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失常井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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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井渺给柯基取名叫小小,和林颂说的一样,这只小狗让他有了责任感,他们每天早上七点起来遛狗,晚上十点带它出去玩。

小小就睡在他们床边的窝里,井渺就缩在席斯言怀里。

“哥哥,可以亲亲吗?”

席斯言好笑:“宝宝为什么要问可不可以?”

井渺认真说:“我今天乖乖遛小小,还喂了它,处理了它在家里乱尿,还陪它玩了。”

“嗯?”

他抱着席斯言的腰仰头:“没有要哥哥操心,所以我可不可以要奖励?”

席斯言捏他下巴抬起他的脸亲吻他:“可以的宝宝。”

他吻的井渺喘不过气来,双手顺着他身体的皮肤反复摩挲,直到翻身压在他上面。

井渺一被亲吻就神态迷离,红着一张脸,嘴巴合不上的喘息,发出细碎的呻吟,席斯言看着他,眼里都是沉重的欲念。

“渺渺。”

“嗯......哥哥。”

他把人抱起来,强行面对着面:“渺渺,亲吻不是奖励,不用在睡觉的时候才可以索取。”

“嗯?”他迷糊着听席斯言说话。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渺渺也可以主动来亲我,或者要我亲你。只要渺渺想,就可以。”

井渺仿佛思考困难,很久以后才小声问:“可以这样吗?”

“可以的宝宝。”席斯言摸他的背,摸的井渺浑身发烫。

井渺坐到他怀里,小心翼翼伸出手捧席斯言的脸,然后笨拙地主动亲吻他:“我现在就想亲哥哥。”

席斯言脑内理智断线,他被动地承受了井渺没几下的舔吻,就按着他的后脑勺主动亲吻。

他把人放倒,耐心地教他。

喜欢拥抱,喜欢亲吻,喜欢不太正常的亲近抚摸,喜欢哥哥。

从医院回来以后,井渺每个夜晚都会被席斯言折腾到脱力,有时候一次,有时候三次,往欲望的深渊一步步掉。

双腿根就没好过,一直红肿着,走路都困难,摩擦会火辣辣地疼。每次结束席斯言都道歉。

他从没生气过,他喜欢听,喜欢听他说我爱你,又羞于索取,只能忍着不适让席斯言这样对他,只有哥哥舒服了,才会说我爱你。

苏皖生日前一天,席斯言引导着井渺做了一个蛋糕。

井渺不会做饭,却喜欢做甜品,别墅里很早就摆了一整套烘焙的工具,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就会和阿姨一起跟着平板做各种各样的小甜品给席斯言吃。

席斯言不确定井渺现在是不是对苏皖脱敏了:“渺渺还记得姑姑吗?”

井渺点头:“记得的哥哥,是哥哥的妈妈。”

“她明天过生日,渺渺要和哥哥一起回家吗?”

井渺不说话,噘着嘴低头。

席斯言赶紧哄:“好,渺渺不喜欢就不去了,我们不回去,我们就在这里。”

“我没有生日礼物送给她。”他低着头小声说。

席斯言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没有生日礼物可以送给她。”他再次重复。

席斯言差点喜极而泣,他猛亲了井渺几下:“为什么?渺渺不怪她了吗?”

井渺也害羞地去亲他的嘴角:“他是哥哥的妈妈。”他捞起旁边的平板,打开相册里的一张照片。

是一部电影某一幕的截图,那帧画面是花的,下面的台词却清楚。

井渺指着一个模糊的男人身影说:“他说,他结婚对象的妈妈就是他的妈妈,他要对他的妈妈好。”

席斯言怔住。

“渺渺没有妈妈,哥哥的妈妈就是渺渺的妈妈,我要和哥哥结婚。”

席斯言抱着他笑,笑着笑着就湿了眼眶。

——他有限的人生意识不是对你单纯的索取,他发觉自己有渴求的那一刻想到的不是得到而是付出。把井渺完全围绕你而存活的人生观代入在成年人的爱情里,可以被称之为献祭。

那句台词很接地气:

你妈就是我妈,那不得对咱妈好啊。

他的人生,好像会越来越好。席斯言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对,没有人比他的人生更好了。

席斯言带井渺回家的那天,苏皖换了十几套衣服。

她努力地想一年前井渺接触过的人都穿了些什么颜色,她要完全避开,如果这个孩子见到她是吓哭,席斯言会毫不犹豫地带着他离开。

她很想儿子,也很想一家人和乐相处的光景。

席玉城安慰她:“我去打听过了,井渺现在不是七岁的小孩子了,斯言也开朗了很多,他们还养了一只狗,你别太担心。”

她收了想哭的紧张情绪:“嗯,我这次,一定做个好母亲。”

席斯言一只手拉着狗,一只手拉着井渺,慢慢走进这个一整年没有回过的家。

苏皖从窗户看着这一幕,就想落泪。

一年前因为她的错误,两个落在血污里的人,现在干干净净、完好无损地朝她走来。

“这就是小小吧,哎哟真可爱啊,来来来,奶奶摸摸!”她和蔼可亲地笑,蹲下去摸小小的头,席斯言看到她另一只手其实在发抖。

席玉城笑:“斯言和渺渺回来了,快进来。”

井渺还是瑟缩地躲在席斯言身后,不说话,席玉城和苏皖也不勉强,热情又手足无措地让两个人进房子。

席斯言递上一个纸袋:“妈,生日快乐。”

苏皖接过,笑里有泪:“谢谢儿子,快快快,带着渺渺进来,我特地让阿姨做了渺渺爱吃的那个豆腐汤,我尝过了绝对不比金九阳光差!”

井渺犹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气往前走了两步,小心地递上一个透明盒子包装的蛋糕:“姑、姑姑,生日、快乐。”

苏皖和席玉城愣住,一时都没动作。

“这是渺渺自己亲手做的。”席斯言提醒。

苏皖把自己儿子送的礼物往老公怀里一塞,眼里就掉了眼泪,她边哭边笑,接过那个蛋糕:“谢谢!谢谢渺渺,姑姑太喜欢了!谢谢你,谢谢你......”她知道她谢的不止是这个蛋糕。

她谢的太多。

她谢谢井渺两次救回她的儿子,谢谢他原谅她,谢谢他重新给她一个做好母亲的机会。

席斯言心里叹气难忍:“妈......”

她边抹眼泪边笑:“妈这是高兴的,是不是吓到渺渺了啊?”

井渺摇头,还是下意识往席斯言身后躲。

和席斯言坐在曾经躺过的客厅沙发,井渺抱着狗找回一丝熟悉感。

“哥哥,刚才......是因为我没有叫妈妈,姑姑才哭吗?”他小声问,脸上是做错事的表情,“我、我一脱口......”

席斯言亲他脸颊:“没有,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渺渺不用管别人,只要管自己。”

他不认同地摇头:“哥哥的妈妈难过,哥哥也会难过,我不要你难过。”

席斯言摸他头:“她不难过,她是高兴,喜极而泣。哥哥也不难过,只要渺渺开心,我就开心。”

小孩开心地笑,看看苏皖和席玉城都没看这边,偷偷亲他一下。

席斯言心都化了。

餐桌上苏皖给井渺夹菜,学着席斯言的样子帮他剔掉姜丝:“渺渺尝尝这个,很好吃的,你哥哥小时候可喜欢吃这道呛炒牛肉了。”

他乖乖吃下,然后似乎有话要说。

苏皖看他吃了,高兴地不行,忍着没有站起来大笑,期待地看着井渺。

漂亮的小孩看看席斯言又看看苏皖,下了很大的决心,缓缓说:“谢谢、谢谢......”

“不用谢不用谢,不用和姑姑客气!我再给你夹!”苏皖打断他艰难的道谢,要给他剥虾。

“不是......”井渺小声反驳,“没说完。”

苏皖忽然紧张起来,连席玉城打算给他倒杯豆奶的手都一顿。

席斯言没什么反应,只在旁边正常吃东西。

”谢谢、谢谢妈妈,很好吃。“

苏皖哭了今天第二回,这回她没有喜极而泣,而是丢了筷子直接从饭厅躲到客厅,抽了很多张纸巾,哭着哭着又幸福地笑了。

席玉城还算淡定,笑着倒完了豆奶递给他:“来,渺渺,喝点豆奶。”

席斯言替他接过放在他面前,嘱咐他不许一口气喝完,让他喝慢点。

一回生二回熟,井渺这次就顺畅了很多:“谢谢爸爸。”

于是席玉城和苏皖一起在客厅待了五分钟。

吃完饭,席斯言就和井渺一起在花园里逗狗玩。井渺一直不能做很剧烈的运动,跑了一会就觉得累,他靠着席斯言,两个人在秋千上看落日。

“哥哥,我表现好不好?”

席斯言刮他鼻子:“渺渺太乖了。”

“那可以要奖励吗?”他小声地说。

席斯言低头吻了他:“不是说了亲吻不是奖励吗?”

“不是!”小孩直起身反驳:“不是这个奖励。”

他有些不好意思,夕阳染的他脸通红:“妈妈的生日,我可以许愿吗?”

席斯言笑:“不可以渺渺,那是别人的生日蛋糕。怎么渺渺对着什么都想许愿,对着烟花也想许愿,对着别人的蛋糕也想许愿。你想要什么,哥哥都会给你,所以你对着哥哥许愿就可以,知道吗?”

小孩笑了笑,好像就在等他这句话,像之前那样,他双手交叉握拳,对着席斯言许愿:“哥哥今天可以在没有天黑的时候说爱我吗?”

漫漫落日,人间黄昏,他们一起从深渊里慢慢走出来,迎着光芒,从酿着苦涩的一千多个日夜里,找到爱情。

席斯言侧过头吻他的手,眼里倒影着漫天彩霞,中心是一个人的模样:“我爱你宝宝。”

井渺短暂地愣住,他感到自己心脏的空拍,被欢喜和幸福感塞满的胸腔快要溢出来,他扑上去抱住席斯言,像一颗糖黏在他身上,往他怀里倒,咯咯咯的笑。

席斯言也跟着他笑起来。

苏皖和席玉城就在他们后面几米远看着,小小绕着他们两个人的裤腿蹦蹦跳跳。

席玉城也抬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他拍拍苏皖的肩膀:“走吧,我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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