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把碰瓷的娇气小少爷宠上了天
小编推荐: 《逃走后遇到了前朝遗子》 《我把儿子养弯了肿么破》 《放心一辈子》

精彩段落

“这是什么鬼地方?”

萧循刚吐槽完,这片土地就好像听懂了他的话,瞬间狂风大作,卷起漫天的黄沙。

他停住脚步,胳膊抬起挡在自己的眼前,白皙的手腕一下子就从衬衣袖口露出。

他听到耳边有“刺啦刺啦”的声音,眼睛微微眯起一条缝隙看去。

只见是个电焊工穿着一件发黄的汗衫,半蹲着身子在焊铁架,胳膊随着男人的动作而愈发能看出张狂有力的肌肉线条。

对方好像丝毫不被黄沙所干扰,依旧在全神贯注的干着手里的活。

没一会儿好像是干完了活,一手拿出一根烟,一手随意的摘下黑色手套。

萧循身为资深小受,视线立马定到了男人露出的手上。

不过他与别人的关注点不同。

要是一般人看见,肯定会说这双麦色的手宽大修长,薄薄皮肤之下凸起的青筋满是荷尔蒙的气息。

而他是看到那双宽厚有力大掌上的厚茧。

一定很爽。

他想。

黄沙落下,他注意到男人的视线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男人是眼尾向上的丹凤眼,眉眼极其锋利,垂眼盯着人看的时候带着猎人般的打量意味,看上去给人一种凶巴巴的感觉。

这眼神立马把萧循拉回了现实。

他现在不是人人都要让着、宠着的小少爷了,而是连个住宿地方都没有、马上要流落街头的小可怜。

萧循其实胆子不算很大,在完全没有依靠的外面,他也就敢在心里想想了,不敢贸然上去撩人。

可是他在这村子里实在是快要崩溃了。

他想问姥姥的家具体方位在哪里,十年没有回来过,他早已忘记,只是隐约记得叫天艾村。

可是他和村民两方,总有一方听不懂彼此在说什么。

面前的这个凶巴巴男人看起来倒是没有上年纪,应该能交流的来。

于是他鼓起胆子,声音不算洪亮地问:“请问您知道那婉慧的家在哪里吗?”

“你说什么?”男人皱着眉问。

萧循被这洪亮的一声更是惊呆了,他只好走向前,又说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这里没有这户人家。”男人回答的非常确定。

萧循难过的都快哭出来,他手机里仅有的几百块钱全部花在下机场后的打车费用上,银行卡还都被父亲停了。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或许他不会嫌弃机场的大巴人潮拥挤,也不会在司机的再三确认下依旧选择了打车。

结果这司机还没有送对地方。

蹲在地上的男人站起身来,也不嫌弃自己刚刚干完活的手脏,拿起水就咕咚咚的喝起来。

因为对方身高和体型上的双重压迫,萧循吞咽着口水往后退了一小步。

这男人怎么长的又高又壮的?

他都怀疑自己一米七八的身高在对方眼里就是个小矮子。

因为他只到了男人胸口的位置处,视线问题,他满眼都是男人发黄汗衫下勾勒出的强韧胸肌。

这脏兮兮的衣服属实是有些多余,遮挡住了美好的景色。

还有就是男人站在他前面,他严重怀疑对面的人都压根看不到他的存在,因为他被完全遮挡住了。

男人在喝完水后垂眼看了那小小的一只。

其实徐舂融也不想看这么一眼的,就是这男孩儿露出的那一截手腕实在是太白,白的晃眼。

他们工地上的男人哪个不是古铜色的皮肤?

黑的也有,就是没这么白嫩的。

不过他很快收回了视线,毕竟这人与自己毫无关联,他也不爱多管闲事。

何况手机发达的年代,给亲戚打个电话就过来接了,再不济打车也可以回去。

徐舂融没有继续管他,戴上手套继续干自己的活。

不然谁能知道这位一看明显就不是本地人、还一无所知的人是不是个色诱的骗子呢?

萧循回也回不去,继续往下走也找不到地方,鼻子已经开始委屈地抽抽。

还没颓废的走几步,这时候前面出现了四个人拦住他的去路,上来就是抢他的行李箱。

萧循惊呆了,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遇上抢劫。

哪怕他练过一些散打,也自知不能以一敌四,紧贴着墙边瑟瑟发抖。

自己怎么就能这么倒霉呢?

没钱还要被抢劫。

结果那群人翻遍了行李箱也没见个电子设备,全是一堆瓶瓶罐罐和衣服。

他们气急,把视线定格在了那一看就养尊处优的男人身上。

其实对方的打扮看起来也很简约。

可能是大牌的剪裁与他们身上三四十的衣服就是不一样,又可能是对方身上的气质就透露着一股小少爷的气息,让人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人很有钱。

“把他手机拿走,还有他的手表一起拿走。”

为首的寸头男发话,其余三位小弟就朝着萧循扑了上去。

“别......”这可是他身上唯一的财产了啊!

“闭嘴!”

萧循也是没有想到,这短短一天的经历,比他之前二十三年的人生都要丰富多彩。

也是没有想到自己从一个受宠的小少爷,变成了人人可欺的小可怜。

萧循都不知道该不该喊,万一惹怒对方,对方群殴他可怎么办?

方圆百里,除了工地里面的男人们,其余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他还感觉那工地男人一点都不乐于助人,对他很是冷漠,他都不确定对方听见他的求救会不会来救他。

“大哥,你说这男的长这么好看,要不带回去卖了?”

那寸头也开始打量萧循,萧循被看的浑身冷汗都冒出,可是身后的手早已紧握成了拳。

寸头的头一点,萧循和其余三人同时挥出拳头。

就是对方的拳头没有打他身上,而他的拳头却是结结实实打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嘶——!”萧循没忍住发出痛呼,这人怎么浑身肌肉硬的和铁一样啊!

倒是他面前的人丝毫没有反应,好像他刚刚那一拳是带着撒娇性质的喵喵拳。

他发誓他没有收劲,他用了力气的啊!

听见还算熟悉的洪亮声音,萧循也顾不上手疼,整个人躲在高大男人的身后。

他们两人中间几乎只隔着一张白纸的距离。

此刻他也顾不上嫌弃男人身上脏了。

徐舂融本意并不想管,可是这寸头男抢劫的地方刚好在他工地附近。

到时候警察过来调查,不明真相的村民又会传出些让人头疼的谣言。

“抢劫还抢到学生身上,能不能要点脸?不要残害祖国的花朵。”

说着徐舂融不耐烦地掐灭了猩红的烟头,扬头挑衅道:“怎么?要打一架才肯走吗?”

“不不不,这不是没想到徐哥会英雄救美吗。”

寸头卑微的说完,那一群人就跑了,可萧循还是听到那群人在远处不满吐槽:

“靠,不就是个死干工地的吗?还敢这么嚣张!”

“怪不得村里人都说他天生命煞,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呢!嫁给他那不得被吓死啊。”

坏人跑远了,萧循的一颗小心脏才安静下来。

他的视线又被身前的男人所吸引,宽肩窄腰,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他都能想到那公狗腰会有多猛。

再往下他就不敢看了,他怕自己一会儿晕过去。

徐舂融就好像没有听见寸头他们的挑衅一般,低头看着眼眶泛红的人,心想着这位小少爷还真是脆弱。

“你能不能送我回去?”萧循垂着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

“家在哪?”这已经是徐舂融最仁慈的问法了。

“在华市。”萧循说了自己家别墅的位置。

徐舂融:“……”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去那地方得开车五十多个小时,这小少爷是疯了吗?

“或者你能不能借我两千块钱,我回去后转给你。”

萧循故意眨巴眨巴了眼睛,之前追他的人都说过他的眼睛像小鹿,让人一看就心软。

所以要是在城里,那群追他的人别说两千了,二十万都愿意给。

可惜徐舂融不是弯的,压根不吃那一套,很是无情地说:“不给。”

因为他总感觉这好像就是那些网络上常说的骗人套路。

一弱势群体陷入了危机,然后可怜巴巴的和其余人借钱。

其余人可能是看上了对方的容貌也可能是心不忍,最后就是被骗钱的下场,还要被网民嘲讽蠢。

这么愚蠢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而且他面前这小小的一只,也不是弱势群体。

萧循委屈巴巴皱眉看他。

不过转念一想,干工地的的确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不愿意借给他也正常。

“附近有没有收奢侈品的店,你载我过去,有钱了我就付你车费。”

徐舂融听到后轻笑出声,还收奢侈品的店,这村子里连个单价超一百的都没有。

县里倒是有几家卖的比较贵一些牌子,可也就几百,哪里会有人收他那中看不中用的手表。

“没有。”

他轻飘飘的两个字彻底击碎了萧循的希望。

不过萧循很快就重振精神,他不相信自己如此一个白嫩钓系小受竟然借不到两千块钱!

要知道,在他之前的圈子里,没有人不为他沉迷!

他可是公认的最想谈男朋友之一!

不,在这里他就是那个唯一!

何况他会还给这位工地大哥的。

萧循的手犹犹豫豫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抬起,他握住了男人和他小腿一般粗的小臂,白色和对方的古铜色瞬间形成鲜明的对比,

“好哥哥,我——”

他撒娇还没结束,甚至还没开始,面前的人好像突然中电一般,一把甩开了他。

徐舂融自认自己的力气不大,只是想要甩掉那光滑的手而已,结果这位小少爷在他面前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吃屎。

徐舂融:“……”这么弱的吗?

萧循:“……”这简直是他钓系生涯的一大败笔!

他还没爬起,听见身边传来了陌生的声音,“徐哥,你这是在干嘛啊?”

“怎么给人家都推地上了?”

徐舂融忍着额头跳起的青筋,低喝道:“闭嘴。”

只是他的话刚一落,地上的人就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我这样子可怎么回家?我的家人看见我这副模样,肯定要问是谁欺负我了。”

齐桦深有体会,他之前和人打架挂彩后就不敢回家。

他看了看始作俑者,“要不你带回你家一晚上呗,反正你爷爷奶奶都不在家。”

“不行。”徐舂融依旧简单的拒绝,“你怎么不带回你的房间?”

“今天是十四号。”齐桦嫌弃的看了看徐舂融,“我今天要和我女朋友过,你个单身狗领回去最合适了。”

地上的萧循听见哭的更大声了,一开始干活的工人也都围了过来,那眼神都好像在盯着自家老板问:

“老板你怎么能凭借着自己这么粗犷的身材,欺负这么瘦小的人呢?”

徐舂融:“......”

他真是在大家的眼神攻击下不得已妥协了。

怪自己忘记这位小少爷与他们这一群糙汉老爷们不一样了。

而且他身为包工头的确得让工人安心,万一哪天工地有人出了事故,他可不能像现在这样不负责任。

萧循听见对方答应的声音才抬起头,脸依旧白皙的和刚刚一样,没沾染上一点泥土,也压根没有一丝泪痕。

不过他还是瘪着嘴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在心里怒骂面前这个男人。

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要不是他反应及时,他这张宝贵的脸今天非破相不可。

不过对方要是不野蛮,他也没有碰瓷凶巴巴糙汉的机会。

徐舂融还记得这位小少爷刚刚和他说,他的家远在市里,如今在众人面前又成了不敢回家。

他就知道这小少爷心思不似皮肤一样干净。

他也是没想到青天白日,自己也会有被碰瓷的一天。

“不能白住。”

“我会帮着干活的。”萧循也知道自己不占理,说的格外小声。

徐舂融说要勉强收留他,可也没有立马就走,最后又戴上了手套回到工地继续干活。

萧循感觉自己都快要饿扁了,还有身上的黄土和灰尘让他浑身难受,他现在特别想痛痛快快的冲个澡。

不过他没敢吱声,生怕那个横眉竖目的人面无表情叫他去干活。

里面一群光着膀子,混杂着各种味道的糙老爷们,他可不想和人离的太近,最重要的是那活又脏又累,他不想干。

等到橙色的夕阳洒满了这片黄土地,徐舂融才擦着额头的汗收工回家。

“上车。”

他对着蹲在地上的人说。

萧循对着那已经掉漆的深蓝色小货车犹豫了两秒,还没抬脚跨上去,就听男人说:“你坐后面。”

“哪个后面?”

后面压根没有位置啊!

徐舂融点了根烟,烟雾也没能遮挡住他眼里的无奈,“还能是哪个后面?”

萧循咬牙,这个男人简直太过分了!

为什么前面有位置不让他坐?因为副驾驶是女朋友专座吗?!

他气呼呼的上了人生第一次经历的破烂货车,从行李箱拿出衣服挡在自己脸上。

虽说这张脸现在不值钱,但也不能毁了。

货车一路走的摇摇晃晃,最终停在了一处毛坯房前。

老旧的毛坯房还是用土做成的砖块,中间是泥浆和麦草的混合物。

萧循乍一看,总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了山顶洞人居住的地方。

徐舂融下车第一件事情不是去看那位小少爷,而是冲进自家院子里去看爷爷奶奶最宝贝的狗。

狗就是村里人都养的土狗,名字也起的随意,他家这只就叫大黄。

在喂完狗后徐舂融拿出大门后的锄头打算锄一锄院子里的地,结果发现那位小少爷还呆站在门外。

“不进来?”

他刚说完,结果对方还后退了一步。

徐舂融:“......”怎么这样子看好像是他把人绑回来一样?

明明是对方非要跟着他回家的。

萧循是在看到毛坯房后的确有些接受不了。

可下一秒他又想起新闻上的报道,村里拐卖儿童妇女,杀人取内脏等等,吓得他立即打了一个寒颤。

他又看了看对方手里的锄头,心想这位工地大哥不会是想要杀了他吧?

徐舂融无奈,一手将叼着的烟摁灭,一手打算抬手关门吓唬吓唬门外的人,告诉他再不进来就不用进了。

结果他手刚一抬起,那小少爷撒开脚丫子就跑,边跑还边喊:“救命!杀人了啊!”

徐舂融:“……”他这一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别看小少爷身娇体弱的,这喊出来的声音可不小。

徐舂融要不是见他喊个没完,是绝对不会跑出去追他的。

最后就是萧循像是小鸡崽子一样被人提溜起了后衣领,萧循挣脱不开,手脚并用的开始打“犯罪嫌疑人”。

徐舂融彻底被惹恼,抬手一巴掌拍在了那小少爷的屁股上。

“闭嘴。”

萧循立马安静了,他捂住自己的屁股蛋,心里疯狂咆哮,完了,他不干净了啊!

他价值上千万、无数人追捧、无数人垂涎已久的屁股竟然就被这么一个村野男人随意对待!

“救命——”

萧循求救的信号还没喊完,就立马闭嘴了。

因为工地男人盯着他的眼神明显带上了怒意,那只空闲的大手又抬起,看起来还想给他一巴掌。

萧循立马不敢大声嚷嚷了,商量道:“有话好好说,能不能不要打我屁股?”

小受的屁股那可不能轻易碰。

徐舂融没搭理他。

进了大门,徐舂融原本想把手里的人直接扔地上,最后又想起那人碰瓷的模样,还算温柔的让人落了地。

萧循一落地,大黄就一点都不怕生的冲着萧循冲来,看那架势还要往人身上跳。

萧循看大狗嘴张着,口水还在疯狂往下流,四只蹄子踏过黄土地离他越来越近,他感觉自己立马不好了。

“救命啊——!”

萧循一个剪子蹦起,双腿稳稳的夹在了男人腰侧,手还环在男人脖子上,哼唧道:“有狗。”

他本质上不怕小狗,就是大狗一跳起来都能扑到他脸上,他怕自己毁容。

还有就是这脏男人养的狗应该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尤其是狗蹄子上都是泥土,他身上已经够脏了,不想再脏了。

徐舂融发誓今天绝对是他最无语的一天。

不喜欢和外人触碰的他,今天一天肌肤就被碰了两次。

“滚下去。”

“你让狗走开。”萧循还不知道自己触到了人的逆鳞,环在人脖颈上的手越发收力。

徐舂融再次像是提溜小鸡仔一样把人从身上拽下,没忍住多说了一句:“事真多。”

任人拿捏的萧循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不过他肚子发出了很诚实的声音,“咕噜咕噜”,他饿了。

徐舂融听到后无声的笑了。

小少爷鸡飞狗跳一整天,可算是该消停了。

他大发慈悲的没有先去锄地,而是来到了大锅前,爷爷家还是老式的需要烧火才能做饭的灶台。

劈好的柴扔进去迸射出红色的火星子,锅里煮小米粥,木板架在锅里,热馒头。

村里晚上一般都是馒头咸菜粥。

萧循一边无限悲凉的啃馒头,一边开始后悔行李箱拿的全是衣服和护肤品,没有拿食物简直是最错误的决定。

肚子填不饱,萧循也放弃了,毕竟这位工地男人家看起来并不富裕。

这土房子,还有烧火才能用的灶台,原始的他压根都没有见过。

“我能洗澡吗?”

现在正是秋天,夜里的风一吹,还是有些凉,徐舂融提醒他:

“现在没热水,你要热水就自己劈柴烧。”

说完徐舂融压根不指望小少爷会洗碗,自己收拾下去洗碗了。

萧循在院子里的各个屋子都溜达了一圈。

院子一进来穿过一片土地就是一间正房,正方左边还有一间很小的柴房,右边空着一小片地方。

大门左侧也有着一间卧房,就是不知道那房旁边凸出来一块类似长方体、但是没有房顶的建筑是什么。

大门右侧只有专门为大黄建的狗窝,大黄现在还被栓着。

萧循不经意间瞟了一眼他的狗碗。

靠,竟然有骨头和肉!

他感觉自己的嘴角在不自觉在抽动,纯属是气的。

不过他还是没有看见淋浴房。

徐舂融看出他的疑惑,修长的手指朝着院子角落随便一指,“在那边。”

萧循两眼睛瞪圆了都,那边?

那边露天啊......

“没人看。”徐舂融说完就回了屋里。

而且那边现在种的玉米都长的有一米长,完全能把对方遮住。

月黑风高,院子里只能听到蟾蜍的叫声,萧循眼睛一闭,快速的拿冷水往自己身上泼。

徐舂融本来在房间里收拾,余光瞥见远处好像有人在拿着灯照,窗户上闪过一瞬间的白。

他皱眉凑到窗户前查看,结果发现是那位小少爷打着手机的手电筒在洗澡。

手电筒在黑如深渊的环境中只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徐舂融觉得小少爷那身体都比手电筒的灯光都晃眼。

他立马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视线。

萧循没注意到自己纯洁的身体被一个变态看到了,满脑子都是好冷好冷,快洗。

他刚蹲下身子打算穿衣服,看见有一个被拉的很长的人影向他走来。

萧循今天一天受到太多的惊吓,他伸手摸到水瓢,还没出击就听见浑亮的声音传来:

“这里有灯。”

徐舂融抬手拉了一根耷拉下来的线,院子里的电灯泡亮起。

虽然也不至于说能照亮半边天,但还是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那玉米地后面情况的。

萧循内心疯狂我靠,然后紧紧把自己蜷缩成球,“你出去!”

徐舂融没敢说自己把不该看的早就看到了,他怕小少爷跳起来打他,现下只是勾着嘴角走开了。

萧循洗好换上自己的灰色丝绸睡衣,哆哆嗦嗦跑回了屋里。

他感觉自己再继续在这院子里待下去也会疯掉的。

他好像天生与乡下没有缘分,怎么样都会疯掉。

徐舂融累了一天,铺好炕就打算睡觉,结果这小少爷还问他:“你不洗澡吗?”

“不洗。”

他纠结了片刻,决定让这位小少爷就睡在他旁边。

不然这位不安好心小少爷半夜干点什么他还得操心,放身边,他好看着。

“你睡这。”

“这么多屋子,我们两一定要睡一张炕上吗?”萧循这辈子还没和男人在一张床上睡过呢,而且他不想和不洗澡的男人一起睡。

“不在这睡你就站着。”

萧循:“……”他忍,他现在都怀疑院子里有淋浴间了,而是这男人不愿意让他用!

他没有立即上炕,而是从行李箱拿出自己的装备一一摆好。

徐舂融看着那一堆瓶瓶罐罐,心里总觉得这小少爷家里是卖调料罐的。

然后他就看着小少爷把自己腌入味了。

萧循精致护好肤后不情不愿的上了炕,没有过多打量那张被子,毕竟眼不看为净。

“好硬。”萧循钻进了被窝发出感慨。

这炕怎么能这么硬?他好怀念自己卧室的舒适大床啊。

徐舂融翻了个身,没搭理他。

其实一般在下面都会铺一层软垫,可徐舂融这次两个人都没有铺。

因为爷爷奶奶家里只有三套被褥,爷爷奶奶自己的被褥不喜欢让人碰。

萧循折腾了一天也没有立马睡觉,拿起手机,父亲连一条关怀的消息也没有发过来。

他眼眶的泪立马蓄满,心里有些委屈。

难不成他的父亲真的不担心他在外面丢了吗?也不担心他没钱会流落街头吗?

还有些消息是那些追求的他的人,问晚上要不要出来喝酒,萧循全部已读不回。

正要熄灭手机,备注为“全世界最好的父亲”的人终于给他发来了消息。

萧循立马展开了笑颜点开,只要父亲和他说回来吧,他立马就撒娇。

然后让父亲好好心疼他在村里的遭遇,之后再也不舍得他离家。

可是对面发过来的文字实在是太过于冰冷。

【回来吧,你弟弟需要你。】

萧循的心情和坐过山车一样,从刚刚到达顶点的激动立马跌入了谷底。

父亲让他回去只是因为他的弟弟需要他的肾,可真是讽刺。

他决定哪怕自己在外面受尽委屈,也绝对不要找父亲求助,绝对不要再回到那个家,他要凭借自己成功找到姥姥。

失落的关掉对话框,下一秒阿姨电话又打了进来,安静的夜晚显得他手机铃声格外响亮。

萧循赶忙调低音量,对着身侧小声说:“对不起啊。”

那人依旧没有回应他。

萧循挂了电话,然后直接把那手机号拉黑,他也没了心情玩手机,两眼空洞洞的盯着房顶。

他走到现在这地步,都是因为他的那个弟弟。

他知道在母亲死后,父亲有在外面找女人。

直到前不久,父亲从外面领回了一个女人,对他说:“以后叫她秦阿姨。”

萧循只是冷漠的“哦”了一声。

都没有过去一个星期,他父亲抱着一个小孩儿,对他说:“他是你的弟弟。”

萧循看了看父亲慈爱的眼神,又看了看秦阿姨得意的眼神,瞬间看到自家上亿的资产“咔擦”一声被撕裂,只剩一半了。

因为有一半必定是要分给这位小弟弟的。

这就算了,一天他放假回家,秦阿姨拦住他,

“你弟弟生病了,需要换肾,你父亲年纪大了,你也应该不希望自己父亲冒如此大的风险吧?”

萧循:“???”什么鬼玩意?

父亲头顶也长出了许多的白发,他叹息着对萧循说:“你先去医院做个检查。”

“我不要。”他才不傻。

他现在还记着那恶毒阿姨对他说了些什么,

“你反正喜欢男人,也不能为你父亲传宗接代,你理应做出相应的让步和贡献。”

阿姨说的一脸理所应当,“而且你是......下面的那个,多一个少一个肾,也没有太大区别。”

萧循都要忍不住为她鼓掌了,好有道理哦,他竟然无法反驳。

不过萧循也不是吃素的,他回击道:“怎么?你下一句是要说,外面的那些攻说更喜欢一个肾的小受吗?”

那女人果然一下哑口无言,似乎没想到他能把上不得台面的事当众说出来。

那之后萧循就去和父亲闹,结果原本宠着他的父亲现在根本不站在他这边。

“你秦阿姨生萧氨的时候难产,受了很多苦。”

后面又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萧循一句都没听进去,只是反问:“那我走你也舍得?”

然后他真走了,没想到父亲也是真舍得,还把他的卡停了。

——

萧循因为硬炕和睡前不好的记忆,一夜都睡的都不怎么安生。

徐舂融也没有睡死,听着旁边的人喃喃道:“凭什么我不在上面就得少一个肾啊!”

徐舂融听到后打量了那小身板一圈,最后总结道,你想干那事还得多锻炼身体,不然会被嘲笑的。

然后小少爷气哼哼的滚到他旁边不动了。

徐舂融心道,你现在也不嫌我不洗澡了。

等他想翻身离对方远些才发现动不了。

他回头一看,这小少爷嫌炕硬,直接把他的被子当铺的垫子了。

“......”

真会睡。

徐舂融尝试着把人推远点,结果他布满厚茧的大掌在抬起时勾起了一条细细的丝。

他嘴角抽了抽,低头看,果然小少爷的高级睡衣后腰有一处的丝被勾了起来。

还真是和主人一样,一样的娇气。

徐舂融自认倒霉,他的手收回也不推人了,明天给小少爷赔钱吧,刚好小少爷需要钱。

他还没深度入睡,就感觉有人在疯狂摇晃他。

萧循也知道打扰人睡觉不好,可他实在是憋不住了,而且外面黑漆漆一片,他害怕。

“陪我去厕所好不好?”

徐舂融眼也没睁,不耐烦拍开他的手,“那不中厅有个桶吗?尿那里面。”

萧循捂了捂自己的肚子,今天洗澡吹的有点着凉,他想上大号。

结果就听见工地男人说:“想拉稀?”

萧循大大翻了个白眼,真是个粗鄙的男人!能不能文明点?!

可他现在又有求于人,不情愿的放软声音:“陪我去好不好?”

徐舂融睁开眼看着小少爷红肿的双眼,长叹一口气,真是欠他的。

萧循看着男人赤果上半身从被窝里出来,随手利落地套了件衣服,“走吧。”

“哦,好。”萧循跟在男人后面眼都有些发直。

他有个朋友开健身房的,他经常会去。

里面肌肉男自然不在少数,可和面前的男人一比就逊色许多,完全没有工地男人如此惊艳。

男人胸前的腹肌还有胳膊上的肌肉都是长期干体力活形成的,线条流畅紧实,他都能想象到那肌肉下有着如何强劲凶悍的力道。。

古铜色的皮肤配这样的肌肉才刚刚好,不然太白反而会让人觉得这身肌肉很突兀。

“去吧。”

萧循被这一声立马从无数男人的肌肉中拉回,他看了看那长方体建筑,心里隐隐泛起不好的预感。

可转念又一想,好歹不是360度无死角露天的,再差也应该比完全露天的淋浴强......吧?

徐舂融懒散的靠在墙边上,猩红的烟头才刚刚燃起,下一秒就被一阵风给扑灭了。

是那小少爷好像吃了屎一般快要吐出来,飞速从厕所跑了出来。

至于吗?

萧循扶着墙,干呕了好一阵才恢复过来。

那厕所怎么能如此简陋?简陋到简直在突破他的想象力。

里面是石块搭起了一截楼梯的高度,然后在石块上有两块木板,还有就是一个空出来的长方形的洞。

那洞他就看了一眼,差点吐出来。

好恶心,也好臭。

徐舂融将烟又点燃,嘴叼着烟咕哝问他:“上不上?”

他爷爷奶奶家就是这种厕所,村里也有人后来重装的,厕所和楼房的差不多,他家爷奶不想换,他也就没装。

萧循简直欲哭无泪,挣扎道:“就没有别的厕所了吗?”

“那里面还飞着各种虫子,它们会咬我的。”

徐舂融:“……”

“你屁股又不是屎,虫子怎么可能会咬你?”

“你你你——!”萧循被气到说不出话,他如此宝贵的屁股怎么可以被这么肮脏的词形容?

不过他没敢继续和这粗俗的男人说话,因为他总觉得他继续反驳,粗俗的男人还不敢定要怎么形容他的小花朵呢。

萧循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瘪着嘴一声不吭,好像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徐舂融觉得能把上厕所上出一种生死拉扯感的也只有这位小少爷了。

他垂眼,看见小少爷如白玉一般的手指试探着抬起,好像心中有所不确定,鸭羽般的睫毛忽闪,那双闪着泪光的剔透眼眸抬起看向了他。

徐舂融手中的烟也不抽了,定定的盯着小少爷看。

小少爷喉间发出小动物一般呜咽的声音,那手指也抬起小心翼翼揪住了他的衣袖,小声问他:

“能不能带我换一个厕所上?”

他咬了咬牙,直接将猩红的烟头摁灭在墙,那双大手反手便将小心翼翼的手握在了手心里。

走路带风,徐舂融恨恨的想,现在能把带人上厕所走出英雄救美的感觉也就只有他了。

真是和这位小少爷在一起,人都变蠢了。

“上去。”

徐舂融把人带到了右面墙边垒起的几块石砖上。

萧循有一时间的呆滞,这是要翻墙去别人的家?

虽说他的确不想上那个恶心的厕所,可是他也不想正上厕所,然后被当成小偷或者杀人犯一样暴打。

想想边提裤子边逃跑的场景,萧循觉得他丢不起这个人。

徐舂融还以为是身娇体弱的小少爷上不去,直接紧紧抱住对方的腰翻了过去。

萧循感受到突然失重,慌乱的手下意识抱紧了男人的腰。

雄性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有略带着男人的独特味道,是淡淡的乌木沉香味,萧循脸很没出息的爆红。

他之所以是公认的最想谈男朋友之一,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到现在都没谈过恋爱。

他在和父亲出柜后一直想找安全感爆棚的男朋友,可是健身房的肌肉男他怎么看都不心动。

或许是之前没与人接触过,光靠第一感官根本没法动心。

如今或许是和面前的工地男人亲密接触过,他莫名心跳的很快,也可能是男人的身材实在是太合他的胃口了。

“快去,不然一会儿拉裤子上了。”

萧循:“……”很好,他宣布他的心刚刚压根就没有动过,他就是千年不开花的铁树。

“那你帮我看着点。”萧循看着面前终于像是现代人该上的厕所,最终还是没有抵住诱惑。

徐舂融低沉的恩了一声,这边是他大舅的房子。

这几天他大舅一家出去旅游,家里压根没人,家门钥匙现在还在他手上呢。

至于为什么不从大门进,大门哪有翻墙来的快?

而且他是真的怕小少爷拉裤子上。

萧循哪怕憋不住了,可身为一名合格的小受,他在上厕所前还做了一番心理斗争。

夜晚这么安静,被外面的人听到会不会不好?

最后转念一想,管他好不好呢,反正那人绝对不会拥有他这么完美的屁股。

凉爽的秋风一吹,徐舂融头脑都清醒许多。

他站在外面一边抽着烟一边无奈的想,自己怎么能干看起来这么愚蠢的事呢?

大半夜的带人翻墙来上厕所。

萧循痛快解决完,回去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徐舂融跟在他身后看着那一截细腰欢快扭动,

“你的衣服被我不小心勾烂了。”

手指还按了按他的后腰处,“在这里。”

萧循敏感的后腰被一按差点没跳起来,他嗔怪地瞪了对方一眼,才开始使劲扭转着衬衣看哪里烂了。

徐舂融的眼睛暗了暗,因为小少爷往前拽衬衣的缘故,裤腰上那一截纤细白嫩的腰就那么展现在了他面前。

他感觉自己两把手就能握住。

还有从睡衣领口露出来的一截细脖颈,他一把手就能抓住。

小少爷的腰又隐匿在了质感非常光滑的丝质衬衫里,徐舂融在等着对方开口要天文数字。

结果小少爷好像并不放在心上,步伐依旧没停,随意道:“赔我二十就好了。”

一下子从两千到二十,徐舂融看小少爷的眼神都变了。

这不安好心的小少爷到底是想做什么?

而萧循只是觉得他现在又不回家,找姥姥用不了那么多钱,而且工地男人家里如此穷困,他也不忍心要很多。

最重要的是男人刚刚还带他上了厕所。

“不给也行。”萧循大发善心,“我行李箱里面还有。”

“不过你怎么会碰到我的睡衣?”后知后觉的萧循瞪圆了眼睛,用一副自己半夜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可言说事情的眼睛看向了徐舂融。

怪他现实里实在磕不到男男cp,没少看小说,大脑里一堆废料。

徐舂融:“……”

小少爷的眼神好像他做了些什么一样,“是你晚上往我被子上面滚,推你的时候碰到的。”

萧·理直气壮·循尴尬的脚都能抠出三室一厅。

徐舂融看着小少爷的表情觉得好笑,不过他最后还是给了小少爷二十,不然他怕以后小少爷讹他。

萧循重新躺上了床,他才想起来自己一口一个工地男人,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就问了一句。

“徐舂融。”

徐舂融一开始其实没想告诉他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转念一想这小少爷万一哪天认祖归宗了,说不定会给他付房费,他就告诉了。

“我叫萧循。”

萧循如此主动,是觉得男人每次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浓郁的吐槽,他可不想被以外号称呼。

徐舂融只是冷漠地“哦”了一声,他还是觉得小少爷更配面前的人。

两人道完名字后就陷入了安静,萧循还是觉得炕硬,半夜又不安生地翻滚到了徐舂融的被子上。

于是徐舂融第二天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白嫩的脸。

不得不说这张脸看着的确很乖巧,可他又知道乖巧的外表下是一颗诡计多端的心。

他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喂狗,可不能把爷爷奶奶的宝贝狗给饿瘦了。

然后就换上粗布衣裳,打算先把院子里成熟的玉米收了。

他今天不用去工地,本来昨天去就是有一位工人突然生病了,他去顶一天班。

工地不出事,他这位包工头其实很少去,他主要是负责揽工程,工地上的一切都由齐桦负责。

小少爷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徐舂融也没调侃对方。

因为他有听到小少爷半夜自己偷偷的抽泣,叫他陪上厕所时,两眼睛红的和兔子一样。

“去地里干活。”

萧循没想到自己客气的一句话对方竟然当了真。

他不想去,可白住人家的,他只好不情不愿跟着。

徐舂融路上给了他一个馒头,让他当早饭。

萧循啃着馒头想,再这么几天,他绝对要和狗去抢吃的了。

还真是世事无常啊!

田地里很晒,萧循一开始的确是被还农作物吸引了一定的兴趣,可一让他干活他就瞬间蔫巴了。

那泥土地看起来好脏哦。

而且玉米地种植的比较密集,他要走进去拔玉米,肯定会触碰到秸秆,最重要的是里面好多小虫子啊!

他还在呆站着,徐舂融已经收了一筐了。

“哥哥,我身上好痒,好像被晒伤了。”

萧循憋着嘴,一双清澈无辜的大眼就那么看着徐舂融。

他也不想钓徐舂融的,可是面对对方他真的是除了钓,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万一男人看他无缘无故不干活,一个生气揍他一顿还赶他出去可怎么办?

对方那么高壮的身材,他只有挨打的份。

徐舂融摘下手上的手套,带着点怒意扔到了筐里。

萧循下意识后退两步有些心虚,不过还好他留了后手。

他知道自己的皮肤一用劲儿就会红。

他撩起衬衫下摆,只见白皙的腰肢上布满了红痕,哼唧道:“我对紫外线有点过敏。”

他平时去酒吧也有穿过露腰的衣服,他现在还记得那些男人看他腰,眼睛都看直了。

萧循就不信,在这荒无人烟的村里,压根看不到和他一样又白又嫩的腰还吸引不到徐舂融!

徐舂融没有抬手上去摸,只是盯着看了几秒,最后哑声道:“去干活。”

他自己受过的伤不计其数,尤其是晒伤。

他见过的就不下百个,大夏天的工地上可不少人晒伤,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是真伤还是假伤。

小少爷那恐怕是自己抓痒挠的,也可能是故意弄红的。

毕竟小少爷为达目的的手段他已经见识过了。

萧循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人竟然还让他去干活,有没有点眼光?

不会是他不行吧?

萧循略带打量的眼神看向了他这么多天都没敢看的地方。

看着挺正常的啊。

徐舂融反手扔给他一个筐,然后就钻进了玉米地里。

他感觉自己再多看一眼小少爷,自己就成变态了。

之前也有很多老板给他介绍女人,可他看着那细瘦的腰肢一点感觉都没有。

怎么现在看着小少爷的就有些直愣?

小少爷的身体就好像有魔力。

他还听见小少爷在外面嘟囔:“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怎么还需要自己干农活啊!”

因为现在他爷爷奶奶腿脚不好,家里的地也就种一亩,其余全部租出去了。

一亩地也不值当雇人来收,也不值当雇机器来收,徐舂融就打算自己收了。

萧循在思考怎么偷懒,最后瞥了一眼地上徐舂融已经掰好的玉米,灵机一动。

就移这么五六七八根,徐舂融那个粗老爷们应该看不出来吧?

玉米地周边的泥地他看着就下不去脚,反正他是绝对不会进虫子窝的。

等徐舂融浑身都是汗抱着满满的玉米出来时,没看见那娇气的小少爷影子。

他走了两步,看到小少爷在和旁边的大妈有说有笑的,屁股上还坐了干净的小板凳,手里拿着西瓜吃的津津有味。

真是会享受。

再低头看小少爷旁边的框子,里面连一半的玉米都没有,而自己那原本满满当当的一筐现在也只是刚刚好而已。

小少爷又在耍小聪明。

“回去了。”

萧循听见喊他就屁颠颠的跑了过去,手里还拿了一块西瓜,笑的一脸灿烂,“给你。”

萧循的宗旨就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他长的如此好看,徐舂融应该不会怪他偷懒打他吧?

现在徐舂融因为热,上半身的衣服早就脱了,汗珠就那么顺着紧实的腰滑向了股沟。

他伸手接过了主人带着讨好笑容的西瓜。

萧循感觉自己刚刚的西瓜白吃了,嗓子又开始干渴。

不过他刚刚也不算一无所获,“昨天夜里翻墙去的房子是你大舅的,你怎么不告诉我,害我上厕所担惊受怕的。“

徐舂融把吃完的瓜皮扔进了地里,“你是觉得我会带你去陌生人家拉屎吗?”

他一副惊讶的语气,把萧循气的小脸通红。

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身材!

算了,不和这粗野男人计较,反正他马上就要成功摆脱这男人了!

他已经向刚刚的大妈打听到了天艾村这几年的变迁。

曾经的天艾村现在早就没了,一部分划分给了大泰村,一部分划分给了小泰村。

按照他的记忆,姥姥房子的位置应该划分成了小泰村那里。

去那边搭坐村里人顺风车的话,也就二十。

他手里刚好有徐舂融给他的二十。

地离家近,徐舂融没有开车,自己拿着满满当当的两筐丝毫不费力,那小少爷提了一筐就走的落后了他一大截。

萧循感觉自己胳膊都快抽筋了,支撑着他走下去的只有离开这里了!

“我要走了。”

毕竟打扰了一天,萧循觉得还是得和人打个招呼的。

徐舂融停下了脚步算作回应,看来小少爷没有掰玉米,是去打听要怎么离开。

不过走了也好,他可以安稳睡觉了,也省得每天好像有个明亮的电灯泡在他面前晃悠。

他也不用再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态了。

于是到了破破烂烂的土房后萧循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徐舂融也没有出声,煮着自己今天刚刚掰的玉米。

等徐舂融端着煮好的玉米出来时,萧循已经换上了新的装备。

价值上万的蓝色衬衣和黑裤子。

徐舂融心想这小少爷真是记吃不记打,前几天才穿成这样被抢劫,如今还敢穿的这么招摇撞市。

他扔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对方,“想安全到达就换上。”

萧循本来在哼着歌收拾,听到对方说话脸一抬,那衣服就刚好砸在了他的脸上。

“......”靠,扑面而来的徐舂融的味道。

热门章节

相关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