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3-10 来源：书耽 分类：ABO 作者：般般小辛 主角：姜翎 秦熠尧
姜翎心中郁结，坐在沙发上委屈了半天，他总觉得秦熠尧根本就是把自己当成不听话的小孩子，而且那可恶的男人走之前还专门告诉自己，他的所有卡全部都被停了，哪天走出云和墅说不定还要靠路边的乞丐接济。
“为什么？你说了的，婚后你要养我！”
明明只是协议里面的一句话，姜翎赌气似的说出来却有一股撒娇的意味，就像寻常妻子抱怨老公不给他零花钱。
秦熠尧看着那张小孩儿似的脸心中又气又想笑，“谁让你乱花钱？”
“我....我哪有？”姜翎惨白着连拉住秦熠尧的衣角不让人离开，商量的口气道，“几百块钱你得给我吧？一个月几百块钱你都不给我吗？”
为了几百块钱摧眉折腰的富豪太太已经很大退步了，身后好像还有一只毛茸茸的尾巴讨好地摇来摇去。
“姜翎，”男人最终被磨得没有耐心，黑沉沉的双眸带着一丝戏谑，“怎么？又要拿几百块钱去网购那些生理需要的东西吗？你当我死了吗？”
“生理”两个字被咬得极重，姜翎“唰”地一下脸红到了耳根，心脏跳得快要飞起来，再看秦熠尧玩味的眼眸，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救命！秦熠尧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直到秦熠尧带着笑下楼去公司，姜翎还满脸通红地站在那里，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后来竟是连午饭也没有吃多少，满脑子都是“丢脸丢到西太平洋了”“嗷嗷必须毁尸灭迹”“妈呀！我把它丢哪里来着？”
就在姜翎冥思苦想的时候，忽然佣人急匆匆地来通报他：“夫人...禾....禾茉小姐来了。”
姜翎大惊：“什么？！”反应过来又连忙说道：“告诉她，我不在！”
“夫人...她已经进门了！”
“啊？”姜翎脸色一白，立马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没想到身后在这时传来一声柔软又悦耳的女声：“姜翎，你躲什么？”
姜翎脚步一顿，再也无法移动半步，只能僵硬地转过身与那无比耀眼的女人对视。
分明是这个家中明正言顺的夫人，在这个“妹妹”面前竟然丝毫抬不起头。
“禾茉，你来啦？好久没见到你了。”姜翎尴尬地坐回沙发，为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泡茶，“这...这个茶你一定喜欢，和你的信息素味道很像。”
一提到秦禾茉的信息素，姜翎却是心中先一痛。
秦禾茉周身贵小姐的气息，连一个眼神也欠奉，在姜翎递过茶的时候才慵懒地瞥了他一眼，接过茶微微抿了一口。
没想到那朱唇像是被烫，秦禾茉忽地松手那盏精贵的玉杯摔在地上。
“哎呀，这茶怎么这么烫！姜翎，你想烫死我啊？！”
姜翎看着她熟红的唇一张一合，一时间被吓到说不出话来，竟然下意识赤手去抓那地上的玉杯碎片。
修长的手才触及锋利的碎片，一只黑皮高跟鞋踩上了姜翎的手指，细嫩的皮肉扎进了碎片当中，戳进嫩肉传来刺骨的痛。
十指连心，手指与碎片交叠在一起被高跟鞋按压在地毯上摩擦，姜翎发出一声痛呼，几乎被痛出了生理泪水，手指想要挣扎出来却毫无办法。
“禾茉，禾茉，你的脚...”姜翎红着眼眶望向秦禾茉，痛得不敢随便移动手指。
“哦，我没注意到。”秦禾茉才像是看见什么似的，不紧不慢抬起脚，“痛吗？”
姜翎闷声不回答，张开手心五根手指血肉模糊。
秦禾茉媚笑着轻声告诫道：“知道痛就安分点，懂了吗？”
安分点，这三个字是第一次看见秦禾茉时她对自己说过的话。
安分点，姜翎，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妄想得到不属于你的东西。
姜翎第一次心中浮现出了不甘愿，一股怒意烧向心头，他猛地抬起头，一双凌冽的眼在那一刻把秦禾茉也震慑住。
“干嘛？你还不服气？”秦禾茉一瞬间也被吓到，稳了稳心神翻了个白眼嘲讽道。
姜翎气急正想说什么回嘴，忽然一股熟悉的信息素味道隐隐约约萦绕在鼻尖拨动了他敏感的神经，生理性的恶心与畏惧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几乎让他想要反胃吐出来——
是白叶味！是那天晚上那个alpha的味道！
姜翎睁大双眼，一瞬间将秦禾茉大力推到在沙发上，凶狠地质问她：“从哪来的？你这身信息素从哪来的？”
这个味道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
秦禾茉是一个高级Omega，信息素是温和的晚香玉，在这一刻姜翎分明清楚地闻到了晚香玉之中夹杂着一股痛恨到骨子里的白叶味。
秦禾茉看着爆发的姜翎一时间面露诧异，随后勾了勾嘴角，像是炫耀一般地说道：“这个他没给你说吗？”
他？他是谁？
秦禾茉一把推开姜翎，优雅地坐起身来看着失魂落魄的姜翎勾起了嘴角：“熠尧啊，他没给你说吗？这是他的信息素。”
秦熠尧的信息素....?姜翎一阵天旋地转，脑子像是宕机了一般，怔怔地看着秦禾茉。
“不可能，”姜翎摇着头否决了这个说法，“他的信息素根本不是这个味道。”
“哼，他以前的信息素当然不是这个味道，”秦禾茉得意地笑，“你不知道一年前熠尧掉进海里后又发生了什么吗？”
姜翎一怔，自从秦熠尧回来之后他只是担心秦熠尧会拿这一年的出格事情找他算账，却从来没有听秦熠尧提及过这一年发生的事情。
是觉得他这个契约妻子没有必要知道吗？还是他不配知道？
秦禾茉看着姜翎深受打击的样子，畅快地勾了勾嘴角，“在人群中ABO是占绝大多数，难道你忘了还有一种特殊分化吗？”
“什么？！”
秦禾茉嘲讽地看了一眼姜翎，“enigma虽然在全世界占比都只有0.1%，但是并不是说不存在。”
“你是说秦熠尧是enigma？”姜翎自己说出来这个结论及都觉得荒唐，结婚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感受到enigma的信息素。
“当然不是，”秦禾茉瞥了一眼姜翎，“不过在全球范围内确实有多起顶级alpha异变为enigma的案例。”
“什么意思？”
“熠尧一年前掉进海里，中弹之后高烧了三天不退差点死掉，为了保护机体而信息素发生了异变，原本的青山安神香分化成了另外一种信息素的味道，这种二次分化称为'信息素进化'，不过很可惜，熠尧没有成功分化为enigma，信息素分化达到了一个域值就停止了，”秦禾茉眼中闪烁着尖锐的狡黠，“也就是说，熠尧现在能够控制两种信息素的味道。”
“你难道不知道，他每天都在用信息素来安抚我吗？多亏了熠尧呢，我的腺体才能够恢复地这么快，不愧是和我拥有高度匹配值的信息素。”
秦禾茉的每一个字都陌生地可怕，像是在十二月寒天往他脸上浇了一盆冷水，姜翎骤然清醒。
什么信息素进化，什么enigma，陌生的字眼好像都在嘲笑他，你真蠢啊，那人只是把你当作玩物，从来不曾相信过你。
等夜间十点秦熠尧带着一身风霜回了云和墅，抬目望向三楼没有那一盏为自己留住的灯，手中专门给人带回来的草莓蛋糕便顺手交给了佣人。
“先拿去冻起来，明天再准他拿。”说完便抬步向房间里走去。
Omega今晚没有给他留灯，秦熠尧在下午听下属说秦禾茉来了云禾墅，心中便一直觉得不安，果不其然姜翎晚上便闹起脾气。
洗漱完后秦熠尧一身黑色丝绒睡袍轻轻上了姜翎的床，从他背后伸出手臂想要把人拢入自己的胸膛，却感受到怀中的身躯一僵。
“怎么了？还没睡吗？”低沉的声音从滚烫的胸膛里发出，姜翎只觉得背后发凉，他默默往前挪动了一下又被男人强硬地禁锢回来。
“闹什么？还在为早上生气？”秦熠尧试探道。
“放开我。”
姜翎冰冷的语气最终打消了秦熠尧想要好好安抚的耐心，他皱紧了眉头手上愈发用力。
“什么脾气？那点小事值得你闹半天？”
“哼，”姜翎冷笑一声，蓦然从秦熠尧怀里挣扎出来冷冷与他对视，阴阳怪气地讽刺道，“我当然不算什么了，我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儿罢了，不值得....”
“姜翎！”一声怒喝打断了姜翎的话，秦熠尧脸色黑沉下来，“谁准你乱说话？嗯？你这张嘴不想要了是不是？”
“放开我！”姜翎猛地用力拍开秦熠尧的手，气急想要从床上爬起来离开秦熠尧身边。
“姜翎，有什么不能好好和我说？！”Omega想要逃离的想法落入秦熠尧眼中瞬间点燃了怒火，男人一个翻身高大威猛的身躯就将拼命挣扎的姜翎压身在下，“闹什么？我问你闹什么？！”
姜翎梗着脖子不说话，一双手被秦熠尧牢牢禁锢在头顶上，腿也被分开在男人腰际两侧丝毫无法动弹。
“说，秦禾茉今天给你说什么了？”秦熠尧阴沉地质问。
姜翎微微一愣，随即立刻意识到在这个家里面没有任何事情是可以瞒过这个男人的，云和墅到底有多少监控也不可知。
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填满了姜翎的心，他好像一只被监控的猫，吃喝拉撒都被人无时无刻地关注着，在一个精密的牢笼中过着圈养生活。
被完完全全掌控在alpha手心中的无措感最终击垮了姜翎，他眼角瞬间被泪水浸湿——
“你骗我....”
秦熠尧被他眼角的泪水刺得发痛，心中却猛跳——姜翎到底都知道了些什么？
他拿不准又怕暴露真相，沉默了许久才试探道：“我哪又骗你了？”
姜翎抬起泪眸看向秦熠尧，英挺的面容是如此的陌生，好似与那晚无情掠夺的alph毫不相关。
怎么会是他呢？怎么会是秦熠尧呢？他好想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告诉他信息素的事情？好多好多的为什么。
可是姜翎湿眸中还燃着一丝丝希望。
他本不是轻易相信别人的人，比起秦禾茉的一面之词，他更愿意相信面前这个男人。
于是他带着仅剩的一点期待望向秦熠尧，小声地怯怯问道：“你还有事情瞒着我吗？”
求求你了，全部交代清楚吧，姜翎的心脏在这一刻骤停，他想如果秦熠尧说出那件事情，他也许会选择原谅他。
如果那一夜被当做是这一年对他愤怒的惩罚，姜翎可以忍气吞声地接受，他也会原谅秦熠尧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是他唯独不能理解的就是为什么过了这么久秦熠尧依旧没有告诉他真相。
看着他被痛苦折磨，秦熠尧会感到解气吗？会很开心吗？为什么不愿意好好告诉他这一年发生了什么呢？是他不配吗？
时间过去了好久，秦熠尧撞进那双清澈的眼眸中，看懂了里面的祈求与信任，姜翎只是需要一个理由，或许alpha随便编一些谎话，好像这只漂亮的小鸟依旧愿意相信他，然后拥抱他。
可是秦熠尧没有，他颓丧地放开了姜翎，在商圈尔虞我诈的大佬竟然无法直视一双澄澈的眼。
“有，”秦熠尧顿了一会儿涩声承认道，“我确实有事情瞒你。”
“是什么？”姜翎哀戚地看着他，回想起早上秦禾茉说的每一句话恐惧地发现也许将被验证。
告诉我真相，求求你。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一句话如当头一棒将姜翎打醒，心中所有的期待在姜翎心中发烂发臭，怀疑与痛苦的种子就此种下，根茎插在心脏中。
为什么？为什么秦熠尧不愿意告诉他？是他不配吗？连真相都不愿意给他更妄论一个解释。
姜翎脸色苍白无比，一滴泪最终从眼角滑落，万籁俱灭之后他无力地偏过头，第一次用力挣扎开秦熠尧的手。
“别碰我。”姜翎厌烦地瞥了他一眼后将自己藏在被子里。
他像是一只受伤的鸟，将自己缩回窝里，笼罩在暖烘烘的被褥之中与外界所有的凛冽寒风隔绝。
秦熠尧的手停在半空中僵住了，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从心中浮起，一堵无形的墙隔在两人中间，姜翎在这一刻离他无比遥远。
“姜翎，你出来，我们说清楚。”沙哑的声音种透露出一丝疲倦，这种疲倦不仅是生理上，更是来自于心理上。
他接受不了姜翎用这种冰冷的背影面对他，让他有种失去控制的慌张感。
“秦熠尧....”过了好久Omega也一声不吭，直到秦熠尧无措极了准备抱着枕头去隔壁床睡时，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才闷闷从床里传出，“我好疼啊...”
秦熠尧呼吸猛地一窒，轻声问道：“哪疼？哪里不舒服？”
心疼，头也疼，手也疼，反正哪哪都不舒服，还委屈地要命。
姜翎难受地在被窝里偷偷哭，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直到秦熠尧一掌掀开了他的被子，在床上哭得瑟瑟发抖的姜翎正咬住手背脸上全哭花了。
秦熠尧心口被大锤似地砸过，再也不敢逼迫人一句，慌乱地把人抱进怀里，稳定情绪的安神香立刻传遍整个房间，将Omega密不透风包裹住。
“别哭，别哭好不好？我全都告诉你，别哭了。”
秦禾茉晚上三点被一震敲门声惊醒，独居在家的单身Omega警惕地披上衣服，手中还拿着一根棒球棍，结果在门口显示屏上出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俊脸。
秦禾茉大喜过望，连忙把门打开娇滴滴地喊了一声：“熠尧！”
几乎还有半个字卡在喉咙中，一双大掌蓦然捏上了她的脖颈，秦禾茉惊恐地看着那张黑沉到极致的脸上全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秦熠尧用一副陌生的阴贽面容看向她，像是恨极要将她生吞活剥，手中大力锁紧要把羸弱的脖颈掐断，秦禾茉一双美目睁大到夸张的程度，她惊惧地急促呼吸无法发出一个求饶的字。
没有人能够承受秦熠尧真正的怒火，当alpha强势威猛的信息素全部被激发而出，秦禾茉几乎一瞬间就跪在地上冷汗直冒，身体全部重心都落在了脖颈上。
“你敢伤他？”秦熠尧咬牙切齿地说道，回想起几个小时前，姜翎慢吞吞把自己的手心摊开在他面前，双目含泪地哭诉着疼，快要疼死了。
秦熠尧立马打开灯，那血肉模糊的手心立刻出现在他眼前，让他心魂一震。
他几乎颤抖着握住那只又开始流血的手，抬眸看着哭泣不止的姜翎怒道，“谁弄的？告诉我，谁弄的？！”
姜翎一直哭着摇头，下午从现在积累到极点的委屈在此刻忽然得到了关怀，他忍不住一下子放声哭泣。
是那种毫不顾及形象的小孩子哭法，把秦熠尧心都哭碎了，他一双黑眸中像是有风暴在聚集，恨不得立刻找出那个人暴揍一顿。
“好了，乖乖的，老公先给你上药。”这是秦熠尧回来后第一次在姜翎面前自称老公，怀中的Omega在安神香中疲倦地靠在男人精壮的胸膛之上，满脸泪痕。
“不准走，你先说清楚。”Omega咿呀哭泣着，眼睛早就已经哭肿了，泪汪汪地看着秦熠尧,“你说呀，到底瞒了我什么？”
秦熠尧满脸痛苦，黑沉沉的眼中分不清情绪：“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姜翎一把推开他，“信息素还是那晚的事情？”
秦熠尧心魂一震，头上那把铡刀最终还是砸了下来。
姜翎都知道了。
“唔....”姜翎看着秦熠尧默认的表情，眼泪再次汹涌流下，怒骂道，“你是畜生.....你不是人....”
秦熠尧无话可说，他默默侧过脸不去看那双泪眼，站起身沉默地去拿医药箱，还没凑近姜翎给人处理伤口，就被一只白皙的脚大力踢了腿。
“你滚啊！你混蛋！”姜翎大声哭喊道，“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先让我帮你处理伤口。”秦熠尧皱着眉头，一把捉住作乱的脚踝。
“我不要你！你是混蛋，你是混蛋呜呜呜呜....”姜翎发疯一般挣扎哭闹着，全身都抗拒着秦熠尧的触碰，一边的医药箱都被他踢到床下散了一地，秦熠尧原本就烦躁的心情在这一瞬间被激发到了极高点，连凶狠的信息素在一瞬间都快要控制不住地喷发出来。
他最终还是忍住了怒意，颇为狼狈地站起身往外走，在门口时却顿住了脚。
“姜翎，你生气是因为我辱你还是欺瞒你？”
好像不管哪一种，都会有让人生气的理由，可是秦熠尧在这一刻竟然卑微地渴求着姜翎的生气哪怕有一点是因为爱他。
房里只有哭泣的声音，没有回答，秦熠尧喉咙发涩，“伤口你自己记得处理，乖乖睡觉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再和你好好解释。”
记忆回涌，秦熠尧手上最终收了力，他看着面前这个狼狈地跪在地上拼命呼吸的妹妹，还是做不到真正下死手。
“禾茉，我和他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秦熠尧头疼无比，他从小到大甚至从来没有对秦禾茉说过一句重话，可是在看到姜翎被她欺负成那样，所有的情绪都失控了。
一晚上所有憋在心中的怒火，将alpha本性中的暴戾与野性全都激发出来，甚至让他在不理智的情绪下对唯一的妹妹痛下狠手。
“等你病再好一点，你还是回M国吧。”秦熠尧疲倦地皱了皱眉，眼里全是失望与痛色。
“秦熠尧，你来我这就是为了说这个？！”胸膛不断起伏的秦禾茉通红的眼中已有疯狂，“哈哈，你还想送我出国？”
头发凌乱的女人从地上爬起来，小腿还在颤抖着：“你敢为了他这么对我？你忘了以前我为了付出多少？！”
“怎么？秦家家主现在手握大权，就要杀鸡取卵恨不得让我一辈子都待在国外？”秦禾茉身上再也看不出一丝矜贵风度，唯有的疯狂与怒斥让秦熠尧烦躁地想要远离。
“秦熠尧！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有今天这个下场？！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带着哭腔的厉声质问狠狠砸到秦熠尧心上，alpha的脊梁几乎一瞬间都弯了下来。
在这一瞬间他又想起很多年前抱着洋娃娃走向他的秦禾茉。
“你是我的哥哥吗？”受尽万千宠爱的小女孩在温风煦阳下无比美好，软声问道，“你以后会陪我玩吗？”
秦熠尧不知道怎么一切走到了这个地步。
可能从那场失败的婚礼开始，秦熠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在结婚当天被其他陌生的alpha咬上腺体，当场标记，全场一片哗然，秦程两家丢尽了面子，秦禾茉意识不清地陷入昏迷当中。
他当时如雷灌顶地看着被闪光灯拍摄的混乱场景，看着穿着白色婚纱的秦禾茉从腺体流出的鲜血。
谁也不会料到梦幻般的婚礼变成了一场地狱。
那是他直到现在也无法解开的心结和噩梦——
他没有保护好唯一视为亲人的妹妹。
“秦熠尧，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嫁去程家？”秦禾茉一边痛苦地哭诉着一边擦着眼泪，“要不是为了帮你争取到程家的势力，我怎么会.....”
在婚礼上被当场侮辱。
从此星途暗淡，一生被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