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私底下就是烟酒都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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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二十分钟后,受的牌友极速撤退,走之前还不忘很有眼色的把麻将桌抬到了旁边。

那女的大概有些担心受,一边小心瞅他一边穿鞋,意外把一只脚插进了旁边的男鞋里,于是他后面那个男的只能很可怜的一只脚高跟鞋一只脚皮鞋,一瘸一拐的挪出去,也不敢吱声喊她。

门关上后,室内一片寂静。

攻走到沙发边,受低着头跟着他,攻突然停下,受撞他背上,还撞疼了鼻子。

攻说,“坐下。”

受抖了一下,像挨训的小学生,可怜巴巴的坐下来,两只脚并在一起,坐姿很端正。

攻看着他,好像第一次见似的。

受的黑色头发软软的趴着,发丝很细很蓬松,据说这样头发的人都很乖,受确实是这么表现的,要是按古代的说法,受就像个大家闺秀,长相端正,姿态端正。

但一想到刚才看见他在麻将桌上叱咤风云的样子,攻就觉得不端正了。

咋会这样?他努力的反思。

“你抽烟?”

“我...”受抬头瞅了他一眼,又很快低头,“第、第一次...”

攻想问第一次有这么熟练的?你天赋异禀?但他还是忍住了,接着问,“这麻将机怎么回事?”

“额,是别人带来的。”受说,他大眼睛忽闪忽闪,“真的。”

“别人为什么要带来我们家?”

“他们说这地方大。”

“他们是哪来的?”

“额、我随便认识的。”

攻说,“你的意思是,你大马路上认识仨人,这仨人观你面相就觉得你会打麻将,于是非要给你拉来一麻将机,然后逼着你打,你还接受了?”他看着受,“你当我傻子?”

受也觉得自己胡编得很离谱,他咬紧了嘴唇。

攻看着他越发低的头,正想着他会说出什么话时,忽见受突然啪得把膈着他腿的凳子踢开,然后两臂一张,大咧咧的靠沙发上,然后满脸破罐子破摔的对着攻说,“对啊,就是我,咋样?”

俗话说,当一个人不要脸的时候,他是无敌的。

攻现在被无敌的受气得头晕。

攻说,“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吗?”

受想了想,很摆烂的说,“有。”

“你吃的饭其实都是外卖,不是我做的,衣服也不是我洗的,我叫了个小时工。”他顿了下,“哦,还有,买麻将机的钱除了我的工资外,还有从你的伙食费里克扣的一部分。没了。”

攻听完,已经不是头晕了,他眼前发黑。

所以说他老婆不仅抽烟打牌胡麻将,还不爱做家务,温柔贤惠都是假的。

等等,攻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抖着嘴唇问,“你的教师编不会也是假的吧?”

受一愣,攻在这一愣里备受煎熬,才听他一句,“哦,这倒是真的。”

攻瘫倒沙发上,喘过气来,还好还好,事情还没到最糟的地步。

有句话叫嫁男不嫁钓鱼男,娶女不娶麻将女,攻没想到他娶的是个男的,还是败在了麻将上。

他恨麻将。

虽然受的编制是真的,但攻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麻将是赌博,所以他说,“我们离婚吧。”

受点点头,答应的和当初结婚一样快,“好。”

趁着民政局还没下班,两人驱车而去。

到办理离婚的地方时,两人分开坐,隔得老远,协调的人看了下他们的结婚证,问,“这才结婚两个月啊,怎么回事?”

攻愤愤的,但还是觉得应该有风度,于是只说,“不合适。”

受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调解员见多了这种意气上头就闹离婚的了,劝道,“能走到一起不容易,都是互相喜欢过,结婚本来就是互相磨合包容的嘛,有事忍忍就过去了。”

这话勾起了攻的话头,他说,“这不是忍忍的事!”他叹了口气,“他赌博!”

受这下忍不了了,张口就是暴击,“比你这个铁公鸡好!”

攻气死了,他哪被人这么骂过,蹿起来,“我哪里铁公鸡了?!”

“还不铁公鸡?”受也站起来,“天天非要从公司带热水回来喝,泡枸杞,难喝死了,铁公鸡,周扒皮!”

攻上前两步,“你你你!”

“我怎么?”受把袖子撸上去,一幅要干架的样子,“有本事就打我,看谁先躺倒!来啊!”

调解员吓死了,赶紧去拉架,“别别别!”

两个调解员,一个拽攻一个拽受,好言劝了半天才冷静下来,见氛围差不多了,话题才继续。

调解员说,“这赌博是怎么回事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话题,这是违法的。

受无语的瞥嘴,“打两圈麻将而已,又没赌钱,多大点事!”

“那确实哈,”调解员顺着他说,“那对他呢有什么不满意的?”

受想了想,“他就是个老古董,天天就是工作工作工作,自己不放松就算了,还不让我玩,哪有这个道理?”

调解员了解到了,“那这样说的话,你们是铁了心要离是吧?”

受回过头,瞅了攻一眼,攻也恰好看他,两人互相翻了个白眼,异口同声道,“离!”

“行。”事情到了这地步,调解员也不劝了,他去拿出两份合同,分别递给攻受。

“是这样子的,咱们这个同性婚姻法呢才实施不久,为了不让人随便结婚离婚扰乱法律,离婚的话有两条要求。”

“行。”攻点点头。

受也道,“你说。”

工作人员就说,“这第一条呢,是离婚冷静期,我们平常的时间是30天,但你们这个时间比较长,要三个月,而且这三个月里不能和其他人同居,能做到吗?”

攻想了想,点头,反正他也没其他对象,别说三个月了,三年都成。

受说,“没问题。”

工作人员就继续,“好。还有第二条,就是财产分割了。为了让大家不把婚姻当儿戏,我们法律给婚姻提供了经济保障,要是离婚的话,财产一律平分,不得提前转移。”

听了这话,攻呼吸一滞,“等等,全平分?”

“全平分。”

“可他啥也没有啊。”攻指着受。

工作人员满眼同情的看着他,“那就只能分你的了。”

他说完,对着两人道,“你们好好看看吧,我再去拿一份,等你们签完,就不能后悔了。”说完和另一人起身走了。

攻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协议,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听见旁边细小的声音,是受打开了笔帽。

“等等,”他猛地抓住了受的手,吞了吞口水,“要不、要不还是不离了吧。”说着,趁着工作人员还没回来,拽着受呲溜一下窜走了。

在风中凌乱的受很无语,他就知道攻在听到要分钱后是不会离的。他默默去路边买了个烤红薯,晚饭还没吃,都吵饿了。

攻也饿,去问烤红薯怎么卖,老头儿说10块一斤,攻惊了,“这么贵!超市才卖两块一斤!”

老头解释,“都是这么卖的。”

受听了直撇嘴,本来想掰半个给他的,想想还是算了,攻只能忍痛买了一个。

两人蹲在路边吃烤红薯。受说,“咋办?”

攻抹抹嘴,吧唧把吃完的红薯皮扔垃圾桶里,“能咋办,还能离咋滴。”

于是他们又回去过日子了,只是这次受直接摆烂,再也不装,每天睡到上午十点,中午糊弄糊弄吃点儿,下午就溜出去找狐朋狗友打麻将,偶尔教小孩子画画,只有教小孩的时候他才会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变成那个大家闺秀。

攻去麻将馆看过他,都不用找,一打眼就见着,受在一堆男男女女中太惹眼了,总是卷着袖子,露着白得发光的手臂,咔咔打。

偶尔他嘴里还叼着烟,攻不知道什么牌子,细细的,他先用左手食指和中指捻着,漫不经心的递到嘴边,咯得一下咬开爆珠,然后点燃深吸一口,吐出的时候右手推牌,眉开眼笑的来一句,“胡啦!”

攻要是这时候找来,他的心情就会很好,随意的把桌上的票子(当然受称这是“友谊局”)全塞攻手里,然后说,“拿去买东西吃,别客气!”跟哄小孩似的。回去的路上也一路有话,很活泼。

但要是运气不好,受输了,接下来一路受就会冷着脸,也不是冷着脸,就是淡淡的,搞得攻也很慌张。

他们就这么过了一月,受很自觉的没再带人回家,攻也没说二话。两人像在遵守什么奇怪约定似的,默默的。

只是天气逐渐转凉时,发生了件小事,受感冒了。

攻总能在半夜听见受压抑的咳嗽声。终于有天早上,在看见受在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时,他手伸过去按住,说,“别抽了。”

“戒烟吧。”

受抬头看攻,没生气,笑了下,“怎么了?”

“感冒了,对嗓子不好。”攻细数抽烟的害处,“对肺有害,容易生病,而且烟味不好闻。”

“哦。”受低下头,把烟塞回盒子,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觉得影响到攻了,反正确实没抽。

接下来的几天受一直待在家里,麻将馆也不是天天开的,总有那么几段时间要整顿,受教小孩子也不忙,而且有部分学生是上网课,开视频就行了。

攻最近也很闲,经常待在家。于是他就看到受时不时的站起来在屋里转几圈,像找什么东西似的,可又没找,最后坐下。几分钟后又站起,重复这个动作。

攻怀疑他犯烟瘾。

受确实在犯烟瘾。其实说起来,他抽烟时间不长,满打满算一年而已,可这玩意儿不愧是有尼古丁的,一天不抽还行,连续三天,就抓心挠肺的。受站起来,想去拿烟,又感受到攻视线,坐回去,焦躁得不得了。

攻叹了口气,站起来,当着他的面把烟全放自己包里,拉上拉链,然后放到书房锁上门。

受渴望的眼睛在看到他出来后空空如也的手时闭上了,但没等他开口,攻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回去,拿出来个盒子。

他走到受旁边,把盒子递给他。

“这什么?”受问,见盒子包装精美,上面印着不知道什么语,再打开,里面是九颗巧克力。

“进口货!”攻坐下来,“你知道多贵吗?说出来怕吓死你。我都不敢吃。”他推了推,很不舍的对受说,“快尝尝,然后告诉我什么味儿。”

受看看他,忽然有点无措似的,“干嘛给我?”

“你不是戒烟吗?”攻说,“听说吃薄荷糖能戒,我又没薄荷糖,吃这个凑合凑合吧。”

受吃了一颗,很香醇,他没什么鉴赏能力,但能尝出好吃。

“怎么样?”攻眼巴巴的问。

“香。”受说,抠下来一颗,“你尝尝。”

“不不不。”攻推回去,“就九个,还是你吃吧。”

受就边吃边问,“你从哪看出来戒烟要吃糖的?”

攻说,“从《×××》(最近热播的一部小言剧)上面。”

受惊了,“你还看这个?”他咽下巧克力,“这部剧要会员的。”

“害,我没看。”攻摆摆手,“我助理在看,我闲的没事蹭他的。我怎么可能为了看剧去开会员。”

这话说完,他忽然反应过来了似的,“对了!你提醒我了,他上班偷偷看电视,我还没说他,差点给忘了!明天我就去!”

莫名其妙提醒了周扒皮的受:......

第二天去公司的时候,攻带走了受所有的烟。

他不抽烟,散烟又没法卖,所以只能送人,想到这,攻有点心痛。

公司有个老烟枪,叫胖子,酷爱吸烟,攻就打算送给他。

胖子听说总裁叫他的时候,吓了一跳,坐着电梯上去的时间里,他把最近做的所有事回想了一遍,包括偷偷在茶水间里骂攻周扒皮和诅咒他拉屎没有纸,这么想了一通,越想越忐忑,才发现原来自己骂过老板这么多次呢。

进办公室的时候,胖子都要抖起来了,他正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道歉时,却见攻脸色居然不错,于是又闭了嘴。

攻说,“坐。”

胖子拘谨的在沙发上坐下了,两腿并在一起,攻看到这姿势,想到受,他有时候就这么坐,但姿势优美自然得多。胖子还不知道他被老板在心里嫌弃了,讪讪的擦了擦汗。

“最近还抽烟吗?”攻问。

胖子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是看不惯他抽烟吗,“boss,我没在公司抽。”

“哦好好,别紧张。”攻说,把自己的包拿过来,那包还是药店送的,上面还印着祝您身体健康的字,胖子看着那字,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攻从包里掏出三盒烟,递给胖子,“这三盒就送你了,你抽吧,但抽完就别抽了,吸烟有害健康。”

“啊?哦哦。”胖子懵逼的接过去,一脸恍惚的走出门,直到下楼时,他还不知道攻在搞什么鬼。

“怎么样怎么样?”有八卦的同事凑过来,“铁公鸡不会罚你钱了吧?”

“啊,”胖子这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没,他送了我三盒烟。”

“什么?”同事压根不信,“他又不抽烟,再说他不搜刮你的就不错了,居然能送人东西?”她伸手把烟从胖子怀里抽出来,“不会是过期的吧?”

胖子说,“还真不是,都是好的。”

“真是奇了怪了,铁公鸡要变人了?”

正在这时,旁边一直不发一言的同事之一忽然弱弱的说,“我说,这不会是他老婆的吧...他最近不是结婚了吗?”

众人想了想,越想越可能,正好胖子道,“他还让我戒烟。”

“卧槽...”

今天的诡异事还没完,特助又被叫了进去。

这次的氛围像问责了,攻一言不发,特助刘sir扬着的职业假笑逐渐消失了,冷汗逐渐冒出来,他想,我最近应该没做错事吧,我还没骂他呢,大家骂他我只是默默微笑而已。

攻见时机差不多,开了口,“刘特助,你还记得咱们公司的口号吗?”

“记得。”刘特助道,“努力工作,绝不摸鱼。”

“嗯,”攻点点头,“那你是怎么做的?”

“我...”刘sir眼珠颤动,“我最近确实经常喝水,其实我是偷偷去茶水间玩手机。对不起。”

攻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呢,不动声色的点头,“继续。”

“还有、还有...”特助思索着,“我还经常趁着您不注意偷偷和相亲对象发讯息、还有...还有...”

他想不出来了。

知道这些已经让攻很满意了,他很大度的摆摆手,“好了好了,偶尔这样我理解的,但公司规章是这样,上班不要摸鱼,工作做完回家怎样都行,所以还有要罚的,你看行吗?”

刘sir点点头,“行。”不知道boss是要罚什么,奖金吗,他还准备用奖金买新出的鞋呢,诶!

他这厢愁肠百转,谁知攻沉吟片刻道,“这样吧,就发你把iqe会员发出来一周,怎么样?”

“嗯。”刘sir沉重的点头,果然还是奖...“嗯?”

“怎么,不行?”攻看着他问。

“哦哦,行行。”特助忙道,“您用您用,用几周都行,都行。”

眼见特助走后,攻忙把门关好,然后摸出手机登上账号,开始偷摸摸的开始看那部小言剧。

在公司摸鱼、哦不,进行一下午当代青年感情状况研究后,攻美滋滋的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受正在边看电视边吃饭。因为点外卖太贵,而且不卫生,受请了个烧饭阿姨,每天帮他们烧一到两次饭,再加上买菜钱,合起来还是比外卖划算点的。

今天阿姨烧的是小龙虾,受要吃的,一共两种口味,一个蒜蓉一个麻辣,听见攻来了,受眼睛不离电视的招呼他,“来吃。”

攻放下包,搓搓手,“得不少钱吧。”

受哼哼两声,“还行吧,”敷衍他,“快吃快吃。”

攻就坐下来吃虾,见受扒得不干净,还帮他扒了几只。

受一边嗦一边说,“等今晚吃完了,碗放着我洗,明天你自己吃饭。”

攻问,“你去干嘛?”

“出去玩。”受说。

一说出去玩,攻就知道他要去打麻将,“玩的连家都不回了?”

“哎呀,”受眼睛可算从电视机上挪开了,“我们这几天有个比赛,我出市两天。”

攻不敢置信,居然还有这比赛,他拿出手机搜索,发现竟然是真的,本市和隔壁市联合大比,叫“决战麻将之巅”。

没等他反应过来呢,受已经吃完站起来了,抹干净手,对他说,“你自己吃吧,慢慢吃,噢。”说着,转身去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攻迷迷糊糊睁开眼,往旁边一摸,发现被窝凉了。

他吓得腾的一下坐起来,醒了两秒神才想起来,哦,受去竞争“麻神”称号去了。

他吧唧躺回去,感觉被窝越捂越凉,奇了怪了不是,都一个人睡二十多年了,现在还不习惯了?

无奈,攻只得爬下床去洗漱穿衣。今天没什么事儿,他打算十点开车去公司看看,所以穿得很休闲。

攻一边整理着衣领,一边打开冰箱扬声喊受的名字,然后问,“吃什么?小馄...”话没说完,拍了下脑袋,诶呀受走了,他又忘了。

攻站冰箱边愣神,感觉有些没滋没味的,算了,懒得煮馄饨,烤俩吐司得了。

吐司烤好后,攻坐在沙发上吃,眼睛漫无目的在客厅打量。茶几上放着个手柄,是受翻出来的以前客户送的礼物,攻有时回家,能看见受戴着vr眼镜蹦蹦跳跳的玩游戏。再看厨房,台子上有个果盘,里面摆着些水果,都是洗得干干净净的,随时可以吃。攻咽下面包,不得不承认,受除了爱打麻将,没其他大毛病。

吃完了早餐,攻没在家多待,之前和受待着的时候,他要么听着受讲课的声音,要么听他啪嗒啪嗒走来走去,攻就伴随着这些声音处理文件,倒也安心。现在这些声音突然没有了,攻还真有些不习惯。

“习惯害死人啊。”攻叹息一声,认命的坐上了车。

于是公司的员工就发现,今天boss格外的闲,不仅不好好在他的办公室待着,还下来在他们旁边转来转去。

“他搞什么?”一员工低声说,“新发明的监工方法?”

“谁知道。”另一个翻白眼,“别妄图揣摩铁公鸡的想法。”

攻转了两圈,把所有人都转的提心吊胆后,忽然状似无意的停在了一个中年男人旁边。

男人叫王叔,来应聘的时候年纪就大,在公司待这么些年,干得不温不火,见攻停他旁边,吓得要站起来,“老、老板。”

“哦不用不用。”攻让他坐好,弯腰盯着他电脑屏幕看了会,指出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后,才装作漫不经心的说,“王叔孩子多大了?”

男人没和他寒暄过,不知道他啥意思,应和着说,“四年级了,我结婚晚。”

“哦,”攻发出声聊天专用语气词,“嫂子做什么工作的?”

“她啊,护士。”王叔道。

“这个好,这个好,”攻道,“像护士、老师公务员什么的都稳定,是好工作。”

攻的话让王叔脸上有光,他渐渐放松下来,攻见状问,“那嫂子平时很忙吧?”

“那是,”王叔打开了话茬,“忙得时候简直不着家,累啊!”

“是吗?”攻状似惊讶,“那嫂子不在家时,你不感觉不自在吗?”

“那当然了,”王叔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可没办法啊,工作糊口嘛...”

“哦...”攻听完,若有所思的挪走了,然而没等他挪几步,就见他的特助刘sir风风火火的走来,“boss!”

见他那样,攻收起手,“怎么?项目出问题了?”

“不是!”特助道,望见周围员工悄咪咪的打量,他说不出口,把攻往电梯口拽。

攻一路跟着他到没人处,都急死了,“什么事,你说啊!”

刘sir这才压低了嗓子说,“是夫人。”

“他?他怎么了?”

“夫人和人!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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