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黑化后依旧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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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方似己与武石交谈甚欢,直到杜冷玉上了场才停止交谈,方似己见他柔柔弱弱的手拿一柄精致白软鞭,镶了不少珍宝流光溢彩的,定是那宴丹舒送的。

杜冷玉的对手绷着脸,脸上带着不屑与鄙夷,杜冷玉见此脸色苍白了几分,唯唯诺诺像是被人欺了似的,武石满脸疑惑的看了看,又转头凑近他小声问道:“这是何人,还没开打呢怎么就跟被别人欺负了似的?”

“一个喜欢替人功劳还反咬一口的绿茶罢了。”方似己嗤笑道,脸上同样带着鄙夷和不屑:“他做惯了这幅样子,叫他改也改不过来的,武兄就当看个笑话罢了。”

“原来如此。”武石状似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见他将鞭子舞的跟花似的,一点劲都没有,若不是修为压制,怕不是早被对手打下台了,一旁的方似己和武石二人都看不下去了。

“看来他是一点东西都没学啊。”方似己心里嘀咕着:“全靠着系统投机取巧,烂成这般模样也在意料之中了。”

这场比试实在是没有什么看头,方似己便和武石说了几句表示想要离场,武石也正有此意,便与他一道转身就走,二人本欲去方似己的洞府接着聊会儿,不料却在比试场门前瞧见了本当在高台座上观看比武的郁雪淮。

“师尊怎么过来了?”方似己讶异的迎上前去:“比试还未结束,师尊不看了吗?”

“我来此本就是来看你的,见你走了便跟着过来了。”郁雪淮轻飘飘的看了武石一眼:“这是与你对战的那位万山阁弟子?看起来你们相谈甚欢,我是不是打搅到你们了?”

“没有没有。”方似己连忙摆手摇头 武石也道:“绝无此事,言珩仙尊,我们二人只是闲来无事聊着玩,您既找方小兄弟有事,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方似己见他要走,便道:“武兄不好意思,那我便先与师尊一道走了,明日再见。”

“啊,好好好,言珩仙尊,方小兄弟,那我就不打扰了。”武石摸摸头转身去找自己宗门兄弟,而郁雪淮握着方似己的手紧了紧:“你们约着明日见面?”

“是啊。”方似己点头承认:“武兄说对我用的阵法很是感兴趣,问我能不能教与他,我便答应了。”

“这样啊。”郁雪淮垂下眼睑,神色阴郁扭曲,语气克制着听不出情绪,不让方似己察觉出不对劲,强撑着撒谎道:“你交到这样的朋友,我很为你高兴。”

“嗯。”方似己点点头,又转移了话题:“师尊,我方才见了杜冷玉的实力,与我想的差不多,是下一场对上便要被淘汰,今日只是仗着修为高些今日才能险胜。”

“是了。”郁雪淮已恢复了往日神色,转头看着他,略略点头,“不过是花架子,心不在正道,他迟早有一日会吞食自己种下的恶果。”

“师尊说的是。”方似己被迎面暖阳照的舒心,大伸了个懒腰,因此番大比试他扎了高马尾,显得人清爽利落,精神气都好了许多,又特地穿了身窄袖圆领袍配阔腿窄脚裤,腰封紧勒着精瘦细腰,郁雪淮目光暗了暗,在方似己察觉之前移开了目光,装作无事发生继续与他交谈。

“去我那里坐坐吧。”郁雪淮道:“你也比完了,闲着无事同我说会话,好吗?”

虽是疑问句,但郁雪淮并未松开方似己的手,继续往上峰走,方似己也不在意,反正他回去也觉得无聊,还不如和郁雪淮说会儿话,便道:“当然好,弟子乐意的很呢。”

到了银霜殿,郁雪淮先行去后殿换下那身庄重华贵的袍子,换了身轻便的玄色常服,领口微敞,方似己却发现其中端倪,郁雪淮锁骨正央略往下的位置有一枚金色莲印,他确定第一次来此时不小心看见郁雪淮此处还是没有的。

“你在看这个?”郁雪淮见方似己神色紧张,心中甚是愉悦欢喜他为自己紧张的情绪,指尖点了点莲印,“这是前几天你不在之时灵佛寺的佛子前来拜访加强封印的印记,不必担心。”

“原来如此。”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这一认知叫方似己松了口气,莲印隐隐发光,延伸出细细的纹路来,甚是精致。

方似己收回目光,喝了口茶,顿觉口齿生津,“初比会筛选只剩百人,过几日筛选剩五十人,弟子估摸着十有八九会与杜冷玉碰上,那时弟子绝不会手下留情,只不过天宴门的小少爷怕是要气疯找弟子麻烦呢。”

“天宴门掌门的儿子?”郁雪淮细细想了会儿,终于记起那么号人物:“无甚可怕,不过是仗着背景的纸糊兽罢了,你不必担心,若是他找你麻烦,为师自是会为你撑腰的。”

弟子自然不怕他。”方似己笑道:“只是,杜冷玉冒名顶替的功劳可不止前几日那件,还有别的,弟子只是甚是想看这宴丹舒知晓自己被骗之后的模样罢了。”

“……”

空气忽然沉默下来,只有室内香炉散发的冷冷香气浮动,过了片刻郁雪淮才似回过神,声音很轻:“啊……是这样吗?”

郁雪淮明白方似己的意思,手死死掐着袖里掩藏的手臂,低敛的眼中杀意渐浓,咬着舌尖逼迫自己冷静:“这样的人,若是知晓真相,估摸着恨不能嚼碎杜冷玉的骨头,饮尽他的血才觉解恨。”

“是了。”方似己笑道:“不过怕也不止如此,真到那日,杜冷玉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但这正是弟子所求。”

“一报还一报罢了,他做的恶事总要自己吃下苦果的。”郁雪淮端起茶杯道:“他下场落个什么样为师都不意外。”

方似己点头:“是这样的理,杜冷玉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

是夜,夜深人静。

武石正欲入睡,心里还盘算着明日早些起床修炼,再同自己今日认的小兄弟学阵法,可正在此时原本加了禁锢术的门忽然自动开了,武石内心一紧,立刻提高了警惕。

“什么人!”武石顺手握住放在床边的大锤,汗毛直立,直到他看清来人傻了眼,他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见的。

弯月银辉下,郁雪淮长发披散,背月渡着一层清冷光辉,似神仙下凡,可这“神仙”却神情癫狂扭曲,轻轻一挥手,武石顿觉呼吸困难,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做不了任何动作。

“言珩仙尊,你为何——”武石艰难发声,他不敢相信夜闯他门的竟是郁雪淮,他瞪大双眼看着神色扭曲的郁雪淮,心生寒意,这哪像德高望重的仙尊,说他是堕了魔也不为过。

“你若是识趣,离我的阿己远一点。”郁雪淮轻声道,“凭什么……凭什么,你不过与他相识不过半日……你知道明日该怎么做吗?”

武石见他癫狂痴魔的模样,汗毛竖立起来,额头冷汗不断渗出,求生欲使得他疯狂点头:“我知道,我明日会找理由让他回去。”

“你很识趣。”郁雪淮满意地点点头:“若是他们也和你一样识趣便好了,只可惜……”

“罢了。”郁雪淮连眼神都不给他一个,轻笑着喃喃离开:“反正他们都是要死的……识趣也无用了。”

方似己是特地起了个大早去找武石。

“方小兄弟。”可武石见他如见毒蛇,擦着汗后退了几步,自郁雪淮离开之后他一夜未睡,闭眼就是郁雪淮语气轻飘飘威胁他的画面,床榻似有针扎蚁啃他肉一般,翻来覆去直到天明也后怕的很,坐立不安地等待方似己的到来。

“武兄,你怎么了?”方似己察觉他有些不对劲,忙上前去,武石退的更多了,慌道:“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只是昨晚修炼出了些岔子,梳理了一夜如今有些困倦罢了。”

“武兄修炼千万得小心啊。”方似己担心的上前去看着他:“身体可还好,要不要我去万丹堂给你喊个医修瞧一瞧?”

“不用了不用了。”武石见他上前慌乱的又退了几步摆手:“我休息几日便好了,说来真是不好意思,我本欲等大比结束再同兄弟们一起回宗门,没想到昨日半夜梳理之时收到宗门来信,召我们这些被淘汰的弟子回宗,说有大事发生,叫我们回去帮忙,这阵法也是学不成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方小兄弟。”

“没事没事,这样的事也不是你我能料到。”方似己本想拍拍他的肩膀,但想到武石那他进他就退的奇怪举动最后还是放弃了,“那武兄,我便不打搅你了。”

“啊,嗯,你回吧。”武石看着他又犹豫片刻,最后仍然忍不住道:“方小兄弟,言珩仙尊他……”

本已准备回去的方似己听见他又说话,回头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师尊?师尊他怎么了?”

武石话到喉口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他眼前浮现出郁雪淮癫狂如魔令人害怕的神色,还是退缩了,“没,没什么,只是觉得他对你甚好,你有个好师尊。”

“我也这么觉得。”方似己嘴上虽应和着,但仍疑惑的看着他,显然武石想说的话根本不是这个,可他这副模样肯定是不想,或者说不敢说出来,方似己也不想强迫他。

“奇怪了,他到底想说师尊什么?”方似己心里和系统小咩嘀咕着:“他总不会忽然无缘无故提起师尊吧。”

系统小咩也觉得奇怪:“是啊,好想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哦,要不然我开个技能让他说实话?”

“还是算了。”方似己不大赞同:“我不喜欢这样,这么做与那杜冷玉有何区别?”

系统小咩缩回去,讪笑道:“我这不是太好奇了嘛,对不起嘛宿主。”

方似己不理他,径直回去了,未曾想郁雪淮已在此处等他:“怎么回来了?”

“武兄有事要回去不学了,您过来是……”方似己不动道,心里仍然存着那个疑问,郁雪淮见了险些克制不住要过去拥住他,好容易才克制住自己矜持的走过去,将手里的储物戒递给他。

“这里有些法宝,我知你想要打过那杜冷玉和宴丹舒,杜冷玉倒不足为惧,不过那宴丹舒对你而言虽是能胜,但也要吃些苦头,我怕他背地里耍些阴招,我本想悄悄放你这里给你一个惊喜,谁知你竟这样快就回来了。”

方似己摩挲着那枚精致的水蓝宝储物戒,见着郁雪淮温柔的神色内心大为复杂,既残存着疑惑又甚是感动,但此时已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定定看着郁雪淮一字一句满是真诚“师尊,你予我这些,我定会打个漂亮的赢战,决不给你丢人!”

“不用。”郁雪淮摸着他的发顶,语气轻柔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为师给你这些不是为了叫你给为师涨面子,我说过,既然是你想去做的便去做,这些东西对我这个境界已是无用之物,给你正好,你就当是帮为师发挥这些东西应有的用处,心里不要有负担。”

“嗯,弟子一定会好好使用的!”方似己嘴上应着,但对付宴丹舒的办法他早已想好,根本用不上这些。

但东西是郁雪淮的一片心意,现在用不上往后也用的上,方似己欢欢喜喜的戴上储物间,内心美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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