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南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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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袁野和唐骥面面相觑,愣在了原地,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好半晌儿,没吭声。

唐骥表面上波澜不惊,内里面翻江倒海:卧槽!!!

这他妈也能遇到?什么孽缘啊……

袁野心道:这家伙…来这儿干嘛?不对,陈静禾怀孕了,第二天,唐骥又恰巧出现,他出现的目的,显而易见。

太混账了!咋这样啊!平时他花天酒地,四处风流快活,花边新闻接连不断,闹得沸沸扬扬,也就算了,可……小姑娘才十七岁啊,这么小,还没成年呢,怎么下得去手啊……

太过分了!

简直是…禽兽不如!

袁野攥了攥拳头,怒目而视。

唐骥一脸莫名——抽风了?瞪着我干嘛?咋滴,仇富?

一缕硝烟弥漫开来。

姜宁扶了扶镜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唐骥,出神了片刻:这就是…传说中,宇宙第一大帅哥吗?帅倒是挺帅,可是,哪里比得过老师呀?

明明,她家老师才是最帅最帅最帅的好伐!

陈静禾无所察觉,见到袁野很是高兴,她舒展着眉眼,傻呵呵的打起了招呼:“早上好呀!”

一句话,打破了沉寂,尴尬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了。

“嗯,早。”,袁野醒过神儿来,很快,调整了情绪,状似漫不经心,随口问道:“这位是……你哥哥,对吧?”

袁野真心觉得…他可太机智了,机智的一批。他这么一问,把俩人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对,就这样,陌生人,不认识。

“啊?”,陈静禾闻言,怔忡了一瞬,接着,脸上的笑容暗淡了许多,甚至逐渐消失,她心下一紧,缩了缩脖子,顺着他话头,闷声道:“嗯,对,我哥哥。”

唐骥不置可否,既没反驳,也没承认。

见此,袁野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儿,他扬了扬嘴角,违心道:“猜对了吧,果然是兄妹呀,你们俩,蛮像的。”

“……”,唐骥抽了抽嘴角。

陈静禾心里一虚,瞟了眼唐骥,见他没说什么,于是,假笑着附和:“是啊是啊,是挺像的。”

姜宁来来回回地扫视了几眼,又揉了揉眼睛,心道:像……吗?不像吧?

闲聊结束,袁野咳嗽了两声,继而,将跑偏的话题拉回正轨:“静禾,今天,感觉咋样?没事儿了吧?吃饭、喝水、大便、小便都正常吧?”,说着,走上前,佩戴好听诊器,俯下身子,移动着探头,听诊了一会儿:“嗯,一切正常。”

唐骥双臂交叉,置于胸前,他随性惯了,向来吊儿郎当的没正形,此刻,他懒懒散散的斜倚着墙面,打量着袁野。

从前,都是匆匆一瞥,完事儿了。要么,淡淡的,打个照面意思一下。最多,心情好的时候,寒暄两句就走人了,没细看。

如今,他静下心来,细细咂摸,这才发现——这人高高瘦瘦,气质绝佳。好似初冬的霜雪,内敛、沉寂,又如皎皎明月,温润、淡雅。

医院里,随处可见的白大褂儿、防尘服,可穿他身上,纤尘不染的,既独特又修身。

他注意到…白大褂上别着小小的胸卡,绿色的,长方形,设计得简约大方又不失精美,上头写着:急诊科,住院医师,袁野。

此刻,袁野戴着医用口罩,浅蓝色的,鼻根以下,遮得严严实实,完整的面容,没法看清。

然而,露出的部分……皮肤白皙,饱满的额头,高高的眉弓,清澈的眸子,平静如水,无波,无澜。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又卷翘又浓密,透过光线,在眼角处,留下淡淡阴影……每眨一下,晃晃悠悠,惹人烦。

陈静禾点了点头:“没事儿了。”

一抹浅笑,如待放的玫瑰,在袁野嘴角缓缓绽开:“那行,等会儿,去办公室里,办理出院手续,之后,就可以离开了。”

“对了,下回,可得小心了知道吗?别淋雨,别受凉,注意保暖,还有啊,食物过冷过热都不要……”

“等等……”,唐骥出声打断:“袁医生,麻烦一下,拿张纸,写下来给她,权当医嘱了可以吗?单是口头交代,我怕我妹妹不长记性,过后,全忘了。”

袁野想了一下,道:“也行。”

袁野和姜宁前脚离开,后脚,唐骥脸色一变,冷冷道:“所以,这个孩子,你是非生不可?”

所有的平和,太过短暂,宛若泡沫一般,风一吹,碎得七零八落。

全都没了……

陈静禾沉默了良久,垂下眼帘,眼底的黯淡被她轻轻遮掩,她缓缓道:“这些话,不如…让他过来,来我面前,亲口说。”

“真好笑啊,孩子的父亲,让另一个男人,告诉孩子的母亲,打掉孩子。”

“这种做法,难道不荒唐吗?”

“荒唐什么?”,唐骥见她油盐不进,很是无语:“我说他说,有啥分别?反正,到了最后,都一样,这小孩儿,你能留住它不成?”

“你不读书了?不高考了?你爸妈知道后不反对吗?同学的眼光,邻居的议论,朋友的远离,你能忍受嘛?”

陈静禾喉头一哽,委屈得眼眶通红,她别过头去,强忍着泪水,憋了半天,还是那句:“我要见他!”

“告诉他,他不来,这孩子,我偏不,偏不打掉。”

唐骥扶额,破罐子破摔:“小姑娘,我跟你说实话吧 ,他不想见你,不想见你,不想见你,懂了吗?”

“打掉孩子,继续上学,就当…你的人生轨迹从没改变,可以吗?这张卡你拿着,里头有两千万,保证你今后衣食无忧,不香吗?”

真他妈操蛋,花心大萝卜,渣男一个,玩弄感情,斯文败类,这种人,他想不通了,留恋他啥啊?值得吗?

钱管够,就行了,非要流连忘返,越陷越深,最后,要人没人,要钱没钱,人财两空,图啥啊?这不纯纯一傻缺嘛?

陈静禾低着头,睫毛轻颤,狠狠的,眨巴着眼睛,压抑了许久,终于,呜咽了起来,一颗颗泪珠,滚烫的,灼热的,接连不断,掉落了下来,砸在地上,破碎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撕心裂肺。

然而,大哭一场,过后,她抹干眼泪,磕磕绊绊的,抽噎道:“他是,他是不想…不想见我,还是不敢…不敢见我?”

唐骥:“……”

行吧,他放弃了。

确诊了。

爱情至上综合征,俗称…恋爱脑。

晚期,没救了。

急诊科办公室

姜宁拿着胶棒,把检查单子,林林总总,十来张,按照顺序,依次粘贴,装订了起来。

弄好之后,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五十,该吃饭了。

于是,她探过头去,问道:“老师,快下班了,今天中午,咱吃点什么?我去买。”

袁野盯着电脑屏幕,敲着键盘:“老样子,焖面吧,加葱加姜不加辣。”

“不是吧?又是焖面啊……”,姜宁哭笑不得:“老师,昨天,前天,大前天,你连续三天,光吃这个,它不腻嘛?”

“常言道,再喜欢,也食不过三啊。”

袁野摇了摇头,如实道:“不腻啊。”

“我说,吃啥焖面啊,没追求!”,唐骥厚着脸皮,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走走走,吃大餐去,包了私人会所,哥请你。”

“……”,袁野瞪大了双眼,呆愣了片刻——这人……鬼上身了?

他们俩…很熟吗?没有吧。

他缓了缓情绪,强装着镇定,温和一笑:“唐先生,谢谢了,心意领了,不过,不大方便,我还是…不去了,抱歉啊。”

唐骥凑近了一些,嬉皮笑脸地说服他:“哎呀,去吧去吧。”

“我妹妹可说了,她这回,能活蹦乱跳,能全须全尾,多亏医护人员,对了,还特别强调,尤其是……袁大夫,又温柔又细心,不遗余力,尽心救治。”

“那你说,为表感激,当哥哥的,不得请客吃饭啊?是这个理儿吧?”

“再说了,就冲咱俩这关系,吃顿饭,多正常啊。”

袁野浑身戒备:这家伙,没事吧?

该不会……入戏太深,从而无法自拔,真当自己是哥哥了?还演上头了?

袁野平复了一下,继而,带着谦和的笑意,再次婉拒:“工作而已,作为医护人员,我们拿着工资,救治病人的时候,当然要尽职尽责啊,这叫……职业精神。”

“不用回报。”

“不用请客。”

袁野的声音,温润如玉,好似潺潺溪流,流水击石,清冽而婉转,这人,连说话的尾音都勾带着笑意,令人心尖痒痒,情不自禁陶醉其中。

姜宁挪了挪椅子,凑了过去,好奇道:“老师,你们俩……认识啊?”

奇怪了,如果认识,上午那会儿,查房的时候,两个人,好似头回见面,装作不识,咋回事呢?

可如果俩人并不认识,这位先生,话里话外,那语气,那神态,那动作,无不透露着……跟自家老师多么相熟,关系多好多铁,这又是为啥呢?

还有啊,方才,几乎下意识的,老师脱口而出,称呼对方为“唐先生”。

不对劲儿啊,这位先生跟陈静禾俩人,倘若,当真是兄妹关系,不应该都姓陈吗?

万一万一,情况特殊,一个跟随父姓,姓陈。另一个,跟随母姓,姓唐。

可是,即便是这样,老师,作为初次见面,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又咋会知道呢?

袁野一时语塞,哑火了。他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刚才,自己是不是…太过着急,说错了什么。

见状,唐骥笑得越发得意,他装腔作势的假咳了两声:“嘿嘿,那还用说?当然是……认识啦!”

袁野:“……”

怎么说呢,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唐骥不怀好意地扬了扬嘴角,故意吊人胃口,他勾了勾手指,示意姜宁靠过来一些:“那谁,小姑娘,过来一下。想不想知道……”

“我。”,说着,他指了指自己。

“你家老师。”,继而,又一本正经地指了指袁野:“我俩人,啥关系啊?想知道吗?咳咳,独家爆料,超劲爆哦!”

姜宁懵懵懂懂的附上双耳。

此时,临近中午,到点了,快下班了。

科室里,基本上,也没什么人了,除了袁野和姜宁,还有三两个学生。

实习生,有男有女,年纪不大,都是二十来岁。显然,这个时期的少男少女,精力旺盛,好奇心,八卦欲,简直爆棚。

一听这话,一个个的,丢下了工作,探头探脑地围过来参观,竖起耳朵,听八卦。

唐骥贱兮兮道:“我告诉你啊,我们俩……”

袁野受不了了,纵使他脾气再好,也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出声打断:“不是说,请我吃大餐吗?走吧。”

唐骥乐了。

很好,奸计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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