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追夫:师尊你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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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各门各派相隔五十年便会举办一趟收徒大典。去往比武场地的路通常曲曲弯弯,会有指定的人专门负责带路,越带越深越走越迷,好比通路到了幽径,需得迈过那个堪在石子路的另一端,汇聚众多弟子在此,或在青绿色树下歇息,或在一旁石台阶打盹。

而临近前几日,比武地虽有人但不多,三两抱团汇聚在那,倒显得像是午后闲来无事前去看一番。

身为本派弟子,自是能够继续参加大典,由外门转关门弟子,若修为属逆天类,可择任意仙尊为师。

但南桐宗有位出了名的仙尊,顾景常年不收徒,早在前次不久,有胆大包天无知者,因通过灵石测试规定为上等灵根,且在弟子比试中获取第一。

南桐宗给了他一个能挑选师尊的机会。

那人二话不说,直指被掌门强行拖来的顾景。这一举动,闹得原本还闹哄哄的场面,顷刻间静得不对头。却是萧然凉风欺身而来,压得人心惶惶,皆为眼观鼻鼻观心,愣是连一个大气也不敢出。

掌门乌朝打破凝重:“小子换个人吧。”

“为何?”那弟子反问。

“因为本尊暂且没收徒的打算,不过我师兄周仙尊是个通情达理和蔼可亲之辈,你可以拜他为师。”

再回应他话的人是顾景,他清冷的眸子随性一瞥,寒意不请自来,若有似无的威压,让那弟子畏惧得不敢直视他的眼。

似片刻柔情,恍惚间的错觉罢了。

“周仙尊是……”

“本尊旁侧坐着的这位便是。”

顾景目光向右偏移,哈欠打到一半神情状态始终处游走状态的周一帆身形一顿,同他两眼对视,见到那人冲自己使眼神。

无奈应下。

得了允许,立马笑逐颜开,许是心情颇好,在弟子面前维持的高冷冰山形象崩了一些,在看底下众人时眼含万般星辰璀璨而明亮。

弟子们见状更是一愣,面面相觑,不禁肺腑。

仙尊还是不要笑为好,一笑,即便是再简单不过的勾唇不露齿,却有种慎得慌的感觉。

比武赢得榜首第一的弟子,对着高台之上坐着的玄袍男子拱手作揖:“弟子萧风遥,周师尊请收一拜。”

周一帆认他作为关门弟子,悉心教导数十载,有所成果,一回高兴,将驯服好的火马赠送与他。可那小子就是乖得让人心疼,马,是给他随便用了,既然为灵宠坐骑,本就让人骑的。

奈何萧风遥宠火马没了谱,马倒像成了姑奶奶,好吃好喝供着。

当周一帆听闻第一个坐上去的人是喝醉酒胡闹事的顾景,瞬间哭笑不得,不知说他这位蠢徒弟什么好了。

有徒弟

山峰上不显孤独,有个人陪着,多个伴聊天,好过一直以来过着重复率极大还索然无味的日子。

极寒之地的夜,黑如泼墨,树下的桔圆亮玻璃的屋顶可以可见,远处山峡升起那缥缈的雾气。长白山内盛开的花品种少,唯菊和梅傲立于风雪,沉浸在月光当中。

方才落过雪,亦或说,雪从未停过。

所有的花,沾湿了的,彼此可以分得利落。光与影斑驳的痕迹错综复杂混在一起,不像是树与路组成的。

顾景在山巅的屋檐下站着,他望向前方的白雪,在路的尽头见着有个人影朝这走来。他颤了下眼,待人走近后,看清了那人的脸,是段渊。

当真狼狈至极,由于没撑伞,段渊淋了一头雪,眼神极其淡漠,神情麻木。那飘来飘去的目光中,透出一种机械和迟钝,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似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令人不禁为他生出几分担心。

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段渊流露出这种情绪,顾景总共见到两回,在将死之际,眸中流露出痛苦和绝望,那抹难以言喻的痛处让人捏成碎末子,逼迫承受着。

而今是第三回。

难道自己快死了?

不可能啊!

顾景在线怀疑自我,一双灵动的眼睛里,镶嵌着两个像猫一样的眼珠,时刻闪烁着警惕的幽光。

当人走进院里,顾景装作一副碰巧撞见的样,拿起一边的伞过去,用着斥责的口吻关心道:“在长白山过了五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儿的气候,经常下雪怎不随身带把伞。”

头上飘着的雪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冻冷的手让人揣进怀里,能感觉到对方结实有力的心跳声。目光一下变得焦灼和不安,仿佛受不住般紧紧回握顾景的手。

仿佛怕失去什么东西。

他力道很大,把顾景捏痛了,笑骂着道:“怎么哑巴了?还是个受委屈的小哑巴。”

他柔和的目光中,有着春风般的和煦。眸底轻轻荡漾着丝丝笑意,掠过戏谑的情绪,在暗鸦的眸色里浅浅的晕染,仿佛了无痕迹,却又深刻得难以掩饰。

“你手也很冷。”

完全不着调地开口,让顾景摸不到边。

未了,仍捉着“冷”字不放,抬起眸来像是要把顾景的样貌生生记住般,又道:“太冷了,下回多穿些。”

顾景生来体寒怕冷,衣裳几件往身上套是能起到一定的保暖作用,但四肢冰凉的毛病难医,久而久之习惯便也那样了。

“赶紧进屋,大晚上吹冷风找鬼看?”

说完,一手执伞一手牵人进屋。顾景奇怪于为何今日的段渊似乎变了个人,突然不反驳顶嘴有些不大习惯。

甩了甩脑子浮现出的奇怪画面,顾景推开门,正准备转身去把门给掩好,段渊替他早已关上了门,此刻,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屋中没点烛火,门窗未开,月辉只能透过可怜的缝隙洋洋洒洒落进来几缕,连照清下地走路都极为困难,更别说一个人的神情状态了。

道谢的话还没讲完,顾景被段渊抵在门上,面前人貌似比自己又高了几公分,否然对方的鼻息怎能打在自己的鼻梁处即眼下的地方。

两人距离过近,顾景表示很慌。

“你要干嘛!”

段渊没吭声,揽住面前人,实实在在地抱进怀里。

与其说抱,实则是搂,却比搂的劲儿还大,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将顾景勒住,困在这个抱中,毫无挣扎余地。

现在的顾景好比在水中飘荡的半枯浮木,让溺水的段渊死死箍住,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他的腰给折断。

为了舒坦点,顾景就着奇怪的姿势,贴在段渊的身子,示弱喊道:“你轻点,再这么下去是要杀师?”

这些年,顾景不是傻子,能感受到段渊的满腔真诚,也知道对方真把他视作尊者来看待。虽然顾景想教的东西,他基本看过一遍就会,但还是看破不说破,故意做错称自己愚钝,讨那人得意几分的笑。

约莫是杀师刺激到脑子不太清醒的段渊。

蓦地,搂在顾景腰部的胳臂动了,手掌无骨似地抽走,失去支撑点的某人瞬间身子就要往地上缩。

混账玩意!

顾景愤恨地在心中大骂,双手却“无比诚实”地攀附在段渊的脖处搂住。

段渊没任何防备身形踉跄,站稳意识到对方在干些什么,巨大的欢喜在眼底炸开:“师尊,您这是……!”

“啪——”

安静的空中划过尖锐的巴掌声,而屋外边的风不知情,把树梢吹得吱呀作响,漏进来几丝风吹在二人身上,打人的手和被打的脸,泛着火辣辣的疼感。

憋了三辈子,这巴掌总算打出去了,好爽!

“小渊,为师扪心自问从没待你不薄,是不是为师一味地宠溺,让你没了分寸边界感?下次你若……”

发烫的指尖还没垂下,还半举在空中,就让段渊给捉住,他轻轻揉了一揉怕打疼了般,担忧地道:“师尊可觉得身子好受了些?修士怎会怕冷,没了修为沦为凡人在这大雪日才会手脚冰冷不是?弟子适才是在为师尊传输点灵力,师尊莫要说没用,你看这手不就暖和点了?”

“你刚才是……”顾景瞳孔地震,调动了下原本腹部灵力不充沛的金丹,温暖带着段渊气息的灵力便游走全身。

还真,又错怪他了。

他撇嘴,不愿承是自个儿的错:“这还不是你一天到晚搞些情况,输入灵力两掌想贴就行,你搂着我是怎么一回事?”

“掌对掌?”段渊陷入沉思,为难地开口,“可师伯同我说,给人输入灵力,要从人的后腰处,因为那离金丹位置近,能……”

“好你个周一帆又坑我!”

顾景的怒气成功转移对象,此次收徒大典得让他再多收几个,只有忙活地跟个无头苍蝇一样,才不会闲得发慌,跑来乱教他的小徒弟。

美人气急败坏时,眼尾爱泛红,粉嫩薄唇一张一翕,让人欲罢不能的样。

段渊心底轻笑,但面上还是保持老实人的委屈和告状样:“那师伯还说你需找个人来双修,不然你的一身修为不就毁于一旦了。”

一提双修,顾景炸毛,他说话的口气掺合了几分惊恐的语调:“得了打住,为师洁身自好惯了,没欢喜女修,打算注孤身懂不懂?过我小日子安逸快活就行。”

段渊似懂非懂“哦”了声。

却是故意借着顾景看不清自己神情,眸中少有地露出放肆的贪恋和痴迷。

小师尊太敏感了,一个抱,差点吓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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