会成为世人眼中的妖吗?

如羽毛般的眼睫轻轻掀开,那双深褐色的瞳仁里仿佛映着水光,涂山月发散的目光茫然地盯着虚空中的某个点。

“叮铃……”

“叮铃……”

“叮铃……”

一阵铜铃的脆响合着夜风飘进黑暗,无边暗夜染上空灵的诡色。

涂山月抬头,望着铃声传来的方向。

那铃响愈发大声,追着人的耳膜,放肆邀请……

————

宽敞的街道上一片寂静,只余路旁偶而伫立的街灯还燃着泛黄的烛火,孤独地守着这座城镇。

涂山月跟着那道铃响走出镇门,来到了一座山头。

这山似乎被专门用作坟场,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耸立的坟包,有些似乎是刚垒起的,坟头上还飘着一大串黄白坟飘。

山上只有一条曲折小路可走,涂山月踩着一地残缺的冥纸上了山。

等到山顶时,那铃声便消失了。

“阁下引我过来,还不打算现身吗?”涂山月站在一片空旷处,冰冷开口。

可眼前哪有什么人,只有几座旧坟立在那里,坟头的白藩被山风吹得呼呼作响,映在地上的黑影如鬼魅般扭曲摆动。

说完这一句,涂山月便再不开口,只定定站在原地,似乎笃定了还有一人隐在暗处。

等了许久,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终于有了动静。

一团黑色浓雾兀自升起,浓郁的妖气环绕在黑雾四周,那雾升到空中形成一个椭圆形的黑洞。

黑洞里妖气恒绕,一个人影渐渐从雾气中走出。

那人一身黑,肩上披着一个巨大的斗篷,黑色的帽衫拢住全身。

他的脸上盖着一张绘制鬼纹的白色面具,只露出了两只深绿色的兽瞳。

腰上挂着的银色铃铛跟着主人的走动碰撞出空灵的声响。

是一只妖。

但涂山月看不出他的原形,只能通过那妖身上涌动的浓郁妖气判断出这是一只妖力高深的大妖。

“涂山月。”那妖开口了。

“阁下认识我?”涂山月问。

“我名凃璃,”那妖并不答,只自顾自地说着话,“我来是向你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妖丹!”

话音刚落,凃璃腰间的银铃开始急速晃动,晕出一圈圈银白光波。

转眼,涂山月被拉入了一个白色空间,里面空茫茫一片,入目皆是望不见底的白。

突然,那片白涌动起来,涂山月像是一叶孤舟被卷入这片白海,只能跟着汹涌起伏的白色水浪沉浮。

一个巨浪打来,混着妖气的海水将涂山月淹在海底。

涂山月知道这是凃璃造出的幻境,但这一切又那么的真实。

海水灌入口鼻,他甚至还能尝出独属于大海的腥咸。

可就是不知为何却偏偏不将海水弄成真实的碧蓝,而是现在这副乳白的颜色了。

涂山月感受到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不得不承认这妖绝妙的想法,这样粘稠的白色真的让人窒息。

他闭上眼睛,体内的灵丹正在逐渐失去声息……

沉在白海里的双臂展开,两手掐了个三山诀,自这片溺人的白海中生出六点红芒。

而后手臂挥动,指尖红光舞出一圈灿红的光影。

两手交于胸前,六点红芒瞬间凝结,聚起一个圆形咒图。

涂山月手腕翻转向下,巨大的深红咒图冲出白芒。

黑夜里银铃发出急促的声响,却骤然失声,边缘处闪出几道红光,等光散去,原本光洁的铃壁上却出现了几道细小的裂纹。

涂山月睁开眼,这是他第一次尝试调动那颗妖丹的灵力。

感受到指尖萦绕的那抹精纯妖力乖乖蛰伏在自己掌心,涂山月心情很复杂。

此时的他终于清晰地感受到了他体内独属于妖的灵力,独属于妖的血脉。

“果然是你啊。”低哑的声音从鬼面下传出。

凃璃凝视着面前那道穿着洁白道袍的人,面具下的嘴角勾出一道嗜血的微笑。

黑袍下伸出一双遍布火痕的手,五指燃起深绿妖火。

凃璃双手划十交于额前,掌中各凝出一把四棱铜锏,锏柄上盘着一条黑蛟,正吞吐着幽绿火焰。

那锏上黑蛟率先出击,蛟身顺着锏槽迅猛窜出,在冲出锏尾时骤然变大成两条浑身泛绿的巨型妖蛟,张着血口冲向涂山月!

涂山月右手一挥,无数鎏金咒符自袖中飞涌而出,凝成一条巨大的金色符龙。

一龙二蛟缠于空中,磅礴的灵力波形成了一个奇异的真空磁场,无数龟甲虫雀在猛烈的灵力冲击中消散。

一柄带着死气的四棱铜锏攻上涂山月面门!

涂山月足尖点地迅速向后滑退,左手掐决置于唇边,口中吐出几串晦涩咒语,便自指尖凝出一个太极图阵。

左手一指,法阵飞出迎上那柄铜锏。

锏尖抵上阵心,凃璃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一个巨大的黑白太极图阵伫立眼前,两尾阴阳鱼倏然跃出。

凃璃瞳孔竖直缩成一条直线,火速后退,双手挥舞,一锏横挡,一锏直刺。

锏尖刺入阳鱼腹部,鱼身瞬间消散,阴鱼却缠上锏身,以迅雷之势盘旋直上。

凃璃右手翻转,挑起阴鱼,左手铜锏巨力砸下,阴鱼刹时分为两半。

两截鱼身又在转瞬间化为两尾,顷刻跃至眼前。可下一瞬,却被突然出现的凶猛蛟首吞吃入腹。

与此同时,空中的金光也被幽绿覆盖,两条绿影穿透龙身,金色咒符光芒尽散,化为一摊粉末消亡于天际。

“三头蛟。”涂山月看着那颗撑破兜帽的巨大蛟首,口中轻喃。

凃璃蛟首人身迎风而立,深绿妖瞳嗜血冰冷,牢牢锁定涂山月。

他大喝一声,顿时黑雾翻腾,锏上黑蛟倾巢而出,身形快若残影卷起狂暴飓风,直冲涂山月而去。

涂山月目光冰冷,双手结起莲花印,口中轻吐“护”字印诀,碧青玉印悬于掌心,霎时射出耀眼金光。

那金光形成了一个光罩,宛如铜墙,牢牢将黑蛟抵挡在外。

手中结印变化,玉印光芒更甚,金光直冲天际,随着涂山月手势变化,在空中逐渐凝成一把金色巨剑。

涂山月正想念诀,心口骤然剧痛,喉间涌上一抹腥甜,竟然吐出血来。

两股灵气在他的体内狂暴四窜,可铜锏已至眼前,涂山月不得不再次变换手势,金色巨剑化为数点金芒倾泻而下,附在光罩上以阻挡铜锏。

凃璃看出了他力有不逮,涂山月虽面上云淡风轻,实则已经是强弩之末。妖丹融合的过程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白色鬼面下的脸狰狞得可怕,但此刻那双兽瞳中却好像有不忍和难过,不过下一瞬就消失不见,仿佛那一刻的心软从未出现。

涂山月此时也确实如凃璃所想,再不能分出多一丝的心力去与他交缠。

体内的妖丹正在逐渐吞噬灵丹,灵丹里的精纯灵力也被妖丹吸食,他用灵力结出的“护”字法阵光芒渐暗。

涂山月也试着像刚才那样去调动妖丹,可那妖丹却丝毫没有反应,反而加快了融合的速度,心口传来的疼痛也越发剧烈。

涂山月抬眼,只一步之遥外的三头蛟仍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可他凝成的光罩却快要维持不住了。

凃璃也发现了,巨大蛟首变回人形,笑盈盈地开口:“妖丹给我,我留你一命。”

鬼面下的人说着饶恕的话,可手下的动作却毫不留情。

妖锏顺势旋转,强大的妖力与金色光罩碰撞,激射出厚重的墨绿光波。

刹那之间,那两柄妖锏便刺破光罩,直指涂山月命门!

可在下一瞬,场面瞬间变化,一抹玄衣自夜中悄然出现。

人未至剑已到,长剑裹挟磅礴灵力飞快掠至一人一蛟之间。

涂山月只觉眼前紫光乍现,那本该抵上胸膛的妖锏却被一柄长剑截住,剑身上的“灭”字古文发出奇异的紫色光芒。

长剑飞旋,磅礴的灵力化为数把紫色光剑呼啸着向蛟妖奔去。

腰间环上一抹暖人的温度,涂山月被人拦腰抱着,迅速后撤,一直退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没事吧?”阴怀江冰冷的语气中带着点他都未曾察觉的惊惧。

腰上的温度消失,涂山月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

“我听到了铃铛声,顺着铃铛一路过来,就看到你了。”阴怀江打断涂山月,解释道。

涂山月听了这番说辞,直觉有些不对劲,可现下他的脑子又实在反应不过来,索性放到一边,又专注起眼前的事来。

“三头蛟?”阴怀江看着那头化为蛟首的妖,有些稀奇,“你这是招了个大|麻烦啊。”

此时涂山月就站在阴怀江前面,两人隔得很近。

阴怀江一说话,那股热气便一股脑的洒在他耳朵上,弄得痒痒的。

涂山月不自在地往外挪了挪。

“那妖我也不认识。”他努力为自己争辩,正想悄悄再挪远些。

可腰上一紧,又被人扯着腰带拉了回去,两具身体贴得更紧了。

“你是想去送死吗?”阴怀江语气无奈,他有那么可怕吗?

“乖乖待着,我去会会他。”阴怀江扯着腰带将人拉倒身后,飞一般地掠了出去。

凃璃被这突然出现的一人一剑打了个措手不及,白色长剑抵住了他的双锏,然后剑上紫光分开,凝成两把紫色光剑,分别追击他的两条黑蛟。

这时他才看清那柄长剑上居然还下了“灭”字咒印,凃璃心中大骇,他不得不化作原形希冀以蛟身坚硬的鳞片来抵抗长剑的攻击。

剑尖与鳞片碰触,发出刺耳的声响。

那长剑竟然瞬间化作一团紫光,而后又变为无数锋利尖针,蜂拥而上,顺着鳞甲生长的方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精准的刺进皮肉。

黑蛟猛然狂嗥,吼声震天动地。

阴怀江右腕一转,长剑自虚空出现。

这剑通体银白,只剑刃闪着潋紫光亮,剑身上“灭”字咒纹隐隐有血色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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