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撩徒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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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村落被群山环抱,隔绝了山外的繁华,为了方便和外界联系,村落的人齐心协力开凿了一条小路穿过山林。

有苏淮安不确定那道士还在不在附近,便易了容貌,掩藏身上的气息。

进入繁华的镇子,四周商贩吆喝,店铺叫卖,街上人来人往,时而有马车驶过,热闹非凡。

“卖糖画,好吃的糖画哩!”

有苏淮安路过糖画铺,脚步禁不住一顿,他看着小贩舀着一勺金黄的糖浆,熟练地在台板上画出各种的图案,一段模糊的记忆被牵扯出来。

女人弯腰手把手地教着一个稚童画糖画,嗓音温柔似水:“小七,这只小狐狸是你,像不像?”

稚童重重地点头,咯咯地笑道:“我要画两只大狐狸,一个是阿娘,一个是阿爹。”

女人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你阿爹回来后看到小七画的大狐狸一定很高兴的。”

稚童转身抱住女人,闷声道:“阿娘,阿爹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快了。”女人将他抱在怀里,有些涩然道,“等平定了战乱,你阿爹就回来了。”

“公子,你要一个糖画吗?”小贩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有苏淮安有些烦躁,目光落在一只狐狸状的糖画上,蹙眉道:“不要!”

小贩不知哪里得罪了对方,无端被人甩了冷脸,也有些不满:“走走走,既然不要就就别挡着我做生意!”

有苏淮安眼眸一深,不知是方才那段回忆扰乱了他的心神,还是被一个凡人驱赶而恼怒,总之,他想掀了面前的这些东西!

就在他付诸行动时,袖子猛地被人拽住,有苏淮安不悦地看向突然拽住他的祁子濯:“放手。”

祁子濯连忙松开手,对着小贩道:“有没有狐狸图案的糖画?”

小贩见有人买,连连堆起笑意:“有有有,刚画上的。”

付了钱,祁子濯抿唇,小心翼翼地递给有苏淮安:“给你。”

有苏淮安一愣,似有什么触碰到心里最柔软的那处,而他下意识地要竖起所有保护的刺将那些影响他东西隔绝在外!

有苏淮安将递来的糖画一手扔在了地上:“谁要这玩意儿,幼稚!”

狐狸糖画落在了地上,沾染了灰尘。

祁子濯一愣,脸上浮现出失落:“可你明明喜欢的啊……”

“你以为你是谁?别自以为是!”有苏淮安扔下这句话大步离开,说出的话有多决绝,心就有多乱。

他越走越快,想要要彻底摆脱身后的那人,好似只要摆脱了他,扰乱了他心绪的东西就能全部掩藏起来。

有苏淮安不知多久后,堪堪冷静下来。

“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凡人罢了!”

说完,他脑子里又闪过祁子濯祁子濯受伤的模样和掉在地上的糖画,心口顿时闷得慌。

“哎,你知道吗?贾县令的小儿子这次又在街上看上了一个男人,听人说对方还是一个瞎子。”

“哟呵,这贾南人的口味越来越独特了。”

“就在不远处,好多人在看,咱们也去凑凑。”

四周的人窃窃私语,朝着有苏淮安行走的反方向涌去。

听到瞎子这两字时,有苏淮安微不可闻地皱眉,他狠狠地闭上眼,脸上闪过挣扎之色。

片刻间,有苏淮安长叹一声:“兄长说过,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你救了我一次,我也救你一次,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话还没有说完,有苏淮安转身就朝卖糖画那里快步而去,脸上是他都自己没有察觉到的焦急。

大街的一旁被一群人围住,周遭的人对着里面指指点点,有苏淮安忍着他人的汗臭气挤了进去。

却见一个身着大红大紫的女装男人趴在地上,因着身材肥胖,被并不合身的女装勒得看出一圈圈赘肉。

他凹出自认为很是娇羞妖娆的蛇形造型趴在地上,泪眼婆娑,哭得那叫个洪水泛滥,连着他浓厚的妆都被冲花了,脸上可谓是色彩斑斓,实在不忍直视。

有苏淮安捂住鼻子,狐狸的嗅觉灵敏,故而女装男人身上浓烈的胭脂水粉味让他心里忍不住犯恶心。

贾南人掐着腰,像是受到了极大委屈似的,捏着帕子指着站在他面前的祁子濯,尖着嗓子控诉命令道:“你……你方才撞到了我,还不快扶我起来!”

有看客低声腹诽道:“这不是赤裸裸的碰瓷吗?谁不知道是他自己撞上去的。”

“你没事吧?”祁子濯寻着声音无措地伸手过去,想拉对方起来。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本想去找狐狸,却被人撞得踉跄了几步。

和蛮不讲理的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只能息事宁人。

贾南人很是骄矜地将手搭在祁子濯手上,不曾想他的食指在祁子濯的手心暧昧地画圈。

祁子濯的手一抖,强忍着不发作,将人拉起来后,便立刻退开几步:“公子,我还有事,就……”

“怎么?推了我就想走了?”贾南人一改方才的“柔弱”之姿,步步逼近。

周遭看戏的摇头轻叹。

“惹上这个煞神,此事怕是难以善了喽!”

“放眼整个遂城,谁敢得罪他啊!”

“这瞎子也是倒霉,怎么碰上贾南人。”

“何况他还有龙阳之好……”

有苏淮安抿唇,眉间拢起阴郁之色。

祁子濯的声音也一寸寸地冷了起来:“你想要如何?”

“我啊……”贾南人一把抓住祁子濯的手腕,细细地摩挲,然后缩进他的衣袖,像一条吐信子的蛇攀爬而上。

“公子还请自重!”祁子濯猛地甩开他的手,被触碰的皮肤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心下一阵恶寒。

“虽然是个瞎子,不过模样生得倒是好看,不如来做本公子的入幕之宾?”贾南人上下打量着祁子濯,啧啧赞叹,“这腰可真细,不知道在床上是何等滋味。”

有苏淮安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但却迟迟没有出手解围,是因为他不敢保证那道士在不在附近。

何况他也想看看这瞎子要怎么脱身。

祁子濯有些愠怒:“请公子自重,在下还有事,恕不奉陪!”

撂下这话,他杵着木棍转身离开,贾南人怎么会让口中的“唐僧肉”飞了,他去扯祁子濯的衣裳,情急之中却扯掉他蒙眼的白绫。

白绫翩然落地,看戏的众人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齐齐惊呼一声。

贾南人不明所以,直到对方回身面对他,恐惧登时占满了瞳孔。

“你……你……怪,怪物!”贾南人吓得腿一软倒在了地上,颤颤地对上祁子濯的那双“眼睛”。

那是两个没有眼珠的眼眶,空空荡荡的,两个凹陷的空洞里面爬满了皱褶,像是一条条已经枯死的长虫蜗居在此。

他就这样“盯”着他,一张残缺骇人的脸暴露无遗。

有苏淮安一怔,他以为瞎子只是眼睛失明,没有想到他连眼珠都没有!

是天生如此,还是眼珠被人挖了?

来不及细想,见贾南人吓得连滚带爬地逃走,有苏淮安血红的眼眸聚拢了凌厉之色。

一辆马车恰好驶来,他也不管会不会被道士发现,盯着那匹马,生冷开口:“摄魄!”

棕色的马漆黑的瞳孔闪过一丝红线,马匹仰头惊叫一声,顿时躁动起来,御马者怎么扯动缰绳都没有将它控制下来。

马匹死死地盯着在人群中逃跑的贾南人,打了一个响鼻,马蹄踏地,朝着贾南人发疯了一般冲过去!

惊马横冲直撞,街上登时混乱起来,尖叫连连,祁子濯置身在人群中,被撞得无处可躲。

有苏淮安扒开眼前的人,走到祁子濯面前,抓住他的手:“跟我来!”

“狐狸?”祁子濯空洞的眼眶“看”着拉着他的人,声线微微颤抖。

有苏淮安护着祁子濯,将他拽出涌动的人潮中,拉到一个清净的巷口站定,对着眼前的人张口就来:“你是蠢的吗?和那人废什么话!伸手拉他起来做甚,就这么喜欢沾染上麻烦吗?!”

祁子濯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半晌,才在对方的语气里察觉到一丝关心。

心头熨烫,他脸上浮出笑意:“你没有离开,真好。”

怒气上头的有苏淮安听到这话,怒骂声戛然而止。

最后张口又闭口,哑然片刻,硬生生地憋出了一句:“没见过像你这样蠢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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