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又是疯批前任不做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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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慕阳听着宁时君自言自语的分析着,太阳晒得他眯起眼睛,却依旧盯着马场上的祁夜看。

被人用锁链锁了,还弄了一身吻痕,怎么想也不会太开心。

尤其是祁总这种傲气,从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

他不知道祁夜和夜无寞之间的纠葛,依旧觉得祁夜只打断他一条腿,真的太不像心狠手辣的祁爷会做的事情了。

“你真的不知道他怎么了?”宁时君望向面无表情的慕阳。

慕阳点头,“不知道。”

宁时君八卦的心也没那么重,就是觉得祁夜这种性冷淡身上有吻痕,太过于不可思议。

他对着慕阳轻笑了声,“太阳下不晒吗?过来坐。”

马场中的二楼休闲区。

夜无寞坐在轮椅上,拿着望远镜,看着马场上那潇洒肆意的身姿。

祁夜真是帅的让他远远看着都心动不已。

祁夜身上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禁欲感,隐藏在血液里嗜血的冷漠,都让他喜欢的不得了。

林止徽看着马场收购文件,瞥了他一眼,“腿都被打断了,还能看的美滋滋的,你怕不是个变态吧?”

长发从肩上滑落,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撩到了身后,低头继续看手里的合同。

“我是不是变态你不知道吗?”

夜无寞手里的望远镜追随着祁夜的身影,抽空理一下林止徽,“你说,我这么好,他怎么就不爱我了呢?”

“呵~”林止徽讥笑,“八年了,除了你,谁会在上一段感情里出不来。”

夜无寞安静了一会,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摇头,“不对,他肯定对我还有感情。”

林止徽把合同递给身后的助理,打开笔记本看着,抽空敷衍的问一句,“怎么说?”

夜无寞目光放在远处,摸着嘴唇回忆,“高中那会,有人骂他,他上去一顿把人干进了ICU。”

“还有一次,我在球场被人阴了,他一人干了对方五个人,打断了两人肋骨,一个脑震荡,剩下俩硬生生被他那样吓到求饶了。”

“他这么个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主,我迷晕了他,用铁链锁了他,还强吻了,骑了他,他就给我了一拳,打断我一条腿,踢了我一脚,他对我肯定还留有余情。”

腿只是骨裂,打个石膏不到一月就好了,可见祁夜根本舍不得伤他。

“……我……操了!”

林止徽被他气笑了,有些无语,“你这意思,他应该剁了你喂狗?真他妈想撬开你的脑子,看看恋爱脑是个什么形状。”

祁夜消失在视线中,夜无寞才放下望远镜看林止徽一眼,“那肯定是爱祁夜的形状。”

他拿起望远镜重新看过去,咬着牙,“妈的,我真的是看到宁时君就头疼。”

他看到宁时君跟祁夜并肩走在一起了。

“那就别他妈的看。”

林止徽态度极其敷衍,已经不想理他了。

又担心他脑抽干点什么事,提醒了句,“宁家我们惹不起,你别招惹宁时君,不然到时候国内待不下去,你的祁夜就是他的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又不是没脑子。”

夜无寞放下望远镜,凝眉看向他,“你说你一大直男,留这么长头发干什么?”

林止徽一个大男人,却比女人还美,本来长得就精致,还偏偏喜欢留长发。

他安静的坐着,矜贵且优雅,所有美好的词都不足以形容他的俊美,可偏偏长了张开口就爆粗的嘴。

“老子他妈愿意。”林止徽瞥了他一眼,合上笔记本。

“你他妈在这看吧,约见的时间到了,我去谈合同了。待会你的心上人要是过来了,被踢下楼别叫我,我忙得很,来不及给你收尸,记住了,别招惹宁时君。”

林止徽拿着笔记本站起来,带着身后跟着的助理和秘书走了,把坐轮椅的夜无寞丢着看他的心上人了。

夜无寞查过了,祁夜每周至少要来马场一次,对他的宝莉甚是疼爱。

他让林止徽着手收购了这家马场,花了些功夫和不少钱,但也差不多成了。

他本来就是为了追媳妇奋斗的,钱花在追媳妇上正常。

公司最近项目有点多,收了马场后,林止徽让他停止这些脑残行为,安心赚点钱。

公司的老板是他,但却是林止徽一手干起来的。工作上的事情他说话还没有林止徽有分量,林止徽那个工作狂对他的纵容只到这里了。

祁夜给宝莉刷了刷毛,换回西装,和宁时君到VIP休闲区吃点东西。

御扬马场的特色火烧做的特别不错,宁时君每次来都要来尝尝。

祁夜没有在这吃东西的习惯,陪着宁时君过来坐坐,聊聊城西那块地竞标的事情。

那块地他势在必得,宁时君家里有关系,说句话比他做什么都好使。

他刚上楼,就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夜无寞。

夜无寞早知道他上来了,却没有往那边看。

他怕自己一个没忍住,瘸着腿上去把宁时君干了,打赢了他可能在国内待不下去,打输了在祁夜面前丢人。

这种事情他才不干,所以眼不见为净。

他手肘撑在轮椅扶手上,叼着烟,托腮看着窗外的风景。

他今天穿的白色休闲衬衫,外面配的黑色设计感很强的马甲,休闲中透着时尚。漆黑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景色光影,祁夜从他身上看到几分八年前的影子。

夜无寞这个人臭美,每天衣服不重样,看着随意,其实都是精心打扮过的。

本身就长得好看的他,在学生时期到哪都是焦点,现在身上多了成熟的韵味,更加吸引人的目光了。

看到祁夜多看了眼夜无寞,宁时君抬眉勾唇,“那不是Q.Y的夜总嘛,腿怎么折了?打个招呼?”

祁夜没有说话,转身跟着侍者去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休闲区都是真皮高靠背的单人沙发,他坐下就看不到夜无寞了。

刚好他也不想看到他。

宁时君坐到祁夜对面,嘴角带笑,探究的看着祁夜,“我发觉你对他格外冷漠,传闻他最近还总抢祁氏项目,你跟他有过节?”

夜无寞刚回国,但Q.Y早两年就在国内上市了,宁时君对Q.Y还是有所耳闻的。

在夜无寞没回来前,Q.Y跟祁氏不但没有过节,反而还合作过几个大项目。

那几个项目,让祁氏赚了不少。

祁夜这个人本性冷漠,但对生意伙伴还算的客气的,可他对夜无寞明显过于冷漠了,甚至能让人看出他的排斥,这可不像祁夜的性格。

祁夜没有搭理他,端起侍者倒的茶喝了一口,“没过节,只是不对付。”

他岔开话题,跟宁时君聊了下城西那块地竞标的事情。

宁时君刚退伍,对于生意兴致不高,但祁夜的事他还是放在心上的。

他听懂了祁夜的意思,喝了口茶,“我明天回京都,跟小叔说一声,让他跟这边相熟的负责人打声招呼。”

“事情成了,我的藏品随你挑。”祁夜道。

“那怎么好夺人所爱。”宁时君喜好收藏,但不喜欢夺人所爱。

他玩味的看着祁夜衬衫领下若隐若现的吻痕,“祁总脖子上是吻痕吧?我比较好奇什么样的人能近祁总的身?”

祁夜凝眉,突然站起身,对着宁时君放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在这慢慢吃吧。”

他显然不想聊这个话题,也不想在这待着了。

正偷偷注意这边动向的夜无寞,见祁夜站起来了,赶紧的坐好。

等祁夜经过他附近的时候,对着他笑着歪头打招呼,“祁总……”

祁夜当没听到,目不斜视的往电梯走去。

夜无寞盯着缓缓关闭的电梯门,气笑了。

祁夜还在生他的气,生气就好,生气时就会想起他。

“约一下林止徽吃饭。”祁夜带着慕阳走出电梯。

走远了些后,回头往二楼看了眼,果然看到了夜无寞在看他。

夜无寞对着祁夜抛了个媚眼,伸出一只手对他比了个心。

外面的天比较黑,他这边灯光明亮,这个心从祁夜的视角很显眼。

祁夜无视夜无寞给他比的心,转身离开。

林止徽最近工作安排的很满,跟慕阳定下了周五晚上六点,在洲远大厦十五楼法餐厅见。

周五傍晚,半边天的火烧云瑰丽非常。

祁夜坐在车里,低头看了眼还有些淤青的手腕,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餐厅没有客人,只有落地窗前坐着一个身影。

小提琴声浪漫悠扬,弥漫在整个餐厅,餐厅里装点着浪漫的红玫瑰。

很明显,夜无寞代替林止徽来了,还包下了整个餐厅。

祁夜看到夜无寞,没有丝毫的惊讶,径直走了过去。

夜无寞灰色三件套高定西装,头发精心打理过,露着额头,本就浓颜系的五官,此时看着更显出了优秀。

夜无寞看到祁夜,脸上立刻浮现出了笑意。

他站起来,对着祁夜伸出了手,“相逢初次正式见面,祁总你好!”

夜无寞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指节分明,麦色的皮肤细腻。

拇指和食指的夹缝衔接处,食指左右两侧有茧,长期拿枪会磨出来的茧子。

那天,祁夜就发现夜无寞身上有枪伤留下的疤痕了。

这人这些年在外面都干的什么?

祁夜盯着夜无寞的手看了会,态度冷淡,“不好意思,我有洁癖。”

他手都没抬,坐了下去。

夜无寞也没说什么,收回手坐了下去,看着祁夜道:“祁总约林止徽也是为了公事,身为Q.Y总裁,我更有话语权,我代替他来见祁总,祁总没意见吧。”

祁夜看到他时表情没有变化,应该是早就猜到了来人会是他。

他的宝贝还是这么聪明。

“夜总来都来了,还问我的意见?”

他并不想见夜无寞,但都在夏城,生意上还有来往,不见面是不可能的。

他今天想跟夜无寞谈谈,他要是听进去了,能做到公私分明是最好。

要是听不进去,他就只当来吃了顿饭。

祁夜面无表情的看着夜无寞,“既然我们今天见面了,就把公事私事一起好好聊聊。”

之前那几个项目能赚不少的,但因为夜无寞没有底线的横插一脚。

夜无寞没赚多少就算了,祁氏损失了这几个项目,也少赚了至少几十个亿。

生意场上,肯定是赚钱最重要。

“先吃饭,事情慢慢说。”夜无寞示意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他手肘放在餐桌上,双手交握,盯着祁夜的脸看着,“我送祁总的眼镜还喜欢吗?”

祁夜对着他的视线,“夜总以后不要再给我送花了,影响不好。”

最近夜无寞每天都让人送花过去,送的花是扔了,但他和夜无寞却成了公司背地里的话题。

Q.Y的夜总跟他们冷酷禁欲祁总不得不说的两三事。

那天开会他们还在猜夜无寞跟谁有私仇,现在已经人尽皆知了,并且都传出无数版本了。

最离谱的就是,祁总酒醉渣了夜总,祁总提上裤子不认人,夜总却爱上了祁总,爱而不得,因爱生恨……

今天下午的会议,董事会那几个老家伙还想给他施压,让他处理好自己和夜无寞的私事。

他刚夺权不久,还有几个老家伙对他不满,他正在处理,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夜无寞耸了耸肩,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

他不说话,祁夜也不说话。

头菜上来了,他优雅安静的吃着菜,没有再说一句话。

最终夜无寞憋不住了,盯着他看,“我不问当年你为什么要分手了,你能再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祁夜放下刀叉,拿着餐巾擦了下嘴,才抬眸看向夜无寞,“这是私事,先谈公事。”

夜无寞笑着,“我以后不跟你对着干了,你看上的项目都给你,拿不下的我帮你,现在可以谈私事了吗?”

祁夜扶了扶眼镜,“是以我答应你追求我为条件?”

夜无寞慵懒的往后一靠,无赖样看着祁夜,“我要说是呢。”

祁夜站起了身,“公事谈完了,私事谈崩了,谢谢夜总的这顿饭。”

他说完转身就走,刚走两步,被夜无寞从身后抱住了腰。

夜无寞低头靠在他肩上,像只被人抛弃的大型犬,“我错了,你别生气,你说什么我都听,给我个机会吧。”

祁夜没有回头,也没有拉开他,语气森冷,带着几分厌恶,“夜总没听过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他妈的又没对你不忠过。”夜无寞有些不理解祁夜这话的意思。

他孤寡这么多年,多少小妖精勾引他,他都坚守着贞操。

生理需求他都看着祁夜照片解决的,怎么就不忠了?

难不成抢他几个项目也算是不忠?

夜无寞不承认当年做的事,祁夜没有兴趣翻旧账。

他语气森冷道:“要是还想要另外一条腿,就放开。”

“我不……嗷~”

夜无寞手指差点被祁夜掰断,满脸痛苦又委屈的撒开了他。

看着祁夜头也不回的走了,夜无寞无力的深深呼出一口气,转头对着桌子就是一脚。

踢完又疼的跳脚,转身对着祁夜喊:“你这么大年纪了不结婚,就是忘不掉老子,老子知道你心里还有老子,你等着吧,老子一定要让你成为老子的人。”

妈的,真想就这么不管不顾的绑了这个冷心冷清的人,藏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祁夜蹙了蹙眉,没有理会身后那个发疯的傻逼。

二十八岁就这么大年纪了?

他不结婚,不恋爱,是因为根本不信任爱情和婚姻,也不喜欢让人进入他的生活。

算了,跟二货脑残根本无法沟通。

祁夜出电梯,给慕阳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车开到洲远门口接他。

看到他出来,慕阳给他打开了后排的门。

等他坐好后,坐到驾驶位问他,“祁总,直接回家吗?”

祁夜还没说话,手机响了。

他看到是顾言的电话,接通了。

顾言说国内有个心理学术交流研讨会,他要在国内待一周。

顾言常年在M国,今天刚到夏城,想约祁夜一起喝一杯。

祁夜平时经常工作到很晚,今天为了跟夜无寞见面,晚上所有的工作都放下了,刚好有空。

顾言是他的心理医生,八年前刚去M国认识的。

他康复之后,两人一直作为朋友偶尔联系,关系说的上不错。

夏城会员制的高级俱乐部颐皇。

顾言比祁夜早到了一会。

他在外面空地抽烟,看到祁夜从车上下来,对着他招了招手,“来这种地方喝酒多没意思。”

“这里安静,你要是想要有意思,我给你点几个人。”祁夜带着顾言往颐皇走去。

这里祁夜来的也少,跟宁时君来过一次,觉得环境还不错。

要不是顾言难得回来,他又刚好有空,也不会跟他一起出来喝酒。

比起来这里喝酒,祁夜更喜欢自己在家里喝,但他不想带顾言回家。

服务员热情的迎上来招呼祁夜,慕阳上去跟前台沟通了下,服务员带着他们去了慕阳定好的包厢。

从电梯出去,两个男人迎面走来。

一个白净的小男生依偎在高大男人怀里,对着男人撒着娇,“夜总,我好像喝得有点多了,我今晚想去你家住可以吗?”

那个小男生祁夜不认识,但那个高大的男人,不是刚才跟他再法餐厅吃饭夜无寞还能是谁。

祁夜侧眸看了眼从身旁擦身而过的两人,闻到了酒气,忍不住皱起了眉。

迎面过去的夜总,好像根本不认识他似的,搂着小男生从他身侧走了过去。

夜总语气宠溺带笑,“今晚才刚开始,还有生日趴呢,玩会再带你回去。”

祁夜很确定夜无寞看到他了,并且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两秒。

刚才还抱着他要他给个机会,这会又装作不认识,夜无寞不是人格分裂吧?

尘封的记忆涌现,祁夜心中泛起恶心感。

顾言见祁夜皱眉,问了句,“怎么了?”

“没事。”祁夜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顾言转身看了眼过去的两人,抿了抿唇角,眉头也皱了起来。

祁夜点了两瓶好酒,跟顾言就只是喝酒聊天。

祁夜的话本来就就少,今天的话格外的少。

顾言也习惯了他的寡言少语,随意的跟他闲聊了会。

顾言订好了酒店,慕阳开车,先把顾言送回了酒店。

车子在酒店大门停下后,顾言看着祁夜,嘴角带笑的问:“那个夜总就是你的初恋吧?”

身为心理医生,祁夜的事情顾言都知道。

他很了解祁夜,能从他细微的表情中看出他的情绪变化。

祁夜不想提起以前的事,淡淡道:“嗯,你该去休息了。”

顾言没有下车,靠近祁夜一些,眼神温柔的看着祁夜,“真的不考虑跟我在一起?我可是个特别温柔,还很会照顾伴侣的人。”

而且他还很了解祁夜,知道怎么让祁夜生活的舒心。

他早就不是祁夜的心理医生了,也不是第一次跟祁夜表白了。

祁夜抿唇,再次拒绝,“我不考虑跟任何人在一起,我对恋爱和家庭没有期待,你别把心思放我这,看看别人。”

顾言成熟稳重,知性优雅,性格温和,各方面都能看出他会是个好的伴侣,但祁夜确实不需要伴侣。

他也许会需要个继承人,也计划好了,等过些年会领养一个孩子,培养他成为祁氏的继承人。

“好吧,回去之前我可能没有时间再约你了,出差去M国记得找我喝酒。”

顾言伸手抱了抱祁夜,不舍的拍了两下祁夜的背,“再见!”

“再见。”祁夜点头,看着他下了车。

夜无寞在法餐厅等着家里司机过来接他,手机突然响了。

接通电话,他懒洋洋的翘着腿,特委屈,“哥,他掰我手指。”

夜无寂温声安抚他,“别伤心宝宝,我这边有生日party,都是公司的小明星,我让人去接你过来一起玩。”

他看到祁夜跟别的男人去颐皇喝酒了,也让服务生留意他们的关系了。

知道祁夜跟顾言只是朋友,他就不准备告诉宝贝弟弟,让他在生日这天不高兴了。

毕竟,夜无寞对祁夜有多喜欢,他一直都知道。

“不去。”

夜无寞听着那边吵闹的环境,烦躁的翻了个白眼,“老子二十六了,别再叫我宝宝了,恶心不恶心,你玩吧,小心得病,我回家跟老头老太太吃个蛋糕,不然两个他们有要闹了。”

夜无寂怀中搂着刚才的小男生,喝了口小男生递来的酒,跟夜无寞说话的语气满是宠溺,“也行,你也确实该回家陪陪爸妈,今天生日,别不高兴了,乖。”

“知道了。”

夜无寞心情不是很好,不等那边的夜无寂说话,他就挂断了电话。

跟祁夜分手后,他再也没有过过生日了。

前两天祁夜刚好让人约林止徽见面,他让林止徽定了今天,也当补了八年前祁夜放他鸽子的那次生日了。

开心还是开心的,至少祁夜陪他吃了顿饭。

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还抱到了宝贝的腰,开心!

宝贝的腰还是那么细,只是有点太瘦了,也不知道胃病这些年好了没?

祁夜回到别墅,在恒温泳池游了一会,转身靠在泳池边,端起池边的红酒。

旁边的手机亮了下,他转身打开了微信,看到宁时君给他发的视频。

视频下配文:【前几天马场遇见,夜总前几天不是还坐轮椅,今天就好了,这玩的可真够嗨的。】

视频里的背景像个别墅,夜无寞怀里搂着刚才在颐皇遇到的小男生在跳舞,身旁一群小鲜肉围着他,他那张脸笑的好像盛开的菊花。

夜无寞腿好了,他刚才就看到了。

前脚跟他诉衷肠,后脚搂着别人回家过夜,这会狂欢,跟这些事比,腿突然好了有什么奇怪。

也许他的腿根本没断,就只是想坐轮椅也说不定。

祁夜不好奇宁时君哪来的视频,也不想管夜无寞的私生活。

他把手机放在,端起酒杯把酒一饮而尽,从泳池里上去。

捞起旁边的浴袍披在身上,房间的通讯器响了。

祁夜接通,门口的保安说道:“祁总,有人送了个蛋糕过来,说是给您的。”

祁夜刚才在宁时君发来的视频里看到了蛋糕,也想起了今天是夜无寞的生日。

不知道夜无寞想干什么,反正他现在想打断他的另外一条腿。

装的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晚上吃饭时,他还瞥见他瘸着腿了。

不能想,想起来八年前亲眼所见的场景,他就有些胃疼犯恶心。

“扔了。”

祁夜冷淡的说完,挂断了通讯器,去书房打开笔记本,看最近城西竞标的那块地了。

这个项目是块肥肉,他势在必得。

看了一会,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他揉了揉山根,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夜无寞想干什么?

搞乱他的工作和生活,很有意思?

疯子的逻辑,他也无法理解。

许久没有能让他心烦的事情了,夜无寞的出现打乱了他平静的心。

那次的谈话,公事上确实谈妥了,可私事也确实谈崩了。

每天的玫瑰花依旧准时送到祁氏,但夜无寞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这些玫瑰花当然没人敢送到祁夜面前,但背地里八卦愈演愈烈。

祁夜满心都在这次的公开竞标上,也没心思搭理夜无寞的破事。

最终,祁氏如愿拿到了那块地,月余的努力没有白费。

在竞标前,祁夜收到了匿名邮件,邮件中是几家参与竞标的公司的方案。

这次竞标,只要夜无寞不发疯跟他对着干,他很有把握拿下的,这份邮件就是多此一举。

竞标结束后,他去了趟卫生间。

出来洗手时,夜无寞依靠在洗手台上,笑眯眯的看着他,“这么多天不见了,祁总想我了吗?”

祁夜没有理他,洗了手,拉出一张擦手巾擦干手上的水渍。

把用完的纸巾扔到垃圾桶,他擦着夜无寞的肩,径直走出了卫生间。

夜无寞紧跟着他走出去,有些不悦,“这次竞标我都没跟你争,你怎么还不理我了?”

之前跟祁夜说话,祁夜还会理他一下的,今天竟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又哪里惹的这没心肝的男人不高兴了?

“前些天我不是故意不找你,我爸妈看我受伤了,非要把我关家里让我养伤,石膏拆了才让我出门,我就今天才出来,你理理我。”

他亦步亦趋的跟着祁夜,慕阳把车停在酒店门外,站在后门给祁夜打开了门。

祁夜坐进车里,慕阳正要关门,夜无寞无赖似的坐了进去。

祁夜不给他让位置,他就直接坐到了祁夜的腿上。

“夜无寞,你是无赖吗?”祁夜气得用力推开夜无寞。

夜无寞没有下车,反而一个翻身,坐到了祁夜的旁边,不要脸的笑着,“宝贝说对了,我就是无赖,要一辈子赖着你。”

“我没空陪你玩感情游戏,你赶紧给我滚下去,别逼我跟你翻脸。”

祁夜本来心情不错的,被夜无寞这么一闹,心烦的想弄死夜无寞。

夜无寞油盐不进的靠在座椅上,吊儿郎当,“为了庆祝祁总竞标成功,我请祁总喝一杯吧。”

“我不觉得我跟夜总是那种可以一起庆祝喝酒的关系。”

祁夜忍夜无寞许久了,耐心已经基本告罄了,夜无寞再纠缠不休,他就要动手揍他了。

看着酒店陆续出来的人,这个地方显然不是他这种身份能动手的地方。

只要他现在动手,明天肯定要费时费力的去撤热搜,要是被董事会那几个老家伙知道了,又要生事端。

祁夜不怕事,但因为这种破事惹麻烦,他觉得不值。

看了眼前面的慕阳,祁夜压着怒意道:“颐皇定个房间。”

颐皇俱乐部,一共二十三层,酒吧包厢,娱乐设施,休息套房应有尽有,是夏城档次最高的酒店俱乐部。

“好的祁总。”

慕阳应了声,拿出手机订房,然后驾车走了。

祁夜拿出手机查看邮件。

夜无寞看到祁夜的手机页面,突然想起什么,笑着靠近他,“邮件的事情没费大劲,宝贝也不用回这么大的礼。”

祁夜看完邮件,才淡淡出声,“少干那种事,我不需要。”

他说的是夜无寞给他的那份,涉及其他公司商业机密的邮件。

“宝贝在关心我。”

夜无寞靠近祁夜,大长腿稍微往他这边撇,就能碰到祁夜的腿。

只是轻微触碰,就能让他觉得异常开心。

祁夜把他的腿踢开,冷眼瞥了他一眼。

到了酒店房间,祁夜关上门,抬手对着夜无寞的脸就是一拳。

他心里的怒气积攒着,早就想狠狠揍夜无寞一顿了。

夜无寞猝不及防被他打的一个趔趄,扶着身后的沙发站稳。

他舌尖顶了顶被打痛的脸颊,嘴角忽的勾起来,“宝贝喜欢玩这种!”

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到沙发上,扯下领带扔到地上,边解衬衫的扣子边走向祁夜。

祁夜冷着脸看他解扣子的动作,不悦的抿着唇,“我说了,别再招惹我。”

他转身要走,手刚放到门把手上,被夜无寞抓住手腕。

夜无寞从身后把他抵在门上,赤裸的胸膛贴着他的背,低头在他耳边说话,“宝贝,这就打够了吗?我躺好让你打到爽,你别走了,陪我一夜。”

“滚开!”祁夜挣扎了下,可力气确实没有夜无寞大。

他咬了咬牙,嗤笑了声,“行呀,那夜总脱光了去躺好吧。”

夜无寞的手从祁夜腰间绕过去,把房门反锁了,笑着在他耳边问:“要不要先洗个澡?”

“不用,直接去躺着。”

祁夜转过身,眼神从他的脸上往下扫。

祁夜眼神清冷淡漠,却看的夜无寞浑身激荡,热血沸腾。

他知道祁夜不会真的跟他做什么,但好奇祁夜想对他做什么。

他听话的把衣服裤子脱了,手在身后撑着身体,半躺着看祁夜,眼神火热,“宝贝不会是想上……”

“怎么,不行?”

祁夜扯开领带,一步步走向夜无寞,单膝跪在床边,与夜无寞四目相对。

夜无寞看着祁夜近在咫尺的脸,心跳怦然,喉结忍不住滚动起来,紧张了起来。

他真的太想念祁夜的味道,祁夜的体温了,现在祁夜近在咫尺,让他实在没办法不心猿意马。

趁着夜无寞满脑子废料,祁夜一把将他翻过去,跨坐在他的腰上,用领带把他的双手捆在了身后。

“玩,这么花吗?”

夜无寞别着脸,动了动精壮的腰,抬起臀部颠了一下身上的祁夜。

祁夜视线从他背上的陈年刀疤扫过,眼神暗了暗。

看着翻身要起来的夜无寞,他冷声道:“别急,还有呢。”

他捡起地上夜无寞的领带,背对着夜无寞骑坐在他的小腿上,把他双脚也给绑了。

夜无寞没有挣扎,趁着祁夜绑他脚的时候,在他身后坐起来,低头吻在了他的脖子上。

祁夜低头躲开,从他身上下去。

他靠坐在了不远处的沙发靠背上,解开领口勒紧的扣子,目光冷漠的看着夜无寞。

夜无寞蚕蛹似的往床头挪,靠着床头,哀怨的看着祁夜,“就这样?”

祁夜每次见夜无寞,夜无寞都能给他不一样的感觉。

他觉得夜无寞很会演戏,演技特别好,好到忍不住想给他鼓个掌。

他紧抿的唇线,看得出他现在心情并不好。

他盯着夜无寞看了会,开口道:“八年了,我本来不想揭开那道遮羞布的,不过既然你非要逼我,那我就告诉你让你死心。”

夜无寞见他要说正事,神情也正经了起来,认真的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祁夜抿了抿唇,忍着心里的不适说:“那天我去了你定的包厢,在包厢外,看到了你和另一个男人躺在沙发上,你们之后还做了什么,你自己应该知道。”

当时,他还听到从夜无寞口中说爱那个人。

背叛,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也是他不愿提起的。

他本想冲进去弄死夜无寞的,但家里突然出事了,他急着赶回了家。

这么多年了,他最不愿接受的背叛,不愿意敞开的伤痕,今天彻彻底底的掏出来,摊开了,摆平了让夜无寞看。

本来以为说出来会很难受,可他现在却觉得有些轻松。

从小因为父亲,他就憎恶背叛,所以在亲眼看到夜无寞背叛他的时候,他几乎是愤怒到了极致。

除了愤怒以外,他还觉得受到了羞辱,因为他心里不受控制的嫉恨,酷似他的母亲那种不受控的情绪滋长,让他厌恶自己。

他本来以为自己释怀了,说出来后,那种想要亲手杀了背叛者的心思疯狂滋长。

他眼睛有些发红,盯着床上像是震惊的夜无寞。

夜无寞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来,祁夜已经压下情绪,继续说:“我说过,背叛是不可饶恕的,你现在的每一次靠近都让我恶心,所以以后离我远点,不然我不一定每次都能控制住自己不伤你。”

祁夜低头看了眼自己因为强忍颤抖的手,转身往外走,“我言尽于此,望夜总好自为之。”

看着走到门口的祁夜,夜无寞挣扎着跳下床,“不是,祁夜,你听我……”

“砰!”关门声打断了他的话。

“听我说……呀,哎呦我操!”

夜无寞低头看了眼脚上的领带,急的头直往墙上撞,嘴里愤怒的骂着,“夜无寂,我操你个祖宗,老子要弄死你。”

感情他这八年孤寡,还有所受的相思之苦,都是拜他那个不靠谱的倒霉哥哥所赐。

好样的夜无寂,不死在男人身上,是要留着命死在他手上的。

电梯里拿着瓶好酒,准备送去给弟弟助兴的夜无寂,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他那个傻弟弟,自从被祁夜单方面分手,魂不守舍两年,离家出走六年,现在终于得偿所愿的要把人追回来了,必须要好好庆祝一下。

身为颐皇的老板,听到颐皇经理说夜无寞带着祁夜来开房,他特意送瓶好酒来给他助助兴。

电梯门打开,迎面差点撞上面色阴郁的祁夜。

他抬头正想道歉,对上祁夜的视线。

他愣住了,对面的祁夜的脸上也闪过了震惊。

夜无寂想的是,这么快就出来了,我家宝宝难道是不行?

“你……”夜无寂不知道该怎么说。

祁夜皱起了眉,问:“你是夜无寞的哥哥?”

夜无寞光着被他绑在房间,他刚出房间不到半分钟,电梯里出来不可能是夜无寞。

祁夜终于知道了,夜无寞常跟他说的哥哥,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两人就连声线都很像,只是气质稍微有些不同,不熟悉的人,根本分辨不出来。

熟悉的人不仔细瞧,也难以一下就分出来。

“嗯,我跟宝宝是孪生兄弟,我们俩是不是很像?”

夜无寂对着祁夜勾唇,笑容带着几分放荡不羁,几分风流,跟夜无寞那二哈似的笑完全不同。

岂止是像,简直就是一比一还原的。

祁夜心里生出了个念头,心头堵住了一口气。

他没有多说什么,从夜无寂身边进了电梯,提醒夜无寂,“去看看你弟吧。”

当年祁家一夜家破人亡,祁夜的精神状态也出了问题,就算没有包厢那个事,他跟夜无寞也会分手。

现在就算知道了事情真相,当年包厢的是夜无寂,夜无寞是无辜的,他跟夜无寞也回不去了。

他,不需要感情。

电梯门关上,他无力的靠在电梯上,闭着眼神深吸了口气。

他脸上平静,心里却不受控制的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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