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3-17 来源:不可能的世界 分类:穿越 作者:小熊指挥官 主角:谢玄 裴祁渊
裴言澈这是在开玩笑。
但一心扑在钱眼里的谢玄不这么觉得。
他面目沉沉地想了半晌,“成,不过殿下不能让贫僧就这么去,得乔装。”
裴言澈一愣,连连拍手叫好。
“和尚逛青楼?本宫还是第一次听说!行,师父既然答应了,那本宫便也应你,春杏的事本宫定替你查清楚了。”
“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话抛了出去,便容不得谢玄多考虑。索性他也看的开,只要不被熟人认出,自己打扮成个姑娘都无所谓。
可谁知,裴言澈还真让他打扮成姑娘。
看着西域式露脐的舞裙,谢玄面露难色。
“殿下,贫僧说的乔装,不是这个。”
“师父的脸太好认,如果不换个性别,本宫青楼里的那些朋友,可各个眼尖得很。到时候再往外一说…”
谢玄背地里白了他一眼。
鬼知道是他朋友眼尖,还是他成心想看自己笑话。
“师父不会后悔了吧?本宫可是替你东奔西跑了好多家才办妥的,人和东西已经在青楼放着了,就等师父。”
裴言澈将衣服又往谢玄怀里塞了塞,“去或是不去,师父您自己看着办。”
翠烟斋
京城最大的青楼酒肆。
虽为青楼,但除去大堂里迎来送往的嘈杂,其他地方倒安静的出乎谢玄意料。
“说好了,一进一出,交代完事情贫僧就离开,殿下可不能再开玩笑了。”
裴言澈看上去很高兴,搂着谢玄的腰,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后了。
“您该自称‘我’或者‘本小姐’,别忘了,您现在的身份是外邦郡主,一会可别露馅。”
谢玄轻咳,拍掉裴言澈的手,让出身去。
这家伙,还真逮着机会就揩油,一会可要离他远一点。
二人绕过长廊,在老鸨的带领下进了东跨院的一处厢房。
里头的爷显然玩开了,谢玄进去的时候,姑娘的衣服都被扒的差不多了。
“哟,三殿下。”
那人亲了口怀里的娇娘,目光往裴言澈身后一瞥,就再也挪不开眼。
他眼里,红衣长裙的女子身材婀娜,水蛇一般的腰稍一动就牵得银铃阵阵。再往上看,一张脱尘入世的脸微微低垂,含羞带臊地藏在面纱底下,好不引人遐想。
那人吞了口口水,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三,三殿下,今儿个是带了什么好货?搁老远就闻着香了。”
“凯爷可不要胡说,这位是外邦的郡主,得罪了她,小心半夜派人割了你的弟弟下酒。”
谢玄本就被那人看的浑身发毛,听裴言澈这么一说,连忙使了个玩味的眼神看向那人的裆。
又把怀里假把式撑场面的弯刀亮了亮。
果真吓得那人连坐姿都恭敬了不少。
“原来是郡主,小的有眼无珠,望郡主见谅。”
“郡主今儿过来是为了春杏一事,凯爷,本宫要的人呢?”
凯爷一听,面露难色,“人是找到了,可…”
谢玄皱眉,“怎么?”
“是这样的,春杏是九殿下的人,要想打探就难免要找九殿下宫里的人打听。一来二去,就让九殿下知道了。不过您别急,九殿下说一会就带人过来。”
谢玄一听哪还坐得住。
本来就不想让裴祁渊知道自己要单飞的事,这回倒好,不仅要知道,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殿下,贫…我觉得,要不还是您去见九殿下吧,我还有事就先撤。”
“这怎么行,郡主方才不还担心本宫食言的么?人没见到,您怎么心安?”
“我信殿下,绝对揣的心安!”
“可本宫不信自己啊,郡主还是待着——”
二人拉扯间,厢房的门被老鸨一把推开,裴祁渊正领着老小一家站在屋外。
“九弟来的正好,快来见见,外邦郡主!”
谢玄想骂娘,奈何裴言澈已经将他拉到裴祁渊跟前。
只得厚着脸皮浅浅一礼,尽量把头低到极限。
裴祁渊眸色一凛,鼻子轻轻地动了动。
“这是哪来的郡主,怎么这般好闻,就像是,佛香一般。”
裴祁渊说完又仔细端详了谢玄,从脸到衣着,一点一点,像是将其扒光了一般。
他拿舌尖舔了舔唇,眼睛微眯,似蠢蠢欲动。
谢玄被他看的浑身不适,可又不敢出声,只好戳了戳裴言澈,拿眼神示意其替自己开口。
“郡主方才去过国寺,许是那里沾到了。”
“哦,我说呢,难怪让人觉得亲近。”
“九弟也别光站着,快些落座吧。”
裴祁渊眸色一转天真,“那我要和郡主姐姐坐。”
贴近了一块,谢玄紧张的都快窒息了。
但裴祁渊似乎根本没认出他一般,只浅聊了几句,见自己不回便又顾着和裴言澈谈春杏家里的事去了。
甚至还故意挑了那些珠宝说。
“这些是春杏屋里找出来的积蓄。”
裴祁渊一点点把本该属于谢玄的珠宝罗列在桌上,又一点点地收好送到春杏家人的手上。
春杏一家哪见过这么多钱,领了便忙不迭的磕头谢恩。
裴祁渊两手一摆,“快别谢我了,要谢就谢三皇兄,要不是他我还真想不到这一层上。”
裴言澈眼里精明,“本宫哪有那么心细,若不是郡主…”
裴祁渊:“郡主?”
看着两个人一唱一和地在自己面前演戏,谢玄的心都快碎了。
那是我的钱!我的!
哎呀——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啊!
转眼成云烟了啊!!
可再看春杏一家破布烂衫的模样…
谢玄紧闭着眼,声音颤颤巍巍,“哎嗨,不客气——”
谁叫我炮灰呢。
春杏的事‘愉快’地解决,大家自然也就饱腹思起了淫欲。
裴言澈拉着花魁去了别处,凯爷自然一句尿急也遁了。
而身为女儿身的谢玄没法快乐,理所应当地和裴祁渊独处了起来。
“殿下,找姑娘…”
谢玄不敢多说,怕掐细了的嗓音不够女态,被裴祁渊知道了可就糟了。
因此只得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谢玄:“快乐?”
“我若走了,郡主怎么办?这里男子可多,我担心郡主安危。”
裴祁渊眼里透露着纯净的担忧,脸上却多了一抹少年郎情窦初开的羞赧。
谢玄瞧着,心里一慌。
糟糕,这裴祁渊,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谢玄身上真好闻。
在这满是脂粉香的屋里,像是一股清风,却又像是一把烈火。
裴祁渊脸藏在葳蕤的灯光里,眸色灼灼。
他的腰怎会那么细,竟还学着青楼女子般在腰上系红绳。
真不知道,倘若在上面咬上一口,他的肌肤上会留下怎样的痕迹。
他,又会用怎样的声音做回应。
裴祁渊想着想着,呼吸渐渐急促,心跳也跟着变快。
“殿下?”
裴祁渊回过神,面色绯红地炙热着目光,看向谢玄。
“郡主真漂亮。”真想一口、一口的吃掉——
?!!
“殿,殿下谬赞了。”完了,他在夸我!
谢玄猛地缩回位子,坐的笔直。
“对了,郡主会喝酒么?”
?!!
什么,你要先灌醉,再让我陪睡?
我怎么觉得这句话要糟?
“不会!”
“是么,那做些什么呢?皇兄他似乎还要忙很久,我们干坐在这也怪无聊的…”
谢玄心里一松,看来自己多想了。
“要不玩那种丁零当啷的玩意儿?”
“嗯?丁零当啷?”
“就是,前厅里方桌上,那些客人们手里的玩意儿。”
谢玄想了想,不确定地,“骰子?”
“好像是叫这个,郡主,你会玩么?”
“找人送两盒过来?”
谢玄来了劲,毕竟是逛青楼,不玩点那太亏了。
念罢变想出门叫人。
却刚巧屋外有人敲门。
二人一瞧,原是老鸨端了盘未点燃的香走了进来。
“二位,这是凯爷吩咐给二位准备的,合欢香。”
裴祁渊:“合欢香?那是什么?”
老鸨:“合欢,合欢,自然是给男女行那种事,做的。”
裴祁渊一听,当时就红了脸,怒斥道,“大胆,哪来的凯爷,敢对郡主这般无礼!”
老鸨被吓得手一抖,合欢香碎了一地。
忙跪在地上,“哎呀殿下息怒,草民不敢。是凯爷,他说方才便瞧着二位似乎对彼此都有好感。于是吩咐草民过来牵线搭个桥,让二位今夜忘了那些礼节,随…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
真是惊天大冤枉啊!
裴祁渊对女装的自己有没有好感谢玄不知,但对裴祁渊,谢玄那是十层有十八层没那个心思的。
那是谁?
那是他的好大儿!
自己好心栽培了上百天的独苗苗!
他承认裴祁渊的脸是长在他的点上,可那只是单纯的欣赏。
就像他也同样欣赏娱乐圈某些小鲜肉一样。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更何况同性别的乎!
“无礼!郡主与本宫这等身份,岂是你们这些鼠辈能妄加猜测的?拿好你的香,滚出去!”
老鸨被啐得一鼻子灰,端着合欢香马不停蹄地往外赶。
末了又多骂了几句凯爷。
可等拨棱盘里的香块时,却愣住了。
“诶,这香,怎么缺了一块?”
…
有老鸨捣乱,屋子里的氛围更加不对劲。
尴坐了没多久,二人便不约而同的提出了离开。
因要避免裴祁渊怀疑,谢玄回去的时候专挑了和国寺相反的方向。
待到回寺,已过夜半子时。
折腾一遭啥也没拿回来,谢玄觉得分外疲惫。
以至于连妆都没来得及卸,倒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全然没有看到屋子角落里,一双寒到彻骨的视线。
“师父真不乖。”
裴祁渊坐在谢玄的床沿,指尖眷恋地抚上他的脸,痴迷执着。
他俯下身子,唇搭在谢玄的唇上,拿舌尖一点点地撬开探入。
这个吻蛮力带着疯狂,却又欲求不满地渴望再汲取一些。
谢玄被吻得呼吸不畅,涨红了脸。
他动了动脑袋,似乎哪里变得很热,又似乎哪里变得极为渴望。
裴祁渊吮吸着被他咬破了的唇,掌心一点点地从衣领滑至腰迹,再从腰迹游走向下。
“师父既身着女子的服饰,那么今夜,我便夺了师父的第一次吧——”
…
谢玄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好坏不分的春梦。
一会像被人捂着鼻子往热水里塞,一会又像是泡在温柔乡里被人往棉花糖里揉。
几经波折,几番潮起潮落。
他拖着酸痛不已的身子坐起身,四顾茫然。
床头是一段燃尽的香灰,床上,是狼藉的被褥以及更狼狈的自己。
谢玄皱了皱眉,抬着像是灌了铅的手臂,拎起一块貌似是他衣服的布料。
放在鼻底闻了闻。
“…”
老子,这是…
梦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