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进行时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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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你干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盛意猩红着眼,完全把他的愤怒归类成恼羞成怒,“你做的出来还不能别人说了?秦斯屿,你外面有人你非要睡我.干什么,很有成就感?你他马无.耻透了!”

他想摆脱桎梏,但气急了的秦斯屿力气大得吓人,盛意被攥得很疼。拼命想要挣脱,混乱中腾出只手,秦斯屿挨了一耳光。

剑拔弩张的气氛骤降到冰点,盛意后知后觉应该挺使劲的,因为手掌都是麻的。

完了,都说人情绪激动时不考虑后果,盛意马上就想到后果了。秦斯屿这种平时就喜欢掐人脖子的暴徒,能让他白打吗,他估计自己今天得挨揍。

秦斯屿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抬眸看到盛意哭了,又觉得手上使不上劲。

舌.头顶了顶腮,盛意哭得他头疼。

打也打不回去,听也听不懂他说的。

忍着一肚子窝囊气,再次试图跨频讲理:“没有别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很是懊恼,今天不是要求婚吗,他们现在在干嘛。

盛意眼泪簌簌往下掉,打人的比挨打的更委屈:“你跟那个女的我都看见了……”

“哪个?”

“还有几个?你自己心里清楚。”

秦斯屿在脑中飞快地过了一遍,他今天哪也没去,那肯定是盛意来他公司了。

他甚至第一反应是有点开心终于能听懂盛意的话了。沉了口气:“如果你是说今天办公室里的女人,是我小姑。”

盛意眨眨眼,又跟着吧嗒掉了两颗泪,心境却大不相同了。

还是懵懵的:“你糊弄鬼呢,那你跟她求婚干嘛,哪有和自己姑姑……”

盛意说到一半,突然好像明白了。他当时听到秦斯屿说的那句话,好像更适合放在自己身上。

秦斯屿已经不想解释自己为什么有那种傻批举动了,小姑让他练他就练了。

可能是为了到时候可以表现好点,可能是留着给一个更傻批的人怀疑他。

“咱小姑,年轻漂亮啊嘿嘿……”

盛意擦擦白流的眼泪,尬笑两声,谁教教他怎么收场,他已经把秦斯屿怀疑侮.辱了个透,还打了他一个耳光。

“她是老来子,大我八岁。”秦斯屿沉着脸,“还有什么要问的。”

“没有了……”

秦斯屿点点头,利落地转身就走,盛意赶紧追上去挡着门,“误会,误会嘛,你别生气好不好?”

秦斯屿垂着头不看他,“我累了,我要回家。”

“是是是,回家,咱俩一起回。”盛意抱着他的胳膊,凑近了又瞧见脸上隐约的红印,没羞没臊地凑上去要亲,“疼吗?我给吹吹……”

秦斯屿别扭地侧过脸,“别碰我。”

“哎呀小秦,你听哥哥说,”

盛意拉着他的手晃,因为没理开始讲歪理,“还不是因为哥哥爱你嘛,要么我管你和谁在一起呢是不是,我是真有点着急……”

秦斯屿没听过盛意和他说过爱,即便是现在这般情景,还是心动了下。

他都没注意自己的声音变得委屈:“那你怀疑我,我生气有错?”

“没错没错,我的错,我给你道歉。”盛意正打算来个直角鞠躬,秦斯屿绕开他开门走了。

盛意一路追他到车上,也不管自己的车,这样明天还可以蹭到秦斯屿的车,让他送自己上班。

路上也不敢说话,怕秦斯屿开车分心,或者一个神龙摆尾把他甩出去。

他觉得秦斯屿想掐死他,只是比较能忍。

回家盛意正准备开始第二轮的求和,秦斯屿先开口了,“我情绪不好,你让我安静一会儿……我自己待会就好了。”

盛意不敢反驳:“那你去卧室休息,我在外面。”

如果不是出了这么个岔子,秦斯屿现在应该已经把戒指给他戴上了。

也不敢再问秦斯屿求婚的事,盛意在客厅团团转,好半天屋里都没动静。

该不会睡着了吧,这可不行,不能留隔夜仇。

盛意轻轻推开房门,秦斯屿正阖着眼休息,半睁开看了他一眼又闭上。

盛意见他还没想和自己说话,转念又怂了。小声道:“我拿衣服洗澡。”

秦斯屿没来得及阻止,盛意已经把衣柜打开了,里面有一大束鲜艳的红玫瑰。

“我买来熏衣柜的。”秦斯屿说。

盛意把花抱了出来,嬉皮笑脸道:“这么漂亮的花放衣柜里多可惜,你送我我会很开心的。”

秦斯屿依旧嘴硬,“放回去。”

盛意捧着花半跪在床边,刚要亲,秦斯屿就躲开,盛意又看了看花,唉,算了。

捏着嗓子轻轻叫了声:“老公。”

秦斯屿不躲了。

盛意一看有效,半个身体都压到他身上,讨好地舔.他的唇,这次叫得顺口了些,“老公,花是不是给我的……”

“老公……”

盛意第三次顶着巨厚的脸皮叫出来时,秦斯屿终于嗯了一声。

盛意自诩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有错立马道歉。但问题就在于,他道歉太快了。

别人还在气头上,他先三叩九拜把歉道了。

秦斯屿需要自己缓冲,盛意却不给他时间消化,气还没顺下去,闷声吃了个哑火。

等于还没整理好情绪,已经被赶着催和好。坦白说,秦斯屿会觉得烦。

还是好生气,可是他叫我老公耶。

不答应就更亏了。秦斯屿在心里默念三遍,妥协了。

“好啦,知道你委屈了,亲亲我的小可怜。”

他委屈了吗?秦斯屿固执地反驳,“我才没有……”

盛意一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面对自己,急迫地吻了上去。一手还抱着花不松手,秦斯屿侧脸被包装划到,侧头躲了下,“放回去。”

还不肯送给他啊,盛意眼里的光要没了。这都哄不好吗,他有点慌,他只有耍无赖这点本事。

秦斯屿又拨了拨碍事的包装,“花放一边,你过来。”

盛意这回高兴了,顺手就放到旁边,骑在他身上更肆无忌惮地亲。

大晚上的这样很容易亲出感觉,盛意又是前所未有地觉得秦斯屿招人疼,甚至觉得钳在后颈上的那只手都很可爱。

摩拳擦掌地准备扒秦斯屿衣服,却被他抱在怀里。

紧紧贴在一起,秦斯屿迟迟没有动作,盛意偷瞄了一眼,他正安静地闭着眼睛休息,看来思想有问题的只有盛总一个。

“秦斯屿……”盛意叫他。

秦斯屿嗯了声,歪头贴着他的脖子,“别吵,抱会儿。”

“你不想……干点别的?”盛意心软得一塌糊涂,主动提建议。

就好像大灰狼怀里的小白兔,不知死活地安利:快吃我呀!我的兔腿好吃!

他今天负罪感这么强,不利用真的浪费。

秦斯屿沿着脖子慢慢吻到耳后,“我今天让你干什么你都会听话,没有挑战性。”

“草…”盛意没忍住爆粗,他到底找了个什么变态,他还很喜欢这个变态。

“过这村了就没这店了,你以为我那么喜欢让你……”盛意有点说不出口,小声抱怨,“你昨天那么疯,我现在还疼……”

“所以我今天不碰你。我买了药膏,你要是不想我帮你,一会儿我出去,你自己涂一下。”

也没白闹这么一出,秦斯屿有感觉,盛意好像确实还不太能接受做下这件事,他得给孩子留点自尊。

“……”好吧,盛意又止不住地觉得秦斯屿体贴了。

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又道歉,“对不起,今天都是我错,我一定改。”

秦斯屿先是点头,然后想了想,他不需要盛意为了他改变很多。

“我说几点,你听一下好吗。”

盛意点点头。

秦斯屿没说他脾气冲,没说动手打人,也没怪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

“你要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有什么疑问,当面问我。可以的话,多信任我一点。”

盛意没吱声。

“很难?”秦斯屿蹙了下眉又迅速舒展开,“没关系,你……”

“要不你还是上.我吧。我应该也,也没那么脆弱,你发发火。”

盛意就差把“我欠焯”说出来了,他得补偿秦斯屿点什么,才能心里好过一点。

“不是,你笑什么啊?”

盛意又要扒他,被秦斯屿稳稳攥住了手,“我没力气了。没吃晚饭,你去做饭吧。”

盛意也没吃晚饭,留学几年被洋餐逼得学会了做饭,飞快地煮了两碗面叫秦斯屿来吃。

面对面坐着才发觉,他们以前都是各吃各的,现在这样好像还是第一次。

“我们以后都一起吃饭吧。”

“好。”

吃完饭盛意又连夜学习插花,三声老公才换的花,可要留鲜久一点。

盛总只要愿意闭嘴当哑巴,颜值还是很抗打的。

秦斯屿盯着他剪花枝的手看了一会儿,红的花绿的叶,纤长白皙的手指,分明的指节和腕骨。

秦斯屿莫名生出一点疯狂的想法,这花就不应该放进花瓶,应该和他的手指一起,插.在别的地方。

思想越先进,面上越冷静,盛意发现他盯着自己,嘿嘿一笑:“看呆了?是不是觉得我特有魅力,会插花会烧饭,嫁给我享福吧?”

秦斯屿错开眼神,暂时不想和他分享自己新想出来的玩法,只是说:“看出来你的手是不太灵活,给我手的时候也是。”

“……”

第二天盛意如愿蹭到秦斯屿的车,到了公司还扒着车门不让走:“那你晚上要来接我呀,我们再去把我的车开回来。”

“好。”

盛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给司机结一下费用。”

刚要跑又被秦斯屿按住脖子,“打发谁呢?”

盛意于是又在他唇上补了一口。

晚上盛意在停车场看到秦斯屿的车,高高兴兴跑上去,一路上嘴角就没下来过。

“你怎么这么高兴?”秦斯屿好奇道。

“你接到我了。”盛意摇头晃脑。

“我想上楼看看,昨天没仔细看过。”

“行啊。带你看看我以前住的地方。”盛意满口答应,真的带秦斯屿一间一间地参观。

秦斯屿漫不经心地看过,最后倒在沙发上,下巴指了指桌上原封未动的烟灰缸,“数数里面有几个烟头。”

盛意有种不祥的预感,还是老实数了:“九根……”

“那就是欠我九次,你给我个期限,什么时候可以还清。”

盛意呆滞几秒,愤怒地站在沙发上指着秦斯屿:“小人!我还以为你真的想看我家!你就是想来秋后算账的!”

他知道吵架不能隔夜,愧疚也一样。

只要心够大,没有什么是睡一觉不能忘的。这已经过了一晚,他早不是愿意主动献屁的那个盛意了。

何况还要献九次,还要他自己规定期限,这不就是让他自己说“我已经准备好在多长时间里被你up九次了”,秦斯屿他妈的又损又坏。

“对啊。”秦斯屿少有的把‘我很高兴’写在脸上,“人赃并获,还想抵赖?”

“小秦啊,你听哥说,昨天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们应该向前看,还有更多美好等着我们去发掘。”盛总试图打开格局。

“我只想发掘后面。”秦斯屿抿抿唇,在他骂出声来之前声音低了几分,“你知道我昨天很难过吧。”

“……”

装可怜是吧,盛意会吃这套吗?吃。

气势一下弱了下来,跪坐在他旁边,想了个很合理的解决办法:“我把这些烟头都吃了,你就当没看见行吗?”

秦斯屿虽然很敬佩他这种不挑食的精神,还是回了个“你说呢”的表情。

食指挑起他的下巴,“你要是想不出,今天先……”

盛意仿佛看到了一朵在寒风中摇曳的残菊,马上打断他:“我要出差了。”

秦斯屿一顿:“什么时候?”

“明天。”盛意小心地把他的手指推回去,“所以,所以今天不行,我明儿一早的飞机。等我回来再说嘛。”

“慌什么,我没说要干什么吧。我想说你要是想不出,今天可以给你时间先想想。”秦斯屿凉凉的,“还是说你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秦斯屿更讨骂的人了。

“以后你要出差的话,应该提前告诉我。”秦斯屿有点不高兴。

“我这也是临时安排的,又不像你,整个公司都是你的。我上面还有个爹呢,可不是他让我干啥我就得干啥。”

盛总和秦总是总经理和总裁的分别,低了个位份,盛意当时还说,我不配,爸你去跟他联姻吧,我不介意你找小妈。

还好他爸一拖鞋给盛意打出来了,不然他现在很可能因为小妈太貌美和亲爹反目成仇。

先婚后爱变家庭伦理,太精彩了。

“你要是想我你就给我打电话嘛。”

“不想。”

“嘁,一点都不可爱。”

秦斯屿不可置否,当攻的那么可爱干什么。

隔天盛意也没用秦斯屿送机,才出差几天,不用搞那么大阵仗。

到了A市从早忙到晚,秦斯屿好像也挺忙,盛意晚上回酒店点开对话框,消息还停留在上午的:“我到了”“好的”。

想打过去问问他干嘛,想想还是放弃了,看谁先联系谁。

他这边纠结要不要打电话的时候,秦斯屿在睡觉。

他今天不太舒服,不能告诉盛意,不然他肯定要说:我刚走你就生病呀,还真是离开一会儿都不行~

回家倒头就睡下了,夜里没来由地清醒过来,身边没人。

又闭上眼昏昏睡去,约莫个把小时,身体猛地一震,他做噩梦了。他已经很久没做过噩梦了。

原来那些手足相残的记忆从未释怀,只是结了婚,过了些天舒坦日子,被快乐掩盖了。

盛意睡得正香时被手机吵醒,接通了秦斯屿又不说话,盛意喂了几声,嘟囔句烦人就挂断了。

秦斯屿掌心额头都是冷汗,他说不出话,听盛意带着睡意的声音变成机械的嘟嘟声,他又变成只有一个人了。

一会儿电话又拨回来,秦斯屿活动下僵硬的手指,按了好几下才接通。

略欠扁的声音传过来:“秦斯屿,你是不是想我了?”

盛意也不管他说不说话,就当写语音日记一样汇报自己的行程。

“今天见到合作方了,有点秃,小秘书倒是长得挺精神的,嘴还甜。这边的松茸饭特别好吃,我吃了三碗。”

“今天没抽烟,应酬喝了半杯酒。有个同学在这边,明天应该会和他见面。”

“好累啊,好不容易能休息你又吵我。说真的,要不是你打电话来,我都忘了有你这么个人了。街上都是穿着热裤的漂亮妹妹,谁还记得家里的糟糠之妻呢。”

盛意故意道,没听见秦斯屿的反唇相讥还有点不适应,“秦斯屿,你干嘛呢?”

没有回应,盛意想试试他是不是睡着了,对着听筒压低了声音:“嘿,老公。”

“嗯。”

“……”真不要脸啊。不能惯着他不能惯着他不能惯着他。

秦斯屿觉得好些了,试着叫他:“盛意。”

“干嘛?”

“我有点冷。”

“冷你开空调啊……”说完又想到什么,“哦我知道了,宝贝屿屿,乖,我抱着你呢。是不是想听这个?”

盛意陷入自己的剧本里,“秦斯屿你骚死了。”

“……”

反正看不见摸不着,盛意可以肆无忌惮地发騷:“想我吗,屁.股给你摸摸呀。”

秦斯屿好像一下从冷得透骨的阴郁中被拖到温暖的阳光之下,一个长着翅膀的盛意在他头顶乱飞:你别怕了,想点开心的,想想你炒我的时候,是不是很开心呀。

咽了下口水:“摸不到。”

“哈哈,馋死你。”

然后就没话了,但谁也没想着挂断,听着彼此的呼吸声,盛意一会儿觉得他的声音好像不大对,敲了敲屏幕:“小秦,你干嘛呢?”

“自卫。”

一瞬间血都往脑袋上涌,怎么可以他一个人快乐!!!盛意激动地捧起手机,声音都飘了:“咱俩打视频吧!让我看看你现在什么表情~”

挂了电话马上拨过去,又被秦斯屿无情地切回语音,盛意不高兴了:“你不让我看你是不是?”

秦斯屿正进行到一半,不想废话,“你要么闭嘴,要么说点帮我的。”

“很好~”盛意拖长声音,把手机关机了。

甚至因为想到让秦斯屿吃了瘪,兴奋得在床上打滚。

隔天起来又后怕,回去之后秦斯屿八成会整他,狠狠地怂了。

一整天秦斯屿都没联系他,聪明的人就要学会给自己留后路,盛意回酒店就打给他,直奔正题:“你昨天怎么解决的?”

“没解决。”

盛意没忍住笑了,还笑得很大声。

“哈哈哈哈憋坏了吧!那我今天帮你嘛哈哈哈哈小可怜,你说我怎么做,给你跳个脱衣舞?”

“可以,但不够。”秦斯屿对他的献殷勤嗤之以鼻,“我想*你。”

就喜欢你想吃又吃不到的样子,盛意全当他在聊骚,又欠儿上了:“嘿嘿,来啊。”

“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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