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凶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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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前不久被一个花盆砸晕的林六生从医院回来,一推开门,就听到了一声小猪仔的叫声。

他家里怎么会有猪?

林六生低头,看向扭着屁股,跑到他脚边儿的小猪仔儿,问:“爸,咱家怎么有猪?”

“你哥的猪。”林信川进去后,连忙把门关上,省的猪跑出去。

一听他爸说他那个“哥”,林六生就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早几天,家里就说,他还有一个山里来的一个恩人家里的“哥”,说是人家爷爷年轻的时候,救过他爷爷一大家子。

那家人人丁不旺,楚老爷子死后,就剩下一个孙子,叫楚广阔,也就比林六生大两岁。

说是大小伙子,在山里没有前途,林六生他爸就充好人,让人家到城里来找工作。

谁知人家一过来,就救了被花盆砸晕的林六生。

在医院的时候,林信川就跟林六生打了招呼,说是他那个哥会暂时住在他家里,先适应一下城里的生活。

林六生正想嘟哝什么,一个身材魁梧到不同寻常的男人,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看这个男人,林六生那得仰着头。

“我去!”林六生发出了这么一声。

这是……一个野人吧?

说是野兽一样的男人都不为过。

男人浑身的肌肉贲张,一个工字背心,被撑得鼓鼓囊囊的,五官深邃,眉目浓重到了说不上来的感觉,但头不算大,一头黑发长而蜷曲,后头的头发甚至垂到了肩膀上,野性十足。

男人将头一低,将小猪仔挽到了手臂上,见他俩回来,也不知道搭理他俩,就是跟林六生对视了一眼。

“你们回来了!”林六生他妈,周月眉笑容尴尬,似乎是有一些紧张。

跟这么一个野兽一样的男人待了大半天,可不得害怕吗。

“妈……”林六生看看他妈,又看看那个“野兽”。

周月眉拉了一把林六生,说:“这是你哥,还是人家把你送到医院的,过来认识一下。”

林六生浑浑噩噩地过去,跟男人对视了一眼,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又看向那只安安生生地趴在他粗壮的手臂上的小猪仔儿。

怪不得,怪不得他晕倒之后,做梦梦到猪了。

林六生没打招呼,但似乎是对他的小猪崽有意见,说:“你到我家来,带一只猪干嘛,你坐火车过来也不让带猪吧。”

林月眉以为男人不会搭理自己儿子,毕竟男人自从到了他们家里之后,就一直想走,不管他们怎么问都不想搭理什么。

果然,男人只是看着林六生,也不说话。

林六生心想,这怎么可能坐火车带一只猪来。

林信川却介绍说:“广阔啊,这就是我儿子,你救的那个,叫林六生,他还有半个月就开学了,正好可以让他带你在城里熟悉一下……我跟你阿姨得去看孩子他姥姥,这段时间就你跟他在家,你们年纪也算相当,不用觉得不自在!”

林六生一听,有点儿不乐意了。

但他也不好明说,就跟他爸打提醒,问:“我姐呢?”

林信川知道自己儿子想说什么,他儿子是想说,他家里还有一个姐姐呢,一个不熟悉的男人住到家里,不方便。

林信川说:“你姐都毕业了,找了一个工作,出去租房住了。”

林六生被噎了一下,说:“哦。”

说着,林信川就看了一眼时间,说:“哎呦,时间不早了,老婆,咱赶紧走吧!”

周月眉女士一听,立马起身,说:“儿子啊,你哥就交给你了哈!”

林六生还来不及说什么,这家里就只剩下他,还有这个山里来的男人了。

林六生的眉毛怎么都舒展不开,心想,是亲爸亲爸亲姐吧,这个男人是好是坏还不知道吧,就这体型,给他一拳头,就能直接把他给打死吧。

林六生头还疼呢,看了一眼男人,说:“你吃饭没有,我带你去吃饭吧?头发也给你剪一下。”

男人看着他,高大威猛的一个,但看起来也不像不好说话的样子。

林六生见他不说话,就自作主张了,说:“走吧。”

男人挽着小猪仔儿,就要跟着他走。

林六生说:“猪就不要带了。”

说着,林六生就一声招呼都不打地,直接将把猪仔从他的手臂上掐了下来,然后在客厅里看了看,将小猪仔塞到了他家以前养猫用的那个笼子里头。

男人看了一眼猪仔儿,又看了一眼自作主张的林六生,浓眉动了一下,但也没有说什么。

出门的时候,林六生才收到一个消息,是他爸给他微信上转了一万块钱,说是在这半个月里头,让他带着楚广阔好好玩儿玩儿。

十五天,一万?!!!

林六生心里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甚至是有一点儿小激动,他回头看楚广阔,仰着头看,就像是在看一个大宝贝似得。

这起码得省下一半儿吧。

他的限量版球鞋有着落了!嘿嘿!

男人似乎不明白林六生为什么对自己笑的这么开心,而且看着自己的样子,一看就是稀罕的不行。

男人愣了一下,但也没有说什么。

林六生一把抓住了他的大手,恨不得拉着他飞起来,说:“走!”

刚走到小区附近的小公园儿,林六生就接到他一个朋友的电话。

林六生一声招呼都没有打,就把楚广阔放到了那里,把电话给接了,说起自己被花盆砸了,家里又来了一个“大麻烦”,爹妈姐都跑了,把人扔给他了。

楚广阔那么大的一只,公园沙堆里的玩耍的孩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像野兽一样的男人,那么高,那么大。

而且浑身还脏兮兮的,真就是野兽一样。

一个攥着奥特曼的熊孩子想在小伙伴面前逞能似得,抓起一把沙子,就朝着楚广阔扔了过去,嘴里还喊着,打怪兽,打怪兽。

其他孩子见了,也开始抓着沙子,往他的身上扔。

正打着电话的林六生听到了吵闹声才看了过去,一看过去,可不得了。

他心想,这帮熊孩子!

他刚要过去阻止,就看到楚广阔抓起一把沙子,直接朝着为首的一个孩子砸了过去,直接将那个孩子砸翻在了地上,砸的那孩子连爬都爬不起来。

林六生直接瞪大了眼。

楚广阔已经抓起了第二把沙子,眼看着就要朝别的孩子砸过去,林六生连电话都来不及挂,立马过去阻止。

“别!别别别!”

林六生根本就阻止不了,楚广阔的第二把沙子又砸翻了两个小朋友。

他刚才没看清人,就男孩儿女孩儿都不放过。

周围的家长听到嚎哭声过来,在看到楚广阔的时候,都是被唬了一下。

就算是在电视上,那些打拳击的,也没有楚广阔这样魁梧的体格啊。

这人,一米九几啊?

大人围着楚广阔,一个个的,眼睛连看都不敢看,也不知道该怎么理论,都挺老实的。

林六生扒开一个人进去,连忙把手机塞兜里头,抓着楚广阔的大手,把他的手给掰开,将他大手里的沙子都给拍了下来,说:“好了好了好了,是人家不对!是人家不对!但咱做人得大度一点儿,你可别把人家打死了!”

楚广阔就这样低着头,看着林六生给自己拍手。

将楚广阔的手给拍干净了,林六生拉着楚广阔就走,走远了之后才松一口气。

那群带孩子的大爷阿姨,平时可厉害着呢,这不得赶紧走。

他们一走,立马开始有大人教育自己的孩子,踹屁股,拧耳朵的,说:“你个死孩子,惹人家干什么!”

人家来的第一顿,林六生本来该请人家大吃一顿的,但林六生偷瞟了楚广阔两眼,总算是厚着脸皮说:“理发店旁边儿有一个面馆儿,挺好吃的,咱吃完饭,我再去带你去理发……明天再带你大吃一顿!”

楚广阔看着他,也不说话。

林六生心想,自己好像还没有听到过他说话,他该不会是一个哑巴吧?

“你会说话不?”林六生问他。

一直看着他的楚广阔听了,这下直接不看他了。

林六生心想,行吧,起码不是一个聋子。

到了面馆儿,林六生给他点了一碗大排面,给自己点了一碗炒面。

老板把面端上来的时候,都还偷看了楚广阔一眼,店里的客人也都看着他 ,像是在说,这哪里来的野人啊?

怎么有人能长的这么高,这么大,身材这么野蛮,还有脸,五官深刻,有一种很难言的,疯长的……好看。

楚广阔看着面前的大排面,又看看林六生。

林六生挑了一筷子面条,说:“吃啊,可好吃了。”

楚广阔这才浓眉一动,拿起了筷子,将面一搅和,一筷子挑起来,很轻易地塞到了嘴里头。

碗里,只剩下汤了。

面还没送到嘴里的林六生:“……”

连问他吃饱没有都不好意思问,林六生直接就放下筷子,扫码付账,说:“再来三碗面。”

林六生回去的时候,发现楚广阔连汤都喝完了。

三碗面端上来,楚广阔都是一口一碗,也是注意到林六生在看他,吃到第三碗的时候,他才分成了两口吃完。

林六生看着他“体贴”的样子,只得再次站了起来,又去扫码付账,说:“……再来三碗。”

一顿饭,楚广阔吃下去七碗面,就这林六生还不知道他吃饱没有。

林六生有些纠结,害怕一万块钱剩不下一半儿了。

理发的时候,楚广阔不会用理发店的洗头设备,还是林六生一步一步地教给他。

他躺下后,那本来就紧张的理发师一碰他的头,楚广阔就瞪过去了让人胆寒的一眼,吓得那理发师直接就住了手。

刚安置好楚广阔,已经扭头打算坐在那里玩游戏的林六生还没有走两步呢,就被那个理发师一把给拉住了。

“啊?”林六生问,“干嘛?”

理发师一脸的纠结,小声说:“……不让碰。”

林六生直接就皱起了眉头,心想,怎么这么麻烦。

林六生看楚广阔,碰了碰他的头,手指还绕着他的头发,打了一个转儿,然后看向理发师,用眼神说:这不是让碰吗?

谁知道,理发师直接走过去给他指了指那些洗护用品,说:“就跟平时洗头差不多。”

那意思,分明就是让林六生自己动手给他洗。

林六生本来还想发火理论的,但突然想到了什么,说:“你们这里平时洗头三十块钱一个人吧?”

理发师立马说:“对,所以光是让我们剪头的话,一个人也就二十块钱。”

林六生立马高兴了,说:“行!”

说着,林六生就撸起了袖子,打算亲自上阵,给楚广阔洗头。

楚广阔刚要动一下,刚刚还笑着的林六生立马又严肃了起来,说:“别动!”

楚广阔看着林六生朝着他瞪眼的样子,不像是被唬住了,但也不动了。

还没离开的理发师看着这一幕,看着一个魁梧到让人都会侧目的男人躺在那里,而另一个少年站在那里,说了一句,就能让他变得温驯听话的样子,心想,对这个魁梧的男人而言,这个少年,肯定是个很特别的人。

给人洗头的话,林六生还真是第一次。

给他湿头发的时候,他问了一句:“水热不热啊?”

楚广阔这才吐出了一个带着口音的字眼儿,说:“热。”

林六生听着他的口音,但也没说什么,用手试着水温,心想,这也不热啊。

但他还是把水温调的低了一点儿。

再问的时候,楚广阔还是说热。

林六生已经觉得奇怪了,但还是将水温调的低了一点儿。

可是他又问的时候,楚广阔还是说热。

林六生不理解,说:“这都已经成凉水了,还热啊?”

楚广阔的大脑袋动了动,想了一下,这才又拿深邃的眸子看着他,说:“热。”

林六生就这么扶着他的头,不动了。

突然,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说:“你平时在家的时候,是不是都是用凉水洗澡洗头啊?”

一看楚广阔的眼神,林六生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林六生一想这事儿,就觉得有一点好笑,用手蹂躏着,狠搓着他的大脑袋说:“在这里洗头,洗澡就是要用热水的!”

说完,林六生也懒得跟他解释,自己用手试着水温,试好了,开始给他洗头。

省30块钱呢,林六生怎么洗都开心。

大功告成之后,林六生冲着楚广阔笑的那叫一个真心,尾音都是上翘的,说:“好啦~”

理发的时候,理发师还是不敢动,看了林六生有好几眼。

还是林六生凑上去,说:“……你就随便发挥,剪一下呗,看着别那么乱就行了”

理发师又看了一眼楚广阔,像是在试探他的反应。

但楚广阔一直都在看着林六生,他也看不出来什么。

但一想到自己刚才不过是碰了一下他的头而已,楚广阔看着他的那种想一巴掌把他扇墙上,扣都扣不下来的表情,就有一点儿犯怂。

理发师犹豫了一下,说:“他这,他这头发看着挺好的,要不多留一点儿,给他剪一个狼尾吧。”

这话理发师说的倒是真的。

楚广阔的头发很黑,又是天然的微微蜷曲的那一种,所以看起来就极为的蓬松。

楚广阔浑身的肌肉虽然不输他在这世界上看到的任何人,但楚广阔的头身比简直绝了,五官又带着野蛮的深邃,加上他的头发长,却又微微蜷曲,所以衬着他的脸不大。

真就像一头狼似的,只是这世上怕是没有像他这样体格壮硕的狼。

下决定之后,理发师才终于鼓足勇气,朝着楚广阔的头发过去。

这样的话,不用碰楚广阔的头了。

可就在他的手碰到楚广阔的头发的时候,刚才还一直盯着林六生的楚广阔,就这样又突然用像刚才一样的眼神看向他。

理发师吓得猛一哆嗦。

林六生见了,嘴里有点儿烦地“啧”了一声,直接上手就掰住了楚广阔的半边脸,说:“理发的时候是不能动的!小心人家把你的耳朵给剪了!”

楚广阔感觉到碰着自己的脸的手很是柔软,刚才还带着攻击力的一双眸子瞬间就温驯了下来,眼睛向下,想看看摸着自己的脸的手。

可他刚感觉到舒服,林六生的手就离开了他的脸。

理发师可听不了这种玩笑,拿着剪刀有点不知所措的,说:“不会!不会!小心着呢,小心着呢!”

林六生见楚广阔老实了,也不想管了,就扭头找了一个座位儿,打算坐在那里玩手机等着。

他这一转身,理发师立马张了张嘴,一脸害怕的样子,想说,你不站在这里看着啊?

林六生已经打开了自己的游戏,开始噼里啪啦地“战斗”了。

楚广阔一直盯着镜子,看着镜子里的林六生。

理发师深吸了一口气,手里的剪子朝着楚广阔过去。

楚广阔还是乱动,但理发师也不敢吱声,全程下来浑身的神经都紧绷的不行。

林六生还回了几条消息,有时笑,有时皱眉。

林信川:让你哥洗个澡,我跟他说过了,他说不脏,好像不乐意。

林六生心想,他好像也在楚广阔的身上闻到了一点味儿。

还是个不爱洗澡的?

林六生心想,这人可真麻烦,看来这半个月也不好熬啊。

而且将他带在外面,还生怕他惹出什么事儿来,确实麻烦。

林六生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一收手机,抬头一看,就看到本来面对着镜子坐在那里的楚广阔,早就把自己的身子转了180度,也不知道就这么坐在那里,看了他有多久。

而那个原本站在他身后的理发师为了给他剪头发,也跟着转了180度,站都不知道该往哪站,整个人的姿势扭曲的让人看着都难受的不行。

林六生把手机放进兜里,朝着楚广阔过去,说:“你看我干什么,你看你都转到哪里去了。”

说着,林六生就上手转着椅子,让楚广阔重新面对着镜子,还把他的身子给掰正了。

理发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林六生见楚广阔实在是不老实,干脆就直接背对着镜子,站在楚广阔的面前,两只手捧着他的脸,不让他动,好让理发师能给他剪的更细一点儿。

理发师一点都不敢耽搁,剪刀刷刷地下去,将楚广阔的头发修的那叫一个漂亮。

林六生看着楚广阔的脸,又看了一下他头发,第一次觉得,狼尾这个发型,跟一个人的适配度能那么高。

还得是肌肉男还能撑起狼尾这个发型啊。

剪完之后,林六生还帮着拍了拍楚广阔头上,还有脖子上的头发碎渣,这才总算是大功告成了。

整个理发店的人都看了过来,侧目看的,心想,这个男人长得可真……

又野蛮,又危险,又漂亮。

林六生后退一步看了一下整体,也是愣了一下,心想,型男啊!

林六生兜里有现金,交的现金。

楚广阔看到了,没想到要这么多,兜里的五块钱到底是没有掏出来。

林六生交了钱,说:“走吧。”

出门的时候,林六生又发了一条消息,跟他的一个朋友说,等他将楚广阔这个大麻烦随便安排安排,回头去找你们。

他刚发完消息,就发现楚广阔正在盯着他的手机看。

林六生一下子就不高兴了,把自己的屏幕给按了,呛人似得,说:“你看人家的手机干什么!”

楚广阔不看了。

林六生心想,楚广阔刚才肯定看到了他给朋友发的内容,也是有一点心虚,态度一下子又好了起来,说:“也不是真就这么想你,这不是跟朋友嘴两句吗。”

林六生也解释不清楚,干脆就算了,说:“走吧。”

他这刚领着楚广阔回到家,林信川就又发来了一声催促,让林六生不要忘记了让楚广阔洗澡,说不洗澡,这走在外头,让人家笑话。

林六生心想,这交了钱就是不一样啊,他爸这是非要把这一万块钱发挥到极致。

林六生心想,说他身上有味道,这不得伤他自尊心啊。

他又跟他爸说,他自己不脏。

不脏?

林六生突然凑过去,朝着楚广阔闻了闻。

还真有一点儿臭,那是男人身上的臭味儿,俗称 男人味儿,就是楚广阔的这味儿可真是够浓重的。

楚广阔盯着林六生看,让他闻,还朝着他走近了一点儿,让林六生的鼻子都撞到了他的胸口上。

林六生一愣,然后就直接直起身子,说:“你干什么!”

楚广阔还是只是看着他而已,也不说话。

林六生被他看的也是有一点儿不自在,心想,自己一个男人,他这怎么这么喜欢盯着自己啊,礼不礼貌啊他!

林六生正烦着呢,他的手机又响了一下。

林六生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就看到又是他爸发来的消息,说赶紧让他洗澡,还有,家里平时都是拖地,让他以后也要习惯穿拖鞋。

平时家里都是拖地板的,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过来,为了照顾他的心情,所以家里人全都用鞋子踩了。

林信川又发来了一个消息:一定要拖地板,也是改一下你哥的习惯,不然半个月下来,家里得成什么样了。

林六生咬牙,深吸了一口气。

就一万块钱,什么都交给他是吧?

林六生转身,躲着楚广阔,啪啪啪的给他爸发消息:我不干!到时候我都上学校了,该收拾也是爸你收拾!

反正那一万块钱他已经收了。

林信川:你的学费,你妈还没有给你交吧?要不那一万块钱你就留着交学费吧。

林六生手机都要攥碎了。

行!

林六生扭头,然后直接拉着楚广阔去了浴室,说:“把鞋给脱了!”

楚广阔看着林六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自己脱鞋。

但他看看林六生,又看看自己的脚,很听话地把鞋给脱了。

林六生看着他的这一双都能看到藏脚趾头缝里的污垢的大脚,也是有点看不下去了。

山里条件艰苦,不洗脚……也能理解。

但是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林六生说:“衣服也脱了。”

楚广阔很有型的嘴唇一抿,说:“干啥。”

听到楚广阔又说话,林六生眉毛一挑,却又故意逗他,非不告诉他为什么。

不然这个人要是像他爸说的,又自己身上不脏,不愿意洗澡的话,自己还得跟他一番理论。

林六生说:“让你脱你就脱。”

楚广阔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怎么着,迟迟没有动手。

还是林六生上手,直接将他的裤腰往下扯了一下,催促说:“说让你脱了,城里都是这样,听话。”

城里的规矩?

楚广阔只知道,家里的“规矩”,是玉米地。

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跟一个人滚玉米地。

可这人都扒他的裤子了。

楚广阔也不是多死板的人,他的一双眸子炽热的有一点儿不寻常,最后压下,双手向下交叉,将自己的工字背心给脱了,直接扔在地上。

然后,他又把裤子给脱了,也扔在地上,在做这些的时候,他的眸子一直看着林六生。

林六生觉得这氛围有一点诡异。

这人老看着自己干什么。

皱眉想着,林六生顺着他那纬度非常漂亮,几乎到了震撼的地步的肌肉一路向下看去,直到看到……

我靠!

林六生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光是看着,脑子有一点儿眩晕感。

肌肉是练的,那这玩意儿呢?

这让一般男人比都没法比,震撼到都不至于因为一个非人类而自卑了。

这不是人!

林六生硬是将眼挪了,面色怪异,然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一边揉眼睛,林六生一边将手放到楚广阔的胸膛上,想把他推到花洒下头。

刚推过去,林六生的手正要离开,楚广阔却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

正打算扳开花洒的林六生一愣,问他:“你干什么?”

说着,林六生就将花洒一扳,随着“哗啦——”一声,水就淋到了楚广阔的身上。

楚广阔像是被惊到了。

林六生的手也收了回去,说:“洗完澡喊我一声,知道不。”

说完,林六生就直接出去,还把门给他带上了。

而还在那里站着,全身上下都被打湿了的楚广阔,就这样朝着自己下头看了一眼,一脸的茫然。

林六生躺在床上,继续跟人吐槽,“一万块呢,不挣白不挣!”

林六生的室友兼好友,何烁,想到了什么,说:“你跟杨溪真分手了?”

林六生听到了一点儿什么别的味道,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兄弟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何烁说话没一个正形,“杨溪可是跟我打听你了,欸,说你俩闹分手,还不是正好赶上当时放假,没有和好的机会吗,这就剩半个月就要开学了……”

林六生有点儿烦了:“我说分了,就是分了。”

何烁:“你还跟我不好意思了,你看你,之前跟在杨溪后头,跟个舔狗似的,跟她分手,你难道就真的舍得啊?”

林六生:“我都说分了,你不信就算了,还有,我都够烦的了,你能不能别提这事儿啊。”

这聊了半天,林六生心想,那人洗个澡而已,怎么洗到这会儿都没个动静?

林六生觉得奇怪,说了一声:“我先挂了。”

走到浴室的时候,林六生也根本没有想着尊重他,直接就把浴室的门打开。

眼前的这一幕,让林六生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你!”

楚广阔将自己的手松开,一整个湿漉漉的,像是从远古森林走出来的野兽一样,就这么看着他。

明明被别人撞破了,他却没有一点儿尴尬的意思,那双深邃的眸子就这样坦荡地看着林六生。

“嘭——”的一声,林六生直接把门给他关上。

一关上,他整个人都恶心坏了。

他知不知道这是在别人的家里啊,而且还是第一天到人家家里,就在人家的浴室里头做这种事情。

他别是一个变态吧?

这交情都隔了两代了,他妈爸对这人也不算是知根知底吧?人品呢?之前有没有过前科?犯过罪没有啊?

可这种事,让他怎么说。


林六生又给他爸打了过去。

林信川:“人家一来就救了你呢,别瞎猜!”

林六生:“爸!你不知道他!他!”

就在这时,周月眉凑上来,隔着电话问:“儿子,他怎么了?”

林六生:“……我看他不像一个好人!说不定以前犯过罪呢!”

“六生!”周月眉女士教育道,“别这么说人家!”

这通电话,就这么打的不了了之。

刚把电话给挂了,楚广阔就一整个湿漉漉地从浴室出来,那么大的一只,身上的水像小溪流一样,顺着他肌理向下流着。

“卧槽——”林六生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啊!你就这样出来啊你!”

许是林六生嫌弃的眼神实在是太过明显,楚广阔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就扭头 又一头扎进浴室里头去了。

林六生看着被自己吼了一声,就回了“笼子”的楚广阔,竟然觉得他有一点儿的可怜。

他可怜?自己才可怜呢!

林六生就这么在客厅里的找了找,拿了沙发上的一个大毛毯,又将浴室打开一个门缝,将毛毯递给了他。

“你先用这个,围上再出来!”

楚广阔根本就没有用过浴巾,浴袍什么的,林六生给他的毛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用。

于是,楚广阔把毛毯披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就这么出来了。

林六生看着出来的楚广阔,翻了一个白眼儿,然后直接就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我的天啊!他在做什么啊!

本来能让一个人盖着睡午觉的毛毯,搭在楚广阔宽广的肩膀上,都显得比毛巾大了没有多少。

林六生用一副简直不知道该怎么看他的表情,就这样朝着他走过去一步,将他搭在肩膀上的毛毯给抽了下来,抻开,然后就这么瞪着他,给他围在了腰上。

一瞬间,林六生的身体贴上了他的身体,手臂也环上了他的腰。

楚广阔想碰他,手指刚动了一下,林六生就松开了他的腰,替他把毛毯给系好了。

“这样系,叫浴巾,知道不,洗完澡要这样。”

楚广阔也不知道听明白没有,就一直拿一双密林一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似乎是有一点的委屈。

林六生又问他一句:“知道不?”

楚广阔嘴一抿,说:“那以后我不洗澡了。”

林六生看着他,嘴角一抽搐,心想,他可真是一个大天才,看这事情解决的,多彻底呀。

这哪是山里来的人,这是山里来的一个野兽吧。

不洗澡这件事情,他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林六生简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他又看了看楚广阔腰上的毛毯,心想,他这要是半个月不洗澡的话,这么热的天,自己不得被他熏的连家都不能回啊?

“该洗还是要洗,”林六生说了这么一句,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先给你找一件衣服穿吧。”

林六生找了自己的衣服给他,但楚广阔穿不上,扣子根本就扣不住。

本来想着让他迁就一下的林六生,心想,这下子可真是连迁就都不能迁就了。

给他买衣服,这又是一笔开销啊。

林六生:“算了,你来一趟应该也挺累的,要不今天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林六生的姐姐,林六颜的房间,是一向都不让来家里的客人住的,再加上楚广阔居然在他家里干的那事儿,他爸妈的房间,林六生也不放心让他住。

这正想着呢,想必也是考虑到了睡觉的事情,林信川又开始远程操控,说:“你房间不小,让你哥跟你睡一间房哈!”

“我睡你们房间不行吗?”林六生说。

林信川:“你什么样,你爸还能不知道啊?你到哪哪乱,你妈又有强迫症,到时候房间被你弄的东西不像样……”

“行行行!”林六生无语了。

真是钱难挣,屎难吃。

一回头,就看到楚广阔叉着腿坐在沙发上,盯着没有开的电视看。

林六生漫不经心地关心他:“你要看电视的话,就自己打开,不用客气。”

楚广阔不知道这是电视,村子里虽然有人家有电视,但电视也不是这样的。

林六生看他的表情,心想,他该不会不认识电视吧。

林六生走过去,把电视打开。

楚广阔动了一下,腰间的毛毯就松散了。

林六生也不会太照顾他,只看自己喜欢看的。

楚广阔也不挑,林六生看什么,他就看什么。

林六生偷看他一眼,又觉得他脾气好,这么大的一只,一看就该是一个“强盗”的性格,可是他大部分的时间还是挺听话的。

虽然他刚才在人家的浴室里头做的那种事情,实在是够让人反感的。

“欸,你过来是找工作的啊?你打算干什么?”林六生拿着遥控器,瘫在沙发上问他。

楚广阔一点儿也不拘谨,就是一双眼睛还是喜欢坦荡地看林六生,说:“种地。”

林六生直接“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说:“这里可没有地给你种,你会什么啊,除了种地?”

楚广阔想了想,说:“砌墙,扛树。”

扛树?

林六生有些怀疑地看了看楚广阔浑身的肌肉。

但他也没说什么。

猪叫了一声。

林六生就又想到了猪的事儿,问他:“欸,这猪不是你从老家带过来的吧?”

楚广阔:“是。”

林六生:“火车不是不让带?”

楚广阔:“原先是不让,我说把猪脖子给拧了,他们不让,就活着带过来了。”

林六生听的后背一阵发凉,抿了抿嘴,也不说话了。

过了半天才说:“你晚上睡沙发吧。”

楚广阔刚才听到了,他家里人让他跟自己睡一个屋。

看来林六生不乐意。

刚说完,林六生又觉得不合适,又说:“我睡客厅,你睡我屋。”

本以为楚广阔会跟他客气,说他睡客厅,没想到楚广阔却说:“你爸说你屋大,够咱俩睡。”

林六生:“……”

他耳朵怎么这么灵?

不过他这又是偷看人家发消息,就是偷听人家打电话的,实在是讨厌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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