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当舔狗好多年广播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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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回国前的一周,我爹帮我办好了退租手续。

可坐上飞机的前一天,我又独自去把那套房子买了下来。

毕竟陪了我五年。

俗话说的好,养条狗养五个月都有了深厚的感情。

更何况这房子陪了我五年。

我没有在内涵谁。

我只是人傻钱多。

五年让我成长为一个事业有成、成熟稳重、英俊帅气、以及冷心冷面的戚总。

归国时,我的内心毫无波澜。

我在英国杀了五年的舔狗戚仁,如今的我,心硬如铁,是一个能与宋清之冷一较高下的高冷男神。

如果我穿越进起点男主文里,那我此刻的台词应该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如果我穿越进狗血八点档里,那我此刻的台词应该是:回国了,这一次属于我的我要全部拿回来!

我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叉掉了手机突然推送的复仇uc新闻。

回国后与宋清作对、在生意上给宋清使绊子是我设计的复仇计划的一环。

但我没想到这第一天就能与宋清碰上。

他穿着得体庄重。

我想起已经接手家里公司的狐朋狗友们跟我提起近期在s市举办的一场商业交流会。

这五年我屏蔽掉了有关宋清的消息,周围所有人也都照顾着我的情绪,甚至连宋和清这两个字都很少提及。

所以我不知道宋清的近况。

但想必不是很好。

因为五年前的宋清从不在饭局中沾酒,更别提双颊酡红、满身酒气地躲来卫生间独自胃痛。

宋清好看的脸还是让我恍惚了一秒。

如果不是他那痛苦的表情,想必我还有心情多欣赏一下。

双眉紧锁,捂着胃倚在墙角。

呵,想必是又犯胃病了。

看到他痛苦的样子,我认为我应该感到非常痛快。

比如我现在胸闷心慌的感觉。

就已经两年没有感受过了。

我确实十分痛快。

我想吸两口烟来庆祝一下这种久别重逢的情绪体验。

抬起手却发现我的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灭了,洗手台上出现了一个烟头的灰烬形状。

我微微动了动身,用身体挡住了那块被我用来按灭香烟的地方。

因为我是一个举止得体的总裁。

这样拿公共设施掐烟的行为,怎么能出现在我身上呢?

我是一个有着形象包袱的总裁。

我恍然大悟。

原来我下意识掐灭香烟的行为,

是因为在有人的公共场合吸烟的行为不符合我霸道总裁的气质。

绝不是因为宋清讨厌二手烟。

我脑子里预想到了几种能让宋清陪酒的因素。

每想一种,我脑中冷静的弦就断了一根。

我都还没能让宋清陪酒,怎么就能让别的傻逼捷足先登了呢?

这几年的沉淀,让我养成了处事波澜不惊的性格。

至少在表面是这样的。

我走到宋清面前。

L&P的定制黑大衣、一丝不苟的总裁大背头、爱马仕大地香······以及不疾不徐的优雅步伐。

我对自己的完美表现非常满意。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霸总调戏良家公子的笑容,嘲讽宋清:“没了我,你就过得这么差?”

可宋清总是能给我“惊喜”。

他微微撩起眼皮,用那一如既往、让我恨得咬牙切齿的清冷嗓音,平淡地问:“我们认识?”

我石化在原地。

三秒后,我偏过头看了眼卫生间的镜子。

果然映出了我难以置信但麻木的狼狈神情。

把心变成石头需要五年,可石头像玻璃一样碎掉只需要宋清的一句话。

我成功被宋清气到破功。

被发胶固定住的额前发垂落下一根。

我好委屈。

怎么又把自己努力营造出的无懈可击的完美搞砸了。

我将怒火发泄在宋清身上。

如小说中的每一个霸总一样,我也在大衣夹层中放了一块用来装逼的丝巾。

现在它派上了用场。

我非常用力地把宋清眼睫上遮挡住视线的冷汗擦掉。

顺手,只是顺手。

又把宋清渗出密汗的额头擦干净了。

毕竟我是一个精益求精、力图将所有事情都做到完美的总裁。

做好事也不例外,帮人帮到底是我的信条。

擦完,我皱着眉打量了一番。

忍不住腹诽:以前怎么没发现宋清脸皮这么厚,我都这么用力了,竟然一点都不红。

我的宣泄有了成效。

大概是视线不再被汗水阻挡,终于看清了我的脸。

宋清开口:“是你啊。”

宋清认出了我,可我却又不想与他相认了。

我转过身,留给他一个高傲的背影。

试图用这种方式重新拼凑出那破碎不堪的高冷形象。

我想,我戚仁上辈子一定是个大恶人。

否则这辈子老天爷怎么会派宋清来治我。

“抱歉,你变化有些大,一时没认出来。”

“好久不见。”

宋清两句话就让我眼眶发红。

我拼尽全力,才没有让涨满心脏的情绪溢于言表,出卖我与高冷外在不一致的不平静内心。

还有闲心去想:我真是个傻逼,竟然让宋清抢了我的台词。

我又输了他一筹。

可我又赢了。

因为宋清承认了我的变化。

我的狐朋狗友们在包间里恭维吹嘘了我一晚上,也比不上宋清的一句话。

两相抵消,我还是立于不败之地。

这让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可我刚转过头,打算大发慈悲地原谅宋清时。

就看到宋清就紧闭着眼睛,虚弱地靠着墙滑倒。

我痛恨我那和大脑分家的躯干。

因为它又自作主张地冲上前接住了宋清。

我抱着宋清走进电梯时,宋清清醒了一会儿。

并没有感谢我这个以德报怨的大善人。

而是跟我说:“你把我放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今天我不能走,项目已经谈了一半了,我不能放弃。”

我的脸比锅底黑。

我现在有些佩服宋清。

他不仅对我狠,他对自己也狠。

我自然不是原来那个对宋清百依百顺的舔狗了。

所以我把宋清塞进了自己的车里,还脱下大衣盖在宋清身上。

用那与我修长手臂适配的袖子将宋清绑在了副驾驶座上。

宋清并不知道他被我绑架了。

因为他强撑着说完那段话后又晕厥了过去。

把宋清送去医院的那段路上,我突然明白了宋清原来看不上我的原因之一。

不就是去趟医院吗?

脚抖得连油门都差点加不上。

像什么话。

狐朋狗友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我才像被烫到一样,松开了宋清的手。

电话铃太响,像催命一样。

我竟然像傻逼一样用手去捂手机的扬声器。

我抬头看向宋清隔壁的病床,想要找到一个病人然后对他说:“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

可我忘了,这是VIP单人病房。

护士的敲门声把我从沉默中解放出来。

我镇定地把松开捂住扬声器的手,对护士微微点头,很有霸总风范:“公共场合,不宜大声喧哗。”

护士点头表示对我的赞同。

如果她的表情不像看智障,我会更开心。

我把宋清床边的位置让给了护士。

我揉着鼻梁,跟狐朋狗友们道歉,为我今晚的不辞而别。

他们宽宏大量地原谅了今晚午夜场缺席的主角。

我却问了一个败坏他们娱乐心情的问题:“今晚酒店里的晚宴,哪些公司参加了?”

问这个问题绝不是我想帮宋清拿下他的项目。

而是出于报复宋清的目的。

把灌宋清酒的公司买下来。

或者进军他们的项目市场,吞并掉对方。

或者……

反正宋清今晚的项目是黄了。

等宋清四处求人时,发现最后都要求到我戚仁头上。

想想最后宋清来求我的场面,我都感觉血液沸腾。

我想,这就是复仇的快感。

难怪复仇小说占据了大半的网文江山。

可知道宋清想要拿下的项目究竟是什么后,我发现有些棘手。

宋清公司主营医疗器械。

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智能科技时代,医疗器械领域走向智能化是大势所趋。

可能宋清也没想到,仅仅是三年的时间,智慧医疗已经更新迭代了好几番。

而他们公司还没有研发出最新的AI医疗技术。

这一次,宋清就是想要与一家龙头科技公司合作,进行研发升级。

我是做风投的,钱很多。

但和科技毫不沾边。

我看着宋清睡着的脸,眼神又不自觉地落在了他刚刚被我握住的手上。

我第一次知道,男人的手可以那么凉,那么纤细。

一点也不让人心疼。

反正他是活该。

房间里没开灯。

我就着手机微弱的光先后联系了我远在大洋彼岸的合伙人,以及盼着我回家接手公司的爹。

合伙人很爽快地答应我去联系合作过的科技公司。

而我那势利眼的爹则以帮我拿下项目为条件,要挟我回家继承家业。

我答应了。

毕竟,比起宋清的请求,继承家业只能算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牺牲。

我那消息灵通且精明的爹,在得知我要掺和的项目后,似乎明白了什么。

在挂断电话前,他的声音有些哀愁:“你啊,怎么就是放不下呢?”

我觉得我爹在放屁。

我当然放不下。

我是那种不计较得失的人吗?我可以放下爱,但绝对不会放下对宋清的恨。

没让宋清加倍偿还我曾经的眼泪,傻逼才放下。

我挂断手机,走到宋清的床头边,给宋清掖了掖被子。

笑话,不给宋清掖被子,万一他冷死了,我找谁还债?

抬头看了眼点滴的余量,我自言自语:“宋清,这回你可又欠了我一笔债。”

在我低头的时候,我和宋清的视线对上了眼。

我的身体僵硬,不知道宋清什么时候醒的,也不知道他把我的电话内容听了多少。

我只听到宋清说了一声:“谢谢。”

宋清变坏了。

竟然学会偷听别人打电话。

真是可恨。

“谢谢”是什么意思?

是以为我在帮你吗,宋清?

我有些想笑。

未来的受害人此刻还在感谢设下圈套的加害者。

宋清,难怪会被逼到住院,你果然是个傻逼。

但看着宋清宁静又亮晶晶仿佛有碎星星坠入的好看眼睛,我的头脑还是空白了一瞬。

我听到自己尖酸刻薄的声音:“宋清,五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自作多情。”

霸总总是需要故弄玄虚一下的,这么直白地落人面子,也不应该是一个合格霸总所为。

我发誓,刚刚的话绝对是我心中真实所想。

但我此时就像一个决策失败亏了一个亿的总裁一样,想穿越回做决策前,给自己一巴掌。

我不想承认,我希望宋清没听清。

刚刚的话没有在宋清那张冷淡的脸上激起半点波澜。

应该是没听见。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可内心随之而来的,是没有刺激到宋清的酸涩与不甘。

我没再看宋清,转身走到病房门口。

可我的手搭上门把手时,我听见宋清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握住门把手的手瞬间绷紧。

扭头去看病床上的人。

只看到宋清已经闭上了眼。

但窗外月光洒在宋清身上,太过朦胧。

朦胧中,我仿佛看到了宋清嘴角勾起的浅浅弧度。

或许我应该去配一副老花镜,不然怎么会出现这种幻觉。

我眼瞎了,宋清却没有耳背,真是令人遗憾。

我开门关门的声音很响,像慌不择路地逃跑。

但不是。

我只是试图用那摔门的巨大声响提前送宋清进入耳聋的世界。

但宋清的淡定与我的不淡定所形成的鲜明对比,还是让我很是懊恼。

宋清没有耳聋。

可我戚仁是英年早瞎。

不然五年前是怎么看上宋清的。

我靠在病房外的墙上。

双目无神地看着医院走廊上清冷的白炽灯。

我想,我应该趁此机会去一趟神经科,矫正一下我那低级到令人发指的取向。

几个在走廊散步进行复健的病人,向我投来了关切的目光。

我感觉到了自己脸上烧起来的温度,伸手贴了贴我的额头。

好烫。

应该是发烧了。

可我本是一个体格强健的总裁。

我的抵抗力在英国浑身发烫地冲凉时没投降,与宋清重逢的第一天却举了白旗。

宋清果然是个祸害。

不然我怎么一靠近他就倒霉?

我最后靠着强健的体格扛过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发烧。

并强撑着病躯,在宋清出院前完成了智慧医疗项目的合同签订。

我最终没有与宋清心仪的、名叫明朗的公司合作。

而是选择了它的对手成华,并取得了美法两家人机互联公司的支持。

和成华谈的时候,我用个亿的注资取得了对方的承诺。

一年内并购明朗。

我把宋清丢在医院自生自灭,自己回h市完成了公司业务的交接。

我和宋清再也没有联系。

一个月后,我给我那还霸占着办公室不肯挪窝的爹汇报工作时,秘书敲门。

我的心一跳。

我爹用极其复杂的表情看着我。

然后评价:“小人得志。”

我欣然接受他对我的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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