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魔尊师弟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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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岳云声从千狩峰离开后,心里反复想着晏亦卿受伤的眼神。

明明他写书之时,从未觉得晏亦卿有多可怜,毕竟他也算是因祸得福,点亮了金手指,后期吊打了整个修仙界。

可现在岳云声身处其中,成为了折磨晏亦卿的一大推手,晏亦卿也不再单单是个名字,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亲口下令,亲眼旁观。

他虽不是什么悲天悯人、慈悲泛滥之人,但他也绝做不来看一个无辜之人备受折磨而无动于衷。

虽然命中注定他和晏亦卿不会和平相处,但至少让他,偶尔也做一回岳临吧。

于是,岳云声决定加快剧情,让晏亦卿提前找到魔道秘籍,脱离飞华派。

他问过狗东西,这个算不算打乱剧情,狗东西告诉他晏亦卿现在不会下山,练了魔道也不会走,算不上打乱剧情。

岳云声不管这些,只要不算打乱剧情就行。

那如果晏亦卿真的早走一步了,这个锅应该也不会落到他头上吧,毕竟他也问过系统了。

他现在就想早点跳崖,好早日回到现实。

此时岳云声看晏亦卿有走火入魔的征兆,连忙手指一翻,一道真气离体而去,打中了晏亦卿的胸口。

“何人?!”晏亦卿从魔障中醒来,低喝一声,从寒潭之中旋转飞起,落在岸边。

一身素衣尽湿,包裹着晏亦卿看似单薄却又蕴藏着无限潜能的年轻躯体。

他的鬓发贴着脸颊,水滴沿着下颌一路流进脖颈,最后隐没在衣襟下。

好一副美人出浴图!

岳云声不知道自己笔下的人物竟然真的如此绝色出尘,一时间险些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他清了清嗓子,虽易容换音,明知万无一失,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打鼓,他道,“一过路人。”

晏亦卿打量眼前的黑衣人,虽看不清面貌,但绝不是飞华派门人。

他既能无声无息闯入结界,修为定然远在自己之上。

晏亦卿:“此处乃是我飞华派禁地,我劝阁下速速离去,以免兴师动众,反受无妄之灾。”

这可跟平时在岳云声面前的晏亦卿不一样,在岳云声面前,晏亦卿就像一张白纸,他想怎么画就怎么画。

哪怕他不想画了,一声令下,晏亦卿就能心甘情愿的自己动手。

他就像是一头不谙世事的小鹿,完全信任着岳云声。

可此刻晏亦卿的防备却将他整个人都裹得紧紧的。

岳云声笑道,“我不过看你过得憋屈,想你给你指一条明路。”

晏亦卿没有说话,只是警惕地等着岳云声的下文。

岳云声的声音带着蛊惑:“你难道就不想变得更强,让整个飞华派都归顺在你脚下吗?”

晏亦卿皱眉,“你到底是何人?”

岳云声轻笑:“都说了,你的指路人。”

岳云声拿出一本黑封典籍,扔给晏亦卿:“此书所载乃是一失传秘术,你只要好生按此修炼,不用多久,就能踏平飞华山,到时候,无论你是师兄还是林听竹,都任你摆布。”

这本魔道秘籍名唤《飞花典》,本应该在晏亦卿被赶下山后在飞华山脚下的山洞拾得,但此时已被岳云声提前拿到。

晏亦卿接住那本书,翻了两页,又扔回给岳云声,道,“我飞华派乃名门正道,阁下请回吧。”

岳云声看到晏亦卿翻看,本以为万无一失,万万没想到会被拒绝,“你难道就不恨他们冤枉你吗?”

晏亦卿道:“我不知阁下是何居心,但我是绝不会背叛师门的。”

晏亦卿自小承岳云声教导,学的君子立世之本,修的是正统道法。

岳云声自来最恨这些旁门左道,他怎么可能背叛师兄,去修魔道呢?

尽管他是那么地渴望变强,那么地渴望和师兄并肩而立。

但凡是师兄不喜欢的事,他绝不会去做。

岳云声见他毫不意动,心知再劝恐怕要露馅,于是也不再劝,而是丢给他一瓶丹药,道,“我见你身上有伤,这里寒气深重,服下此药,可让你早日恢复。”

说完,也不等晏亦卿反应,掐诀走了。

晏亦卿拿起那药瓶端详片刻,这药怎么和周师姐的一样,难道这事和周师姐有关?

晏亦卿在落雪峰呆了七天七夜,待到第七日结界打开时,他周身真气已然耗尽,连眉宇上都沾上了冰雪。

而结界之外,来接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岳云声。

“师兄...”

晏亦卿的眼神让岳云声想起某种受伤的小动物,他不知道该将晏亦卿对自己这种莫名的依恋归属于哪一类感情,若真要说,岳云声更倾向于父子之情。

晏亦卿,只是太想有一个家了。

岳云声:“寒潭七日,你可悟了?”

晏亦卿眼里雀跃着的光又暗了下去,他站在结界里,隔着漫天的风雪看他的师兄。

他的师兄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对自己的态度犹如审判。

他一点也不讨厌师兄对自己的管束,但他讨厌为了别人来管束自己的师兄。

他道:“亦卿无错,不知要悟什么。”

这是晏亦卿第一次顶撞岳云声。

他梗着脖子,像是一把插在雪地里的利剑,宁折不弯。

岳云声:“太好了,你终于醒悟了!”

但岳云声不敢表现出来,而是眯缝了双眼,声音带着冷漠,“冥顽不灵,你是还没呆够吗?”

回答他的,却是晏亦卿倒地的声音。一片白雪之中,晏亦卿因真气耗竭,终于晕了过去。

晏亦卿才出寒潭,就被掌门接到卧云轩调养的消息很快便在飞华派内流传开来。

“要我说,晏亦卿犯了那么大的错,才罚他寒潭思过七天,真是掌门的亲儿子。”

“你以为寒潭是好去的地方,我看这次晏亦卿恐怕是元气大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

“不过掌门还真是疼他,亲自去接不说,还眼巴巴的弄到自己的卧云轩去照顾,也没见把听竹带过去。”

...

而正在卧云轩内昏迷不醒的晏亦卿自然是没机会听到这些,此时的他,正陷在深深的梦魇之中。

他站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内,里面红烛喜帐,一片喜庆的红色。

这是谁的洞房?

“别...”已经拉下的床帐内传来暧昧的声音,吱呀作响的床不堪重负般晃动不已。

是谁在里面?

晏亦卿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伸手想要撩开床帐。

“晏亦卿...”里面的人似乎是耐受不住,低喘着叫了一声,“别...别这样...”

晏亦卿脑袋一阵轰鸣,这声音是...师兄?

这里面的人,是师兄。

这个认知让晏亦卿的神志变得模糊起来,师兄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叫过自己的名字,就像是...在求饶。

床帐被撩开了,一张红色喜床上,岳云声跪趴着,他的衣袍被撩到腰间,露出一双白皙的腿,整个人混乱不堪,而一个衣衫整齐的男子正从后顶弄着他。

“想来试试吗?”男子回过头来。

晏亦卿睁大眼睛退后几步,不敢置信地望着那人的脸。

那人从背后掐住岳云声的脖子,强迫他直起身来,将脸朝向晏亦卿。

岳云声脸上带着暧昧的红色,眼神迷离,眼角似乎有泪意。

身后的人动作还在继续,岳云声却望着晏亦卿,口齿不清地道,“师弟...慢...慢一点...”

两张脸靠在一起,晏亦卿惊呆了,怎么,怎么会是自己?

另一个晏亦卿声音带着蛊惑,眉间尽是挑衅,“真的不想吗?滋味儿很不错呢。”

晏亦卿不受控制地上前,心里有一万个声音在咆哮着。

“不想师兄求饶吗?”

“不想把他藏起来吗?”

“去,去把他压在身下,让他臣服。”

晏亦卿挑起岳云声的下巴,刚想低下头去,周遭突然变暗了。

喜床不见了,床上的岳云声也不见了,他环顾四周,只见岳云声一身整齐地站在不远处,眉间尽是厌恶,“晏亦卿,你以下犯上,本座,留不得你了。”

“师兄!”晏亦卿慌乱地冲上前去,岳云声却像镜花水月一般,一碰就四散开来。

“师兄!不是的!”

晏亦卿大叫着,猛地睁开眼,入眼的却是卧云轩的床帐。

“醒了?”岳云声走过来,站在床边。

床上的晏亦卿一脸苍白,明明身中寒毒,此刻却在冒冷汗。

岳云声伸手过去摸他的额头,他却猛地侧了侧身子,像受到惊吓一般看着岳云声。

岳云声没有收回手,而是强硬地抓住他的手腕,三指探上去,给他诊脉。

片刻后,岳云声道:“本座已经暂时压下你体内的寒毒,这几天,你先不要运气。”

晏亦卿别扭地抽回手,被碰过的手腕此刻还残留着岳云声的体温,让他忍不住想起那个荒诞的梦。

他仰头看着岳云声,此刻的岳云声仍旧不苟言笑、一派端方,但不知为何,在晏亦卿的眼里,这张脸却渐渐和梦里那张双颊飞红的脸重合了。

“晏亦卿...”他听见那人低哑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

岳云声看着眼前失神的晏亦卿,以为是身中寒毒这事给他的打击太大,一时间语气忍不住软了下来,“你体内的寒毒...本座已经想到办法解决,过几日就带你下山。”

岳云声从落雪峰把晏亦卿带回来时,就给他把了脉。晏亦卿在寒潭呆得太久,寒毒入体,与飞华派所修剑道真气相冲,在他丹田内形成了两股戾气。

若不是有岳云声给的那几粒丹药护住心脉,他此刻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也正是因此,岳云声有了疑惑,毕竟按原著情节,是没有人给晏亦卿送丹药的,那他又是怎么熬过这一劫的呢?

但现在的岳云声来不及去想那么多,两月之后就是他的生辰,到时晏亦卿又会面临一大劫,若不把身体调理好,岳云声担心主角光环都护不住他。

因此晏亦卿虽然醒了,却没有搬出卧云轩,而是仍旧住着。如此过了几日,岳云声果然将门中事务一一分派好,只身一人带着晏亦卿下山了。

如今的修仙界门派众多,百家争鸣,但最为有名的却只有两处,一是以剑入道的飞华山飞华派,二便是以气入道的无妄山无妄派。

说来也奇,飞华派所修剑道属至阳至刚,无妄派所习气术属至阴至柔,但飞华山的寒潭却合无妄派的路数,而无妄山里的一眼温泉却属火相,极配飞华派的路子。

因此两派虽颇有些王不见王的架势,但也少不了往来。

这次岳云声带着晏亦卿要去的地方,便是无妄山。他要借无妄山的那一眼温泉来给晏亦卿疗伤。

他二人自下山后,便一路御剑往北,直到夜间才在一个集镇上投宿。

此处名唤青峰镇,距离无妄山仅有百里,岳云声因担心晏亦卿吃不消,这才带着他来住店。

因时候稍晚,街上的店铺俱已打烊,只有一家客栈还亮着灯。

客栈里,正在打瞌睡的掌柜从柜台后面探出身来,正想骂哪个不长眼的扰人清梦,却见面前站着两位神仙风姿的男子。

这两人都十分年轻俊美,穿着打扮不似凡俗,其中年龄稍长的那人拿出一锭银子,粗摸看着该有五六两的样子。

掌柜的见了银子,瞌睡也去了大半,“二位是要住店?”

岳云声点点头,“还有客房吗?”

掌柜的道,“有有有,上房正好还有两间。”

岳云声道,“只要一间。”

两个男人住同一间房?

掌柜的狐疑地看了二人一眼,却也识相的没有多问,他可不管那么多,他只要有银子赚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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