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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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待会改口,叫妈。”

“嗯。”

时拾被宽大的手包裹着有点不自在,而且靠的近了,他好像又能闻到顾岚尘西装外套上的那股味道。

现在他知道是什么味道了,顾岚尘的信息素……

雪山寒松,很清冷的气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闻到他都会有点燥。

时拾以为是自己信息素的问题,就提着神经,小心的嗅了嗅,确定自己信息素味道没有溢出来才稍稍放了心。

“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

时拾跟着顾岚尘坐到了沙发上,宋玲在他们对面,时拾主动的喊:“妈,你好,我叫时拾,小时的时,拾破烂的拾。”

顾岚尘失笑,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们时拾可是珍宝。”

时拾愣了下,脸微微红了,一双蓝色的瞳仁倒真的似宝石了。

宋玲见他们关系好,脸上也难得的见了笑意:“等到有了孩子更……”

她这才意识到什么,时拾身上没有顾岚尘的信息素味道。

“你们还没终身标记?”

ao终身标记后o的身上会一直带着a的信息素味道,不带有攻击性,只是如一个烙印,提醒靠近这个o的人,已经有主了。

可是时拾身上没有,一点都没。

“妈。”

顾岚尘倒了杯茶放到了时拾面前,说:“什么终身标记?”

宋玲同他对视几秒,冷声道:“你别告诉我,他是……”

“beta。”顾岚尘微抚了下时拾的后脑勺,说:“去玩吧,我跟妈说点事。”

刚将茶杯端起来的时拾又双手放下,跟宋玲打了声招去了楼上,还没进卧室,就听到了宋玲惊诧的话。

“你娶了一个beta?!”

然后就听顾岚尘浑不在意的说:“我喜欢的人,无关乎性征。”

“你知道beta……”

后面的话时拾没再听,因为他留意到顾岚尘手指动了下,是让他回房的意思。

门关上,顾岚尘背靠在椅背上,直看向宋玲,眼底带着寒光。

“妈,我按你的意思结婚了,我爷爷的股份会给我,你还担心什么?”

老爷子手里有两份股份,一份是给他堂哥,一份是给他,但是条件是结婚。

宋玲一直念着,想让他结,他就结了,现在偏不满意的还是她。

宋玲气不打一处来,也不收着敛着了,精心画出来的妆再遮不住脸上细细的纹路。

“你先是推了我让你娶的Omega,后又娶了个beta,连个孙子都给我生不出来,要他有什么用?!”

这话刺耳,但顾岚尘不会为时拾抱什么不平,只是听出了宋玲的隐藏含义,她想鱼和熊掌兼得,既要自己娶了她指定的人,也要自己拿了爷爷的股份。

可想的太美了。

“妈,您是要儿子还是要孙子?”

这话就是明晃晃的在威胁了,宋玲紧皱了眉头,说:“我是在为你的未来考虑,你威胁我?”

“到底是为谁,你比我清楚。”

顾岚尘看着宋玲,素来漫不经心的眼睛中掩着不耐。

宋玲在他父亲死了半年,他不过五岁时将他抛在顾家与别的男人重组家庭,算是自动放弃了顾家夫人的身份。

两年前,那男人死了,她又跑来找他,无比愧疚的向他诉说着后悔,不过多久又原型毕露,逼他跟堂哥夺家主的位置,无非是想等他坐上家主的位置后,再风风光光的成为顾家夫人,享无尽的尊荣。

所以现在说为了他,着实好笑。

宋玲被他看的无地自容,放低了声音,一副慈母模样:“你……”

“少爷,夫人的书到了。”

宋玲的话没能出口,顾岚尘颔首,阻拦了佣人要送上去的脚步:“我给夫人送。”

他去抱那箱书,宋玲站起来朝前赶了一步,说:“我帮你。”

“你回吧。”

顾岚尘看都没再看她,径直朝楼上走去。

宋玲微叹了口气,即便有私心,但看儿子跟自己生疏至此也会有那么点难过,到底是亲生儿子。

“您慢走。”

佣人知道顾岚尘是变相赶客的意思,微垂着头做了请的姿势,宋玲无法,在顾岚尘站到了房门前时转身离开。

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再听不到,顾岚尘才敲响了房门。

屋内正给自己打抑制剂的时拾听到敲门声,下意识用了力,本就青紫的皮肤被戳穿,漏出来的针头连着皮带着肉的,疼的时拾皱了眉。

“时拾,你睡了吗?”

顾岚尘又敲了敲门,时拾咬着牙将针头拔出来,拉下衬衣袖口,正要说话,顾岚尘推开了房门。

见状,时拾将抑制剂藏进了袖口,连连后退,直抵在窗户通风处,身上的奶糖味被吹散在空气中。

顾岚尘看到他的反应,站定在门口没再动,他不动声色的扫遍全屋,没看到什么,后抱歉道:“对不起,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没……没事。”时拾将氤氲了一片血迹的袖口朝身后挡,说:“顾哥哥,我要换衣服了。”

“好。”

顾岚尘将书放到门内边,说:“这是新书,成套的,待会你看看,有缺的再告诉我。”

时拾点头,说:“谢谢顾哥哥。”

“嗯。”

顾岚尘直起身子,顿了下,半空中飘着淡淡的甜味,是……

信息素。

他撩起眼眸,看站在窗边,鼻尖上冒了汗的时拾,浅笑,说:“站这么远做什么?”

“我身上有汗味,刚……刚在擦地。”时拾过于紧张,话说的缓慢又磕巴,顾岚尘微碾了下指尖,不知道是因着这股极具吸引力的信息素味道,还是因着觉出他撒谎,提脚朝时拾走了过去。

时拾心揪起来,他吞咽了下,蔚蓝的眼珠微转,思考该怎么躲过一劫。

“铃铃铃……”

即将走到时拾最初站着的地方,顾岚尘的手机响了起来,时拾的神经也跟着紧绷,他趁着顾岚尘低头看手机,小步子朝一旁挪,离顾岚尘又远了点。

待顾岚尘再抬头,时拾已经挪到了床头,还将手中的抑制剂塞到了床头下面。

“顾哥哥,你去忙吧。”

时拾微抿了下唇,小声说:“我困了,想换了衣服睡觉了。”

顾岚尘瞧着被他咬出了齿痕的唇瓣,接着朝他而去,手机铃声还在响,如催命一般。

时拾脊背紧贴在墙上,他看着顾岚尘越走越近,可怎么都想不到办法让他停下来,终在顾岚尘靠近前哭了。

“你别过来!”

眼泪伴随着话滑出,时拾尝到了咸味。

顾岚尘见他如此,在距时拾一米距离处定下了脚步,他闻着空气中越来越浓的奶糖味,隐隐有点情动。

这么多年倒是第一个勾的他有了感觉的味道。

“时拾,你是omega?”

时拾泪眼朦胧,他擦了擦鼻子,含着哭腔答非所问:“我不想见你,我想要妈妈……”

空气中的奶糖味随着时拾的情绪波动飘忽不定,顾岚尘克制着后退一步,轻声说:“待会让她来看你,你……”

话还没说完,他终于想到了自己的合约。

他娶的貌似是个beta?

顾岚尘头回觉得荒唐,他瞧着时拾警惕又可怜的神色,微皱下眉,转身出了门。

时拾大抵不敢唬他,但不代表时家其他人不敢。

不过他倒是佩服时家人的胆量,竟然敢让时拾这样智商的人来骗他。

不过半个小时,同为顶级o的黄澜拿着抑制剂进了时拾的房间。

可刚进去,黄澜愣了下,屋内没有他老板说的信息素味道,而她那小奶包一样的夫人也没有哭,只是坐在被风吹的鼓起的窗帘前,捡着碎玻璃渣,瞧不出来什么。

时拾听到门口的动静,抬头,鼻尖还通红,兔子一般,他怯怯的问:“姐姐,你有什么事吗?”

黄澜回神,笑了笑:“夫人,您做什么呢?”

“我的信息素香水被我打破了,在捡。”

时拾心虚的时候话音很轻,拿着玻璃碎片的手也有点发颤,生怕被黄澜发现手上的玻璃碎渣是抑制剂的碎玻璃瓶。

他忍着刚打下抑制剂的难受,又低声问了一遍:“姐姐,你有什么事吗?”

黄澜将手中的抑制剂收了起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时拾,想透过时拾单薄的衬衣领看时拾的腺体。

“嘶……疼。”

人在紧急情况总能被逼出点应对措施,而时拾用了最笨的办法,他将自己的手割了一个口子,眼泪汪汪的抬头,想看黄澜,却看到了双手插兜站在门口的顾岚尘。

对上顾岚尘晦暗不明的神色,时拾朝后缩了缩,顾岚尘:“黄澜,你先出去。”

“是。”

黄澜与顾岚尘一出一进,在门关上时,顾岚尘从柜子里拿出了医药箱,朝时拾走过去。

紧接着,时拾就闻到了一丝一缕的雪松味,他压抑着身体里的燥热,可越压抑身上越疼,凌迟一般,尤其是腺体,似是要爆了。

“你很难受?”

顾岚尘半蹲在他面前,仔细观察他的神色,雪松味也随之越来越重,正朝着时拾涌去,是在诱导,诱导他的发情期。

时拾因着抑制剂和他体内信息素的冲撞,脸色越来越白,满头的冷汗沾湿了额前的头发,他攥紧了带着伤口的手心,无意识的朝后躲:“不,你……离我远一点……”

顾岚尘不顾他的躲闪,拿过他滴血的手,见一整个袖口上满是血迹,先是皱了眉,随后确定再没有嗅到奶糖味,说:“时拾,解释?”

“香水……”

意识不大清醒的时拾垂着头,看着这块朦胧的血迹,说:“我以为你喜欢这样的味道……”

他学着在做平面模特时,那些同行对老板说话的态度,强撑着战栗的身子,无辜道:“谁知道,你不喜欢,对,对不起。”

顾岚尘看向了地上的碎玻璃渣,攥着时拾胳膊的手松了点。

“我被划伤了。”

时拾微用了点力,将胳膊从顾岚尘手中抽出来,脱离顾岚尘手心的那刻滑落了下去,抵在地板上,说:“很疼的呀……”

“时拾!我们时拾呢?!”

陶云的声音很大,可时拾已经听不到了,顾岚尘见他不动,以为刚刚被自己吓到了,起身去叫陶云。

他刚出了房门,再撑不住的时拾躺倒在地,就在窗户下,在冰凉的地板上,水蓝色的窗帘经着风,时不时的擦过他的身子,似在验证他还有没有呼吸。

不过几分钟,与顾岚尘交涉了的陶云从门外进去,迫不及待的大步过去,将时拾拽了起来,小声又咬牙切齿:“时拾,顾岚尘发现没?!”

时拾眼前闪着白光,光晕一圈圈的散,在光散开后,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他含糊不清的喊:

“妈妈……”

陶云用力拉着他,想了下,放缓了声音,问:“时时,有没有被顾岚尘发现?”

时拾半闭着眼,说:“我不会连累你们的。”

时拾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但是潜意识的不想让陶云被他连累,若是顾岚尘发现了,之后他就再去求顾岚尘,放过他的家人。

陶云长松了一口气,摸了摸他汗湿的头发,说:“时时真乖,睡吧,妈妈陪着你。”

时拾闻言用力的扯了扯嘴角,因着陶云松了手,又躺回了地上,他翻了个身,正对着陶云闭上眼,手还抓着陶云的裤脚。

陶云见裤子被他手心的血沾脏了,将衣服从时拾手里抽出来,后又怕顾岚尘找医生,就打开医药箱给时拾随便清理了伤口,随即任由时拾躺在地上,开始环视房间。

从衣柜到台灯,无一不是价值不菲。

这生活可是比他们在家还要好了,倒是傻人有傻福,她一点点的看了,随后坐在床上又呆了会,才从门内出去。

“顾总。”

她刚出门,见顾岚尘懒散的靠在门边站着,笑的略有些谄媚,眉眼中还隐隐的带着担忧:“我把他的伤口清理了,哄睡了,我们时拾不是那么聪明,顾总,希望您可以离我们时拾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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